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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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桃枝取下宋朝顏的發(fā)簪放入妝奩內(nèi),她看向銅鏡中的二小姐,莫名覺得這段時間二小姐的臉色有點(diǎn)差,好像所有好氣色都被吸到大小姐那邊去了,明明是雙生子,大小姐容光四射,明媚無雙,二小姐卻病懨懨的,倆人差距越來越大了,可這種話桃枝不敢說,只道:“小姐,您近日睡得不好,早些歇息吧?!?/br> 宋朝顏淡淡地應(yīng)了聲,回答的有點(diǎn)心不在焉。 自打宋朝夕回來后,她夜夜做惡夢,一整夜的睡不好。 奇怪的是,這晚她剛?cè)胨汩_始做夢,夢中反復(fù)出現(xiàn)一個錯金銀的手鐲,手鐲跟平常的鐲子沒什么不同,只是做工精致一些,然而這鐲子里卻別有洞天,進(jìn)去之后,山清水秀,云霧漂亮。 凡間可沒有這等風(fēng)景! 她沿著交錯的小路往前走,清風(fēng)拂面,這蓬萊仙境連風(fēng)都和凡間不同,宋朝顏又走了幾步,忽而看到一株發(fā)綠的仙草,這仙草葉片泛著光亮,與尋常的草藥完全不同,宋朝顏莫名走上去,摘下一片仙草放入口中,奇怪的事發(fā)生了,她剛吃下不久,身體變得暖融融的,她生來就病弱,這是她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感受,她忽而感覺到什么,奔到溪水前一看,原本蒼白的皮膚變得紅潤透亮,皮膚也變得飽滿許多,臉上的病態(tài)也消失了。 宋朝顏便是在這樣的驚喜中,猛地驚醒過來,床頭淺色的紗幔提醒她這是她的閨房。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這個夢,只是心里對那鐲子的渴望無比強(qiáng)烈,內(nèi)心有個聲音告訴她,那個手鐲不一般,只要得了手鐲吃了里面的仙草就能變美。 變美?這誘惑太大了,這世間女子誰不想變美?如果有個東西能讓你沒有負(fù)擔(dān)地變美,且一日美過一日,你能拒絕那東西的誘惑? 宋朝顏心跳的厲害,她有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那鐲子就在宋朝夕手里。 所以,宋朝夕之所有冰肌玉骨,有如今的容貌和氣度,都是因為鐲子的關(guān)系?如果她把鐲子搶過來,要是吃了鐲子中的仙草,她是不是也能身體好轉(zhuǎn)?是不是也能擁有比宋朝夕更出色的容貌? 宋朝顏猛地坐起來,她再也睡不下去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樣怪誕的夢,可既然有老天爺在冥冥之中指點(diǎn)自己,那她就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把手鐲搶過來。 次日一早,宋朝顏洗漱好,未施水粉便去了老太太房中,她匆匆趕到時,宋朝夕正在服侍老太太用茶,抬手間左手的寬袖滑下,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那樣細(xì)膩的肌膚簡直不是平常人能有的,更重要的是,那纖纖手腕上套著一個錯金銀玉鐲,正是她夢中見到的那個。 宋朝顏心跳加速,走到宋朝夕身邊,魔怔一樣看著她的手腕,眼神狂熱。 宋庭芳趕緊把宋朝夕攔在身后! 保護(hù)我方大jiejie! 她老母雞一樣的姿態(tài)看得宋朝顏直皺眉頭,嫌庭芳礙事,她不耐煩道:“庭芳你讓讓,我跟宋朝夕是親姐妹,你讓開一下行嗎?我有話要跟jiejie說。” 庭芳蹙眉,不開心了,嘟著嘴委屈兮兮的,“大jiejie,你說!你說!你最愛的人是誰?我跟宋朝顏誰才是你最喜歡的meimei?” 宋朝夕微愣,只能摸著她的發(fā)髻順毛,“當(dāng)然是你,你這么可愛,她哪能跟你比?。 ?/br> 庭芳滿足了,摟著jiejie的腰,不忘在jiejie的胸上蹭了蹭,話說,大jiejie胸好大好軟。 胸大腰細(xì)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呢?庭芳紅著臉,頭埋得低低的。 宋朝顏差點(diǎn)嘔死,她到底哪里不如宋庭芳? 她勉強(qiáng)笑笑,“朝夕jiejie,你這手鐲還挺精致的,是誰送你的?” 宋朝夕挑眉,淡淡道:“是我在山里撿到的?!?/br> 宋朝顏提醒自己不能露出破綻,她笑著說:“jiejie,既然是撿的,這鐲子應(yīng)該不值幾個錢,也不知為什么,我似乎跟這鐲子還挺有緣分,看到它就很想戴上看看,jiejie你能不能把鐲子脫下來讓我戴試試?” 宋朝夕沒想到宋朝顏竟然知道了手鐲的事,女主不愧是女主,原書中宋朝顏是在宋朝夕死后才拿走鐲子,如今生生提前了兩年,許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改變了書中劇情,女主的機(jī)緣提前了。 然而她不是原身,也死不了,宋朝顏想搶走手鐲?簡直是做夢! 宋朝夕摩挲著手鐲,笑了笑:“按理說我是該脫下來給meimei戴一戴的,只是也巧了,我跟這鐲子也特別有緣,自打我戴上這鐲子,就脫不下來了呢。” 你有緣我也有緣,誰還說不過誰啊。 老太太只覺得宋朝顏今天有些奇怪,宋朝顏身體不好,她便準(zhǔn)了宋朝顏不用過來請安,宋朝顏今天來是來了,進(jìn)來卻不打招呼,失了禮數(shù)就算了,還神色恍惚。 老太太淡淡地問:“用香胰子擦手也沒用?” “沒用,各種方法都試過了,這鐲子認(rèn)主,奇怪的很?!?/br> 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請玉講究的是緣分,既然宋朝夕跟這手鐲有緣分,那便是別人搶不走的,誰知宋朝顏急道:“jiejie,我鐲子摘不下來都是松枝幫忙的,我這就讓松枝幫你摘試試?” 宋朝夕給老太太遞了毛巾,不咸不淡地回:“就不勞meimei煩心了,這鐲子我很喜歡,既然摘不下來就說明跟我有緣?!?/br> “jiejie,我那有很多好看的鐲子,個個千金難求,我拿我最好的鐲子跟jiejie換,jiejie看行嗎?” 老太太挑眉,心里覺得不對,宋朝顏可不是會吃虧的性子,當(dāng)初為了跟庭芳搶手鐲搶頭飾,裝病裝可憐,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怎么就肯輕易拿出來跟宋朝夕換這么個手鐲? 宋朝夕不想跟她多廢話,她從前在外經(jīng)商,跟男人打交道多,一向有一說一,最不喜拐彎抹角,便不客氣道:“我這鐲子不值錢,我是jiejie,怎么能讓meimei拿最好的手鐲來換?” 宋朝顏一喜,“沒事的,我不在意的?!?/br> “你不在意我在意,你是聽不懂話嗎?我這哪是在謙虛?我明明就是在告訴你,讓你別來煩我,我的手鐲就是再差,那也是我的,你的再好那也是你的,meimei你真是被母親寵壞了,一早過來請安,滿屋子的長輩,你卻連句問好都沒有,這是哪門子的禮數(shù)?” 宋朝顏一愣,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藍(lán)氏謝氏庭芳,還有二房姨娘的孩子都在,老太太神色不愉,宋朝夕正在伺候她,宋朝顏狂熱退去,才發(fā)現(xiàn)很多自己以前從未注意過的細(xì)節(jié),比如說明明宋朝夕回來不久,伺候老太太卻像做了無數(shù)次,把老太太的喜好拿捏得很準(zhǔn),儼然是侯府嫡女的做派,而自己方才失了禮數(shù),所作所為在宋朝夕的映襯下,倒像個妾室生的庶女。 她喉頭一緊,不甘地行了禮,“朝顏問祖母、嬸嬸、jiejie安。” 老太太揮了下手,“你身子一向不好,怎么今日想起來請安了?” 宋朝顏柔柔回道:“祖母,朝顏有點(diǎn)想你了,就想來看看你?!?/br> 老太太知道她不過是說了句好聽的話,但這畢竟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便緩和了臉色,笑了:“顏姐兒有心了,你jiejie的鐲子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她自己不愿意換,便罷了吧?!?/br> 她竟不提宋朝夕說話難聽的事,宋朝顏見此路走不通,只能暫且不提。 午后,沈氏聽說宋朝顏又病了,急匆匆趕去蘅蕪苑,宋朝顏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沒什么精神。 “哪里不舒服了?” 宋朝顏垂眸道:“母親,我真的很喜歡jiejie的鐲子,那手鐲又不值錢的,只要jiejie把手鐲送給我,我心情好了,病就會好起來,母親你最疼我的,你幫我跟jiejie說說,讓她把手鐲讓給我吧,我愿意以妝奩中的所有鐲子跟她交換!” 沈氏一聽卻氣到了,“不過是一個手鐲,她當(dāng)jiejie的讓給你又怎樣?竟然把你給氣病了,還要你拿整個妝奩的鐲子跟她換?這不是誠心想占你便宜嗎?我這就去找她?!?/br> 她氣沖沖沖到宋朝夕院中時,青竹和冬兒正一左一右給宋朝夕剝炒栗子,宋朝夕瞇著眼吃的正香,邊吃邊坐在院子里看發(fā)芽的荷花種子,微風(fēng)吹得她發(fā)絲微動,配上那張明媚的臉,端的是昳麗動人。 看到她,宋朝夕手托腮,笑了笑:“呦,什么風(fēng)把母親給吹來了?” 沈氏一愣,莫名覺得自己被諷刺了呢。 第18章 宋朝夕剛嚼完幾片仙草,她本想省著給容璟用的,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出府,便摘了幾片吃了吃,仙草的美容功效很是厲害,她自己都覺得肌膚白的發(fā)光,剔透瑩白,似飽滿的珍珠。 她把仙草當(dāng)零食吃,用袖子擋著又扔了幾片放入嘴里。 沈氏看著她羨慕不已,她和宋豐茂皮膚都算不上好,宋朝顏的皮膚由名醫(yī)調(diào)理了一段日子,又服用琉璃閣最好的護(hù)膚圣品,也才保養(yǎng)得這般,但宋朝夕吃穿用度都比宋朝顏差了不少,姑奶奶家日子又不好過,可她的皮膚為什么這么好? 更奇怪的是,宋朝夕這懶散風(fēng)流的模樣,倒像是男人一般,讓邊上兩個服侍的丫鬟看紅了臉。 沈氏心頭那點(diǎn)氣被這種奇怪感沖淡,想到她和宋朝顏的謀劃,想到以后要取心頭血,難免生出一絲心虛來。 “朝顏喜歡你的手鐲,你給她就是,我早就教育過你,別什么事都要和meimei爭,當(dāng)jiejie的要讓著meimei!” 宋朝夕聽笑了,“我還以為母親是來看朝夕的呢,不曾想,母親又是為了meimei來的?!?/br> 這倒讓沈氏有幾分內(nèi)疚了,她確實(shí)對這女兒不夠疼愛,可人心都是偏的,她打小就不太喜歡這個有主意的大女兒,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我只是不想你們姐妹失了和氣,一家人總要齊齊整整,相互謙讓才好?!?/br> 宋朝夕聽得抿唇一笑,卻不急著反駁,只道:“母親說得對,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若是相互算計,相互計較就真的沒意思了?!?/br> 沈氏總覺得她意有所指,可取血一事她不可能提前知曉。 沈氏蹙眉:“朝顏因為太喜歡這個手鐲,病倒在床?!?/br> 宋朝夕瞪大眼睛,明顯訝異,“太喜歡一樣?xùn)|西就病倒在床?母親,我從小到大就沒聽過這么奇怪的病,她幸好是喜歡我這手鐲,要是喜歡街上哪個男人,人家又看不上她,她回來一病不起,說出去會惹人恥笑的?!?/br> 沈氏要為宋朝顏辯解,朝顏怎么可能那么花癡?可宋朝夕說得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宋朝夕抿了口茶,又懶聲道:“這手鐲不是我不想讓,是根本摘不下來?!?/br> “摘不下來?” “是,要想摘下來必須砸碎了這手鐲,不然我砸碎了讓給meimei,meimei要真是喜歡,就去找人重新修補(bǔ)一下佩戴?” 沈氏聽得一肚子氣,手鐲砸碎了哪還有美感?就算能修不好,那也是用黃金等材料包邊,失了玉的靈氣,俗不可耐,誰要一個碎了的手鐲?沈氏聽得出她是在要挾自己,卻又拿她一點(diǎn)辦法沒有,只能氣呼呼地走了。 宋朝顏聽說了也沉默下來,宋朝夕竟然肯砸碎?也就是說她應(yīng)該不知道這手鐲的用法。 她當(dāng)然不能讓手鐲碎掉,這事只能想別的法子了。 只是不知道這手鐲里的仙草有多大效用,就算治不好病,吃了能讓人冰肌玉骨于她而言也足夠了。 宋朝顏原以為拿下這鐲子不是什么難事,宋朝夕剛回來不久,在府中勢微,只要找個丫頭混入宋朝夕的院子那這鐲子偷出來便是,可她找了幾個丫頭去探聽情況,卻發(fā)現(xiàn),小小的一個院子,竟跟銅墻鐵壁一般,不論是冬兒還是青竹,都策反不下來,并且別人一提宋朝夕,這倆人便維護(hù)的厲害,還動不動就臉紅,看的外院的丫頭眼都直了。 回頭稟報宋朝顏,宋朝顏被氣得不輕,宋朝夕才回來多久?就把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讓這些下人們各個對她忠心耿耿? 宋朝顏多番手段,卻拿不下這個鐲子,心里也有些急。 從前她擔(dān)心宋朝夕不答應(yīng)取血的事,如今又擔(dān)心宋朝夕不答應(yīng)手鐲的事。 怎么才能既困住宋朝夕取血,又能拿到手鐲呢? 沈氏想把宋朝夕嫁入容易掌控的人家,她想順利取血,必然會招來宋朝夕的記恨,宋朝夕更不可能把那手鐲給自己,一旦宋朝夕藏起這個鐲子,她想再找到手鐲便是難上加難。還是要放在自己眼前最放心,畢竟這是關(guān)系到她的命,和她后半生身體容貌的大事。 怎么才能把人放在眼前? 算來算去,還是只有那一個辦法——讓宋朝夕代替自己嫁給容恒。 宋朝顏原本滿心不愿意,生怕他們會產(chǎn)生感情,可她本就身體不好,就算嫁入國公府也不可能憑這身子生孩子,屆時她身體不好,二房就容恒一個血脈,必然會為容恒納妾開枝散葉,她無所出,沒有阻攔的資本,與其那樣倒不如讓宋朝夕嫁過去替自己生個孩子,她和宋朝夕長得一樣,生的孩子定然也極其相似,萬一自己以后就算治好了也不能生孩子,有宋朝夕這孩子鞏固著世子夫人的地位,于她只有利沒有害。 等她身子治好,治好除去宋朝夕,一切就會回歸正軌。 到時候她既有了孩子,又有了世子夫人的尊貴,更能得到手鐲,豈不是一舉多得? 宋朝顏越想便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手鐲她可以不急,左右都是自己的,或早或晚而已,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把宋朝夕抓在自己掌心里。 只是,她還是很想要那個手鐲,變美的誘惑太大了,像有癮一般,只要她想到自己能美若天仙,便恨不得今夜就沖入宋朝夕院中,把那手鐲搶回來。 宋豐茂今日休沐,按照侯府的規(guī)矩,今日侯府所有人要一起用餐,大廚房從早上就開始采買準(zhǔn)備,因為人手不夠,幾個小廚房的人也被叫去做幫手,這是宋朝夕回府后,第一次和這么多人一起用餐,下傍晚時,她梳妝打扮了一番,便打了個哈欠朝大堂去了。 大堂內(nèi)坐滿了人,宋朝夕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眉目清俊的中年男人坐在老太太右手邊的圈椅上,他穿一件藏藍(lán)色杭綢直裰,刺繡短靴,雖然有些年紀(jì),卻依舊瘦高,不似一般男人身體發(fā)福,宋朝顏和宋嘉良正站在他身后,不知道宋朝顏撒嬌說了什么,他忽然面露笑意,滿臉疼愛不似作假,好像感覺到宋朝夕的注視,他看過來,神色平淡漠然,竟像在看個陌生人,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那一刻宋朝夕第一次深刻感覺到自己被排擠在這個家之外。 她朝前走了幾步,神態(tài)同樣淡然,禮數(shù)卻周全地行了禮。 “朝夕給祖母、大伯、嬸嬸、父親、母親請安……” 她明明挑不出一點(diǎn)錯,可宋豐茂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宋朝夕第一次見到他,不覺得驚訝驚喜就算了,還把他混在一干人里一起叫,就好像他跟其他長輩沒什么不同。 宋豐茂忽而明白沈氏的感受,他們沒把宋朝夕放在眼里,人家好像也沒把他們當(dāng)回事,畢竟是在朝為官的人,一瞬間的波動并沒有反應(yīng)在臉上,他淡聲道:“既然回來,就要好好聽長輩的話,切不可任性歪纏。” 宋朝夕不做聲,就這樣低著頭維持著敬禮的姿勢,明明一句話沒應(yīng),可她態(tài)度恭順,一點(diǎn)挑不出錯來,在旁人看來,倒像是怕父親責(zé)備,嚇得連大話都不敢說。 宋豐茂皺了眉,他總覺得宋朝夕不回答,是因為懶得應(yīng)對,是因為她心里不以為然。 正要訓(xùn)斥,坐在老太太左側(cè)的宋元忠面露溫和,笑呵呵道:“揚(yáng)州水土果然養(yǎng)人,朝夕倒是生的很好?!?/br> 他不當(dāng)官,平日花天酒地,說話沒大沒小慣了,說這話只是純粹表達(dá)自己對侄女容貌的夸贊,卻不曾想,宋朝夕和宋朝顏長的一樣,夸宋朝夕生得好,不就是在說宋朝顏生的不好?偏偏他是大哥,老太太的兒子再不成器,那也是老太太的心頭寶,饒是宋朝顏面色發(fā)白,沈氏眼里冒火,宋豐茂蹙了眉頭,老太太卻一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