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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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沒行禮呢, 成章和就開口了,滿臉的厭棄,“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 你為什么總是不聽?還在這里和我唱反調(diào), 很有趣是不是??” 隨之而來的公公是個有眼力見的,不稍一會兒, 就屏退了學(xué)堂里所有人。 眼下,只剩下我們?nèi)? 氣氛就別提有多古怪了。 我先是愣了愣, 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一頭霧水, “太子殿下,是在同我說話嗎?” 誰知, 他也不管我問了啥,繼續(xù)長篇大論, 滔滔不絕,“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了?不讓你來這里, 也為了你著想,為什么總要曲解我的用意呢?” 我越聽越覺得, 這話說給陳良娣的, 可不知為何,從頭到尾, 成章和的目光就一直停留我的臉上,未曾離開。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問錯人了?我來國子監(jiān)的事,你好像不知道吧!” 可我說話這話,才反應(yīng)過來, 好像又是羊入虎口了。他不讓陳良娣來這里,自然也不會對我開恩?。?/br> 真正是愚蠢透了! 果不其然,這話竟被他天衣無縫地接了過去,“是啊!要不是有宮女前來回稟,我又怎會知道,你連這事都瞞著我。我自認(rèn)為一向?qū)δ悴槐?,娶你也是因為你賢良淑德,從不與人攀比,卻不曾想你也會有爭風(fēng)吃醋,小肚雞腸的時候。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而去傷害我們多年的感情,值得嗎?” 成章和聲情并茂地說完,我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綠了。 像他這樣豪橫,敢在我面前指桑罵槐的人,十余年來,也就這么一次了。 “你說是外人呢?”我黑了臉,毫不客氣地質(zhì)問。 沒想到,他卻沒有絲毫停歇下來的意思,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埋怨我那晚丟下你,去赴她的約。可你有沒有想過,從你在圍獵場為我引開刺客的那一刻起,我心中就暗暗發(fā)誓,這輩子一定會娶你,待你好?!?/br> 他繪聲繪色道,“位份一事上,我對你的確有所虧欠??赡阆胍?,我都會給你?!?/br> 我見他非但不回答問題,說話也越來越來莫名其妙了,更像是有意在挑撥我和陳良娣感情。 一來我聽了這話,心里實在委屈,他平日里對我冷嘲熱諷,大呼小叫也就罷了,但現(xiàn)在他連僅有的一點尊嚴(yán)都不曾留給我,二來他說得這些話,雖字字向我,可分明都是說給陳良娣聽的。 大概是因為先前成章和的神情太過瘆人,陳良娣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地拉著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頂嘴。 可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就沒見過這么懦弱的男人。厚不下臉皮同良娣道歉,卻想出這么個歪門邪道的法子。 “太子殿下,說完了?”我冷冷看向他,松手輕扣在案牘上。 成章和同樣陰著臉孔,清晰咬字“跟我回宮?!?/br> “太子殿下,你先認(rèn)清楚了人,再說話?!蔽乙步z毫不退讓,更不想在他拐彎抹角同良娣道歉一事上,做墊腳石。 “你現(xiàn)在不跟我回去,以后就別想再踏進東宮半步?!彼@話,怕又是說給良娣聽的。 只是良娣雖然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卻一直木訥著身子,遲遲沒有起步。 我想了想,便順?biāo)浦鄣?,“如此甚好,若太子殿下能?zhǔn)許我出宮,一輩子也不用回來,那便是求之不得?!?/br> 成章和一聽我這話,臉色突然變了,他到底是個太子,雖然不比那皇帝老兒的金口玉言,但許多時候,說出去的話,自然也沒有反悔的道理。 他繞過案牘,走到我面前,步步緊逼,我一個后退,跌靠在良娣的身上。 可哪里想到,他竟直接上手了,一把抱起我,耍在肩膀上,大步流星出來學(xué)堂。 而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良娣,終于有了反應(yīng),跟著跑了出來,嘴里喊著殿下,看那神情實在叫人于心不忍。 成章和腳步又快,盡管良娣也撒開腿,顧不上什么文靜淑雅地跟跑在后頭,可還是沒能跟上來。 我以為,他只是想氣氣良娣,畢竟吵架輸了這回事,要是真?zhèn)鞒鋈ィ锰靡粐鴥?,多少也沒面子。 我理解他。 可當(dāng)他背著我,走出好一段距離的時候,我突然又不理解他了。按理說,這戲也配合他演了,且從陳良娣急趕而來的反應(yīng)不難看出,成效不錯,那就也沒必要再這么荒唐下去。 耳旁是他疾走時,與春風(fēng)擦肩而過的呼呼聲,我扯著大嗓門喊:“成章和,你快放我下來!” 他絲毫沒有理會,自顧自地扛著我,往前走啊走的。 我在他肩膀上擱著,感覺腰都快要斷了,實在難受得不行,只好用雙手去錘他的后背。 可我以這樣的姿勢與他對峙,本就處于弱勢,雙手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力氣,袖口又兜風(fēng),輕飄飄地晃啊晃! 成章和突然有反應(yīng)了,終于放慢了腳步。我能聽見他的鼻子在笑,還是熟悉的猖狂氣焰,“你要是想替我捶背的話,下手就重些。要是想撓癢,我會給你機會,讓你好好效勞?!?/br> 我真是不懂,這種話,他是怎么說出口的?光天化日之下,而我又并非陳良娣,這種算得上是閨房夜話了吧?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臊。 我沒說話了,我是真的很害怕,他會在下一刻,再冒出比這更野的話來,要是陳良娣得幸趕上來,還以為我們在調(diào)情呢? 想到這里,我咬咬牙,把所有的氣力,通通都匯集到了腿上,往他的心口,就是一頓亂踢。 可結(jié)果就是,我根本就碰不到他的胸口。反倒是他,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進了宜春宮的寢殿,狠狠地把我摔扔在榻上。 萬幸的是,床榻很軟,除了摔下去的時候,有片刻的心慌之外,并沒有什么不適,然而不幸的是,我把他整個人也拽到了自己懷里。 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他扯著潑皮無賴的架勢問我,“是舍不得離開我嗎?” 我覺得被羞辱了,這么齷齪的話,他竟然還能問得出口? 我微微抬頭,并試著起身去推開他,可稍稍一動,整個腰就像被人踢過一樣,又疼又酸,哪里還有什么氣力? “疼疼疼!成章和!你弄疼我!”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也被他壓住了,怪不得痛得這么厲害。 這回倒也還好,他側(cè)了側(cè)身子,輕輕松松地收回腿,可還是大事不妙。 我的腦袋,也突然跟著著他的身子也側(cè)了側(cè),接連而來的疼痛,讓我?guī)捉罎?,大喊道,“??!成章和,你壓我頭發(fā)了!” 他聽我這么一說,本能地從榻跳了起來,翻身到床外頭,一緊張把床幔也解了開來。 這一床緋紅的床幔是當(dāng)初成親的時候,尚衣局特制的,從來就沒有解開過,眼下是頭一回。 帳是鴛鴦賬,但賬中人,卻不是我的心上人。 我挪著身子,轉(zhuǎn)頭去看他。我很清醒地認(rèn)知到,需要用特殊的方式,才能把他從帳中請出去。 我沖他溫柔地笑笑,偷偷地抬出左腳來。成章和并未想到里頭有詐,同樣深情款款地看著我。 并不是假裝。 我多少還有有些道德,就這么個情況下,把他狠踹下床,無疑就是他在吃飯的時候,我往他頭上扣屎盆子,太不厚道了。 我想,那還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吧…… 不過,他也只是與我深情對望了一會兒,便問我,“為什么還帶著這對耳墜?” 耳墜是陳良娣送的,我實在喜歡,又感激她的一片心意,所以一直戴著??删褪沁@么一件不會說話的玩意,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他? 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搶先一步,摘走了。 “還給我!”我朝他伸出手去,神情緊張“這是良娣送給我的,我就樂意戴著,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不樂意!”他道,“成色如此上好的一對玉墜子,戴在你這對平平無奇的耳朵上,糟蹋了!” 他不光歧視我,還歧視我的耳朵。 可無論無何,也要搶回來,哪怕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于是我挽了挽衣袖就要去奪,成章和拿著玉墜子輕輕地我眼前晃了晃,隨即伸直了手臂,松開掌心。 可憐我那對耳墜子,順著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滑進了他的衣袖,不見了蹤影。 “想要?自己來拿!”說著,他還故意躺平了身子。 耳墜子貼著他的身子,無論我怎么取,勢必會碰到他的肌膚,一想到這種無可避免的接觸,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不要了!”我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他譏笑道,“原來,你和她之間的姐妹情誼也不過如此,連這一點犧牲都不愿意。要說起來,我還委屈呢,萬一你一次摸不中呢?!” “成章和,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好氣又好笑道,“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剛剛你說那些話的用意嗎?你和良娣的事,能不能不要扯進去?!我已經(jīng)替你想了辦法了,是自己沒派上用場。按理,你欠我一個人情,但我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把耳墜子還我,只當(dāng)是兩清了!” “你一說要,我就得給。你把我成章和當(dāng)成什么人了?”他絲毫不肯退讓,神情得寸進尺,“想要自己憑本事拿?。∥也环纯?!” “成章和!”我現(xiàn)在一門心思,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頓,以解我心頭之恨,任由他幾次三番消遣,我也不曾計較,怕真被他以為,我是個好說話的。 可一想到,耳墜子還在他手上,我就又泄氣了。 “要不這樣,我親你一口,你把墜子還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是件悲傷的事,我大概比讀者仙女們提前4小時知道劇情。 后面會有齊修賢和成章和的斗智斗勇,兩個都是狠人!姑娘們,拭目以待吧~ 貓貓還沒找到。是我養(yǎng)的一只田園貓,超黏人……一歲多 第34章 我想著, 吃虧就吃虧,反正親一口,也不會少一塊rou, 頂多洗澡的時候麻煩點, 多搓搓就是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成章和他竟然不同意, 飛快跳下床榻,用一種厭棄的眼神, 上下打量著我, “我不同意!” 果真失策了。 我不得不用譏笑來掩飾當(dāng)前的尷尬,“成章和, 你什么意思?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很是自負地點點頭, “我可不就是你的官嗎?” 說著,又變戲法一般, 拎出耳墜子,朝我晃了晃, 很是得瑟。 他無賴他有理,我懶得在這里和他多費什么口舌, 挽了袖子沖上去, 就要去搶。 他卻邁開步子,跑到寢殿外頭, 嘴里還不忘消遣我,“謝瑤,我憑本事拿的,怎么能輕易還給你?!” 也就是因為他這句話,激怒了我的好勝心, 硬是追著他跑了小半個宜春宮。 最后,我實在沒氣力了,雙腿發(fā)軟,頭昏眼花的,斜靠在池水邊的欄桿上大口喘氣。 成章和也很累,不過倒沒有我這么夸張,只是現(xiàn)在離我三丈遠的地方,歇息的同時仍舊同我叫囂,“這么快就認(rèn)輸了?可不是我認(rèn)識的謝瑤??!” 得了便宜還賣乖,僅僅是想氣我。我又怎能甘心讓他得逞?索性狠瞪了他一眼,無所畏懼道,“我不要了!” 也不知道,這種以退為進的法子有沒有用?興許,他會覺得太過寡然無趣,便會將耳墜子還給我。 可我好像又想錯了。 他試探著發(fā)問,“當(dāng)真不要了?” “不要!”我很是煩躁地回了他一句。 他點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知曉了,于是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對粉玉耳墜,被他投到了池水中,濺起一朵浪花。 漣漪散去,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