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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步挑釁,周身氣勢狂放極了,倒是一點都沒把別人放在眼里。 陸沉峻想上戰(zhàn)場,只可惜現(xiàn)在實力不允許,他只能如此過過干癮。 順便向燕子郗炫耀一番:你猜猜他會否射第二支箭 燕子郗覺得不會,但他準備捧一把陸沉峻:我不知道。 陸沉峻看他長得白白凈凈的,不知道這些倒也正常:他肯定不會射第二箭,他沒有把握第二箭能射中,就不會再做可能引起士氣低落的事情。 果然,程霸沒有射第二支箭。 燕子郗溫柔道:果然如將軍所料。 陸沉峻臉有些紅:這些都只是最基礎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會的還有許多。 在陸沉峻的指揮下,他們對著程霸軍隊只做游擊,絕不正面交鋒,很快就等到田城軍隊到來。 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戰(zhàn)場。 燕子郗沒必要去見血,他站在臨時搭建的瞭望塔上觀看戰(zhàn)事,一片鮮血和鎧甲中,陸沉峻胯下黑馬耀眼極了。 他黑馬如云,似死神般穿梭在人群中,長劍過處必見鮮血。 這位將軍真的很擅長作戰(zhàn),也是真心喜歡作戰(zhàn),燕子郗沒必要磨滅陸沉峻的優(yōu)點,對此展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包容。 有陸沉峻在,無論是田城還是程霸的軍隊,最后都折在他手上。 他們于傍晚進了田城。 燕子郗沒時刻跟在陸沉峻的身邊,反而去翻看了縣志,了解此地民風民俗。 他看書時認真極了,即使知道陸沉峻現(xiàn)在也許遭遇兩難也愜意得很。 他們進城時稍微遭遇了一點阻礙,燕子郗那時便知,馬德全他們或許也在城里。 他們給田城節(jié)度使通風報信,節(jié)度使才會加強警惕??上俏还?jié)度使還是舍不得運城的誘惑,照著燕子郗的計劃走了。 燕子郗拿了只毛筆,在紙上做著些注解,啪一聲,門被打開。 陸沉峻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原來你在這里,我以為你在睡覺。 燕子郗微笑:我沒有,將軍來找我做什么 陸沉峻心里很亂,他連染血的甲胄都沒脫,現(xiàn)在走到燕子郗近前,才覺得自己的甲胄略丑。 他脫下甲胄,抱在手上:我碰見馬德全他們了,他們求我原諒,用我父親的名義來給自己開脫罪名。他連本將軍都不自稱了:他們說我不如我父親,所以才令他們這些舊部寒心。 燕子郗早知道他會遭遇這些,馬德全他們?yōu)殚_脫罪名,肯定會倚老賣老,先指責一番陸沉峻。 燕子郗走到陸沉峻旁邊,像是才知道這件事一樣:那將軍是如何處理的呢 陸沉峻道:我不知道,我還沒發(fā)落他們。 燕子郗一笑:那將軍可以慢慢想,不用cao之過急。反正會有別人逼你做決定。 燕子郗一定要讓陸沉峻親手殺了馬德全他們,這對陸沉峻來說不可謂不殘忍,但是亂世本就如此。 他打算的是表面上一定要對陸沉峻順毛摸,很主動地坐到陸沉峻旁邊:將軍得了田城,現(xiàn)在感覺如何比在山里奔波時要怎樣 陸沉峻覺得得了田城后,燕子郗對他更溫柔了 但是這些話他肯定不可能說:我覺得還好,我是習慣了吃苦的,你呢 現(xiàn)在也安全了,他答應燕子郗的放他離開也必須得兌現(xiàn)了現(xiàn)在正逢亂世,他一個書生能去哪兒難道去找袁公嗎 第111章 謀士受六 陸沉峻思及此, 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瞥了眼正翻著書的燕子郗,柔弱白凈的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在這亂世之中如果不做人男寵,又有什么活下去的手段呢 這樣的想法只出現(xiàn)了一瞬,陸沉峻是個自立自強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依附人的男寵姬妾,有手有腳的,做什么不好就算是種田都比待在男人身下強。 燕子郗絲毫不知他的想法:自然是田城要好, 不用餐風露宿,也沒有蛇蟲鼠蟻。最重要的是田城有糧食、百姓、據點。 陸沉峻心道他早發(fā)現(xiàn)了,這書生貪圖安逸, 連水壺都要專門拿一個自用。偏偏他似乎很會說話, 幾下就把管軍資的人說服了 又愛享受,又沒能力簡直過分。 陸沉峻虎著臉:既然你覺得田城好,那你還要離開嗎他打擊燕子郗:你什么都不會做,在城外如果不是我養(yǎng)著你, 你早都餓死了。外面兵荒馬亂, 像我這樣的將領很少, 你如果真要走,拿什么維持生活 燕子郗怎么可能餓死, 這個時代軍閥混戰(zhàn), 出眾的謀士到哪兒都受歡迎, 只有陸沉峻這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才不重視他。 他斯文道:要離開陸沉峻這人自大狂傲, 要是自己主動留下來,以后肯定不好管教他。 燕子郗這話沒說完,陸沉峻臉色陡然一陰,他氣到不行,但一向重信守諾的性格讓他做不出背信棄義的事。 燕子郗現(xiàn)在一點都不怕他氣壓低,微笑:將軍怎么了臉色不怎么好。 將陸沉峻的水壺隨手遞給他:將軍是否需要喝水 喝什么水!陸沉峻是發(fā)現(xiàn)了,這書生動輒就給他喝水,當他是牛嘛被自己照顧了好多天,現(xiàn)在說起要離開倒是半點不愧疚。 果然,自古書生都是薄情寡義的。 陸沉峻順手接過來,驕傲地不喝,語氣極兇:你要離開的話還在這里待著做什么這種軍事重地,無關人員只能回避。他想把燕子郗吼出去,現(xiàn)在軍隊才入城不久,場景一片荒涼,正好嚇嚇這書生。 燕子郗又不是被嚇大的,起身:那叨擾了。 他十分平靜,俊秀的臉上睫毛纖長,在眼底投下扇形陰影,陸沉峻不信他真的不怕,也就坐在原地等著。 陸沉峻覺得自己為了讓這書生見識到人世險惡也是用心良苦,眼睜睜看著燕子郗走向門外。 他想著,快回來呀,你出去誰能庇佑你 快回來呀,非要等到被嚇到才知道天高地厚 陸沉峻心里戲十分多,他看著燕子郗越漸遠去的背影,眼睛都差點粘上去,正在此時,門口有士兵來稟,差點給燕子郗撞上去。 陸沉峻沉著臉,一把將人拽過來:走路如此冒失,都不知道看路 燕子郗分明讓了那士兵,是那士兵自己撞上來的,他也不和明顯不講道理的陸沉峻辯解,微笑:是我莽撞了。 陸沉峻更氣,這書生怎么回事兒別人說什么他就應和什么,就連不是自己的錯也攬下來嗎 他已經自覺把燕子郗帶入了那種涉世未深小白花的角色,十分怒其不爭。 那士兵害怕主帥發(fā)怒,但是軍情重大:將軍,李琿的人馬過來了,正在城外叫陣。 李琿就是程霸妹夫,也是田城原知州。田城原來叫田州,只是后來禮崩樂壞,才慢慢改名叫了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