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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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驚訝壞了,前幾日她還想著要不要再催一催,誰知容璟這就開竅了,竟然也同房了!怎么選在這個時候同房?她轉念一想,便清楚了其中的緣由,原以為這個兒子不開竅,可人對人花點錢容易,用心思卻難,容璟這般為宋朝夕考慮,誰還能說這對小夫妻不美滿?叫了三次水,她兒子的身體看來是無礙了,只是兒子是武將,免不了朝夕身子要吃點苦頭了。 她笑了笑,心情大好。 “叫人拿出軟墊墊在椅子上。” 楊嬤嬤垂頭低笑,“是,老夫人,老奴這就去辦?!?/br> 宋朝夕走到門口正要抬腳,卻忽然腿一酸,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被容璟扶住了。他眼中閃過笑意,俯視她說:“我讓人給你備轎?!?/br> 宋朝夕咳了咳,有些不自然,她以前都走路去的,現在卻坐轎子,人家肯定會懷疑的,說起來都怪他,要不是他太孟浪,她也用不著這么慘。 到了轎中,宋朝夕打開手鐲進入蓬萊仙境,摘了幾片仙草嚼了嚼,吃了仙草后她精力立刻好了起來,人沒那么疲累,下身的疼痛也緩和了一些。轎子搖搖晃晃往前走著,早間不冷不熱,天氣舒適,宋朝夕昨夜睡得少,被晃得眼睛打盹,迷迷糊糊竟開始做起夢來。 她竟然夢到了宋朝顏! 夢中云霧繚繞,她以旁觀者的角度跟在宋朝顏身后。 宋朝顏被她傷了從侯府離開后便去了山中養(yǎng)傷,又“恰好”救了在山中禮佛的太后,她在太后面前伏低做小,各種裝可憐,因為她對太后有救命之恩,太后為了感謝她,便收了她做義女,又成全她的心愿,正好嘉慶侯府庶女剛去世,太后便順勢讓宋朝顏頂替了庶女的位置,并賜婚把她嫁給…… 容恒! 宋朝夕猛地睜開眼,她心口跳動極快,還沒從夢境中回過神,她剛才夢到什么了?宋朝顏她竟然改變身份成了嘉慶侯府的庶長女?也就是說,嫁給容恒的這個人就是宋朝顏! 怎么可能!這也太荒唐了!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事! 縱然太后再厲害,把姐妹嫁給父子倆,總要遭人非議的,太后不可能不知道這一茬。 那容恒知不知道這件事?應該是不知道的,容恒若是知道,至少也應該面露歡喜,可容恒自始至終表現得像個旁觀者,可見他并不知道事情經過。不過就算之前不知道,昨日洞房花燭夜之后,容恒也應該知道顧顏就是宋朝顏了吧? 宋朝夕忍不住冷笑,這本天書還真有意思,每次在她就要成功的時候,天書便會給女主提示,她斷了女主后路,天書就提示女主手鐲的存在,她傷了宋朝顏,天書就提醒宋朝顏太后在山中禮佛遇險一事,宋朝顏畢竟是女主,總有幾分頑強,她抓住機會竟然還真叫她翻了身! 只是,這事怎么想都太可笑了,她的meimei宋朝顏竟然嫁給她夫君的兒子,成了她的兒媳婦? 宋朝夕靠在轎子上差點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宋朝顏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有那么多選擇,卻偏偏要來做她的兒媳婦?行,既然宋朝顏敢進來,那她這個做婆婆的自然也敢接招了。她是婆婆,是長輩,要她跪她就跪,說她錯她就錯,她倒要看看宋朝顏這個兒媳婦做的夠不夠格。 希望宋朝顏不要待不下去,哭著要和離才好。 宋朝夕唇角上揚,心情很好地露出一個譏誚的笑來。 轎子緩緩落下,宋朝夕進了大堂,新人早就到了,所謂的嘉慶侯府庶女顧顏正站在容恒身旁,低眉順眼,模樣恭順,像這世上所有伺候新嫁的兒媳婦一樣。 宋朝夕不動聲色地打量顧顏,她穿一襲大紅金枝線葉紋長褙子,頭上戴著赤金嵌紅寶石石榴發(fā)簪,配套的紅寶石耳墜,滿身的大紅色,按理說這紅勝火的顏色應該襯得她更為明艷才對,只可惜她身材纖細,個子又不高,穿大紅色的褙子已經有些過火了,又配戴著紅色發(fā)簪和耳墜,總給人頭重腳輕之感,莫名讓人想起被花朵壓彎枝頭的紅玫瑰,你總擔心下一秒那枝椏就會折斷了。 第36章 宋朝夕不動聲色地打量顧顏,她穿一襲大紅金枝線葉紋長褙子,頭上戴著赤金嵌紅寶石石榴發(fā)簪,配套的紅寶石耳墜,滿身的大紅色,按理說這紅勝火的顏色應該襯得她更為明艷才對,只可惜她身材纖細,個子又不高,穿大紅色的褙子已經有些過火了,又配戴著紅色發(fā)簪和耳墜,總給人頭重腳輕之感,莫名讓人想起被花朵壓彎枝頭的紅玫瑰,你總擔心下一秒那枝椏就會折斷了。 叫宋朝夕沒想到的是,眼前這人跟宋朝顏并不很像,怎么說呢,像是有一些像的,細看之下眉眼神韻都叫人覺得眼熟,只是倆人骨相完全不同,眼前的顧顏面部輪廓比宋朝顏更明顯一些,也有一種難掩的病態(tài),那蒼白的面色簡直和宋朝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過顧顏和宋朝顏一樣身子骨都十分羸弱,這種羸弱的氣質騙不了人,她身上甚至帶著宋朝夕熟悉的藥味,若顧顏不是宋朝顏,又怎么會這么巧,倆人連吃的藥味道都一樣? 宋朝顏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她是一個大夫,對藥味極為敏感,聞味便能大概推出對方的用藥,宋朝夕內心忍不住嗤笑一聲,想不到顧顏真是宋朝顏,宋朝顏真的嫁進來給她做兒媳婦。 妙!真是太妙了! 她原想著要做一個良善的婆婆,不能磋磨兒媳婦,不能整日叫兒媳婦在身前伺候,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就要做那傳說中的惡婆婆!叫宋朝顏日日請安伺候,叫宋朝顏知道,做人兒媳婦是什么滋味! 容璟和宋朝夕并肩走入大堂,容璟進去時闔屋的人都停住笑,甚至有幾人還站起來,端莊地立在一旁,老夫人笑著招呼她過去坐,于是宋朝夕便很自然地坐在容璟邊上的上座上。 顧顏,不,是宋朝顏在一旁恭敬地垂著頭,眉頭忍不住蹙起,宋朝夕走路腿又一瘸一拐的,雖然被裙擺擋住,卻還是能看出來,她剛成親自然知道女子洞房后是什么樣子,宋朝夕這樣走路是為的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昨日明明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宋朝夕這般湊熱鬧干什么?國公爺都這個年紀了,怎么還能讓她這樣?難不成武將體力真的都這么好嗎? 而昨日她雖然也洞房花燭,可容恒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喝了不少酒,草草了事,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她疼得厲害,身子承受不住,也感覺不到一點歡愉,只能咬牙忍耐著,好不容易熬過去,只覺得松了口氣。正因為如此,她昨夜幾乎沒睡好,今日又顧著給婆婆請安,卯時便起床洗漱了,眼下她面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皮膚亦十分干枯,眼底烏青擋都擋不住。 反觀宋朝夕穿著淺金色五彩刺繡鑲邊撒花對襟褙子,頭戴鑲嵌異形南珠的步搖,脖子上更是掛著兩層珍珠,明明路都走不穩(wěn)了,卻依舊容貌昳麗,皮膚細膩得像是能掐出手,眼下甚至連一絲烏青都沒有,狀態(tài)好的不像話。宋朝夕模樣依舊便算了,偏偏衣著打扮比以前更富貴,別的不說,光是她脖子上的珍珠就叫顧顏眼睛都要瞪圓了,南珠如此珍貴,宋朝夕脖子上這一串,顆顆晶瑩飽滿,定是合浦珠之最,一顆價值萬兩,尋常人戴一顆就了不得了,宋朝夕竟然戴一長串,且看樣子就是隨便一戴,根本沒把那珍珠放在心上。 顧顏滿心不舒服,她卯時起床,如此恪守禮儀,戰(zhàn)戰(zhàn)兢兢,甚至早早就到了這里等著,卻禁不住宋朝夕這婆婆來得晚,縱然她多有謀劃,可真到了這一步,她還是心氣難平,她終于如愿以償嫁給了世子爺,可讓她糟心的是,她竟然做了宋朝夕的兒媳婦!一想到宋朝夕是她婆婆,她就忍不住想要嘔血,好在宋朝夕并不知道她是宋朝顏,她在明,宋朝夕在暗,以后誰勝誰敗還說不準呢! 容恒拉了拉她的衣服,顧顏才回過神來,她垂眸斂住眼中的算計,跟容恒一起跪下。 容恒:“父親請喝茶?!?/br> 容璟神色淡淡,接過茶抿了一口便放在一旁了,容恒又端起一杯遞給宋朝夕,端茶時他手莫名抖了一下,茶水稍稍溢出,差點燙到宋朝夕,容恒下意識看向父親。 容璟眉頭緊鎖,臉色驟然沉了下來,容恒有些懊惱自己竟犯了這么低級的錯誤,他硬著頭皮說:“是兒子禮數不周,讓母親見笑了?!?/br> 容璟沉沉看他兩眼,才轉頭問宋朝夕:“沒事吧?” 宋朝夕眉頭緊蹙,懷疑他是故意的,可這么多人看著,容恒應該沒那么蠢。 其他人都過來關心她,老夫人看向宋朝夕的手,燙是燙沒燙傷,畢竟茶水也不是很熱,只是容恒三番兩次怠慢宋朝夕,只怕心底對宋朝夕這個繼母是極為排斥的,可縱然再不喜,面上也不能有疏漏,這是世家子弟必備的修行。宋朝夕知道這不是賣慘的時候,她掛上招牌假笑,極為深明大義地說:“國公爺,妾身沒那么嬌柔,想來世子爺也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點點頭,又拍拍她的手。 容璟見她無礙,便也沒追究,這么多人在,他總要給容恒留面子,更何況容恒昨日剛成親。 宋朝夕喝完茶,把茶杯交給青竹,要笑不笑地看向宋朝顏,哦不,是顧顏! 顧顏在眾人的注視下,勉強端起杯盞,宋朝夕就這樣近距離注視著她,眼神犀利,像是把她看透一樣,而她離得太近莫名覺得很沒安全感。她怎么能給宋朝夕敬茶呢?宋朝夕何德何能能做她婆婆?顧顏不想敬茶,可這么多人盯著自己,不敬總是不行的,她硬著頭皮將杯盞舉高: “母……母……” 宋朝夕挑眉,沒接那茶,而是故作不解道:“世子夫人剛才喊什么?我聽的不是很真切?!?/br> 顧顏一愣,莫名覺得羞恥,她竟然喊自己的jiejie叫母親!宋朝夕憑什么占她這么大的便宜?偏偏她就是氣吐血也沒辦法,她是人家的兒媳婦,她不得不喊。 顧顏咬咬牙,極其屈辱地喊道:“母親!” 宋朝夕笑了笑,仿佛這次才聽清楚,她不急不躁地端起杯盞,虛抿了一口就遞給青竹,宛若一個真正的婆婆那般交代:“既然你已經嫁進來了,就要好好伺候世子爺,恪守本分,做好自己分內之事,盡早為世子爺開枝散葉才好?!?/br> 顧顏被和自己一天出生的jiejie這樣訓斥,心里有氣又惱,宋朝夕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竟然敢這樣磋磨她,可周圍竟然沒一個人為她說話,好似婆婆敲打兒媳婦是多么尋常的事情一樣。而兒媳婦侍候公婆,聲音低為賢,聲音高位不賢,言寡即是賢,多即不賢,她只能不情不愿地低聲應道:“兒媳知道了?!?/br> 宋朝夕似乎很滿意她的乖巧,派頭十足地笑了笑。 丫鬟端了飯上來,顧顏已經跪了很久了,膝蓋疼得不行,宋朝夕卻一點叫她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她不敢不高興,只能表情恭順地把飯端給宋朝夕,宋朝夕看到宋朝顏這張臉都覺得倒胃口,哪里吃得下她端的飯? 宋朝夕只吃了幾粒米就把飯遞給顧顏,顧顏吃了一小口。 有這么多人在,宋朝夕不好做的太明顯,還是叫她起來了,她笑著把手鐲退下來遞給顧顏,態(tài)度親切,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明明方才她有意磋磨她,現在卻又表現得這么自然。 顧顏盯著宋朝夕左手上的錯金銀手鐲,心里遺憾的不行。 最后容璟冷聲交代容恒:“你已經是成了親的人了,從此后就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來,要懂得孝敬你的母親,不可莽撞行事,讓國公府蒙羞。” 容恒莫名喉頭發(fā)干,恭敬地應著:“是,父親?!?/br> 容璟淡淡地點點頭,國公府的人和幾個宗親都過來了,容璟尚有公務要處理,接到消息就要走了,走出幾步他又回頭對宋朝夕說:“你前幾日一直在忙,也沒好好休息,等這邊忙完就先回去歇息吧!” 周圍的人頻頻看向他們,雖則沒一個人敢正眼打量,可宋朝夕知道,他們都豎著耳朵在聽呢,她在他的注視下有些不自然,便咳了咳:“妾身沒事的,母親都沒累妾身年紀輕輕怎么會累?夫君正事要緊,您還是先走吧!” 又是妾身又是夫君的,容璟沒再說什么,轉身帶著侍衛(wèi)走了。 宋朝夕笑著和幾位宗親打招呼,那幾位宗親這才回過神來,之前外面都在傳,說容二爺性子強,不是一般女子能收服得了的,定然是不滿意這位強塞給他的妻子,可如今容二爺有公務忙還不忘交代小妻子去休息,可見傳聞都是假的。 也難怪容二爺會對宋朝夕好,畢竟是老夫少妻,這嬌滴滴的小妻子,皮膚嫩的跟水似的,身段也婀娜,舉手投足間的水靈勁兒難以用語言形容,更何況人家聲音還酥,不是尋常女子的嬌嗲,事實上宋朝夕對旁人說話聲音有些清冷,可她對國公爺說話時放低聲音,讓人聽著就覺得酥到骨子里。 這樣的小嬌妻給你你不寵著嗎? 宋朝夕不知道她們的想法,等兒媳婦跪拜之禮結束后,大家給了顧顏見面禮。 宋朝夕掃了一眼,雖然都是不錯的東西,但比起她領的還差了很多。 過了一會,老夫人便做主要大家都散了,宋朝夕走到扇門旁,正好和顧顏比肩,她嘴角微翹,要笑不笑地看向顧顏,顧顏一愣,要是以前她肯定一把推開宋朝夕,自己先走出去,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不再是那個被侯府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宋朝顏,她是宋朝夕的兒媳婦,兒媳婦走路還敢走在婆婆前面?按照規(guī)矩,兒媳婦不能和婆婆并行,她能說什么?只能站到婆婆身后讓婆婆先走,等婆婆走遠了,她才出去。 看到宋朝顏吃癟,宋朝夕就開心了,她心情不錯地走了。 顧顏回到自己院子里時腿疼得厲害,她身邊的大丫頭琳瑯看著她腫脹的膝蓋,驚道:“怎么跪成這樣了?國公夫人第一次見到兒媳婦,怎么一點疼惜都沒有?” 顧顏臉猛地一沉,手緊緊攥住帕子,是啊,宋朝夕真是邪門了,明明自己身份都換了,她竟然還如此針對自己,可見宋朝夕骨子里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可縱然宋朝夕再小肚雞腸,那也是她名義上的婆婆,她能怎么辦?難不成不跪了?若她不跪,宋朝夕說不得馬上就把她休了,攆回家去。 她心煩氣躁,看什么都不順眼,“行了,你幫我冰敷一下?!?/br> 琳瑯讓人拿冰塊去了,“世子夫人,您跟夫人又沒有過節(jié),夫人為什么會這樣對您?我看您好像也不是很喜歡國公夫人?!?/br> 顧顏微微愣神,沒想到自己的情緒竟被一個丫頭摸透了。她無法向琳瑯解釋這一切,事實上,事到如今她還覺得這幾月的經歷像一場夢,那日她吃了宋朝夕的虧,回去后便開始做夢,她夢到一本書,書中也有她這么個人,那個她一樣身子不好,一樣想嫁給容恒,只是與現實不同的是,書中的她成功算計了宋朝夕,宋朝夕嫁過去后不久容國公便死了,后來顧老夫人也因為傷心過度去世,容恒成了國公府當仁不讓的掌權人,成親一個多月后,宋朝夕查出有孕,容恒便和她商量,待宋朝夕生下孩子就把宋朝夕鎖在湖心小筑。 他們的算計天衣無縫,宋朝夕乖乖束手就擒,任她取血,在薛神醫(yī)的幫助下,她的身子漸漸好轉,第十二次取血后,宋朝夕一命嗚呼,她則受夢境提示摘下宋朝夕的手鐲,那之后她不僅身子康健了,容貌還越來越美,她好起來后發(fā)現自己竟然可以受孕了,想當然,她肯定看不上宋朝夕生的兒子,便想出捧殺一計,把宋朝夕的孩子養(yǎng)歪了,最后那孩子因為蠻狠任性從馬上摔下來成了殘廢。 而她代替宋朝夕活下去,是世人口中親事和美,夫疼子孝的國公夫人,她風光無倆,直到死都沒遇到任何挫折,一生順遂。 做了這個夢后,她心里那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這個世界原本是以她為尊,任何人都要給她讓路,宋朝夕不過是其中一個配角而已,可如今一切情節(jié)都變了,她竟被宋朝夕壓制到這樣的境地。她實在不甘心,明明該嫁進國公府的人是她,憑什么被宋朝夕搶了福氣? 她要像書中的自己那般,為自己層層謀劃,步步為營。 這第一步就是奪回自己的一切,嫁給容恒! 院中傳來腳步聲,顧顏抬眼看去,穿著石青色團花紋暗紋直裰的容恒走了進來,想到昨晚的事,顧顏有些不自然。 容恒走進來,顧顏迎上去溫聲道:“世子爺,您要看書嗎?” 容恒溫和疏淡:“嗯,你忙你的,我去書房看看書?!?/br> 顧顏一愣,總覺得他對自己不如以前那般熱情,她笑著跟上去,“妾身給您磨墨,伺候您吧?” 容恒淡淡地蹙眉,對于這個妻子他應該要以禮相待,竭盡所能愛護她,以確保他們的親事穩(wěn)固,可他今日看到宋朝夕坐在父親身邊,郎才女貌的模樣,心中煩躁的厲害,以至于給她敬茶時也走了神,后來顧顏給宋朝夕敬茶,他也覺得不痛快,為什么會這樣呢?他跟宋朝夕早就沒有可能了,從前有可能時他沒有放在心上,如今她嫁給自己的父親,斷了這條路,他心里卻漾起漣漪,他說不出哪里不對勁,總覺得這生活錯置了。 “不必了,你忙你的,我想一個人看會書?!?/br> 宋朝顏看著他的背影,心情有些復雜,她既想告訴容恒自己的身份,又怕告訴他,既希望他不要愛上顧顏,又希望他能愛上自己,矛盾得很。 這晚,顧顏早早洗漱上了床,丫鬟替她通好發(fā)后又抹了身體油,擦完后她皮膚紅潤比平時有血色,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這香味離得遠不明顯,靠近卻能聞到,是她特地為伺候容恒準備的。她身體還不舒服,可她聽母親說,女人伺候男人,床上是第一步,若床上都伺候不好,很難網住男人的心。 顧顏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過了好一會容恒才從凈房出來,她有些緊張,緊緊攥住被角,待容恒進來后俯身起來,“世子爺?!?/br> 容恒應了一聲,“怎么還沒睡?” “我服侍世子爺更衣吧!”顧顏臉都紅了,靠近容恒,手指微微顫抖去解他衣服上的系帶,昨日她嫌疼倆人體驗很一般,但聽母親說這種事是足夠叫女人歡愉的,歡愉是什么感覺?她沒有體驗過,但是一想到今日的宋朝夕,她便覺得自己不能輸,她長得又不比宋朝夕差,憑什么她就網不住男人的心?世子爺一表人才,她要跟世子爺好好的! 她這樣暗示地夠明顯了吧?誰知手指剛到他腰間就被他抓住了,容恒神色莫辨,聲音清潤:“罷了,你太慢了,我自己來吧,以后我回來遲你不用等我,早些睡吧!” 顧顏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她剛才都那樣了,他竟然毫無反應?母親不是說男人這方面最不能忍嗎?難不成母親說錯了?她也猜錯了?其實絕大部分男人都不是每日都要的? 這樣一想,她又放心下來。 秋末,湖心小筑的風愈發(fā)涼了,京中的幾家鋪子已經送來這一季的衣服,宋朝夕看完新款的衣裳便靠在床上看醫(yī)書。容璟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她模樣慵懶,穿一件紅底金線粉花肚兜,紅衣黑發(fā),唇若涂脂,襯得她本就昳麗的容貌更為勾人攝魄。 聽到他的腳步聲,宋朝夕抬眸看他,他似乎沒有洗漱過,穿著今早的玄色長袍,腰間還掛著佩劍,劍柄以絲線纏繞,劍身滿是黑色菱形暗紋,風吹過時宋朝夕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這個地位,手上少不了有人命,他可能不方便說,宋朝夕便沒問,她很自覺地往里面挪動了一下,把外面的位置讓給他。 容璟坐在床上,宋朝夕還沒法特別自然地跟他相處,總覺得他們現在雖然有了最親密的關系,卻還是有些生疏,她咳了咳:“國公爺要是沒什么事,就吹燈歇息吧?” 容璟解開佩劍放在邊上,看她一眼,“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