十一.前塵往事(11)失了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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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后沒過幾日,從未來找過她的璧離便出現(xiàn)在了心宿內(nèi),昔年往日自他二人初次吻過后,璧離便給了她一枚有他神息的牌子,他想找她時便會傳音入內(nèi),讓她去鬼部找他。 是以,當他出現(xiàn)在心宿時,她有些驚訝。 她想起那日之事,神色郁郁地看著來者,挑眉問,“何事?” 璧離面上不掩愁色,她知他所來為何,不過是為了琉璃,但她卻還是要問,此問非問事,卻是問心,她想瞧瞧到底璧離到底將她作何想。 璧離踟躕一番,終是開口道,“可否再切四分之一顆心與我?!?/br> 她蹙眉,雙目間怒色盡顯,她只覺這兩兩相忘唯余心酸,“不知你朱雀象仙之生死,與我云紀有何干系,我不過旁的而已,為何要切心救她?” “你當知我是為了護她心脈才如此說,當不得真?!?nbsp; 璧離鳳眸中帶上幾分溫柔神色,開始柔聲細語地哄她。 她聽了,心內(nèi)一軟,有些動容。 “可我若再失四分之一顆心,我的心脈損了,如何補回?” 她不知此時她的眸光早已化水,旁人一看便知她已然心軟。 “我以神力養(yǎng)你之心可好?糖糖你在我心中有幾何,難道你不知?只琉璃是我訂了親的神眷,我無法置她生死于不顧?!辫惦x的眼色更是溫柔,好似從前與她歡好后抱著她那般,鳳眸中有柔情無限。 饒是后來百年間,云紀回想起此事只覺當時的自己癡傻至極,若璧離說他在琉璃面前所言不不真,那他對自己所言又如何作數(shù)。 然彼時她對他的執(zhí)著早已入了魔障,故甘心情愿地不去辨那真?zhèn)巍?/br> 于是她最終還是將那四分之一顆心給了出去。 他拿著那四分之一顆七彩玲瓏心,神色憐憐地同她說,“再無下次?!?/br> 許多年后,咸池星君同她說,若知這一朵爛桃花為了救一個必死之鳥差點將她命奪去,他斷然是早早地給她補上旁的桃花,將此斷去,但此為后話。 此后數(shù)載,她再未見過璧離,初時她還日日將璧離神息牌攥在手上,盼望他會給她傳音。只并未有過。后來,她也忽然看得淡了,不再惦記此事。只覺自完全失了半顆心后,心便冷了。 她此后幾載,神息微弱,她不欲讓哥哥與jiejie查出端倪,怕他們知道后擔心。遂除了去紫微帝君座下聽課,便賴在太微北與廉貞星君,武曲星君,破軍星君玩作一處,常常對飲,以澆愁緒。 一日,四神喝的微醺,武曲星君見云紀飲酒后面上不紅反白便用神識探了她一番,怕她有恙,一探之下便是一驚。 “你怎的神力損了一半?連神心也缺了半顆?”這神心乃神力所化,缺了神心便失了神力。 廉貞星君聽了,面色一沉,好似想到什么,手上掐指一算,“你將那半顆心切下來送給那將死的雌火鳥了?” 武曲與破軍二位星君見廉貞星君如此說,便也都掐指一算,于是面上大驚。 她見廉貞星君提起此事,神色懨懨,不欲將此煩人話題繼續(xù)下去,于是擺手道,“并未,只是借了她渡劫而已,渡過之后便會還回。” 破軍星君瞇起眼眸,撇了薄唇看著她,不欲將此頁翻過去,“那半顆心都被六丁神火淬煉成丹了,如何還你?” 她有些頹喪地撫住前額,只覺在神力比她強上太多的叁位神尊面前扯謊極為不智,嘴巴幾張幾合不知如何辯解。 廉貞星君捉著她的肩,用神識去掐她的命數(shù),一掐之下只見她命星暗淡,幾欲無光,“你命星如此暗淡,未來有一大劫。你如今神息如此虛弱,從現(xiàn)在起便不要離了太微北。” 廉貞星君本是命星,他如此肯定便必然所言非虛。 然她左想右想也不知這劫數(shù)是何,是以她只當廉貞星君危言聳聽,氣她將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后來她想是否神獸的靈智都需千萬年才會變得聰慧,又抑或是那被拿走的半顆心將她的神智一并拿走了。 “玉衡,你且放心,如今我不是在你們這兒,便是在驅(qū)魔院內(nèi)紫微帝君座下,若非妖魔翻天,我怕是不能有什么劫數(shù)?!?nbsp; 她抬起手拍了拍廉貞星君的肩,反著安慰他道。 破軍星君見她不以為然,沉了臉色,“你若無劫數(shù)怎會失了半顆心?我今日便去同老君說,往后若再有神仙拿蒼龍彩心去求他煉丹,便讓他一并回了去。你可知這彩色玲瓏心化丹便是與吞丹者相換命數(shù),將她的厄轉(zhuǎn)到你身上?” 云紀見破軍星君言之鑿鑿,這才有了些許正色,她并不知這相換命數(shù)之事,如今聞之,只覺當初自己迷了心智。 “若她的厄運轉(zhuǎn)到我身上,我當如何?” 她思忖半晌,咬了咬并無血色的唇問道。 “那便是她原欲如何,你便如何。這世上萬物皆有定數(shù),一切緣法皆為天地所定,這注定了的事是不能更改的,若她注定要死,吞了你的心便是你替她死,如此而已。好在她只吞了半顆,若她吞了整顆,便只有我們七星與帝君聯(lián)手才能保你無虞?!?nbsp; 破軍星君又復嫌棄之色,只覺她有勇無謀,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后果是何都不知,便只管將事做了。 “明日我必得上呈帝君,讓他將此法定為禁術(shù),往后再用不得。云紀你莫忘了,你母君是如何化灰的?!?nbsp; 廉貞星君于此事是全須全尾地洞悉,他被云氣氣得頭暈,“你可記得那日你問我為何不用神力救那喜歡之人?因為她死是天意,若逆天而行,必遭反噬。那日我未同你言明,卻不想你竟如此瘋魔,去救你喜歡之人所愛之人?!?/br> 云紀聞言,心中一酸,沉吟片刻,討好地扯了扯武曲星君的衣袂,往日他是七位星君中脾性最為隨和的一位,“開陽你快幫我說說話,我本是沒了半顆心,還要承受玉衡的怒火,也太過可憐不是?” 武曲星君一改往日的隨和面孔,朝她冷哼一聲,“你做都做了,卻怕他生氣么?饒是我也得說你,你若喜歡那雄火鳥,便待那雌火鳥化灰了再去同他好豈不更好?偏要救了那雌火鳥,損了自己的命數(shù),助他二鳥之長久,不知你意欲為何?” 破軍星君很是贊同地頷首,不吝揶揄道,”她怕是不明白那雌火鳥化灰后,那雄火鳥便會被她獨占的道理,她或從一開始便并未生出這番心思。開陽,你還是太高看于她?!?/br> 云紀一千多年也從未見這叁位星君如此多言,往日都是她言語不休,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些長她數(shù)萬歲的星君真真是能言會道,強她不知幾何。 她頹然地垂首,將那所有話語照單全收,“我錯了,經(jīng)此一事,我斷然不會再如此犯蠢了,叁位全且放心。” 那日酒罷,廉貞,武曲,破軍叁位星君皆用神力在她心脈上覆上神息,以養(yǎng)她缺了一半的心與神力。 那日夜里,她只覺心頭有了許久不曾有的融融暖意,讓她落下淚來。 她終是認下,那會以神力養(yǎng)她心脈之人,并非璧離。她終是明白,這世上原是有無愛而有欲的。她也終是悟出,璧離于琉璃面前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