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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在床邊不動的喬斐,站起身,或許是坐得太久了,他一陣眩暈,晃了一下才站起來。 透過門縫,他看向客廳自斟自飲的周凡,眼神交織著各種情緒,看著對方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悠閑,他忍不住心情更加復(fù)雜。 第41章 金主懷孕了,孩子不是我的!(6) 吱呦。 房門被推開了,發(fā)出木頭和軸承之間咬合的輕微聲響,這聲音原本是很輕的,只是在靜謐的深夜,才會顯得有些過于清晰。穿著白色睡衣的喬斐站在被推開的門前,他光著腳,露出蒼勁有力的腳踝。 過了一會他開始向前走,踩在淡茶色的木地板上,速度極慢,幾乎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月光透過沒有拉窗簾的窗戶灑進(jìn)室內(nèi),喬斐的輪廓分明的臉半明半暗,他仍然沒有什么表情,黑發(fā)有些凌亂,垂了些許在額前,在他的眼簾上籠上陰影。他的呼吸分毫不亂,徑直地走到周凡的床前。 周凡已經(jīng)睡熟了,他的睡姿非常端正,就像保冷箱里供人瞻仰的偉人遺體一樣。喬斐站在的周凡的床前,靜默地站著,并沒有別的多余的動作,一動也不動,仿佛凝固在原地的白色雕像,他的影子斜斜地覆蓋在周凡的臉上,像是抹了一層暗色調(diào)的漆。 喬斐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周凡的臉,那張明艷臉蛋的主人現(xiàn)在陷入沉睡,長睫柔順地垂下,嘴唇柔嫩得像花朵,一副無辜柔弱又毫無防備的姿態(tài),根本看不出白天時候的那種暴力。 被注視著的周凡,連睡姿都毫無改變,喬斐雕塑般地站立,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終于離開。門被關(guān)上的輕微聲音傳來,床上的周凡睜開眼睛,推開了被子,看了下手機,凌晨四點。 還以為他會突然抽出一把刀,竟然什么都沒發(fā)生周凡活動了一下筋骨,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也是挺累的。他懶得追究喬斐到底想做什么,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是不怕的,他起身將窗簾拉上,月光這么亮,他是肯定睡不著的。 翻身回到床上,周凡開始睡回籠覺。 早晨的時候,他是被一陣奇怪的,窸窸窣窣如同老鼠活動般的聲響吵醒的。此時,房間里還是黑暗的狀態(tài),窗簾的隔光效果還是相當(dāng)好的。 周凡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還是有點涼,他轉(zhuǎn)到床的另一邊,穿上褐色的棉拖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推開門。 客廳的情景印入他的眼簾,和室內(nèi)一樣淡茶色的地板上坐著一個人,穿著白色睡衣,看身形應(yīng)該是喬斐,他手里抱著一個巨大的罐子,聲音正是他發(fā)出的。 你在做什么周凡走過去,拖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啪嗒聲音。 對方當(dāng)然不會給他回應(yīng),滿臉都是污漬的喬斐抬起頭看了周凡一眼,然后繼續(xù)埋頭做他剛剛在做的事情吃巧克力。 是的,巨大的玻璃罐子里面,溢出那讓人難以忽視的巧克力的甜香,如同甘美無法拒絕的濃烈的初戀氣味。 周凡卻覺得不對勁,喬斐看他的那一眼很奇怪,那種神情和昨天完全不一樣,或許是發(fā)型的緣故吧,周凡不太確定。喬斐之前一直都喜歡把頭發(fā)梳上去,西裝革履看上去老成持重,但是他表情也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讓人難免會產(chǎn)生惡感。 亂糟糟的頭發(fā),滿臉的巧克力殘漬,和往常不一樣的舉動,讓喬斐瞬間幾乎有了年輕十歲的感覺。 巧克力這么好吃嗎給我一個。周凡眨眨眼睛。他身材比例勻稱,穿著有些顯大松垮垮的灰色睡袍,露出白皙的鎖骨,線條纖細(xì)的脖頸,歪著頭跟喬斐說話的神情,在金色的晨光中,說不出的動人可愛。 喬斐的表現(xiàn)也特別奇怪,他竟然在一瞬間停止了咀嚼,抱緊了手中的玻璃罐子,眼神兇惡,一臉戒備地望向周凡,眉毛高揚,身形伏低,一副寵物防止被搶食的姿態(tài)。 這家伙果然不對勁。周凡慢慢地靠近他,臉上帶著笑容,笑意卻未達(dá)眼底,他輕手輕腳地一步一步靠近。 喬斐,把那個巧克力罐子給我看看好嗎聲音柔軟極了,好像在誘惑怯弱膽小的貓咪。 對方卻不理睬他,甚至正眼都不看他,可以動的那只左手青筋凸起,把玻璃罐子抱得更緊了。周凡跨開長腿,腳下生風(fēng),一伸手抓住罐子,直接利落地將目標(biāo)搶了過來。喬斐的一只手的力氣哪里比得上他,瞬間就被奪走了。 周凡搶走巧克力罐子之后,喬斐并沒有撲上來爭搶,他愣怔了片刻,像是沒有想到周凡會搶他的東西,震驚的眼神在看到周凡手中的罐子后,他鼻子微皺,嘴巴一癟,顯出特別委屈的神情,沒一會兒黑亮的眼睛里就盈滿了淚水。 他的肩膀抽動了一下,就開始哇哇大哭。那是和他成熟的精英想象完全不同的,毫無形象可言的哭泣方式。完全是被搶走零食和玩具,覺得全世界都塌了的那種,孩子的哭泣方式。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被我打傻了不對,昨天我沒打他頭吧周凡從玻璃罐子里拿了一個巧克力,是做成精致的小船形狀的巧克力,香濃無比,入口即化,口感就像順滑的絲綢。他單手抬起罐子,轉(zhuǎn)了一圈,這玻璃罐子原來是做成了扁圓的貝殼形狀,形狀相當(dāng)?shù)膬?yōu)美漂亮,商家設(shè)計的時候,想必是希望買家吃完之后也能作為裝飾擺放的藝術(shù)品。 一邊的喬斐滿臉污漬地坐在地上,還在嚎啕大哭,傷心得不行,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在配上之前的巧克力臟污,看上去真是糟糕極了。 趙先生,需要幫忙嗎王叔或許是聽到了樓上的動靜,他并沒有擅自上樓,而是站在樓梯口先進(jìn)行了詢問。 嗯,王叔,你上來吧,你家少爺有些不對勁。周飛沒有把罐子還給喬斐,而是繼續(xù)自己拿著。眼見喬斐哭得都開始抽搐了,周凡才覺察到對方并不是在演戲。他試探性地將手中的玻璃罐子遞過去。 喬斐馬上撲上來,想用兩只手拿罐子,但打了石膏的手根本無法使用,他整個身體撲過來,將罐子壓在下面??奁穆曇艟拖袷潜魂P(guān)上的水龍頭,瞬間消失了。盡管肩膀還在抽搐著,喬斐卻奇跡般地停止了哭泣。 王叔上樓的時候,喬斐已經(jīng)又開始大口大口地吃巧克力了。他大驚失色,趙先生,您怎么不阻止少爺! 他走上前想要去拿巧克力罐子,卻被喬斐一口咬在了手上,死死的不松口。 少爺,少爺,是我啊,你快松開!哎喲!少爺!王叔的手被咬了一個巨大深刻的牙印后才被松開。喬斐一臉警惕地看著兩人,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都是要搶他食物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喬斐的樣子簡直就像智商下降到了畜生的階段,完全無法理解。周凡皺眉,他望向王叔,企圖得到一個答案。 什么怎么回事,趙先生,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嗎少爺這是又發(fā)病了啊。王叔一臉迷惑地說道,又有些責(zé)怪周凡不負(fù)責(zé)任的意味,眼中還飽含著對他家少爺?shù)男奶邸?/br> 發(fā)病周凡瘋狂搜索趙希的腦中記憶,卻根本毫無線索,我怎么知道他發(fā)不發(fā)病,我和他認(rèn)識又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