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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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看了一眼,便道:“那就不絞面,真是玉做的人兒,我這把歲數(shù)還沒見過比朝夕更好看的?!?/br> 一襲織金的紅嫁衣襯得宋朝夕面色嫣紅,水光瀲滟,她根本不需要畫濃妝,容貌被這紅衣一襯就夠明媚了,丫鬟只為了她上了淡妝,點了紅唇后將朱釵插到她頭上。 沈氏和藍氏帶著侯府的旁支太太們也進來了,屋里瞬間擠滿了人,眾人夸贊宋朝夕漂亮,容光四射,稱贊沈氏有福,每夸一句沈氏的臉色便難看一分,只覺得每個人都是在諷刺她。 她臉色難看,一刻也待不下去,最終找了個借口甩袖離去。 宋朝夕巴不得她不出現(xiàn),省得給自己添堵,馬上就要去國公府了,到了那她就自由了,也可以繼續(xù)行醫(yī)治病。 不知不覺忙活到天光大亮,忽而門外傳來響亮的炮竹聲,門外有丫鬟喊:“迎親的人來了!” 宋朝夕并不期待,因為她嫁的人還躺在床上,不會來。 丫鬟們很快又進來說是代替國公爺迎親的是他弟弟容翎,容國公府的三爺,宋朝夕沒見過他,但想到他跟容璟應該有幾分相似的。宋朝夕原以為攔門會攔的久一些,到下午花轎才能出府,誰知來的人派頭各個都很大,只容國公麾下的得力干將熊泗和陸驍兩位將軍就讓人無法應付。 聽丫鬟說他倆剛立了戰(zhàn)功,風頭正盛,身材又魁梧,沒幾下就把這些攔門的文弱書生給推到一邊,容國公府帶這些人來,就沒指望在迎親一事上浪費時間。 打的是速戰(zhàn)速決的主意。 迎親的隊伍里又有人透露,說皇上還等著他們把新娘子迎去,要親自去容國公府喝喜酒呢,這話說完,鴉雀無聲,誰都不敢多說一個字,攔門?他們腦袋多敢攔門耽誤時間讓皇上等著? 這不,一切從簡,來迎親的人匆匆來匆匆走,搶人似的把新娘子帶上了轎子。 別說宋朝夕了,就是侯府一干人都沒回過神來,宋豐茂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快的迎親,這日頭還沒高呢,新娘子就被帶走了,是不是太便宜容國公了?轉念一想,容國公還躺著呢,這本就是沖喜,當然得一切從簡了,雖則從簡了,該有的過場卻都過了,給足了侯府和新娘子體面,國公府做的已經(jīng)夠周到了。 聽聞皇上親自去喝喜酒,來侯府做客的賓客們紛紛恭喜宋豐茂,宋豐茂面上說著沒什么,心里也激動,容國公昏迷著,皇上都要來給他體面,這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看重了。 不過容國公也為了皇上受傷不醒,只能說倆人的情誼比眾人料想中要深許多。 熟料宋朝夕剛上轎子,這一抬抬的嫁妝還未出侯府,人群中就傳來一聲sao動。 朝夕不知道怎么了,也不好掀開轎簾去看,只聽到路邊有看熱鬧的群眾議論: “這一車車拉的都是什么???” “好氣派的馬車,你看馬拉的都吃力,可見這箱子里的東西沉得很。” “木箱子上掛著大紅綢子,封口處還貼著大紅喜字,這該不會也是新娘的嫁妝吧?” “不會啊,新娘的嫁妝明明是從侯府抬出來的,侯府嫁女,嫁妝至少有幾十抬,再加上這幾十匹馬車拉的,皇上嫁女兒也沒有這么氣派的。” 朝夕心中一動,忽而有了某個猜想,下一秒,馬鞭啪的一聲發(fā)出驚天響聲,達達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轎子外有侍衛(wèi)高聲問道:“來人是誰?” 朝夕便聽到大堂哥溫潤的聲音:“我們是新娘的娘家人,這些都是送給新娘的嫁妝!” 宋朝夕莫名眼眶溫熱,好久沒見到幾位哥哥了,她來京城旁人都說她是回娘家,只有她自己知道,這里不是她的家,她住了八年的揚州才是她真正的家,這次結親她不想叫姑母擔心,便故意沒讓人送信回去,誰曾想姑母卻還是知道了,知道也就罷了,竟然讓表哥們給她送嫁妝來。 似乎有侍衛(wèi)去檢查嫁妝了,車馬停了下來。 大表哥的聲音從轎簾處傳進來:“朝夕啊,你這事做的不厚道啊,嫁人怎么能不通知我們?偷偷摸摸就把自己給嫁了,哥哥一直以為你會給我娶個妹子回家,誰知你竟然跑去嫁人了,哥哥對此深感欣慰!” 宋朝夕:“……”腦海中好像有很多問號呢,大表哥怎么會對她有如此深的誤解? 二表哥粗聲粗氣地喊:“人人都說我們家有五個少爺,現(xiàn)在缺你一個,你說怎么辦吧?不過meimei你還真是跟別人不一樣,一嫁就嫁了個昏迷不醒的老男人,meimei口味真重!” 宋朝夕:“……” 三表哥扼腕:“沒了你,吃烤鴨吃燒鵝吃灌湯包吃板栗酥吃茶葉蛋,打葉子牌都不香了?!?/br> 得了吧,你肯定一口都沒少吃! 四表哥隔著門簾長長嘆息一聲,語帶指責:“妹啊,蘇蘇還等你回去呢,說什么此生非你不嫁,要是你不回去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還叫我?guī)€口信給你,問你還記得那年揚州湖畔的蘇蘇嗎?” “……”宋朝夕扶額,大喜這日人家都要哭嫁的,她倒好哭不出來就算了,還特別想笑。 這蘇蘇就是四表哥送她的揚州瘦馬,四表哥說她及笄了,也該釋放天性了,不能總壓抑著自己,這瘦馬十分體貼絕對能哄得她開開心心的,宋朝夕簡直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對她有如此深的誤解,還各個表示自己開明大度絕不會瞧不起她,原想把蘇蘇放出去讓她自謀生路,誰知蘇蘇對他一見鐘情,給宋朝夕帶來不少困擾。 他竟然還敢提這事,要不是今天她出嫁,真想跟他說道說道。 宋朝夕扶額,透過轎簾低聲道:“四位哥哥,今天我出嫁,你們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莫非四位哥哥以后不娶嫂子了?” 四位表哥哆嗦了一下,還是大表哥出來做主:“你們也真是的,怎么能這樣鬧meimei?小心meimei氣得連嫁妝都不要了?!?/br> 宋朝夕一頓,連忙說:“嫁妝還是要的?!?/br> 第25章 轎子在門口停了許久,侍衛(wèi)們還沒檢查完畢,京城的百姓們聞訊趕來,國公爺大婚本就不少圍觀群眾,如今人群聚集,更是把侯府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雕花窗戶,裝飾著大紅綾羅帷幕的屋檐式花轎十分氣派,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享受的起的,這就罷了,從侯府抬出的轎子已經(jīng)有數(shù)十抬了,卻還是源源不斷地從侯府出來,國公府離侯府有數(shù)里地,第一抬嫁妝進了國公府,這后面的嫁妝還沒出侯府。 真是十里紅妝,叫人開了眼界。 然則就是這些嫁妝也是不值一提的,要知道從揚州來的這數(shù)十輛馬車,車車載滿貨物,好幾匹高頭大馬拉著馬車卻還是行走艱難,把車爐子都壓變了形,足見這馬車里放的都是滿滿的嫁妝,一群侍衛(wèi)挨箱檢查,忙活了好半天也沒把嫁妝檢查完,掀起的馬車車簾叫圍觀的群眾們看了個大概,那箱子里不是雕漆家具就是碧玉翡翠、金銀珠寶,沒一樣尋常貨色,樣樣都叫人大開眼界,恨不得朝前站一站,看得更仔細些,回頭也好講給家里的婆娘聽。 國公爺是眾人心中的英雄,他年少時便征戰(zhàn)沙場,如今邊關戰(zhàn)亂已平,國泰民安,皇上也因此推行休養(yǎng)生息的政策,民眾們得了好都感念這位玉面戰(zhàn)神的恩情,聽聞國公爺還沒醒來,皇上給國公爺賜婚沖喜,眾人都想來看一看,給這對新人送個祝福。 民間有傳言,這侯府大小姐在侯府并不受寵,模樣也不出眾,否則為什么京城沒有關于她美貌的消息流傳出來,眾人還都在議論,說這大小姐肯定配不上國公爺,誰料這嫁妝一出,謠言不攻自破,不論侯府是不是寵愛大小姐,只說這一輛輛馬車,這大小姐若不是個受人喜愛的人物,誰會給大小姐準備這么多嫁妝?說到底,是大小姐人漂亮性子又好,才能獲得這份寵愛啊,只從這一點,大家就不難推測,這大小姐跟國公爺一定是極其相配的璧人。 等了許久,還沒等到隊伍離開,府內(nèi)的蔣氏面帶疑惑,蹙眉問:“怎么回事?方才攔門時一個個急著走,怎么這時倒不急了?” 管嬤嬤張頭朝外看去,看到扛夫正在抬嫁妝,也摸不準是什么事,便叫了一個從前廳回來的丫鬟,“外頭怎么了?”丫鬟看她一眼,低頭道:“好像是揚州的姑奶奶家,送了幾十車嫁妝來送給大小姐,據(jù)說那些嫁妝比我們侯府出的都多了,金銀珠寶一箱箱的跟不要錢似的,大家都在議論,說是公主出嫁都沒大小姐氣派。” 蔣氏在屋內(nèi)聽到了,臉猛地一白,驟然站起身:“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丫鬟嚇得立刻跪下了,“不是奴婢說的,是別人這樣議論的?!?/br> 蔣氏面色不變,心里卻炸開了,手緊緊攥著一方錦帕,表情漸漸扭曲:“那小蹄子嫁的是個落魄商人在,怎么會有那么多嫁妝送?你一定是聽錯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丫鬟快嚇哭了,她只是個外院丫鬟,根本不知道內(nèi)院這些彎彎繞繞,看樣子老太太是不喜歡姑奶奶了,可她又沒撒謊。 “老夫人,我沒聽錯,姑奶奶家的四位公子都來了,現(xiàn)在正騎馬在門口呢,說是帶著嫁妝給大小姐送嫁來的,人群里有人眼尖認出來,據(jù)說……” “說什么?”蔣氏眼睛縮了一下。 “說……說這四位公子是揚州首富之子,說姑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揚州首富了,如今不僅做藥材生意,還是一位地道的鹽商,單單都有大利息?!?/br> 蔣氏晃了晃,身子不穩(wěn),要不是管嬤嬤及時扶住她,她差點就站不住了,別人不知管嬤嬤卻是懂的,蔣氏原就不喜歡姑奶奶的親生母親,恨對方搶了老侯爺?shù)膶檺?,那位姨娘生前是專房之寵,要不是蔣氏謀劃著,還不知生出多少不省心的東西出來,還好最后只留了個不成器的丫頭,那位姨娘身子不好早些年就去了,誰知人不死倒罷了,死后更為老侯爺掛念,每年清明,老侯爺都要去姨娘的墓前坐一整天,蔣氏怎能不氣?老侯爺去了之后,蔣氏就把姑奶奶嫁去揚州給一個落魄商人做妻,既地位低下又沒公婆幫襯,料想這位姑奶奶也就這樣了,誰曾想,姑爺竟然成了揚州首富。 也不怪侯府不知道,姑奶奶出嫁都是20年前的事了,揚州路途遙遠,侯府多年不和那邊有聯(lián)系,蔣氏不把庶女放在眼里,漸漸的也不再關心庶女死活。 “好??!宋朝夕竟然敢騙我,真是好樣的!”蔣氏很恨地喊了一聲,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門口的炮竹聲接連傳來,宋朝顏坐在院中聽得心煩意亂,來往的丫鬟都在壓低聲音議論著什么,侯府今日有許多客人來訪,熱鬧非凡,聽聞皇上今日還要去國公府吃喜酒,這般體面是宋朝夕從她手上搶過去的,這本該是屬于她的親事,她的榮華富貴,如今卻都成了宋朝夕的。 宋朝顏掩帕咳了兩聲,不耐地蹙眉:“怎么還沒走?” 桃枝哼道:“說不定人家國公爺醒了,不想娶她,這會正要退婚呢?!?/br> 宋朝顏心里剛舒坦一些,就聽到有丫鬟議論:“你們聽說了嗎?揚州的姑奶奶家早就成了揚州首富,姑奶奶家的四位公子親自從揚州準備了嫁妝過來,寶石玉器,綾羅綢緞,黃金元寶,一車車不要錢似的,都說鹽商富裕,果不其然,人人都說大小姐上不了臺面,殊不知大小姐這是藏拙呢,難怪大小姐回侯府后根本看不上侯府的富貴,原來人家在揚州是正兒八經(jīng)的千金小姐,錦衣玉食,哪里看的上侯府這富貴?大家都說大小姐這嫁妝比公主都多呢?!?/br> 宋朝顏臉色發(fā)白,整個人愣怔住了,她們說什么?姑母家是揚州首富,還給宋朝夕送了嫁妝?怎么會這樣?不是說姑母家僅僅是個破落的商人嗎?不是說宋朝夕在揚州過的是窮苦日子嗎?可如今他們竟然給宋朝夕送了這么一大筆嫁妝? 宋朝顏喉頭發(fā)癢,咳嗽的厲害,心中漾著一股難言的酸澀,為什么全天下的好事都被宋朝夕給占了?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副康健的身子,一個疼她憐她的夫君,卻樣樣求而不得,可宋朝夕沒怎么謀劃,卻輕松擁有一切。 她這顆心像一張皺了的的草紙,怎么都撫不平。 松枝緊張地看著她的臉色,低聲道:“小姐,您可別這樣,咱們見不著跟她比,她壞了小姐姻緣是她不是,老天爺看不過去一定會叫她自食惡果的,國公爺生死未卜,她去了也是當寡婦的命!一個寡婦嫁得再好又如何?還不是任人輕賤?小姐您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br> 宋朝顏咳了咳,把眼中的淚逼了回去,松枝說得對,宋朝夕現(xiàn)在得意還太早了,若是國公爺去了,她完全可以讓容恒把宋朝夕這個寡婦送走,屆時嫁給容恒未必沒有可能,到時候她還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而宋朝夕也只是個寡婦。 她不能就這樣認輸?shù)摹?/br> 好不容易檢查好,四位表哥也加入送親的隊伍,宋朝夕重新蓋上銷金蓋頭,這一次終于是唇角上揚,坐在花轎里一路笑著的。 四位哥哥才是她的娘家人,有真正的娘家人送嫁,她這一路才不孤單。 迎親最忌諱走回頭路,來時這路是最近的一條,回去卻得繞道了,轎子搖搖晃晃許久才到了國公府,宋朝夕蒙著紅蓋頭下了十二人抬的花轎,一路上由人扶著進了大堂,她看不見就只能低著頭數(shù)數(shù),巴不得早點結束。 司儀等要行禮才想起來,按照風俗繼室是要朝著先夫人的院子行禮的。 她只能去稟報老夫人定奪,老夫人快速轉動著左手上的佛珠,半晌才道:“我們國公府沒那么多講究,新娘子是來給國公爺沖喜的,是我們國公府的恩人,這些繁文縟節(jié)跳過就是了。” 司儀點頭稱道,心里卻有數(shù)了,老姓的世家對禮節(jié)最為看重,老夫人一句話卻把這定性為繁文縟節(jié),擺明了是要維護新娘子的。原以為新娘子就是來沖喜的,國公府是無奈才挑上,現(xiàn)在看國公府對這個新娘子是十分看重的,也難怪會叫皇上賜婚。 等他們離開,容恒才從回廊的拐角處走出來,鞭炮聲震天,府內(nèi)到處都掛著彰顯喜慶的紅綢,可這等熱鬧與他無關。 原本是他娶親給父親沖喜的,誰料最后宋朝夕竟然嫁給了父親,這幾日他心亂的很,他要娶宋朝夕的動機不單純,不怪宋朝夕為自己謀劃,只他原以為對她沒什么感情,這幾日卻總覺得心里不暢快,做事容易分神,就連讀書寫字時都經(jīng)常愣怔出神,變得都有些不像他了。 如果父親沒昏迷,會喜歡她嗎?或許會吧,就連祖母都說她跟一般閨秀不一樣,如今祖母很喜歡她,給她足夠的體面,一絲委屈舍不得她受,對她而言也是好事吧。 容恒站在扇旁,手撫摸著扇上的菱花心,遠遠看向屋內(nèi)的熱鬧,蓋著紅蓋頭的女子正由人扶著小心地行禮,縱然蓋著蓋頭,可容恒亦是覺得她身姿不凡,和旁人總是不一樣的。 宋朝夕并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她只知道自己脖子都快斷了,國公府送去的這件織金霞帔和配套頭飾,雖則奢華,卻實在是太重了,從早晨戴到下午,她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好在老夫人體諒她,免去許多環(huán)節(jié),行完禮,直接叫了大紅花轎把她抬去了湖心小筑。 得知自己要住湖心小筑,宋朝夕莫名松了口氣,湖心小筑十分清凈,住在那里跟住在府外沒區(qū)別,有很大的自由,來來往往都方便許多,唯一不足之處就是湖心小筑離國公府的前院很遠,坐轎子都要走好一陣子。 紅燭晃動,宋朝夕坐在床上隱約看到了光影,過了會房門關上,青竹進來,松了口氣: “小姐,可算結束了?!?/br> 宋朝夕自己揭了頭上的銷金蓋頭,“他們不來鬧洞房?” “國公爺養(yǎng)病需要清凈,誰不長眼敢鬧洞房???不怕皇上怪罪?鬧洞房估計是省了,我聽說皇上傍晚會過來吃喜酒,大小姐,姑爺?shù)拿孀哟蟮牟坏昧?,您不知道今天來吃喜酒的各個都是大人物,滿朝文武怕是都來了?!?/br> 宋朝夕抿唇輕笑,皇上都來了,下屬敢不來? 她這夫君面子極大的。 她掀起層層疊疊的帷幔,將帷幔掛起來,青竹和冬兒湊上來看向床上的國公爺,也是一驚,冬兒快言快語:“姑爺果然和傳說中一樣俊俏,難怪人家都說他是玉面戰(zhàn)神。” 青竹也是一愣,誰說傳言不可信的?明明國公爺比傳言中更出色,她打趣地看向宋朝夕:“大小姐,您以前還說國公爺?shù)拿烂彩谴党鰜淼?,現(xiàn)在如何?” 第26章 宋朝夕自己打自己的臉,還能說別的?她捏了把青竹嫩嫩的臉,勾了勾唇:“青竹你倒是說說,是你家小姐俊俏還是國公爺俊俏?” 青竹登時紅了臉,大小姐也太邪門了,一襲紅袍襯得她面容明媚,美艷不可方物,看人時有種勾人的味道,可當她流氓一樣捏人家的臉,她又覺得大小姐肯定是穿錯了衣服,那模樣比男人還風流俊俏呢。 她氣得端起床上圓形的簸箕,里面是寓意著好兆頭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她羞惱:“不跟你說了!我出去替小姐收拾嫁妝了!” “別?。 彼纬λ菩Ψ切?,“再多待一會?!?/br> “大小姐,你又想調(diào)戲我!”青竹惱得直跺腳。 這真是冤枉宋朝夕,她指指頭上能壓死人的點翠鳳冠,青竹這才意識到自己正事還沒干,她紅著臉折回,替朝夕娶了鳳冠和脖子上幾層掛飾,朝夕這才活過來,她卸掉臉上妝容,脫掉寬大拖地的大紅嫁衣,沐浴更衣后,換了套緋色常服,這才舒坦一些。 天漸漸黑了,朝夕讓丫鬟下去休息,屋內(nèi)似乎熏過艾,有一股殘留的味道,大紅燭光火搖曳,光線落在容璟臉上,襯得他更有種別樣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