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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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回過神來,長年累月混跡風(fēng)月場所里的經(jīng)驗(yàn)有了用武之地,開始花言巧語不間斷,和之前在許家門口罵罵咧咧的樣子判若兩人。 酒中客本意是想“嫁”過去,到紈绔家里,把那一家不著調(diào)的都一并收拾掉,叫他們再不敢胡作非為,故而對紈绔的各種誓言只當(dāng)笑話聽,聽完了啜了口杯中酒,笑了。 “好啊。都行。” 紈绔得他點(diǎn)頭同意,大喜過望,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許老爺商定了個日子,就屁顛屁顛就走了。 走之前還再三叮囑酒中客:“出嫁那天你可要穿漂亮些!戴紅蓋頭!” 他戀戀不舍:“我可真喜歡你!” 酒中客笑瞇瞇地應(yīng)好,眼底卻泛起鄙夷。 紈绔這喜歡,也太廉價(jià)了些,連個正妻之位也給不得,納個小妾,一頂小橋子悄悄接過去的事,也有臉面說得這般鄭重其事。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紈绔離開,心說等你洞房花燭夜,掀了老子的蓋頭,怕不是要嚇得從此雄風(fēng)不振。 紈绔這一走,許家門前終于恢復(fù)了安寧。 謝清霽也終于得了幾天清靜。 他曾悄悄出許家去,打算找找司暮,然而往往走不遠(yuǎn),便會一陣眩暈,被秘境送回原地。 換了幾種方式,試了幾次都失敗之后,謝清霽暫且放下了這個念頭,略作試探地向許老爺他們打聽消息。 但許老爺他們這些秘境中的“人”,就仿佛是臺上的戲子,被人寫好了劇本,只能念著既定的臺詞,多一句都不能說。 謝清霽同他們說閑話,他們會回應(yīng),可涉及別的,他們便開始裝傻,要么一言不發(fā),要么顧左右而言他,總之就當(dāng)沒聽見。 謝清霽便也放棄了,在瑟然忐忑中等來了紈绔和酒中客他們約好的“出嫁”日子。 然后謝清霽的忐忑便成了現(xiàn)實(shí)。 他看著面前這套被特別改過、完全能容得下他堂堂男兒身的紅艷艷“嫁衣”,心情復(fù)雜:“……” 不知是否在秘境待久了,酒中客的記憶不在那么干巴巴的了,偶爾謝清霽也能真切感受到一點(diǎn)兒他的情緒。 譬如現(xiàn)在,謝清霽就隱約感受到了屬于酒中客的情緒——好奇,又充滿興趣。 好似穿這么一件嫁衣,是個很有趣的事情。 謝清霽有一百個不情愿。 他看著這套嫁衣,眼底充滿抗拒,有心想轉(zhuǎn)身就走,剛起了這么個心思,便覺四周場景微微晃動。 ……是秘境在發(fā)出警示。 謝清霽默然了許久,終于嘆口氣,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這場試煉。 他從沒見過這種服飾,僵直著指尖,去翻了翻,翻見層層疊疊好幾層,紅肚兜兒,大紅里衣,下裳,繡金系帶,外裳……應(yīng)有具有。 ……酒中客或許是真切想嘗嘗穿嫁衣的滋味。 但謝清霽還是無法說服自己。 他窒息地閉了閉眼,最終還是顫抖著手,拿起大紅外衣,匆匆披上。 這衣裳是按著酒中客的身形做的,而酒中客骨架要比謝清霽大一些,故而謝清霽穿著這件外衣,有些寬松。 他勉強(qiáng)系好衣帶,又松又長的衣裳沉甸甸的,綴著珍珠,繡著祥紋,行動起來極不方便。 穿好后,他等了一會,見秘境沒有別的反應(yīng),松了口氣,破罐子破摔地?cái)恐渥愚D(zhuǎn)身往外走。 轉(zhuǎn)身時(shí)他不小心瞥見了那露出大半截的肚兜,看見了兩只戲水鴛鴦,還隱約繡著“百年好合”的字樣。 登時(shí)被燙了似的收回視線,匆匆出了門。 許老爺他們都在外頭等著,又是感激又是擔(dān)憂的。 許小姑娘也在場,她對這個救了自己的大俠很是崇拜,得到父母同意后,她捧著個什么小物件,湊到了謝清霽身邊,抬手將那小物件遞到了謝清霽面前。 是一只小錦囊,繡著平安兩個字。 許小姑娘小聲道:“謝謝您的大恩大德,我沒有什么能回報(bào)的,給您繡了個小錦囊,里面放了我以前求來的平安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