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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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術(shù)都沒有用,擦臉的東西能有什么效果?” “你不必泄氣,總有法子治好的。我問你,你生病這月余,世子爺對你如何?那不要臉的賤蹄子素心是不是每日勾世子爺去她房中?” 顧顏搖搖頭難言落寞,她和容恒早就不如從前了,可在沈氏眼中,他們依舊是一對璧人。顧顏不愿意她替自己擔(dān)心,便咬牙搖了搖頭,“沒事的,我有法子治她?!?/br> 沈氏不愿意她受這樣的委屈,從前她主動給宋朝夕塞姨娘,從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哪里不對,也從沒為宋朝夕考慮過,如今喬氏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成功給顧顏塞了姨娘,按理說她該理解喬氏才對,畢竟喬氏連說辭都與她當(dāng)初的別無二樣,可她卻無法體諒。顧顏是她疼愛的小女兒,她當(dāng)眼珠子一樣疼,看到女兒受委屈,心里比誰都著急。 沈氏恨得牙癢癢,宋朝夕真是沒心的,自己日子過那么好,卻讓親弟弟親meimei過這種日子,大師說得對,這人就是來克她的,沈氏一想到宋嘉良回去后便把自己關(guān)在房子里,門都不出,也不愿意理會她,便愈發(fā)覺得是宋朝夕在挑事。 “你可得警惕,記得給那賤蹄子服用避子湯,若有必要便灌一些紅花,讓她不能有孕,女子只要沒了孩子便沒了后半生的依仗,到時候便任你拿捏了。” 宋朝夕遠(yuǎn)遠(yuǎn)看向顧顏的馬車,沉默許久。青竹欲言又止,沈氏和二小姐又偷偷見面了,世界上總有這種偏心的媽,也總有被偏心母親傷害的孩子。 宋朝夕知道她想說什么,然而她對沈氏可沒什么感情,沈氏最疼宋朝顏,可如今宋朝顏?zhàn)兂蛇@個鬼樣子,宋嘉良又剛從牢里放出來,前途盡毀。她倒要看看沈氏結(jié)局如何。 宋朝夕抬手淡聲道:“我記得定北侯府在附近?” “就在街尾,前頭轉(zhuǎn)個彎便到了?!?/br> 宋朝夕許久沒見到容媛,她今日逛鋪?zhàn)淤I了不少入時的衣裳頭飾,想給容媛送去一些,且上次之后,她怕賀老太太給容媛使絆子,想了想,便讓馬車駛?cè)ザū焙罡?,打算過去看一看。 定北侯府外觀看還算威嚴(yán)肅穆,只是外墻斑駁,往里頭,走廊上的圖案都已經(jīng)失了色彩,兩旁的花草灌木也許久沒人修剪,偌大的侯府竟然見不到幾個下人,陰森森恍若兇宅。 宋朝夕沒想到定北侯府是這樣一番光景,她往里走了幾步,便看到容媛從里頭跑來,看到她兩眼發(fā)亮,“嬸嬸!你來看我了?” 宋朝夕笑著往里走,“我路過,便來看看你過得如何了?!?/br> 容媛一襲粉色蜀繡褙子,臉圓圓的很可愛,耳垂上綴著米珠,胸前還掛著一串南珠。跟從前沒嫁人時沒區(qū)別,就是瘦了不少,眼底烏青明顯,看著很是疲累。 容媛在家里悶得慌,心情本就不好,見到她才重拾笑意,二人走到正廳,不多時,賀青州帶著一個個子不高的書童過來了,那書童看到宋朝夕敷衍地敬禮,眼中閃過不以為然。 宋朝夕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這小書童臉不大,長得確實(shí)俊俏,柔弱的身子包裹在男式的下人衣裳里,胸部鼓鼓的,腰肢纖細(xì)。女扮男裝雖則缺了女子的精致柔美,卻莫名有種羸弱感,加上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和一雙隨時都能哭出來的含情目,男人見了哪能擋得住她的攻勢?宋朝夕從前去過青樓,知道青樓女子為了留住男人的心,經(jīng)常扮成旁人,或是羸弱的小書生,或是隨時便能拉到腿上來坐著的書童,更有男子扮成獵戶,女子扮成迷路小丫鬟,自然,這樣的戲耍,玩著玩著免不了顛龍倒鳳一番。 若平日在家中玩一玩倒可以說是情趣,可賀青州這種便難免讓正妻的家人不舒坦了。 宋朝夕是長輩,又是一品誥命夫人,這還不提她國公夫人和永春侯府嫡女的身份,無論她哪個身份拿出來都足以讓賀青州對她畢恭畢敬了,更何況是賀青州身邊的一個小書童?她拿起青黑色的杯盞抿了口茶,這茶是陳茶了,也不知放置了多久,她不動聲色地放下才笑了笑: “世子爺這書童看著像是大有來頭,莫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我瞧著這派頭真是極大?!?/br> 賀青州微怔,他知道表妹對容媛不友善,連帶著對國公夫人也不恭敬,可他維護(hù)慣了表妹,平日欣賞她的小驕縱,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此刻聽宋朝夕這么說,下意識便要護(hù)短,可對方不是他能得罪的人,若是容媛,他還能斥責(zé)幾句,怪容媛不夠得體大度,可國公夫人是一品誥命不說,其夫還是權(quán)傾朝野的容國公,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賀青州連忙聯(lián)袂,“我替她給夫人賠不是?!?/br> 小書童滿面不服氣,咬了咬牙,像是被人欺負(fù)了一樣,眼睛都紅了,垂著頭站在那。 宋朝夕看笑了,“世子爺你替她陪什么不是?不過是一個書童,說到底是內(nèi)宅之事,由當(dāng)家主母管著,這內(nèi)宅的人不聽話,都是容媛這個主母沒盡到職責(zé)。” 容媛垂下頭,絞著帕子低聲道:“是我沒替世子爺管好內(nèi)宅?!?/br> 宋朝夕笑了笑,拉著容媛的手交代:“你出嫁前,我們都交代過你,女子要替夫君管好內(nèi)宅,讓夫君在外頭沒有后顧之憂,一個書童你都管不好,還做什么當(dāng)家主母?要我說這書童不懂規(guī)矩,身為奴仆卻不把我這個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放在眼里,可以想見,平日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得多囂張跋扈。按理說我只是個外人,不好說定北侯府的事,可容媛是我們國公府出去的人,連個內(nèi)宅都管理不好,這是我們國公府的錯,我這個做長輩的該說還是要說的?!?/br> 小書童急紅了眼,拉著賀青州的衣袖甩了甩,賀青州急了,怕宋朝夕問罪,畢竟宋朝夕可是一品誥命夫人,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聽說上次上元節(jié)賞燈,宋朝夕還被皇后單獨(dú)召見了。 她是他得罪不起的。 更別說她有國公爺撐腰了。 若宋朝夕斥責(zé)表妹,賀青州還能怪她多管閑事,可宋朝夕話里話外怪的都是容媛,把責(zé)任都攬到容媛身上,倒讓賀青州有苦難言,實(shí)在挑不出一點(diǎn)刺來。 賀青州第一次遇到這么會說話的,汗都下來了,“國公夫人有所不知,我這書童情況有些特殊,不宜責(zé)罰。” 宋朝夕挑眉,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似笑非笑地看他,“世子爺,您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這一個書童而已,怎么就不宜責(zé)罰了?這府中還有當(dāng)家主母不易責(zé)罰的人?您莫不是在跟我說笑?哦,我懂了,世子爺您這是怕我責(zé)罵容媛,心疼妻子想讓我別罵她是吧?世子爺心疼妻子是應(yīng)該的,可您別怪我多嘴,一個奴才都管不好,還要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有什么用?說出去人家肯定會說,我們國公府出去的女子,連夫君的內(nèi)宅都管不好,倒讓一個書童騎到頭上了!實(shí)在丟人臉面!” 賀青州臉紅白相間,宋朝夕這話字字都在罵容媛,說自家人不對,可他莫名覺得被人隔空打了巴掌,覺得宋朝夕每個字都意有所指,都在罵他。他雖則寵愛表妹,卻也覺得讓表妹裝成男子實(shí)在有失體統(tǒng),讀書人不想著進(jìn)去科考,卻把女子放在書房伺候,說出去實(shí)在丟了讀書人的體面。 再者宋朝夕雖則是長輩,卻實(shí)在是明媚動人,有一副讓人無法忽視的好顏色。 年紀(jì)又同他相仿,要他揭自己的短,他總是有些不自然的。 小書童卻被宋朝夕幾句話氣得不輕,平日賀青州維護(hù)她,雖則老太太很不喜歡她,可她日日待在賀青州書房,老太太也不能拿她怎么著。被賀青州嬌慣著,放在手心維護(hù),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就是個奴才,就算當(dāng)了姨娘也不過是個妾。 妾便是正妻的奴,說到底都是賤命一條。 她眼眶紅了,覺得自己從沒這樣被人侮辱過,縱然她是奴才又如何?賀青州還不是寵她嗎?他至今只去過容媛房中一次,還不情不愿。要怪就怪容媛吸引不了男人,家世好又怎樣?家世好只能讓男人表面尊敬,卻得不到男人真正的愛,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愿意被妻子的娘家壓在頭上,是男人都要臉面的。 “夫人,我是世子爺?shù)娜?,您不能這樣說我!” 宋朝夕似是訝異,喝茶的動作都忘了,她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賀青州。 “難不成……世子爺您有龍陽之癖?。 ?/br> 賀青州臉蹭的紅了,覺得沒臉,“夫人您誤會了,她是我表妹?!?/br> “表妹?女扮男裝嗎?世子爺,這我就不懂了,您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的喜好?為何讓女子打扮成書童?我們?nèi)萱率莻€大肚的,您若說要抬姨娘,她肯定不會不允,可您把人留在自己書房算怎么回事?要一個女子沒名沒分地待在定北侯府,傳出去讓我們國公府還怎么做人!” 一扯上國公府,賀青州便沒了氣勢,他雖則自視甚高,卻不得不承認(rèn),有國公府這樣的靠山,他少走許多彎路。原先老太太一個人帶他,家中的親戚們都不怎么瞧得上他們,自打他跟容媛結(jié)了親,那些親戚便整日上門找老太太敘舊,人都現(xiàn)實(shí),嘗到了甜頭又怎愿意輕易放棄? “國公夫人,我表妹她單純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計(jì)較……說到底一切都是我的錯?!?/br> 宋朝夕十分冷淡地看他一眼,“世子爺既然沒把她收房,那我便不能把她當(dāng)姨娘。她的身份擱在這,我還不至于跟一個不懂事的奴才計(jì)較。雖則我雖則只是個內(nèi)宅女子,可基本的道理還是懂的。要我看,男人不應(yīng)該整日被困在內(nèi)宅,您在書房學(xué)的是孔孟之道,那般神圣的地方,帶個女子進(jìn)去算怎么回事?若將來世子爺因?yàn)檫@個女子,無法中舉,傳出去別人恐怕以為是我們?nèi)萱峦夏笸攘?。平白背鍋事小,擋了世子爺?shù)那俺淌麓?,我想問問世子爺,在您心中是前程重要,還是這女子重要?若您覺得兒女情長比您的前程,比這定北侯府的振興還重要的話,那我回去便告訴國公爺,說您世子爺根本不在乎那點(diǎn)前程,也好早日斷了他的念想。” 賀青州眉心直跳,冷汗直流。宋朝夕牙尖嘴利,說的他一點(diǎn)沒法反駁。他不得不承認(rèn),宋朝夕說的沒錯,秋闈在即,他確實(shí)不該沉迷于兒女私情,畢竟表妹在書房,他總是無法克制,動不動就把她抱到桌子上去,再然后書也看不成了。如今被宋朝夕這樣直白點(diǎn)出,既羞愧又自責(zé)。他是定北侯府唯一的男丁,若他都無法振興定北侯府,又有何臉面去面對地下的祖宗? 且宋朝夕最后那話便是在說,國公爺對他有打算的,只等他高中了,若他在這時候走錯路,惹國公府不快,那才真是前途盡毀! 賀青州斂袂行禮,“國公夫人,青州確實(shí)不該做此等有損定北侯府顏面的事,青州的做法與學(xué)過的孔孟之道相悖,確實(shí)不妥,我會盡快安排好表妹,不讓她留在書房。” 宋朝夕挑眉,淡淡地瞥了眼容媛,容媛立刻說:“世子爺如果信任妾身的話,妾身便替世子爺安排好表妹,盡快擇日抬了表妹做姨娘。” 賀青州微愣,點(diǎn)頭說:“你安排吧!” 小書童鼓著嘴委屈壞了,在書房時她想怎么胡鬧就怎么胡鬧,表哥都由著她,現(xiàn)在抬了姨娘,她跟別的女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再說抬了姨娘她就要整日給容媛行禮請安,還要伺候那難纏的老太太。 賀老太太在外頭聽了半天,她最看不慣宋朝夕這副有靠山的模樣,定北侯府建府可比國公府早多了,國公府有什么資格在她面前充大?不過宋朝夕點(diǎn)醒了賀青州,讓賀青州收拾了那小蹄子,賀老太太還是滿意的。瞧那小蹄子把她孫子勾成什么樣了!腳步虛浮,一看便是同房過度。等抬了姨娘,她得叫丫鬟們記下,一月最多去小蹄子那一次,每次只能叫一次水,那小蹄子想勾也勾不成。 賀老太太威風(fēng)凜凜地進(jìn)了正廳,宋朝夕將買給容媛的衣裳和頭飾拿了出來,“都是琉璃閣和香寶齋新出的,你看看喜歡哪些,盡管拿去!” 沒有女子不喜歡這些東西了,賀老太太摳門,容媛花一點(diǎn)銀錢她都要計(jì)較,花自己的也不行,因?yàn)橘R老太太說了,那錢遲早是她重孫子的。 她看上一套珍珠首飾,小米珠細(xì)碎地綴著,精致又溫柔。 賀老太太看到那首飾,心都在滴血。這敗家娘們!竟然買這么好的頭飾,這都是誰出錢?莫不是容媛出錢?容媛花錢竟然這么大手大腳。 她眼都直了,“這是多少銀錢買的?” 宋朝夕不愿意搭理這個老貨,不咸不淡道:“不到百兩銀子。” “什么!一百兩!”賀老太太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容媛真是一身惡習(xí),又不是狐貍精還要收拾漂亮出去勾搭人,這么敗家的孫媳婦,是打算把定北侯府都給敗光啊!“這米珠哪里值那么多錢?要我看最多二十兩銀子就能買到,你這買貴了,根本不值當(dāng)!肯定是被人騙了!” 宋朝夕的好興致都被她敗壞光了,懶得理會她,便又拿了一盒口脂。這是香寶齋新出的口脂,顏色比去年時興的那些有了些許變化,更貼合春日。 容媛試了試,歡喜極了,這口脂用上去襯得面色愈發(fā)柔和,很適合她,“謝謝嬸嬸,阿媛很喜歡?!?/br> 宋朝夕沖她挑眉一笑,那頭賀老太太卻坐不住了,容媛花錢這么大手大腳,她錢哪來的?會不會是賀青州給的?若是賀青州給的,那用的便是定北侯府的銀子了!定北侯府雖然說著是侯府,名義上也食邑千戶,可這些封賞聽著好聽,實(shí)則到手并沒有那么多。 前些年定北侯府死的死去的去,如今手頭已經(jīng)沒多少地了,每年收入極為有限。最困難時,賀老太太只能讓土地主將土地掛靠在定北侯府,免去賦稅,來收去一些好處,以此為生。 第80章 賀老太太笑不及眼底,定北侯府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容媛卻這般奢靡,這種女人誰家娶到都是禍害,當(dāng)初她就不該讓賀青州娶這樣一個敗家娘們進(jìn)門!可她好歹也是定北侯老夫人,不能在容媛的娘家面前落了臉面。 下人們端著新品魚貫而入,在她面前一向低聲下氣的容媛,竟然泰然自若,神色坦然地挑選著。賀老太太被入時的衣物首飾閃花了眼,莫名覺得容媛那副大小姐模樣很礙眼。 國公府建府可比定北侯府晚多了,容媛算哪門子大小姐,她定北侯府要不是運(yùn)氣不好,一個兩個早早去了,肯定要比國公府風(fēng)光多了。婆家的飯哪是那么容易吃的?誰家做媳婦的不是熬過來的?容媛是她孫媳婦,本來就應(yīng)該在她面前低眉順手,低聲下氣,可她如今有娘家人撐腰了,竟然敢這么囂張。 賀老太太別提有多不爽快了。 宋朝夕只當(dāng)看不出賀老太太的想法。香寶齋是她名下的鋪?zhàn)?,因著蓬萊仙境的美容圣品,積攢了一批老主顧,已經(jīng)有超越琉璃閣的勢頭,宋朝夕趁熱打鐵,從揚(yáng)州那覓得流行的衣物首飾款式,放到京城來售賣,又把京城流行的東西賣去揚(yáng)州,在揚(yáng)州開了分鋪?zhàn)?,如今香寶齋每日營收驚人。春日上了一批新裝首飾,她瞧著很適合容媛,就帶來給容媛挑選了。沒曾想,竟然在定北侯府開了眼界。 她跟容媛說說體己話,賀老太太竟然就坐在這不走了。 她有些發(fā)笑,論比臉皮厚,她宋朝夕還沒輸過。她倒要看看賀老太太還能說出什么來。 丫鬟們捧著幾盒面膏走近,又把幾套帶細(xì)閃的西施粉拿出來遞給容媛挑選。外人都不知道香寶齋是宋朝夕的陪嫁,容媛便小聲說:“這是新出的嗎?” 宋朝夕撫摸了一下頭發(fā),應(yīng)了聲:“擦在身上會閃閃發(fā)光,最初上市時京城的貴人們都不喜用這種,覺得過于奇怪,也不好凈面?!?/br> 容媛眨眨眼,“那后來呢?” “皇后擦著帶閃的西施粉跟皇上游皇家園林,貴人們看到之后便去找這種粉,一日之間,西施粉便賣得很火爆了?!?/br> 容媛偷笑,看別人賺錢好像有癮,她喜歡二嬸嬸,自然也愿意二嬸嬸賺大錢,如今外頭的人都去香寶齋買東西,二嬸嬸日進(jìn)斗金,她看著都高興。 容媛湊近了聞一聞,“味道真香!” “這一批加了玫瑰粉進(jìn)去,味道確實(shí)很好的,用了這個都不用胭脂膏了?!?/br> 宋朝夕說完,又將從揚(yáng)州來的幾套衣裳遞給容媛挑選,“你生辰就要到了,今年打算怎么過?” 容媛往年生日都在國公府過,按照京城的規(guī)矩,新人過門后第一年的生日要過得隆重一些,她下意識看向賀老太太,卻聽賀老太太假笑兩聲,陰陽怪氣道:“我們定北侯府窮,怕是配不上你國公府大小姐的排場。再說了,大cao大辦過生辰,那得花多少錢?我們家又沒有過生辰的習(xí)慣,往年青州生辰,不過是吃一碗長壽面,你一個女子難不成排場要搞得比男人還大?沒這樣的道理!” 容媛低著頭,她現(xiàn)在真是怕了賀老太太了,一見到賀老太太就緊張。 宋朝夕漸漸蹙了眉頭,過了會,她放下茶水,淡笑一聲:“我們過就我們過,客人清單我都列好了,屆時各家的貴人們都要來,既然定北侯府沒有過生辰的習(xí)慣,那我就記下了,到時候便不邀請定北侯府的人到場了,也省得你們定北侯府不習(xí)慣。” 賀老太太微微瞪眼,京城的貴人們都來了那還了得?屆時免不了家長里短,人家肯定要詢問為什么定北侯府的人不到場,到時候宋朝夕一說,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定北侯府花不起錢給容媛過生辰?名聲壞了事小,可賀青州即將科考,若是入朝為官,免不了要與各家往來的,這時候得罪人對賀青州可沒好處。賀老太太雖然摳門,卻不傻,知道以大局為重。 思來想去,她不情愿地干笑:“國公夫人說這話就是見外了,我們定北侯府沒有過生辰的習(xí)慣,不代表定北侯府不能給容媛過生辰,不就是個生辰嗎?cao辦一番也廢不了幾個銀錢?!?/br> 宋朝夕很是感動,拉著容媛的手連連說:“你看吧!我早說了老太太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她又不是外頭那些胡攪蠻纏的老太太,人家賀老太太是個明理的,外頭誰不夸你有個好祖母?我原本擔(dān)心你在定北侯過不習(xí)慣,現(xiàn)在見你事事順利,老太太對你又好,我就能放下心來了。” 容媛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笑,反正就挺糾結(jié)的。 賀老太太更是心情復(fù)雜,宋朝夕跟一般人不一樣,她前一秒能指著你臉罵你,后一秒就能面無表情夸你給你戴高帽子,你想跟她吵架,都摸不清她的路子。 挑選好了衣物首飾,宋朝夕擺手讓下人把東西拿下去,賀老太太眼都直了,東西拿來了怎么還拿走?容媛也是傻的,白拿的東西也不知道多挑點(diǎn),挑來挑去就挑了那么兩三樣,這人是不是傻?真是敗家娘們,這種不會過日子的,誰娶誰倒霉! 賀老太太心疼壞了,“這就拿走了?” 也不客氣客氣問她有沒有看上的! 這國公夫人可太不會做人了! 宋朝夕笑了笑,“我聽說早些年老太太可是端莊賢淑的貴女典范,肯定看不慣我們小輩在這胡鬧,這種時興的款式上不了臺面,入不了老太太您的眼,我也就不跟您客氣了,怕您覺得我在侮辱您,到時候跟我著急?!?/br> 這話聽著像追捧,實(shí)際上卻不是,老太太又不傻。 容媛去前頭送宋朝夕離開,等沒人時,她才軟聲問:“嬸嬸你這次怎么來的這么突然?” 宋朝夕笑了笑,“你外祖母抱恙,你母親一直在外祖母家伺候,她擔(dān)心你過得不好,拜托我過來看看你,這不,我便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