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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給前夫的植物人爹爹沖喜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老夫人沉聲喊道:“去請?zhí)t(yī)!”

    太醫(yī)匆匆趕來,他給顧顏把脈時臉色有些凝重,宋朝夕知道他為何如此,顧顏出血甚多,這樣的出血量孩子絕對保不住。

    趙太醫(yī)當(dāng)太醫(yī)多年,最怕遇到這種情況,若是一般人家就算了,偏偏發(fā)生在國公府,要知道像國公府這樣的世家,圍繞著子嗣的爭斗從來就沒有斷過,牽扯到內(nèi)宅爭斗的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可這到底是別人家的私事,由他這個外人點(diǎn)出,多少不太合適。他只能硬著頭皮說:“老夫人,世子夫人失血過多,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這話說完,屋內(nèi)驟然安靜下來,老夫人撥動著串珠,臉色沉沉,“世子夫人為何會腹痛流產(chǎn)?”

    趙太醫(yī)欲言又止,得了老夫人的首肯,才斟詞酌句:“從脈象上看,世子夫人中毒了!”

    “中毒?”老夫人臉陡然沉了,她混跡內(nèi)宅多年,自然知道這事不簡單,只是她以為國公府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誰知竟還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毒。老夫人心里冷笑,坐到一旁的圈椅上,“把方才世子夫人吃過的膳食端來?!?/br>
    膳食很快端來了,趙太醫(yī)頂著威壓上前,用銀針一一驗(yàn)過,過了會才看著發(fā)黑的銀針道:“是這盤玫瑰花餅?!?/br>
    玫瑰花餅是廚房做出來的,往年春日,國公府的廚子也會做一些花餅分到各房去。今年這玫瑰花餅是顧顏知道宋朝夕胃口不好,才定下的食單,若是玫瑰花餅里被人下毒,那要毒的人是顧顏還是宋朝夕?若是顧顏還好說,畢竟只是世子夫人,可若毒害的對象是宋朝夕,那可就不僅僅是內(nèi)宅之事了。

    老夫人心里閃過各種可能性。

    說話間,穿著藍(lán)色直裰的容恒從外頭匆忙趕來,他繞過繡花的屏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看到顧顏躺在床上。屋中彌漫著很濃的血腥味,容恒走到月門處時便已經(jīng)聽到太醫(yī)的話了。他覺得不真實(shí),他知道今日是宋朝夕的生辰,知道父親會替她慶生,他不想看著他們恩愛,恰巧他今日確實(shí)有急事需要處理,便借故沒有回來。

    誰曾想,只是半日的功夫,便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這個孩子來得忽然去得也忽然,從前顧顏懷胎時他不曾盡過做父親的責(zé)任,如今這孩子沒了,他又覺得惋惜。

    顧顏聽聞噩耗,淚如雨下,她臉色蒼白,下巴削尖,哪怕容貌有損,也擋不住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見到容恒便猛地哭道:“世子爺,您終于回來了,您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

    雖則數(shù)月來他們不算融洽,可顧顏到底是他曾經(jīng)在意的人,她失了孩子已經(jīng)十分可憐,能信賴依靠的人便只有自己,容恒心軟地安慰:“我會查明真相,你不必過于擔(dān)心。孩子……總會有的。”

    容恒蹙眉看向門口,在門口等著問話的廚娘們都被叫了上來,連同廚娘在內(nèi)的七人各個膽戰(zhàn)心驚,有膽小的下等丫鬟已經(jīng)哭了起來。

    “今日國公夫人生辰,這所有膳食菜品都由你們經(jīng)手,我問你們,這玫瑰花餅為何會有毒?”

    廚娘嚇得不輕,謀害世子夫人的子嗣這可不是小事!若真鬧大了,重則送去官府小命不保,輕則被發(fā)配為奴,無論是哪個結(jié)局,她們今日若不把事情說清楚,都別想善終了。可是她在國公府干了十多年,做事一向仔細(xì),今日的膳食又是她盯著的,怎么會出這樣的岔子?她忽而想到什么,指著素心道:

    “老夫人,世子爺,老奴已經(jīng)在國公府待了十多年了,這十多年來國公府的膳食一向由老奴把關(guān),還從未遇到這樣的事,老奴知道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有孕,更是打起精神辦事,從不敢怠慢,今日老奴一直跟在廚房,來來去去除了身邊這些人,便只有素心姨娘了!素心姨娘為了做棗糕,一早便去廚房忙活,借老奴十個膽子也不敢謀害主子,請老夫人明鑒??!”

    素心從席間下來便一直提心吊膽的,她一直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總覺得今日這些事是沖著自己來的。見禍水被引到自己身上來,她驚懼萬分,撲通一聲便跪在容恒面前,拉著容恒的衣角哭道:“世子爺,素心一向本分,從未想過跟人爭什么,也沒有過害人之心,素心今日去廚房只是為了給國公夫人做棗糕,根本就沒有碰過玫瑰花餅,素心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世子爺明察?。 ?/br>
    她話音剛落,顧顏卻流淚不止,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素心你好狠的心!你是我嫡親的表妹,雖則我為妻你為妾,矮我一頭,但我自問待你不薄,從沒有苛待過你,你怎能痛下狠手,傷害我的孩子!”

    素心百口莫辯,急得眼淚都下來了,她只是個妾,若今日沒法摘清關(guān)系,那她這條命可就保不住了!素心便跪著來到宋朝夕面前,哭著哀求:“夫人,真的不是素心,沒有人會那么蠢,明知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去了廚房,卻在膳食上動手腳!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明知道會被人懷疑卻還是那么做,這不符合常理!”

    容恒聞言,眸光微動,素心說的不錯,這樣做實(shí)在過于明顯,有一瞬間他懷疑是有人嫁禍素心,可顧顏孩子沒了是事實(shí),虎毒不食子,誰也不可能以子嗣為代價去陷害別人。

    他目光落在宋朝夕身上,今日是她生辰,卻出了這么多事。

    多日不見,她肚子大了許多,上次在游廊上拉著她的手腕失控后,他回去抄了許久的經(jīng)書,他避著父親,亦避著她,卻不曾想,看到她的肚子還是忍不住替她擔(dān)心。她年歲不大,又纖瘦,懷著兩個孩子肯定不易,父親又那么忙……

    宋朝夕對上素心哀求的眼,她也知道不可能是素心做的,顧顏的身子本就弱,入冬后咳嗽不止,雖則有薛神醫(yī)替她吊著一口氣,可宋朝夕比任何人都清楚,顧顏這身子有多差。書里宋朝夕成親后不久便有孕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臨盆,也就是說,顧顏的身子很有可能只能撐到這個時候。

    以她的身子,懷胎實(shí)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孩子十有八九是長不大的。

    可即便這些事她都知道,也沒有證據(jù)證實(shí)這不是素心做的,畢竟在外人眼中,顧顏可是沒了孩子,沒有哪個嫡妻會以小產(chǎn)為代價去謀害一個地位低下的小妾。

    顧顏頭發(fā)散亂,臉上毫無血色,似乎是氣急了,怒道:“不是你是誰?素心,你就算看不慣我,也不該傷害我的孩子,這可是世子爺?shù)牡兆?,是我和世子爺唯一的血脈,你怎么能做這種傷害國公府子嗣的事!你這樣對得起我,對得起世子爺嗎?”

    她一口咬定是素心害的,素心就算一直為自己辯解,可那些話總是顯得蒼白。

    素心被她說的無話可說,只能搖頭看向容恒,祈求道:“世子爺,素心的為人您是知道的,素心無父無母,把國公府當(dāng)成自己的家,蒙世子爺錯愛,能留在國公府,素心已經(jīng)沒有別的奢求,又怎么會害人害己,去傷害世子夫人的孩子?就是給素心十個膽子素心也不敢做那種事!世子爺,您明察??!”

    顧顏?zhàn)炖锟嗟脜柡?,她腹部疼痛,渾身無力,本就虛弱得厲害,看到素心拉著容恒的衣角梨花帶雨,苦苦哀求,她莫名不是滋味。容恒神色松動,似乎在思考素心的話,顧顏盯著他,急道:“世子爺,您可不能包庇這個殺人兇手!那可是我們第一個孩子,他已經(jīng)有胎動了,每日在我肚子里鬧我,跟他說話他便會很開心,可他如今卻連出生的機(jī)會都沒有了,您就是再寵愛素心,也不能這樣縱容包庇!”

    容恒看著吵鬧的二人,莫名瞥了宋朝夕一眼,才道:“來人!去素心姨娘的院子里搜!”

    府里的護(hù)院很快便去了,過了會,一個護(hù)院拿著一包東西來了,容恒朝著那包東西看了一眼,頓時面色大變,宋朝夕蹙眉走上前,只見那包東西里有一包藥粉一樣的東西,由太醫(yī)驗(yàn)過,確定便是顧顏所中的毒。這包東西沒什么奇怪的,既然有人要污蔑素心,定然是做了全套的,真正讓人驚駭?shù)氖鞘O履前鼥|西。

    那是一個緋衣白面的長發(fā)小人,小人背部釘著一張紙。

    是巫蠱之術(shù)!

    宋朝夕從前只聽人說過,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宮廷內(nèi)院對巫蠱之術(shù)都十分忌諱,據(jù)說前朝有妃子利用巫蠱術(shù)獲得帝王的寵愛,后來事情被人揭發(fā),圣上大怒,杖斃了那妃子不說,還牽扯到了前朝,最終連累數(shù)萬人。

    本朝人對此亦十分忌憚,果然,老夫人見了這木偶便怒氣騰騰,差點(diǎn)把手里的串珠都抓斷了,可見這等詛咒的邪術(shù)有多禍亂人心,讓人懼怕。

    老夫人氣得冷笑:“好??!我倒要看看這是要咒誰呢!容恒!把那張紙給我打開!”

    容恒蹙眉摘下那張黃紙,卻見上頭清楚寫著一個生辰八字,若是從前他或許會不記得這八字,可今日是宋朝夕生辰,那八字上的日子和今日一樣,也就是說這巫蠱術(shù)針對的正是宋朝夕!

    容恒下意識看向宋朝夕,手緊緊攥住那張紙,她懷著兩個孩子,隨時都有風(fēng)險,若再被人詛咒,那她隨時隨地處于險境,今日這事是他房里搞出來的,若不是他沒有管好自己的妾室,也不會連累到她。

    老夫人也擔(dān)心地看向宋朝夕,宋朝夕自己倒沒什么感覺,她是大夫,對鬼神邪術(shù)沒有一般人忌憚,若畫個小人寫個生辰八字就能把人咒死,那倒容易了,只要不喜歡一個人便畫小人詛咒,要是看哪個國家不順眼,也不必去打仗了,畫些小人詛咒便行了。邪術(shù)說到底不足為信,只是看大家都很擔(dān)心的樣子,她這個受害者倒不好意思說自己不在意了。

    說話間,小廝通報說國公爺回來了。

    他身穿一襲紫色麒麟蟒袍,腳踩皂靴,氣勢威壓,沉沉走來。他跨過門框,高大的身影步入屋內(nèi),寒潭般的眼眸掃視眾人,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的感覺。宋朝夕忽然覺得那些個歪門邪術(shù)根本不足掛齒,國公爺這氣勢到哪都鎮(zhèn)得住那幫小鬼。

    這就是她的男人!容恒算什么?沒容璟高沒容璟大沒容璟強(qiáng),對宋朝夕這種慕強(qiáng)的人來說,只有國公爺這種的才入得了她的眼。雖則她不怕別人咒她,可如今替自己撐腰的人來了,不用她煩心去對付這些阿貓阿狗,她樂得輕松。

    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宋朝夕扶著腰委屈道:“國公爺,有人畫小人咒我!”

    第86章

    畢竟有老夫人在,宋朝夕不宜過于放肆,說話十分克制,不然以她的脾性,早該跳到他身上要他抱了。以前也不是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他沒覺得不妥,她跳到他身上他接著便是了,但她今日很守規(guī)矩,只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以眼神訴說委屈,還不忘偷偷沖他擠眉弄眼,逗趣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只一日不見,他卻覺得好久沒看到她,仔細(xì)看她雖然肚子大了,臉卻瘦了不少,他總說要多陪陪她,奈何朝堂的事不由他控制,每每總是食言。別的事他一向做得不錯,只面對她時總是虧欠。

    宋朝夕見到他心情總會非常愉悅,就好似這屋里都亮堂多了,她背著眾人沖他愛嬌地笑著。他聞到她身上獨(dú)有的玫瑰軟香,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暖意,原本冷沉的臉也不由緩和下來,他忍住想上去摸她頭頂?shù)臎_動,溫聲道:“你大著肚子,若是覺得辛苦,便先回去歇息吧,這里的事用不著你出面?!?/br>
    宋朝夕微哂,如果只是顧顏和素心的事,她自然是不需要出面的,可如今事情已經(jīng)牽扯到她,她好好的生辰被人利用便算了,對方還敢扎小人詛咒她,即便她不在意這些,卻不代表她愿意被人騎在頭上欺負(fù)。她無論如何不該置身事外,她倒是想看看,顧顏打算如何把自己摘清楚。

    “妾身只是有孕,又不是生病,不礙事的,且有人畫小人扎妾身,妾身也想看看是誰對妾身不滿?!?/br>
    宋朝夕漫不經(jīng)心地透過屏風(fēng)掃向顧顏,一直在聽他們說話的顧顏莫名一怔,猛地低下頭。

    給自己撐腰的人來了,宋朝夕便不必事事自己出頭了,容璟拉她坐下,視線又落在容恒身上,容恒連忙垂下頭,雙手握成拳,硬著頭皮道:“父親?!?/br>
    容璟沉沉看他一眼,撩起袍子坐在一旁的圈椅上,他雖則一向有不怒自威的氣勢,但他真正生氣的時候不多,眼下便是了。所有人都低埋著頭,呼吸都顯得局促。

    “你說說怎么回事,你房中的事怎么會牽扯到你母親!”

    容恒低垂著頭,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叫父親看笑話了,從前他不愿意在父親面前出丑,是出于兒子對父親微妙的心思,如今他對宋朝夕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想法,他更不愿意在父親面前露怯。

    可這事實(shí)在瞞不過。猶豫再三,他如實(shí)把今日之事說了出來,從顧顏吃了玫瑰餅中毒小產(chǎn),再到從素心院子里搜出巫蠱的小人,他說完,將那小人遞給容璟,容璟看到那小人的瞬間,便沉了臉。巫蠱之術(shù)的小人多以黑色為主,并不追求神似,畢竟會此等邪術(shù)的人未必會見到被詛咒者本人,只要生辰八字不錯便行,可這個巫蠱小人一襲緋色衣裳,盤著婦人發(fā)髻,從穿著打扮到容貌氣質(zhì)都與宋朝夕神似??梢娤滦M之人是宋朝夕身邊人。

    寫著生辰八字的黃紙已經(jīng)有些潮濕了,顯然埋在不見光的地方有些時日了。容璟手指摩挲著紙,聽說宋朝夕也吃了那玫瑰花餅,他面色已經(jīng)陰沉得能滴水了,屋內(nèi)低沉一片,所有人都十分忐忑。原本顧顏小產(chǎn),素心成為被懷疑對象,雖則鬧得有些難看,說到底也不過是容恒院中的爭斗,可如今牽扯到巫蠱之術(shù),牽扯到宋朝夕,由容璟出面處理此事,便已經(jīng)不是內(nèi)院爭斗可以概括的。

    素心的心一沉再沉,她頭發(fā)凌亂,神色凄涼,望向容璟指間的黃紙,急道:“國公爺請明察!奴婢與母親無冤無仇,平日關(guān)系一向融洽,奴婢沒有理由謀害母親!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巫蠱小人,奴婢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是哪來的!”

    老夫人面色難辨,她有心維護(hù)素心,可這事牽扯到宋朝夕,牽扯到國公爺?shù)淖铀?,便不是普通的事了,但素心雖有下毒的動機(jī),可她沒有這樣的膽子。一個孤女初來乍到,哪怕是有心要與嫡妻斗,也沒辦法做得滴水不漏。

    而今日之事實(shí)在過于完美,先是顧顏中毒,后是從素心院中搜到巫蠱的小人,一切證據(jù)都指向素心,正是因?yàn)閷?shí)在過于巧合,才顯得刻意。顧顏倒是有污蔑素心的動機(jī),只是顧顏的孩子沒了,這是容恒嫡子,素心絕不可能拿子嗣開玩笑,難不成這真是素心所為?

    楊嬤嬤給老夫人遞了杯茶,老夫人吹著茶沫兒,壓下心中疑云。

    顧顏淚眼婆娑,狠聲道:“素心,你還狡辯!今日你在玫瑰花餅里下毒,我和母親都吃了那花餅,幸好母親沒有大礙,我實(shí)在不明白,你害我就算了,為何還要費(fèi)盡心思對付母親?母親肚子里的孩子并沒有妨礙到你,你何必出手對付一雙無辜的人?”

    所有視線都落在素心身上,素心百口莫辯,急忙搖頭:“世子爺!素心沒有陷害過母親,更沒有想過陷害她腹中胎兒,母親若是小產(chǎn)了,于我有什么好處?素心真的沒有做過,世子爺您明察?。∫欢ㄊ怯腥宋勖锼匦?,想借機(jī)除去素心!”

    顧顏猛地抓緊手帕,從榻上爬起來,隔著屏風(fēng)沖外頭道:“你這意思是我污蔑于你?我是嫡妻,有什么理由要陷害你?”

    素心知道她指望不上別人,雖然府中下人都覺得容恒對她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容恒與顧顏斗氣才抬的姨娘,容恒與她在一起時很是冷淡,就連在床上也十分敷衍,指望容恒維護(hù)她是不可能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國公爺也來了,若是她受人冤枉,只怕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她只能為自己搏一搏,希望國公爺能想明白她不是兇手。

    素心頗有豁出去的架勢,也強(qiáng)勢起來,“昔日武氏為了扳倒王皇后,不惜掐死自己的親生女兒,以孩子污蔑別人并非沒有先例?!?/br>
    顧顏猛地站起來,指著她怒道:“王皇后是皇后,你只是一個妾,值得我用孩子來污蔑你?東西是在你院子里翻出來的,試問誰又能進(jìn)你的院子?你害我便算了,還害母親!”

    她又看向容恒哭道:“世子爺,妾身身子弱,小產(chǎn)對妾身傷害實(shí)在不小,妾身萬萬不可能冒這個風(fēng)險去污蔑一個卑賤的妾室,素心是妾身表妹,妾身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素心是被豬油蒙了心,覺得世子爺寵愛她,怕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會危及她的地位,才兵行險著!”

    顧顏和素心還想吵鬧,但容璟不說話,容恒也不敢越過父親出頭,屋中漸漸安靜下來,二人覷著容璟的臉色,膽寒心驚,竟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容璟無視她們,直直看向宋朝夕,冷眉緊皺,“你讓太醫(yī)看過沒有?”

    宋朝夕微微勾唇,“妾身沒事?!?/br>
    容璟卻沒放過,又宣太醫(yī)進(jìn)來替她診脈,太醫(yī)聽聞她也吃了那帶毒的玫瑰餅,明顯訝異,按理說那毒藥性子烈,若是沾了,這胎兒肯定保不住,可國公夫人面色十分紅潤,一點(diǎn)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太醫(yī)診斷得十分仔細(xì),許久后才如實(shí)說了,“夫人無礙,胎兒一切如常?!?/br>
    宋朝夕是大夫,自己有事沒事總是知道的。那玫瑰花餅她只咬了餅皮,就算她真的吃了,她有仙草護(hù)體,毒物根本沒法奈何她。但是容璟卻不這么想,毒物沒害了她,可對方有害她的心思,這已經(jīng)夠讓他把那人千刀萬剮了。

    屋里氣氛低沉,所有人都圍著宋朝夕,好像她腹中胎兒有多重要似的,顧顏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國公爺身份這般貴重,卻把宋朝夕放在心尖上疼,明明小產(chǎn)的是她,本該安慰她的丈夫,如今也在隱忍地看向繼母,就好像那才是他的妻。

    顧顏忽而覺得一切都沒了滋味,以前她十分看不上宋朝夕,覺得宋朝夕就算嫁給國公爺又如何?不過是給人家當(dāng)繼室,她覺得這樣的感情不圓滿,不如她和容恒,相識于微時,成親后相親相愛,共同孕育子嗣。諷刺的是,他們?nèi)缭冈谝黄鹆?,卻漸漸離了心,后來容恒納妾,她有了身孕,明明子嗣連接著他們,應(yīng)該讓他們更親近才對,可他們的距離卻越來越遠(yuǎn)了。

    反觀宋朝夕和容璟,容璟隨時隨地都護(hù)著宋朝夕,宋朝夕就算遇到再大的災(zāi)禍,身后也有給她避雨的人??v然是繼室又如何?給她的寵愛是獨(dú)一份的。這樣的人自己沒有遇到。

    顧顏忽而覺得喉頭苦澀,忍住想要落淚的沖動。

    為了壓制住小產(chǎn)的血腥味,屋里熏了艾,熏香的氣味也十分濃郁,宋朝夕聞著有些頭疼,青竹走過來替她按壓太陽xue。宋朝夕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門外,她是國公夫人,是顧顏和素心的婆婆,插手繼子房中的事,雖則也不算什么,可老夫人和國公爺都在,她出手實(shí)在不合適。

    有一個人比她更合適,并且看不得顧顏一點(diǎn)好。

    正想著,門外小廝通報,說是喬氏來了。春日的下午,日頭不算燦烈,顯得有幾分慵懶。穿著五蝙褙子的喬氏從外頭走進(jìn)來,喬氏比一般婦人要圓潤一些,但看著比去年清減了。她依次拜見了各位,又和宋朝夕相互問了好。

    “嘉慶侯夫人怎么來了?”

    就在半個時辰前,喬氏收到宋朝夕遞的信,信中提及顧顏中毒小產(chǎn)的事,雖則沒說明下毒的人,可喬氏到底是侯夫人,見慣了內(nèi)宅的腌臜事,很快便明白顧顏此舉的目的,她二話不說就趕過來了,連頭發(fā)都沒來得及好好梳。

    當(dāng)然這種話,喬氏是不會明說的,喬氏笑笑,拉著宋朝夕的手,“我路過想來看看顧顏和素心,誰知到大門口發(fā)現(xiàn)國公府許多下人不見了,我以為是府中出了什么事,便請人帶我進(jìn)來了,希望你不會怪我唐突才好?!?/br>
    “夫人說的這是什么話,顧顏是嘉慶侯府庶女,素心又是嘉慶侯府的表小姐,您來探親我們國公府歡迎還來不及,怎么會怪您唐突呢?!?/br>
    喬氏又打量著她的肚子,對老夫人笑著:“我記得國公夫人還有兩個多月才臨盆吧?怎的肚子像是要瓜熟蒂落似的?偏偏人這般纖細(xì)?!?/br>
    老夫人笑了笑,“她是雙生胎,肚子肯定要大一些。”

    喬氏明顯一驚,“我竟不知道夫人懷了雙生胎?!?/br>
    老夫人笑容一滯,宋朝夕懷雙生胎她自然是高興的,只是越到日子看著宋朝夕肚子越大,她心里的憂慮也更深了,生怕宋朝夕生產(chǎn)出個差錯。她看得出容璟喜歡宋朝夕,也覺得他們是天作之合,但往往完美的東西更讓人害怕失去。

    老夫人看著宋朝夕道:“我前些日子去相國寺上相,替朝夕和孩子祈福,只要朝夕安全生下孩子,我便會年年給菩薩供奉香火,更會終生茹素?!?/br>
    宋朝夕心念微動,有些感動地看向容璟,這些話老夫人從沒跟她說過,“您何必為了我這般呢?我日日繞著湖走好幾圈,身體很好,孩子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老夫人左手撥動著串珠,笑了笑,“我這幾年本來就不怎么沾葷腥,茹素對我來說沒什么不好,只要你能平安給老二生下這兩個孩子,作為孩子的祖母,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沈氏對她不好,蔣氏這位嫡親的祖母對她也只有利用,但她嫁過來后,老夫人待她卻十分真心,宋朝夕心口好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今日是她生辰,細(xì)細(xì)想來她什么都不缺,老夫人這般待她,比收到金銀珠寶都高興。

    宋朝夕感慨地看向容璟,軟聲道:“國公爺,母親實(shí)在不該為我這樣的?!?/br>
    容璟安撫道:“無礙,日后若母親的愿望實(shí)現(xiàn),便由我替母親去還愿?!?/br>
    宋朝夕心頭有涓涓細(xì)流淌過,她忽而有些詞窮,他和老夫人都待她極好,她不是會說話的人,此刻就想坐在他懷中,摟著他的脖子跟他說會話。

    被這幾句寒暄,原本凝重的氣氛被沖淡了一些,可事情還未解決,屋中眾人都沒有任何松懈。喬氏說完這番話,便進(jìn)入正題了:“夫人,方才我在外頭也聽到了一些,也知道素心害的顧顏流產(chǎn)了,作為嘉慶侯府的嫡母,沒有教育好素心和顧顏,給國公府帶來這樣大的麻煩,說到底是我的錯?!?/br>
    老夫人當(dāng)然不會真的怪她,可有些話她說不合適。宋朝夕和喬氏處得不錯,便順勢給她臺階下,“嘉慶侯夫人實(shí)在不必把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是我們國公府沒有照顧好世子夫人,要說道歉也該是我們國公府給您賠禮道歉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