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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給前夫的植物人爹爹沖喜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日日叫容媛到跟前來晨昏定省,打壓容媛,就是為了讓容媛認(rèn)清現(xiàn)實,她現(xiàn)在是定北侯府的孫媳婦,他們定北侯府建府可比容國公府要早,她雖然是大小姐,可在她賀老太太眼里,她什么都不算。

    容媛嫁進來時間不短了,肚子卻一點動靜沒有,賀老太太坐實了自己的猜測,這容媛肯定生不出孩子來,正是因為如此,容國公府才上趕著嫁女兒,連他們定北侯府的嫁妝都沒怎么要,交換庚帖沒多久就強行把這個賠錢貨女兒塞來定北侯府,這樣的人她賀老太太還真看不上!

    還好容媛乖巧,也不像家里那小賤蹄子整日拉著她寶貝孫子睡覺,不要臉的很!容媛至今只跟她孫子睡了一次,很識時務(wù),老太太對她這一點很是滿意。

    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嗆住被宋朝夕救了,要是宋朝夕挾恩圖報,以此來打壓她可怎么辦?她們定北侯府本來就矮容國公府一頭,若是再被人壓制住,容媛在定北侯府豈不是要作威作福了?賀老太太肯定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才想出利用簪子,說出救命之恩抵消的話,讓宋朝夕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

    賀老太太笑不出來了,“不就是個簪子嘛,我一向最疼阿媛,怎么能讓她送簪子給我?!?/br>
    宋朝夕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可不比賀老太太差,她嘴角微勾,雖則眼中不見笑意,可任誰看了都會夸她懂禮數(shù)。

    “我早聽我家阿媛說了,老太太你是個仁善的,從來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把她當(dāng)自己孫女兒疼,從她嫁進去到現(xiàn)在,您連晨昏定省都舍不得她做,不僅不叫她伺候,還總是吩咐她要照顧好自己,把定北侯府當(dāng)自己家,說什么都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我一聽這話就覺得老太太是個仁善的,不像有些性格扭曲的老太太,整日磋磨兒媳孫媳,恨不得把兒媳孫媳踩在腳底下,不把兒媳孫媳當(dāng)人看?!?/br>
    賀老太太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隔空打了臉,她這才意識到宋朝夕是個狠人,無論宋朝夕知不知道容媛在定北侯府的情況,她高帽子這么一戴,周圍的貴人們都聽到了,等回了府,那還有臉叫容媛來她跟前伺候?要是叫了,豈不就成了宋朝夕口中那種性格扭曲磋磨孫媳的老太太?

    賀老太太皺巴巴的臉上浮上假笑,“阿媛在我們定北侯府什么都好,就是嫁過來有些時日了,這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當(dāng)然,我不是那種苛刻的老太太,我尋思著什么時候有空帶她去廟里拜拜,說不定就懷上了呢。”

    宋朝夕聞言,極其訝異地接話:“老太太您的意思莫不是說定北侯世子可能……”

    她像是窺測到了什么大秘密,表情復(fù)雜極了。賀老太太連忙看向四周,臉都白了,“你胡說什么呢!我孫子怎么可能!”

    “我也覺得是我多慮了,可我們家阿媛自小就有御醫(yī)調(diào)理身子,身體極好,絕不可能子嗣困難,可這都成親都快兩個月了,怎么連個子嗣都沒有呢?尋常人家的男子一個月就能叫妻子懷上,世子爺卻遲遲不能叫妻子受孕,實在讓人擔(dān)心世子爺?shù)纳眢w!不過我們?nèi)輫皇遣恢v道理的,即便世子爺真的身體有虧,難以有子嗣,我們也不會瞧不起世子爺,若真需要,我們國公府可以帶著阿媛去廟里給世子爺祈福?!彼纬σ桓睘樗氲哪?。

    賀老太太暗示容媛身體有問題,宋朝夕就反將一軍,嫌棄賀青州不能讓妻子受孕。

    賀老太太帶容媛去廟里是為了暗示容媛身體不好,宋朝夕卻可以把話扭曲為為賀青州祈福。

    賀老太太算是見識到什么叫顛倒是非了。她一口氣堵在那,偏偏她自詡名門后人,不可在外頭討論這等羞人的事。以至于她甚至不知該如何反駁宋朝夕,偏偏宋朝夕說到她痛處了,她孫子跟那小蹄子廝混了一兩年,那小蹄子的肚子卻不見大,一直女扮男裝混在孫子身側(cè)。難不成她孫子真的身體有虧,那方面不行?賀青州是定北侯府一根獨苗,賀老太太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差點當(dāng)場暈厥。

    容媛在定北侯府受了這么多委屈,天天被賀老太太諷刺是不下蛋的母雞,從不知道賀老太太也有被人懟到無話可說的一天,同樣的話題,不同人就能說出不同的道理出來,她沒懷上,賀老太太說是她不生,可到了嬸嬸嘴里,卻成了賀青州德行有虧!

    容媛想到和賀青州同房那日,一開始有些疼,可他十分急促,沒幾下便交代了,她都沒流血,嬤嬤進來看到她欲言又止。后來賀青州旁敲側(cè)擊問她以前是不是騎過馬,又問她為什么沒流血,容媛自己也不知道,成親時,她手臂上的守宮砂明明沒有破掉,怎么會不流血呢?

    賀青州臉色不好,卻像是吃了悶虧一樣走了。

    后來他不肯來她房里,容易只覺得松了口氣,只是這種真實原因她不敢跟家里說,怕家里為她擔(dān)心,就連嬤嬤都不知道真實原因。被賀老太太打壓久了,她一直懷疑是自己沒魅力,留不住男人,沒法讓男人賴在自己身上,卻不曾想,有問題的可能是賀青州。

    她頓時腰板都挺得更直了。

    “我孫子絕不可能有問題!”賀老太太低聲嚷嚷。

    宋朝夕攤手挑眉:“誰知道呢?”

    賀老太太氣得差點當(dāng)場卒了。

    宋朝夕不是不給賀老太太臉面,只是賀老太太這樣的人,你縱然對她再好,她也不會反省自己的過錯,幾十年的習(xí)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你若對她客氣,她反而覺得你好拿捏,覺得你心頭有鬼不敢對她怎么著,你硬氣一點,她反而要看菜下飯。

    容媛走到一旁,心頭暖暖的,差點要哭了,“嬸嬸,還是你對我好?!?/br>
    宋朝夕瞥她一眼,要笑不笑,“記住,到了婆家可別再被婆家人欺負(fù)了。別人敬你一尺,你敬別人一丈,可若是別人不敬你,你也沒必要上趕著,讓人打了左臉還要往你右臉上張望!”

    容媛愣愣地點頭。

    第76章

    重新入席后,太后湊過來笑著問:“老定北侯夫人跟國公夫人說什么說了這么久?”

    賀老夫人微微一頓,聲音低沉蒼老:“我跟國公夫人閑聊幾句,都是些家長里短的事,太后定然是沒興趣聽的?!?/br>
    太后下意識看向宋朝夕,今日宋朝夕穿著一品誥命夫人的次等服飾。太后入宮數(shù)十年了,這數(shù)十年間,一品誥命夫人來來回回有許多個,早些年的一品誥命中,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顧氏了。顧氏二十多歲得了一品誥命,是老國公爺親自來向先皇求的,彼時顧氏年輕貌美,冠絕京城,穿著一品誥命的衣服站在那,大氣端莊,颯爽難言。她原以為顧氏那樣的已經(jīng)算好命了,年紀(jì)輕輕得夫君疼愛,家庭和順,對內(nèi)對外都是頭一份的,卻不料,宋朝夕這個年紀(jì)卻已經(jīng)是一品誥命了。

    這身衣服頭一次穿在如此年輕美貌的女子身上,由衣裳帶來的端莊大氣被宋朝夕的容貌化解了一些,使得太后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身衣服和頭飾竟如此耀眼。原來不是衣服不好看,是穿的人出了問題,要是各個都長宋朝夕這般,再難看的衣服也能穿出風(fēng)味來。

    誥命服是皇家賜的,太后見自家賜的東西穿在宋朝夕身上好看,不免也覺得欣喜。

    宮女給宋朝夕倒了杯茶,宋朝夕沖她笑了笑以示感謝,那宮女受寵若驚,臉都紅了。

    “賀老太太說她的簪子丟了,許是臣婦救她命時,無意中碰掉了,賀老夫人說那簪子對她來說很重要,臣婦思來想去,想賠一個簪子給賀老夫人,誰知賀老夫人卻不要了?!?/br>
    不僅是太后,皇后和其他女子都是一愣。

    她們都以為賀氏拉著宋朝夕說悄悄話,是要感謝宋朝夕。賀氏老了,一把年紀(jì)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對小輩感激涕零,確實容易拉不下臉面,所以她們都配合地走開,誰曾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賀氏非但不感謝宋朝夕,還不顧兩家的姻親關(guān)系,找宋朝夕要簪子?

    這賀老太太也太不講理了點!命比天大!人家救了你一條命,你就是把全部家當(dāng)送給宋朝夕也不為過!結(jié)果她不僅不感謝人家,還反咬一口要發(fā)簪,誰知道那發(fā)簪是不是宋朝夕弄掉的,說不定是賀老太太自己弄掉地上去的,若真是這樣,這賀老太太實在太不要臉了!

    好歹也是簪纓世家,區(qū)區(qū)發(fā)簪都要拿出來說事,這定北侯府也沒落魄到這種地步吧!

    這種人以后可要離她遠(yuǎn)一點,訛?zāi)銝|西事小,被她賴上潑一頭臟水那可就滿身臭味了!

    一時間,眾人看賀老太太的神色都有些復(fù)雜。

    賀氏沒想到宋朝夕竟然會戳破她的話,氣得差點吐血!

    “國公夫人!”賀氏勉強崩住臉,氣道,“我那簪子本來好好戴在頭上,被你摔碎后我又沒說什么,更沒有讓你賠償?shù)南敕?,你年紀(jì)小說話不過腦子,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但你怎么也不該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

    宋朝夕挑眉,她原本不想計較的,畢竟兩家是姻親,容媛還要回定北侯府過日子,若惹怒了賀氏,賀氏暗地里給容媛穿小鞋,她這個嬸嬸總歸過意不去的,可賀氏也太不要臉了點,一把年紀(jì)了沒臉沒皮的,還好意思說她搬弄是非?

    “賀老夫人此言差矣,敢問賀老夫人可有確切證據(jù)說那簪子是我摔碎的?”

    賀老太太一頓,竟說不出一個是來。

    宋朝夕也不怕她,聲音冷淡:“就算那簪子是我摔碎的又如何?方才賀老太太吞下異物,差點噎死,我若不出手,如今賀老太太只怕很難待在這跟眾人閑聊了。我救你一條命你不知感激便罷了,竟還問我要簪子,難道這就是定北侯府對待恩人的態(tài)度?我建議下次賀老太太嗆到之前,先立個字據(jù),列出身上衣服首飾的價格,窮的人就別湊熱鬧了,畢竟就算把人救回來也賠不起!”

    賀老太太雖則背地里胡攪蠻纏,卻一直在外人面前維持著基本的體面,現(xiàn)在當(dāng)面被戳破,羞憤難耐,老臉都丟光了。最后還是太后出來打圓場,以宋朝夕救人為名,賜了宋朝夕一根翡翠簪子,又以賀老太太受驚為名,賠償了她一根上好的白玉簪。

    宋朝夕很快被其他太太們拉過去閑聊了,宮宴本就沒人是奔著吃飯來的,初一那日命婦入宮,宋朝夕沒來,這是她第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一般女子若是單純的艷壓,很難讓人有好感,偏偏宋朝夕從游醫(yī)那帶來這個急救的法子,引得貴人們爭相學(xué)習(xí),如今,她眾星捧月,被人圍在中間,儼然是人群焦點。

    顧顏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宋朝夕怎么那么好命,竟然湊巧救了賀老太太。她甚至忍不住想,自己從小就覺得宋朝夕是個威脅,把人攆去杭州的姑母家,若去姑母家的是她,是不是她也會有宋朝夕這般好命,次次都能出風(fēng)頭,人緣還這樣好?她還幾次想和宋朝夕一樣跟人交談,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插不上嘴。

    到了晚間,皇后帶著各家貴人去平臺上放燈,這是上元節(jié)必備的環(huán)節(jié),女子總要放燈來寄托自己的情思,皇后帶著大家一起放,寓意卻要更深遠(yuǎn)一些,自然是希望國泰民安,家庭和樂,夫妻和睦。

    暮色四合,宮里點燈了,廊廡、屋檐、宮門、樹上,綾羅綢緞的宮燈點亮了夜幕,更有燈龍纏柱,使得肅穆的宮殿多了幾分祥和安寧。太監(jiān)們拎著花樣繁多的燈供貴人們觀賞,宋朝夕很喜歡蟾蜍燈,雖則不算雅觀,卻有幾分奇巧。

    到了放燈環(huán)節(jié),宮人們拿著燈過來,宋朝夕接過丫鬟遞來的一盞,這燈有她半個身子高,點火后就要往天上飛,被幾個宮人拉住了。

    這幾個宮人今日都幫賀老太太拍過背,后來宋朝夕救了賀老太,免了他們的責(zé)罰,他們不免感激。為首的宮人笑道:“夫人可以在燈上寫詩,或是對著燈許愿,聽聞上元節(jié)的燈許愿很靈的?!?/br>
    宋朝夕笑了,自小姑母告訴她對著星星許愿就能實現(xiàn),可她一直在想,世間這么多人都對著星星許愿,星星又能幫誰實現(xiàn)心意?若真靈驗就不會有人間百苦了。不過她也不想掃興,作詩不成,干脆在燈上寫了個字,誰知剛寫好,便看到皇上帶著幾個大臣來了。

    人群中,容璟穿一襲麒麟紋路的官袍,冷肅持重,哪怕百官圍繞,也讓人難以忽視,一眼便瞧見了。夜色下離得太遠(yuǎn),宋朝夕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到他立于皇上身側(cè),面色沉沉,威嚴(yán)氣派。

    在皇上與皇后說話間,容璟環(huán)視四周,視線準(zhǔn)確地落在她身上。

    眾人的眼睛都好像長在他身上,隨著他的視線齊刷刷回頭,看到宋朝夕的瞬間,都是了然一笑。萬萬沒想到國公爺竟然還有寵妻的一面。

    眾人揶揄羨慕的笑讓宋朝夕有些赧,她握拳咳了咳,故意不看他。

    容璟笑笑,撇下皇上走到她身前,“夫人沒看到我?”

    “呦,是國公爺啊,好巧??!”宋朝夕故作驚訝地捏著毛筆,挑眉輕笑,“那么多人在,我沒看到你不是正常的嗎?”

    說的好像不認(rèn)識他一樣,容璟失笑,“但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宋朝夕眸光瀲滟,眉頭輕挑,“哦?國公爺怎么看到我的?”

    容璟想,她真是太好認(rèn)了,這里的太太們年紀(jì)都不小了,就她,嬌艷一朵立于眾人之間,容貌又昳麗,想忽視都難。燈火映得她臉頰微醺,讓這上元節(jié)的傍晚也染了酒氣,有點醉人了。他今日出來得早,沒看到她穿這一身衣服,尋常人家的一品誥命夫人至少也有四五十歲,只有她,年紀(jì)不大,穿這么嚴(yán)肅正統(tǒng)的服飾,難得沒顯得老氣。

    依稀記得,年少時父親為母親求誥命,見他好奇張望,便摸著他的頭笑說:“以后你妻子的誥命也由你去掙?!?/br>
    細(xì)細(xì)一想,那似乎已經(jīng)是多年前的事了。他和父親的回憶多于戰(zhàn)場有關(guān),有一年初戰(zhàn)告捷,那日正巧是上元,父親無意感嘆,說竟沒陪母親過過上元。

    模糊的燈光把他從記憶中拉了回來,他看向她的燈,她已經(jīng)在燈上寫了字,她字一向不好,卻依稀看得出是個“容”字。

    容璟眼中閃過融融笑意,從她手中接過筆,在他的姓氏邊上寫下幾句詩,乍看下便是普通的情詩,但是細(xì)看卻發(fā)現(xiàn),這是一首藏頭詩,把她的姓氏藏于詩句的首字,還把他的名字也藏于詩中。

    宋朝夕咳了咳,瞥他一眼,“國公爺要是想給我寫情箋便直說,何必這么迂回曲折嗎?難不成還怕我笑你不成?”

    容璟失笑,他此生沒寫過情箋。

    她今日穿得單薄,他便站在風(fēng)口替她擋風(fēng)。

    宋朝夕原以為今日會和他一出放燈,誰知最后卻是在皇宮中實現(xiàn)了。太監(jiān)在容璟的命令下,將手中的燈放飛。二人并肩而立,高才女貌,任誰都看得出二人間壓抑的情愫,以至于站在不遠(yuǎn)處的皇上又看酸了。

    皇上雖然有不少妃子,可這些女人每次就知道哄他上床,各個嘴上說愛他,行動卻跟不上,沒一個真心的!她們?yōu)榈母静皇撬@個人,而是他那根東西,是他的龍種!床笫間也帶著目的,簡直無趣極了!

    皇后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他身后,順著他的視線,打趣道:“看來傳言不假,國公爺和夫人果真恩愛,我竟不知國公爺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面?!?/br>
    身著龍袍的皇上高大俊朗,看著遠(yuǎn)處二人,笑了笑,“老夫少妻難免疼愛了一點,世欽能得一個攜手放燈的人,也是他的幸事?!?/br>
    皇后笑了笑,她和皇上堪稱琴瑟和鳴,卻也僅限于琴瑟和鳴。當(dāng)初進宮時父母曾對她說,當(dāng)皇后不求夫妻恩愛,皇后與其說是皇上的妻子,倒不如說是皇上的下屬,這宮中便是她就值的地方,要把皇后當(dāng)成職位去謀劃?;噬鲜侨示?,后宮只有數(shù)人,與普通人家無異,皇上對她也算不錯,向來給足她顏面,從不因為寵幸別的妃子而冷落她。

    只是看到容璟和宋朝夕這般耳鬢廝磨,皇后還是會覺得有些遺憾,她少年時期也曾期望過有一個男子這樣對自己,只是這天家的夫妻終究是少了點什么。她欲言又止,忽而笑道:“老夫少妻縱然和美,可原配夫妻也不差什么,若皇上愿意,臣妾愿意做那個陪皇上放燈的人?!?/br>
    皇上眸中閃過愕然,他已經(jīng)很多年不把情緒流于表面了,卻還是在聽到她那句話時,怔忡許久。他與皇后相敬如賓多年,粗略一算,二人成親也有十九年了,公主都已經(jīng)及笄了,二人雖則沒紅過臉,卻一直平淡如水?;屎蠛钔窦s,溫婉大方,她像是為皇后之位定制得一般完美,他從未想過,她會說出這番話來。

    皇后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天真了,她是皇后,自古以來為防止外戚專權(quán),皇上都會權(quán)衡之術(shù),說到底她不過是皇上這局里的一枚棋子,當(dāng)好皇后才是正經(jīng)事,怎能像尋常女子那般奢求夫君的疼愛?她認(rèn)識容璟多年,知道容璟這樣的男人難求,到底是她太貪心了,她已經(jīng)母儀天下,難不成還要皇上像容璟一樣當(dāng)著眾多貴人的面,陪她放花燈嗎?

    皇后福了福身子,溫聲道:“是臣妾僭越了?!?/br>
    要走,手卻忽然被人拉住,皇上不自然地看向四周,咳了咳:“上元節(jié)乃團圓和男女表達(dá)情意的節(jié)日,皇上皇后自然要做好表率,還請皇后陪朕一起放花燈,不知道皇后可愿賞臉?”

    皇后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宋朝夕臨行前,忽然被皇后的人叫去了,她一頭霧水,卻見皇后神色很不自然地笑道:“我就開門見山了,實在是有些事不方便跟宮里的太醫(yī)和醫(yī)婆說,我聽聞你醫(yī)術(shù)很好,容國公便是你救回來的,你配置的面膏也有回春之效,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把個脈。”

    宋朝夕沒想到是這么回事,笑得明媚,“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那就請皇后伸出手來?!?/br>
    宋朝夕手指搭在她脈上,把完后微微蹙眉,“皇后您這月事淋漓的毛病有多久了?”

    皇后大感驚訝,不敢相信道:“我還沒敘述癥狀,你就能把出來?”

    宋朝夕紅唇微勾,笑了笑,“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把脈只是診斷的一方面,當(dāng)然,我也會根據(jù)您的敘述來替您診斷開藥,您月事淋漓的毛病已經(jīng)明顯反應(yīng)在脈象上,我沒診斷錯的話,這是經(jīng)年的老毛病了,皇后娘娘這些年想必一直在吃藥調(diào)理,只是效果不大,對吧?”

    皇后終于找到了能說話的人,外頭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她是一國之母,卻沒人知道她也有難言之隱,月事淋漓不止,經(jīng)常拖拖拉拉,縱然有再多富貴也開心不起來。其實她早年和皇上有過幾年甜蜜的日子,她原本可以把皇上留在自己宮中,卻因為這個毛病怕礙著皇上的眼,根本不敢侍寢,只能把皇上推去別的妃子處。

    宮中太醫(yī)和醫(yī)婆都在為她調(diào)理身子,卻連她最基本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這樣的難言之隱皇后根本不知道要與誰說,只能冷漠地拒絕皇上,拒絕多了,皇上對他也冷淡起來,多年來夫妻二人相敬如賓,卻很少同房,若不是今晚她無意中吐出那句話,她和皇上只怕要繼續(xù)這樣下去了。

    她看得出皇上也有心修復(fù)和她的關(guān)系,畢竟這深宮大院,她和皇上攜手走來,彼此最知對方的孤寂,只是她的身子沒調(diào)理好,即便有心修復(fù),問題也會一直存在。

    沒曾想宋朝夕一眼便看出她的問題來,以至于皇后覺得吐露心聲似乎沒那么難。

    她接過丫鬟遞來的手爐,感慨道:“確實如此,這幾年我深受困擾,國公夫人,依你看,還有的治嗎?”

    宋朝夕想到方才皇后紅著臉和皇上放燈,她原以為皇后那是凍的,可現(xiàn)在看或許并非如此,皇后的毛病不難治,只是多年的老毛病想治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宮中的女人以寵為天,若是得了這個毛病,恐怕也不會主動侍寢,日子應(yīng)該很難熬吧?

    還好她有仙草,宋大夫家的仙草包治百病,別說是皇后,大羅神仙都能治好。

    “娘娘不用擔(dān)心,女子的毛病無非就是要吃好睡好心情好,我開個方子給您,回頭再叫人送一包藥粉來,您按照我的要求沖服,不出一個月,就能治好,”宋朝夕說完,又挑眉問,“皇后娘娘還有別的要求嗎?您可以說出來,我一起給你調(diào)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