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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神族根本不敢靠近這里,所以燕子郗只能獨自面對,他咳出血:咳,還是沒辦法,只能奪了你輪回的機會??群猛础.?dāng)初若不是他心念戰(zhàn)神可憐,留了他的神魂,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原沉被那血晃花了眼,他瞬步過去,來不及問燕子郗的身份,立刻給他渡過精氣,精氣少一分,原沉的臉就白一分:燕燕子郗!你忍住,撐過這一會兒,我去叫你同族為你渡過神息。外面有條銀龍,定對你有所幫助。 燕子郗滿是血的手指逮住原沉:沒用,我我并不是龍。他只是好面子,才假裝是龍的。 燕子郗覺得自己在慢慢消散,他也來不及羞赧,問原沉:那日你親我做什么你之前說將我看作兄弟。他學(xué)了三界一切,只有最復(fù)雜的情沒接觸過。 原沉分給他魔元,鞏固他的精魂,聞言眼睛都紅了:哪門子的兄弟我們走過那么多地方,你自己說哪個兄弟像我們這樣 原沉咬牙,忍住心里的巨大惶恐:我不計較你騙我,瞞我身份,等你醒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他用自己一半魔元,將燕子郗神魂鞏固住,饒是如此,燕子郗也在他懷中化作一粒綠色的種子。 原沉將這粒種子帶到燕子郗曾生長的地方,重新種下,日日看顧。 刮風(fēng)下雨時,原沉就變作原形,為尚弱的小苗遮風(fēng)擋雨。 他取來無數(shù)天材地寶,為燕子郗補充靈力,一直守在旁邊。 直到一夜,天間祥瑞大作,鸞鳳齊鳴,神龍盤旋,云層間發(fā)出萬道金光。 花朵消失,一個紅衣少年憑空出現(xiàn),身姿頎長,氣質(zhì)斯文,又因一襲紅衣顯得風(fēng)流逼人。 燕子郗再度化形,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原沉一把抱住。 什么敢說不敢說的話,今日全部說出來,關(guān)系就此確立。 神族首座與魔尊,夫夫恩愛,游遍千山萬水。 偶爾神魔發(fā)生摩擦,原沉還想管束著底下魔,燕子郗只道:隨他們?nèi)ィ麄儾淮蜻@幾架,早晚都過不去。 原沉最聽媳婦兒話,當(dāng)即袖手不管。 有時神魔鬧得狠了,也會請二人出手。燕子郗就同原沉表面過上幾招,然后打著打著就不見了蹤影。 別人都以為是轉(zhuǎn)移了戰(zhàn)場,實際卻是燕子郗趴在原沉的背上,揪著豹子毛尖,不知今夕何夕地繼續(xù)睡覺。 他們的關(guān)系,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少昊算一個,少昊打心眼兒里覺得原沉是魔,配不上神。但是無奈他打不過原沉,只能作罷。 而且原沉對燕子郗的確好上天,少昊漸漸也只剩下祝福。 本來二人實力強盛,歲月在他們身上都只有幸福的模樣,可到后來,三界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巫族作亂。 巫族妄想統(tǒng)治三界,發(fā)起戰(zhàn)亂。他們精通改命術(shù)算之能,一時之間,給三界帶來極大威脅。 神魔全都參戰(zhàn),對抗巫族。 最開始,燕子郗只掛了主帥一職,并未將巫族放在眼里??珊髞韰s發(fā)現(xiàn)天搖地動,天地支柱被巫族以獻祭破壞,很快就要坍塌。 燕子郗或許行事劍走偏鋒,但確是真正的神。他奔赴南海,欲要找到新的天地支柱。 可是,沒有。 無論是南海還是周昆山,都沒有天地支柱這樣的天地異寶。燕子郗往回走,越往回趕,心緒越發(fā)不寧。 他直覺向來準(zhǔn),甚至頭一次掐指算卦,可卜算之事,算天算地不算己身,他半點算不出來。越算不出來,越說明這事同自己關(guān)系密切。 燕子郗心慌尤甚,不顧連日奔波,移山填海,改了周昆山山脈,南海走向,就為了能盡快趕回去。 他回去時已經(jīng)遲了。 天地支柱上全是血跡,是原沉的血味,濃到空氣都稠了起來。 要想修補天地支柱,天地間要么是燕子郗以純粹生機去修補,要么是原沉以惡氣去獻祭修補。 燕子郗停在空中,正看到原沉被天地支柱鎮(zhèn)壓的場景。他的愛人,用來抱他的寬闊胸膛處,破了一個大洞,鮮血不斷流出,染紅了燕子郗的眼睛。 燕子郗忽然說不出話,他想叫原沉,或者像打鬧時一樣,叫他豹哥哥,可張了張口,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從他化形以來,講道布澤,維護三界,幾次生死從什么都不懂,到原沉陪他懂了世間一切。 原沉在,燕子郗就不是那個生來就要背負(fù)一切的神明,而只是一個能哭能笑的愛人。 原沉不在了,燕子郗他沒想過這個設(shè)想。 再會算計的人也總有算計不到的地方,再強硬的人也總有軟肋。 燕子郗記得,是原沉告訴他周昆山和南海有修補天地支柱的寶物。這個人是蓄謀已久的,用自己死換他的生。 可這有什么意思 燕子郗表情極空,天地支柱的修補一旦開啟,就再沒了中斷的可能。事情無法轉(zhuǎn)寰,他沒哭,只抬手,不斷向天地支柱里注入自己的本源生機。 少昊想來攔他,被燕子郗布下的結(jié)界擋在外面。 可惜,無論他再怎么努力,天地支柱還是帶著原沉,慢慢沉入地下。 最后,原沉同燕子郗對視一眼,原沉有千言萬語,卻虛弱得發(fā)不出聲音。 燕子郗如鯁在喉,他真的半點沒哭,愛人要走了,他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族首座,他能向誰哭 燕子郗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離開,背影只剩下孤絕。 這位年輕神明經(jīng)歷幾次生死,如今愛人的死令他再度成長,隱忍而不可捉摸。 他看著什么事都沒有,少昊卻不放心:子郗,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原沉他,也是為了你。 燕子郗平靜頜首:我知道。他指向空中沙盤:神巫一支就埋伏在那里,借助湘水躲避。我們可派出海龍 他說話吩咐都井井有條,少昊也只聽著。 等燕子郗說完了,少昊才道:子郗,你別硬撐。酒能忘憂,我特意尋酒仙拿的lsquo;解千愁rsquo;,我陪你一起喝。 燕子郗拒絕:我不需要這些。神巫的事刻不容緩,你立即去布置。 他根本沒打算忘,喝什么lsquo;解千愁rsquo;。 神巫,總會一個個死在他手里,來日方長。 燕子郗心里總會想,算天算地不算己身,可他如果之前算了三界運勢,或許就會躲過這次巫族作亂,原沉就不會死。 他性格本就強勢,現(xiàn)在掌控欲更是瘋漲,誰也按不住。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這種三界大劫無可避免,他也忍不住遷怒自己,遷怒巫族。 少昊還不知道好友已經(jīng)扭曲,他領(lǐng)命而下,四處奔忙。有空就會去看燕子郗,等到了戰(zhàn)事要緊關(guān)頭時,卻沒找到好友。 少昊想起這幾日燕子郗的平靜,心里一咯噔,立刻去了巫族。 他去的時候,尸山遍野,血流成河。巫族驍勇善戰(zhàn),現(xiàn)在卻只剩下一堆尸體。 燕子郗白衣執(zhí)劍,有一絲血跡濺到臉上,格外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