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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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夕一愣,嘀咕道:“我以為國公爺宿在別處了?!?/br> 容璟微愣,訝異后眼中有了融融笑意,“我能宿在哪?” “家里這么多別院,睡哪都成的?!?/br> “別院再多,床都不及你這邊寬敞。” 宋朝夕勾了勾唇,不置可否,容璟撥動著手中串珠,笑了笑,“今日要進宮見太后和皇上,莫要再賴床才好?!?/br> 宋朝夕才想起這一茬,原本以國公爺?shù)纳矸?,他們成親的次日就該進宮謝恩了,只是之前容璟昏迷,宋朝夕一個婦人不可能單獨進宮面圣,這一茬便帶過不提了,后來顧顏嫁給容恒,按照規(guī)矩,倆人成親后也該去拜見太后,奈何太后身子不好一直在山中休養(yǎng),直到昨日才回宮,是以他們要在今日進宮謝恩。 宋朝夕點點頭,伸出細白的手,挑眉打量他,她神色懶懶,嘴唇卻嬌艷欲滴,容璟微怔,想到前日親她嘴唇時她還嚷嚷著說叫輕點,如今這姿態(tài)卻怎么都像是勾引了,他回神后無奈地拉她起來,她真是慣會撒嬌,誰又能拒絕得了她? 宋朝夕被拉起來后便去外間洗漱了,丫鬟們捧著衣服和臉盆在一旁伺候,宋朝夕掃了這些丫鬟一眼,疑惑道:“黛兒呢?” 青竹一愣,下意識看向容璟,“黛兒因當值時出了疏漏被打發(fā)去前院了。” 宋朝夕覺得奇怪,然則今日時間緊張,她來不及多問。丫鬟們依次進來替她梳頭妝扮,等收拾妥當,青竹拿了一件廣袖朱衣進來,又依次替她插上珠釵,宋朝夕本就是明艷的長相,盛裝打扮后更是如牡丹綻放,有種難言的華貴之美。 轎子抬到前門時,顧顏和容恒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容恒第一次看宋朝夕這般打扮,不由有片刻失神,她穿紅色一向好看,可她往常穿紅色衣服只會襯得她容貌明媚,如今穿著胭脂紅色,盛裝之下,竟真有種嫡母的氣勢。 輕飄飄的視線掃過來,容璟淡淡地看他一眼,容恒猛地一驚,慌忙垂下頭。 他竟沒察覺到自己盯著她看了許久,他是繼子,她是繼母,他這般看著她總是不妥的,也難怪父親會察覺。他手心冒著冷汗,頭都不敢抬,便故意偏過頭不看那邊,而是準備上馬車。 顧顏看到宋朝夕的扮相也忍不住眉頭緊鎖,心里一口氣差點順不過來,縱然換了張臉又如何?宋朝夕隨便打扮一番就輕輕松松壓過了她,怎么想都氣人! 顧顏眉頭緊鎖,雖然宋朝夕壓她一頭,可她跟容恒是真愛,這比宋朝夕那種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賜婚要好很多,只要她告訴容恒自己的身份,容恒就一定會欣喜若狂,屆時他們夫妻琴瑟和鳴,可比宋朝夕這紙糊的婚事要好許多。 顧顏這般想,心情才暢快一些。 容恒先進了馬車,顧顏忽而抓住容恒的衣角,軟聲道:“世子爺,這馬車太高,你拉我一把?!?/br> 容恒微愣,想說這不合禮數(shù),可顧顏眼神柔軟,滿心傾慕,莫名讓他想起許久不見的宋朝顏,無論如何,一個女子這般依賴他,仰慕他,全心全意把一顆心放在他身上,他總不好叫她失望的。 容恒伸出手把她拉上來,顧顏心頭一喜,靠在他懷里紅著臉說:“謝謝世子爺。” 宋朝夕瞥向他們,差點把白眼翻上天,都說缺什么才秀什么,顧顏和容恒要真是天作之合,又何必秀給她看呢?誰又不是沒男人疼,她家男人還是武將,床上床下皆是一流,只是她不屑于秀而已。 然而她這表情看在容璟眼里卻不是那么個意思了。 容璟眸光發(fā)暗,他方才察覺到容恒看到她的眼神有些不一般,他行軍多年,對旁人的眼神尤為敏感,也善于依照蛛絲馬跡推測事情發(fā)展的經(jīng)過,若容恒單方面便罷了,她眼巴巴看著別人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羨慕別人? 也是,他縱然能護著她,可他畢竟大她許多,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子總希望有男子呵護,他性子沉穩(wěn),很少表露,以他的職位來說,這樣的性子是好事,可于她而言,他過于內(nèi)斂的性子或許會讓她對別人心生羨慕。 或許他也渴望有個容恒那般與她年紀相仿的夫君?容恒也算年少有為,聽聞京中許多貴女都想嫁給容恒,若她不是被迫嫁給她,若她有能力做選擇,她是否還會選擇他? 容璟莫名心頭一滯,陌生的心情涌上心頭,讓一向自制力強的他,也無端地讓情緒外露了。 宋朝夕上了馬車,見他久久不上來,便掀起車簾,沖他眨眨眼,促狹一笑:“國公爺,怎么還不上來?是等著妾身拉您?” 她說著果真伸出手,玉指纖纖,細膩白嫩,如蔥一般的手指還沖他勾了勾,倒跟她人一般讓人無法拒絕,容璟冷沉的眼緩了下來,心中的懷疑也慢慢消散,他伸出自己寬大的手,握緊她,一個用力上了馬車。 宋朝夕挑眉,似笑非笑:“看來國公爺是等我拉您呢,國公爺若下次有類似的需求,可以跟妾身明說,妾身旁的不行,這點小事還是可以滿足您的。” 容璟不理會她的打趣,微弱的光線下,他看到她耳垂上有一個針尖大的紅痣,打眼一看竟像是戴了耳墜一般,他伸手捏著她米珠一樣的耳垂,聲音低?。骸斑@種事倒不用你滿足,你只需鍛煉好身子,在別的事上滿足我便可?!?/br> 宋朝夕竟然瞬間聽懂了,她覺得自己被國公爺帶壞了。 耳垂被人輕柔捏著,酥麻的觸感讓人忍不住瞇著眼,宋朝夕干脆湊近一些,像個等著主人撓下巴的小貍奴,惹得容璟忍不住發(fā)笑。 宋朝夕第一次進宮,倒也不算緊張,但她一想到宋朝顏伺候太后數(shù)月,心中難免擔心起來。 容璟的轎子是可以抬進去的,只是今日不止他一人,顯然是不能直接乘轎進去的。 皇宮很大,和宋朝夕想象的一樣威嚴,紅瓦黃墻,雕梁畫棟,說不出的雄偉壯麗。宋朝夕踩在青磚上,想象著年歲賦予這座皇宮的深沉,心也跟著深沉了一些。 進入宮殿時,太后正坐在殿中,果然是禮佛的人,打扮的不算奢華,衣服也穿的稍顯樸素,和宋朝夕想象中完全不同。 容璟一個外男不方便待太久,正好相權公公替皇上來尋他,他便帶著容恒離開太后的寢宮。 容璟臨走前看了她一眼,宋朝夕眨眨眼回了個“放心”的眼神。 她回神時,和宋朝顏一起行了禮。 曹太后卻像是沒看到她,沖宋朝顏招招手,歡喜道:“阿顏,你到我身邊來?!?/br> 她沒叫宋朝夕起來,宋朝夕只能行著禮,頭都不能抬,太后像是根本沒看到她,抑或是看到了,故意在給宋朝顏撐腰,宋朝夕挑眉,忍不住想笑,縱然夢中提醒她,宋朝顏伺候了太后數(shù)月,得了太后的歡心,可僅僅是數(shù)月的功夫,縱然感情看著不錯,卻到底沒有別的牽絆,顧顏僅僅是在太后這有幾分薄面,若說能叫太后為她和容璟作對,亦是不可能的,她倒要看看,太后會不會真的把宋朝顏放在眼里。 想清楚這一點,宋朝夕也不怕,以不變應萬變。 太后旁若無人地和宋朝顏聊天:“一別數(shù)月,阿顏嫁給容世子可還習慣?” 顧顏柔聲回了話,她瞥向一板一眼行禮的宋朝夕,心中無比暢快,她已經(jīng)許久沒看到宋朝夕吃癟了,縱然宋朝夕在府中是她婆婆又如何?她有太后撐腰,這宮中是太后的地盤,宋朝夕再能耐也不可能動搖太后的心,有太后護著她,她在這宮中不用受一丁點委屈,若她能問太后求個郡主的封號,以后宋朝夕見著她不僅不敢給她臉色看,還要按照規(guī)矩,給她行禮。 她心情很好地跟太后撒嬌:“阿顏好久沒看到您了,一直很掛念太后,猶記得太后有頭痛的毛病,阿顏前幾日跟人學了一套按摩的方法,聽聞以這個方法按摩,頭疼的毛病會緩解許多?!?/br> 太后眼中疼愛做不得假,她靠在圈椅上,任由顧顏替她按壓額頭,倆人很有默契地忽視宋朝夕,過了許久,顧顏手臂都按酸了,太后才緩緩睜開眼。 她像是才看到宋朝夕一般,威嚴道:“你就是嫁給國公爺沖喜的永春侯嫡女?” 宋朝夕神色如常,并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到,只是跪下給太后行了標準的禮儀。 “回稟太后,臣婦正是永春侯嫡女宋朝夕。” 太后沉聲道:“抬起頭來!” 宋朝夕依言抬起頭,神色淡然地與太后對視,太后看到她這張臉,驚艷許久才回過神,宋朝夕和以前的宋朝顏實在太像了,可縱然容貌相似,宋朝夕卻比宋朝顏高出半個頭,倆人氣度亦差了很多。且從前的宋朝顏面色蒼白,羸弱柔順,乍看下也是美的,可這種美沒有根基,總經(jīng)不起細細推敲,眼前的宋朝夕卻不一樣,宋朝夕美的直白,無論你如何挑剔,也不能否認她是美的。 曹太后莫名蹙了眉頭,按照宋朝顏所說,她的jiejie是個只會跟她搶東西,看不得meimei一點好,沒有一點教養(yǎng)的女子,為了拆散meimei的婚事,宋朝夕這個做jiejie的竟然強行嫁給meimei的心上人之父。 曹太后早年也有一個jiejie,jiejie先她一步進宮嫁給皇上,后來她只能嫁進來做繼室,站在一個meimei的角度,太后太明白宋朝顏的痛苦了。 宋朝顏的jiejie什么都要爭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還算計meimei的嫁妝,太后的jiejie也任性刁蠻,事事都掐尖要強,太后從前在娘家吃了jiejie不少虧,以至于她對宋朝顏的痛苦感同身受,那日她在山中遇到猛獸攻擊,被宋朝顏救下,為了報答這個柔弱可憐的女子,太后許她一個心愿,宋朝顏提出這個請求時太后還曾猶豫,若直接把宋朝顏嫁給容恒,定然會引來容國公的反感。 如今容璟手握重兵,權傾天下,偏偏跟皇上關系好,皇上也不疑心他,太后不傻自然不可能去得罪這樣的人,可她既已許諾,萬沒有毀約的習慣,于是她為宋朝顏謀劃,讓她以嘉慶侯府庶女的身份嫁過去。 太后原以為容璟娶了這樣的妻子著實委屈了,誰曾想如今一看,此女子和宋朝顏說的完全不同。 要說各家命婦進宮都要熟知禮儀的,可命婦們縱然練習過卻也絕不可能做的滴水不漏,宋朝夕卻不一樣,她行禮的動作極為標準,膝蓋怎么彎,手怎么擺,腰怎么屈,就連手指的弧度都堪稱模板,縱然是宮中最嚴苛的教習嬤嬤來看,也挑不出一點差錯來。 更何況她一身朱衣,氣質(zhì)雍容,模樣明媚卻不妖冶,任誰來看,她都是高門閨女的典范,太后年紀大了,總?cè)滩蛔∫云牌诺难酃饪赐磔吪?,要她看,每個婆婆都想找宋朝夕這樣的兒媳婦。 太弱的兒媳婦撐不起門楣,身為大家嫡母,兒媳要做的不僅是伺候夫君,還需要管理府中幾百號下人,管理嫁妝的田莊鋪子,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撐得起的,可宋朝夕氣質(zhì)凌而不厲,哪怕見自己這個太后也沒有絲毫露怯,縱然自己刁難她,她卻說話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就是對她印象不好的太后,也不由懷疑,宋朝顏說的話是否有水分了。 太后回過神,神色緩和了一些,“果然和老國公夫人說的一樣,氣質(zhì)大方,非一般閨閣女子。快別跪著了,要是跪壞了叫容國公知道,肯定要跟哀家心生芥蒂的?!?/br> 宋朝夕神色如常,“臣婦面見太后,內(nèi)心歡喜,跪一下也是應該的,夫君貴人事忙,臣婦怎會拿這點小事去煩他?” 太后沒想到她這般有眼力見,一點就透,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顧顏見太后跟宋朝夕有說有笑,不由也有些急了,在山上時,她每日都在哭訴自己的不幸遭遇,太后憐惜她小小年紀就遭到如此對待,便答應要為她做主,在她的有意表現(xiàn)下,太后很喜歡她,也如約替她賜婚,她這次進宮本打算好好跟太后訴苦,說她這個做兒媳婦的有多不容易,讓太后為自己做主,誰知太后竟然跟宋朝夕聊上了?還聊得不錯的樣子。 太后畢竟是女子,見宋朝夕皮膚好,忍不住問她有沒有保養(yǎng)的秘方,還好宋朝夕早有準備,她讓人呈上一個白色描牡丹花樣的瓷瓶子,遞給太后,“這是朝夕在揚州時,從一個神醫(yī)口中得知的配方,神醫(yī)說這個配方用完后人會變得皮膚細膩,膚如凝脂,縱然是年老的婦人用了亦可以一夜回春,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臣婦回來便按照神醫(yī)給的配方調(diào)制出這款養(yǎng)顏膏。” 太后明顯意外,女子就沒有不愛美的,縱然她身為太后,有專門的太醫(yī)為她調(diào)制保養(yǎng)品,可絕大部分保養(yǎng)品也只能達到養(yǎng)膚效果,若說一夜回春這也太夸張了些,縱然是前朝后宮有妃子為了爭寵用了一些加了麝香的藥膏,可那些藥膏最多能讓肌膚細膩些許,宋朝夕說的這種功效,簡直是不可能的。 太后半信半疑,“這方子果真有效果?” 宋朝夕抿唇輕笑:“有沒有效果,太后用一用便知了。” 太后果然來了興趣,讓丫鬟打開那白瓷瓶,替她敷面,丫鬟將質(zhì)地滋潤的藥膏擦在她臉上,起初太后并未察覺到太大的效果,可過了一會,她肌膚竟微微發(fā)熱,隨即越變越好,真像剝了殼的雞蛋,只須臾功夫,人好似年輕了許多。 身旁的丫鬟趁機恭維道:“太后用了這養(yǎng)顏膏,說是少女也有人信的?!?/br> “可不是,太后肌膚本就細膩,又有國公夫人的養(yǎng)顏膏,自然效果明顯?!?/br> “太后還和二十多年前容貌一樣,老奴都老得滿臉皺褶,可太后卻依稀還是少女模樣。” 誰都喜歡被夸獎,縱然曹太后已年過五十,卻也十分愛美,她不愛華服,卻對駐顏術十分感興趣,平日一直以珍珠敷面,也堅持口服珍珠粉,她用的一直是最珍貴的南珠,可縱然是一萬顆南珠加在一起,也不及宋朝夕這養(yǎng)顏霜有效果,太后摸著自己滑膩的肌膚,心里歡喜,早已把宋朝顏拋去腦后,拉著宋朝夕仔細問了養(yǎng)顏霜的用法,宋朝夕也如實說了。 太后又問了她一些保養(yǎng)的手法,宋朝夕提了幾個自己慣用的法子,太后身在宮中,哪里知道民間竟然也有宮中不知道的手法,當即叫身邊伺候的人記下。她跟宋朝夕聊得熱絡,以至于完全沒意識到身旁還站著個宋朝顏。給宋朝夕穿小鞋?不存在的。 顧顏初時還站在太后身邊,后來卻被宋朝夕不著痕跡地擠開了,顧顏蹙眉又想擠進去,可那些丫鬟嬤嬤也都是看菜下飯的,一眼看出這婆媳倆不合,只顧著拍宋朝夕馬屁,竟生生把她擠到數(shù)米之外,顧顏想跟太后說句話都插不上嘴。 太后有了養(yǎng)顏霜,再看宋朝夕竟越看越滿意,她把宋朝夕拉到自己身邊來,笑著拍拍她的手,“哀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妙人,不瞞你說,哀家在后宮數(shù)十年,還沒用過比這更好的方子呢?!?/br> 宋朝夕忍不住勾唇,她送給太后的養(yǎng)顏膏是她在揚州時便用著的一個方子,只是進給太后這瓶里面加了她的仙草,現(xiàn)如今她不敢冒然把仙草交給別人,生怕被人知道這個仙鐲,可若是進給太后,一年不過數(shù)瓶,也沒什么風險。 顧顏眉頭緊鎖,宋朝夕又不會醫(yī)術,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藥膏?定然是手鐲中仙草的功效,她看向宋朝夕腕上的鐲子,手帕越攥越緊。 宋朝夕適時一笑,“其實臣婦還有一個治偏頭痛的藥方,聽聞世子夫人說太后頭疼,也不知道這方子起不起作用?!?/br> 太后偏頭痛是經(jīng)年的老毛病了,那時她懷著圣上,宮中斗的厲害,她的死對頭高貴妃得知她就要生了,便買通接生嬤嬤,故意制造她難產(chǎn)的假象,她那時候不得寵,為了保下孩子,不得不鋌而走險提前生了孩子,月子里也提心吊膽,生怕孩子被人謀害,正因為月子沒坐好,她落下了偏頭痛的毛病,可她貴為太后,什么樣的太醫(yī)沒見過,若是從前她肯定不會把宋朝夕當回事,可方才宋朝夕的養(yǎng)顏膏那般有效,以至于她竟沒有絲毫懷疑,“效果真那么好?” 宋朝夕笑笑,“用我配成的藥方擦在太陽xue上,同時再配合吃藥和針灸,不出三月就能好?!?/br> 太后當然知道,以宋朝夕的身份,絕不敢夸下???,說話肯定都是收著的,所以,這話已經(jīng)是有所保留了?莫非她頭疼的毛病真有好的一天?太后眼下是徹底忘了還有個叫宋朝顏的人站在邊上,眼巴巴看著自己,她滿心都是養(yǎng)顏膏和偏頭痛的藥,對宋朝夕的態(tài)度比宋朝顏好數(shù)倍,熱情的不像話。 顧顏臉都黑了,從得寵到失寵,她只用了半個時辰。 忽而,一個比宋朝夕大一些的男子跑進殿中,繞到太后身后,親昵地嚷嚷:“母后,郢兒無聊了,母后快陪兒玩游戲。” 太后眸色柔和,卻在看到他臉上的劃痕時,臉猛地一沉:“王爺身邊的人是怎么伺候的?明知道王爺心智單純,還讓王爺受了傷?!?/br> 丫鬟們跪倒一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求饒:“奴婢該死!是王爺跑到假山上,王爺身強力健,身手又靈活,奴婢們實在追不到。” 太后皺著眉頭,“若再有下次,哀家定然不輕繞!” 丫鬟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了。 宋朝夕看向這位王爺,這位王爺恐怕傷到了腦子,動作稚嫩,怎么看都像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但宋朝夕莫名覺得有哪點不對,好像她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心里有說不出的奇怪。 “漂亮jiejie,你陪我玩花繩?!闭f著,王爺眨眨眼把花繩套在自己身上,要宋朝夕去翻,宋朝夕微微怔住,正要配合他,忽而王爺被自己的衣裳絆了一跤,宋朝夕反應迅速,立刻拉住他,這一拉,她手指擱在王爺?shù)氖滞笊?,如把脈那般,探到了王爺?shù)拿}搏。 第40章 七王爺一個用力甩開她,宋朝夕差點摔倒在地,還好被人從身后扶了一把。 “國公爺?” 容璟微不可察地冷皺眉頭,扶起她,在她耳旁問:“傷著沒有?” 一身錦袍的七王爺看到容璟,像見了惡鬼一般,嚇得撒腿就跑。 容璟眉頭緊蹙,把宋朝夕扶起來,宋朝夕抓住他的手臂,搖搖頭。 她微微蹙眉,凝視著跑開的七王爺,忽然想起來書中提到的一件事。彼時容璟已經(jīng)去了,他去世后皇上推行仁政,一時間國家昌榮,百姓安居樂業(yè),只可惜幾年后皇上得了一種怪病,沒等太醫(yī)救治就匆匆去了,再后來皇上的幾個兒子相繼去世,就在朝堂上為誰來繼承皇位一事爭論不休時,原本呆傻的七王爺忽而被薛神醫(yī)治好,順理成章?lián)炻┑巧匣饰弧?/br> 按理說皇朝更迭,這實屬正常,畢竟前朝也有皇上后繼無人,由有血緣關系的族內(nèi)兄弟繼位。不論誰當上皇上,對于宋朝夕這個旁觀者來說沒有太大的差別,可這一世容璟還活著,誰當皇上對于國公府來說差別可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