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檔案 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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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芮適應(yīng)了一下屋子里的昏暗才往外走去,身后傳來姥姥的咳嗽聲,她原來剛才一直醒著:“少和那姓魏的小子來往,你學學那個經(jīng)常來這邊的孩子,在這里還不忘每天好好學習……” 在這個院子里,魏鴻是個四處折騰的臭小子,他成績不好,上學逃課,而那個經(jīng)常被帶過來的孩子是個異類,白洛芮不知道他是誰家的孩子,只知道他偶爾出現(xiàn)在敬老院里。 最近的幾個月,每個月都會看到他,他長得白凈好看,是個干干凈凈的小少年,而且他對人彬彬有禮,是所有老人口中的好孩子。白洛芮喜歡他,他的身上有一種好聞的味道,和這些老人的味道不同。她問過他,他說自己姓顧,叫做顧知白。 白洛芮往前走著,假裝沒有聽到身后的話,她小心地把門鎖好。 在走廊盡頭的樓梯下,魏鴻和杜若馨早就等在那里,這兩個小伙伴一個今年十二歲,一個只有九歲,魏鴻的手里還抓著一只今天抓來的青蛙,因為常年在院子里跑,他被曬得黝黑,反而襯得一雙眼睛的眼白白得發(fā)亮。兩個人看到她走過來,魏鴻起身把那只青蛙丟在地上,抬起頭對白洛芮說:“你真的決定好了?要去找夏醫(yī)生?” 白洛芮點點頭,今天晚飯后,這是他們早就約好的時間。 杜若馨拉住了白洛芮的手,想起了之前的計劃,她有點打退堂鼓:“我害怕,我們還是別去了……” “你早就答應(yīng)我的,現(xiàn)在想要說話不算數(shù)嗎?”白洛芮的聲音還帶著童音的稚嫩,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個小大人,表情滿是鄙夷,她怕引來大人,在杜若馨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你就是總是這樣,你爸爸mama才把你留在這里的,膽小鬼!” 這句話像是帶了刺,劃傷了杜若馨,聽了白洛芮的話,她有點難過地低了頭。 “去不去隨你?!卑茁遘峭白吡藥撞?,回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兩個小伙伴,“你們?nèi)绻呛ε?,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 “你做什么,我都跟著你?!蔽壶櫿f完話,跟著她往前走,一雙眼睛在昏暗的樓道里顯得晶亮。他的學習不好,開始這個院子里的其他孩子們都在孤立他,不和他玩。 直到白洛芮來了以后,魏鴻才有了朋友。她會忽然拉起他的手,女孩子的手白嫩而弱軟,她還會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那些打架留下的傷口。 對白洛芮,魏鴻總是不論對錯,盲目追隨。在他的眼里,那個小女孩就像是個公主,既然是公主,就該有騎士保護著她。 杜若馨小聲哼了幾聲,也跟了上來。在敬老院的孩子里,她的歲數(shù)最小,膽子也小,卻一直是白洛芮的跟屁蟲。她不想就這么算了,被自己最好的朋友丟下。而且,她覺得白洛芮說的對,她的爸媽一定討厭她膽小懦弱才把她丟在這里,如果她能夠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說不定他們會多看她一眼 三個人一直走到了醫(yī)生和護工的樓里,他們和往常一樣敲開了夏未知的門,今晚夏醫(yī)生正好休息,他們都對那間只有十幾平的宿舍無比熟悉。 夏未知剛剛脫下穿了一天的白色衣服,換了自己的常服,襯得體態(tài)玲瓏,顯得溫柔而知性。她的臉上帶著笑,起身給他們倒水:“今天,你們幾個怎么一起過來了?你們是來問作業(yè)的嗎?” 這里的小孩子都知道,夏醫(yī)生一向喜歡孩子。這邊經(jīng)常有孩子們過來玩,她早就已經(jīng)習以為常。桌子上放著給孩子們的糖果,還會耐心給他們解答作業(yè)。 “夏醫(yī)生,我想求你一件事?!卑茁遘堑穆曇羟辶炼鴩烂C,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魏鴻和杜若馨站在一旁,都不敢吱聲。 夏未知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這個小孩。她認得她,這個孩子姓白,有著高于年齡的早熟。她長得也很漂亮,這樣的小女孩即便是在這陰氣沉沉的敬老院里依然會得到很多的優(yōu)待。 夏未知問白洛芮:“你要我干什么?” 白洛芮的臉上有著與她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她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我要你幫我殺掉我姥姥。” 夏未知愣了一下,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個只有幾歲的孩子表情嚴肅而堅定,她似乎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是怎樣的驚世駭俗,而他身邊的兩個小伙伴,那個男孩沉默著,另外一個女孩明顯地有些惶恐不安,似是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白洛芮拉住了她的手。 孩子們恐怕早就謀劃已久。 夏未知看向她,她的目光逐漸變了,表情從最初的柔和,變得有點冷漠:“為什么提這個要求?” 白洛芮攥了攥拳頭,她的手心里出了汗:“那是我姥姥的愿望,她不止一次和我說,很想死,她自己活不下去了。我希望你能夠幫我,達成她的這個愿望,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讓她死的盡可能沒有痛苦?!?/br> 姥姥把自己困住了,也把她困住了,自從姥姥生病以后,白洛芮沒有睡過一個整覺,她白天去上學,下學回來還要幫著姥爺照顧病人。重病的姥姥敏感易怒,稍不如意就大發(fā)雷霆,有時候她會歇斯底里地哭。她拉上所有的窗簾,不愿意和人說話。她說她的人生不該這樣,她說她活夠了,她說她想要死,不止一次。 “你認為殺了她是對她好嗎?”夏未知端著手里的水,她用了一次性的紙杯,原本是給這些孩子們倒的,現(xiàn)在卻沒有遞到他們的面前,她自己低頭喝了一口。 她雖然殺人,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干什么,這些孩子,剛剛十來歲的孩子,卻是完全不知道,這些話意味著什么。 夏未知雖然有時候自己都厭惡自己,但卻還有一絲人性,不愿把這些孩子卷進來,她搖搖頭,拒絕道:“我是這里的醫(yī)師,是治病的人,我不能答應(yīng)你,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要求?!?/br> 夏未知放下手里的水杯:“你們走吧,出了這個門以后,這樣的傻話不要和別人說了?!?/br> 白洛芮似乎早就預(yù)料到會被拒絕,她仰起頭直視著夏未知,目光咄咄逼人:“我們知道你的秘密。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把你在重癥樓做過的事,告訴警察?!?/br> 夏未知的眼睛微微一瞇:“那么,我在重癥樓做了什么?” “你在那里殺了人?!卑茁遘浅谅暤?,“我們看到你把釘子敲入老人的頭頂,還把藥水注射了進去?!?/br> 房間里一時安靜了。 杜若馨感覺自己的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她有些害怕地看向了白洛芮,后悔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他們。 有一次她們玩捉迷藏,杜若馨藏在了重癥樓一位患者的簾子里,許是因為她的個子瘦小,夏未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她聽到房間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看到夏未知來到了床邊,給那個老人施刑后注射了東西,已經(jīng)癱瘓的老人,虛弱地只能發(fā)出啊啊的聲音,接受著這樣嚴酷的酷刑。 隨后夏未知再把這些記錄在本子上。 驚恐的杜若馨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六神無主的她希望他們能夠一起去告訴大人,可是白洛芮卻讓她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