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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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枝和桃枝皆是噗嗤一笑,桃枝帶笑說:“小姐,您別說笑了,說是姐妹,可二太太和二老爺何曾把她當(dāng)成親生女兒?外人何曾知道有她存在?誰提起咱們侯府,談?wù)摰牟欢际悄@位才貌雙全的小姐呀!” 宋朝顏心中痛快一些,蒼白的面色在胭脂的修飾下,有了紅潤。 松枝見她終于有了笑意,又說:“即便容貌有幾分相似,那位跟您也是不能比的,我不說別的,就您這模樣身段,京城貴女中有幾人能比得過您?聽說姑奶奶嫁的是個落魄商人,那樣的家境,又遠(yuǎn)在揚(yáng)州,平日缺乏管教,模樣氣度都和您不能比,我看呀,該擔(dān)心的不是您,而是她,只怕她見到您這位美若天仙的人兒后,會羞得沒臉見人的?!?/br> 宋朝顏輕笑,心中已然滿意的不行,她還記得幼時母親過于緊張她,冬日怕冷著,夏日怕曬著,不許她出門,有一次她站在窗口羨慕地看向外面的落雪,遠(yuǎn)遠(yuǎn)看到宋朝夕在雪里堆雪獅子,還用彩索金鈴做裝飾,堆得活靈活現(xiàn)。雖然爹娘疼愛自己,對宋朝夕一向不關(guān)心,可那一刻她滿心不舒服。 宋朝夕被送走后,她總算松了口氣,府里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終于沒有了,她再也不用擔(dān)心爹娘和老太太,把目光從她身上移到宋朝夕那了。 她早已忘了那種妒恨的感覺,卻在聽說宋朝夕要回來時,心緒不寧。 宋朝顏心中滿意,面上卻不顯,“那畢竟是我jiejie,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到外面胡說,小心被人拿了話柄?!?/br> 松枝笑:“我們說的都是真心話,府里的下人們都是這樣想的,都說那位肯定比不過您?!?/br> 宋朝顏任她替自己打扮好,這才笑意盈盈地往前廳走。 宋家雖名義上是侯府,可老太爺已經(jīng)去了,大房的大老爺宋元忠玩物喪志,撐不起門庭,二房宋朝夕的父親宋豐茂只在朝廷領(lǐng)了個閑差,宋家的孫子孫女最大的不過16歲,還未成親,在孫女未嫁,不能為娘家?guī)順s耀,孫子還沒考取功名,未能光宗耀祖的情況下,侯府的風(fēng)光也只是表面。 這一點(diǎn),宋朝夕從侯府的吃穿用度上便可以看出。 她由青竹帶著往前廳走去,路過仿江南風(fēng)的蜿蜒長廊,走到前廳門口。 老太太正由丫鬟服侍著喝茶,本朝文人雅士都愛喝茶斗茶,這風(fēng)氣尤為盛行,宋朝夕這個遠(yuǎn)在揚(yáng)州長大的都有喝茶的習(xí)慣,就別說京城的高門貴婦了。 “老太太,大小姐來請安了。” 宋朝夕斂袂向前,朝她微微屈膝,垂首道:“祖母萬福。” 老太太抬頭端詳一眼,眸中閃過驚艷神色。 “你是朝夕?”蔣氏當(dāng)真一愣,朝夕和朝顏是雙生姐妹不假,這些年,老二家的沒把這女兒放在眼里,她也只當(dāng)這孫女上不了臺面,再說家里的朝顏容貌掐尖,氣質(zhì)柔美,精通琴棋書畫,已然是貴女的典范,要不是身子差,朝顏這才貌就是進(jìn)宮也是使得的,她真以為宋朝夕再好也比不過自己的meimei,誰知宋朝夕雖然長相和朝顏一樣,卻有種勃然的生命力,一顰一笑都透著鮮活。 而她身段也是極好,細(xì)看時眉間還有一點(diǎn)隱約的媚色。 若是媚過頭便顯得不莊重,偏偏她五官端麗,那點(diǎn)媚色若隱若現(xiàn),反倒是點(diǎn)睛之筆。 “祖母,朝夕昨夜回到府中,本想連夜去看您,又怕耽誤了您休息,便沒有莽撞前去。” 蔣氏見她說話妥帖,心中甚是滿意,“你有這心就行了,這些年在揚(yáng)州散心,過的好嗎?” 散心?蔣氏也有臉說她是去散心的,果然會做面上功夫。 宋朝夕笑得愉悅:“揚(yáng)州風(fēng)光無倆,繁華富饒,當(dāng)?shù)匕傩找嗍趾蜕疲瑢O女過得很舒心?!?/br> 話里話外,倒真像是剛游玩歸來,正向家里長輩敘述沿途看到的風(fēng)景。 蔣氏看她的笑不像作假,不由出神,當(dāng)初老二家的送孫女去揚(yáng)州是為了讓宋朝夕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克著家里的人,怎么看宋朝夕這表情語氣,倒像是去游山玩水。 縱然八年多沒見過這位孫女,蔣氏卻沒有太多的陌生感,畢竟這張臉?biāo)刻於寄芤姷健?/br> 可同樣一張臉,差距怎么會這么大? 說話間,二太太沈氏的聲音傳來:“朝顏?你怎么來了?” “母親,今天jiejie回來,我想來看看jiejie。” “看她?你身體不好,要看也是她去看你。” “母親,jiejie剛來京城,心中定然惶恐,我這當(dāng)meimei的怎么能讓jiejie一個人面對呢?我肯定要來看看她的。” 沈氏揮揮手,哪怕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會被人聽了去,也不當(dāng)回事。 “也是,她自小頑劣,經(jīng)常不懂事跟你搶東西,又在揚(yáng)州待了這么多年,能有什么教養(yǎng)?” 蔣氏聽?wèi)T了這話,以前沒覺得老二家的偏袒朝顏有何不對,可今天看到堪稱人間絕色的宋朝夕卻莫名有種荒謬感,好像她們一直都在買櫝還珠。一個被舍棄的女兒,重回侯府看到自己親生母親,總該有幾分期盼驚喜,可宋朝夕面色平淡,無波無瀾,好似沈氏在她眼中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存在,蔣氏心里的荒謬感更重了。 宋朝顏跟在沈氏邊上,二人身后站了一眾丫鬟嬤嬤,眾星捧月一般。 晨光落在宋朝顏臉上,在她面頰上落了一層柔光,松枝和桃枝對視一眼,都覺得滿意極了,小姐長相漂亮,今天必然能壓大小姐一頭,她們這些丫鬟也與有榮焉。 桃枝抬頭看去,一眼便看到站在老太太邊上的宋朝夕。 實(shí)在是太難忽視了,身穿桃紅色褙子的宋朝夕,容貌明艷,笑容淺淡,明明坐在那一句話沒說,卻好似把這間屋子所有人都壓了下去。因?yàn)闅鈩萏ⅲ抑υ诨厣窈蟛畔肫饋泶蛄繉Ψ降娜菝?,果真是雙生子,她和宋朝顏長得一樣,可宋朝夕杏眸挺鼻,紅唇如櫻,眸光瀲滟,身段極好,而宋朝顏總是唇色慘白,滿身病色,毫無活力,這樣的宋朝顏在宋朝夕面前一比,瞬間就淡了。 饒是容貌一樣,可不同的氣質(zhì)打扮,使得旁人看了宋朝夕之后,很難會把她和宋朝顏聯(lián)系在一起。 好似那是對她的褻瀆。 桃枝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宋朝顏轉(zhuǎn)頭時發(fā)現(xiàn)丫鬟神色不對,疑惑地抬頭看去,這一看,她面色驟白,嘴唇緊抿,緊緊抓住松枝的手,許久未曾松開。怎么會這樣呢,她看慣了自己這張臉,以為這張臉只能是蒼白的虛弱的,楚楚可憐的,她也擅長用這一面去博取關(guān)注,可如今有另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對方康健,面色紅潤,不需要以柔弱來吸引別人的關(guān)注,卻讓所有人把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 松枝被她抓的生疼,卻緊張地硬撐著。 屋里幾個丫鬟低著頭,大氣不敢喘,原以為二小姐是漂亮的,二小姐那羸弱蒼白的美放在一邊也算不錯,可一旦站在大氣明媚的大小姐面前,瞬間寡淡的像是嚼過的面餅,不值一提。 沈氏先進(jìn)屋,也看到了這位剛從揚(yáng)州回來的女兒,震驚之后,便蹙眉道:“你是朝夕?” 宋朝夕敷衍地朝她行禮,“母親萬福。” 沈氏掃視了宋朝夕一眼,心里很不舒服,當(dāng)年她得知自己懷了雙生子,心里很是緊張,生怕生了兩個男孩,被家里視為不吉,還好最后出來的是兩個閨女,起初她也喜歡過宋朝夕,可因?yàn)槌伾眢w不好,她月子里便為朝顏cao心,而宋朝夕無病無災(zāi),好吃好睡,被奶娘帶的極好,從不要自己煩心,時間久了,沈氏心里便只有朝顏這一個閨女。 后來大師說宋朝夕克meimei,沈氏越想越不舒服,是啊,雙生姐妹,為什么偏偏你活潑健康,朝顏卻身子柔弱,她愈發(fā)相信大女兒生來就是克二女兒的,便毫不猶豫把大女兒送走。 可人心就是這樣奇怪,她放棄的女兒活該過得不好,活該在那偏僻地方眼巴巴等著爹娘去接,把爹娘視若神明才對,如今宋朝夕非但沒有上不了臺面,反而面如白玉,顏若朝華,模樣身段樣樣出挑,硬是把眾星捧月的宋朝顏壓了下去,這讓沈氏有種錯覺,好似宋朝夕是在隔空打她的臉。 沈氏臉色不好看,語氣也淡了幾分:“你八字硬,克自己的meimei,這次把你接回侯府,你該知道分寸,侍候爹娘,疼愛弟妹,萬不可再像從前一樣不懂事,把揚(yáng)州不好的習(xí)慣帶來京城,我們侯府有侯府的規(guī)矩,可不是那破落的商家戶能比的?!?/br> 宋朝夕心里一哂,她可不像原身那般好欺負(fù),原身前世回府時也曾戰(zhàn)戰(zhàn)兢兢,眼巴巴等著爹娘寵愛,等著他們看到自己的好,可她等來的注定是失望,彼時,沈氏也用同樣的話敲打原身,原身雖然心里委屈,卻不得不應(yīng)承下來,然而原身的容忍并沒換來母親對自己的關(guān)注。 用一個女兒的命去換一個女兒,能做出這種事的父母,再多的孺慕之情終究只是錯付。 那些不受寵的孩子,終其一生都是要失望的。 不管她怎么忍耐,沈氏最后還是會選擇犧牲她去成全宋朝顏,既然如此,宋朝夕便不打算忍讓,她扯著嘴角,聲音淺淡:“既然母親覺得女兒八字硬克meimei,怕女兒把揚(yáng)州不好的風(fēng)氣帶來,不如這就送女兒回?fù)P州,女兒也覺得自己跟這侯府八字不合?!?/br> 沈氏沒想到她敢回嘴,且話語間沒給自己留一點(diǎn)面子,說什么不適合這侯府,不就是在說自己也看不上這侯府做派嗎?這家里誰不是以侯府為榮?她竟然敢瞧不起侯府?可是送她走?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宋朝夕已經(jīng)及笄,這次老太太做主把人接回來,就是為了給宋朝夕做媒,為侯府的將來鋪路,這時候怎么可能把人送走? 第3章 這女兒果然是來克自己的,沈氏心里一堵,氣道:“你姑姑就是教你這么跟母親說話的?” 宋朝夕笑容如常:“母親,我自小就被送走,沒有母親教導(dǎo),說話難免隨性了一點(diǎn),就請母親多擔(dān)待了?!?/br> 沈氏心里慪得很,偏偏宋朝夕是笑著說的,且禮儀周到,挑不出一點(diǎn)差錯來。 “你……”她壓下心里這口氣,“你meimei身體不好,這都是拜你所賜,你要記住這是你欠她的,以后在府里,凡事要讓著meimei,切勿讓她生氣?!?/br> 宋朝顏恢復(fù)如常,體貼地說:“母親,jiejie剛回來,要讓也是我讓著jiejie才對?!?/br> 朝顏真是太善良了,沈氏正要說話,卻見宋朝夕點(diǎn)頭附和她:“看來孔融讓梨的道理meimei還是懂的,meimei不愧是侯門貴女,侯府這些年果然沒白教你,母親要是怕我克了meimei,就讓meimei少往我面前湊,省得被我克到了?!?/br> 宋朝顏和沈氏都是一愣,一旁的蔣氏挑著眉頭,也沒想到宋朝顏是這般脾性。 若這孫女性子柔弱,容易拿捏,她反而不會把人放在心上,畢竟那樣的脾性就算出嫁,也很難收服夫君的心,管理好夫君的內(nèi)宅。脾氣大不是壞事,只是人若有脾氣卻沒城府,也會壞事,宋朝夕顯然不是沒有謀劃的人,這樣的脾氣很適合做當(dāng)家主母,說不定能尋一門比料想中更好的婚事。 如此一來,宋朝夕對侯府的價值可就不一般了。 蔣氏重拾笑意,送了朝夕一根發(fā)簪做見面禮,又把背后一位年長的婦人叫出來,這是大房宋元忠的正妻藍(lán)氏,邊上穿碧色褙子跟宋朝夕年齡相仿的是藍(lán)氏嫡女宋庭芳,宋庭芳朝宋朝夕眨眨眼,扮了個鬼臉,宋朝夕沒想到她是個活潑的,便也回笑。 一旁為老太太泡茶,穿素色衣服的婦人也站起來,這是宋豐茂的姨娘謝迎秋,聽聞謝氏年輕時很受寵,只是近年來不知為何,恩寵少了。 對頭的對頭便是友人,謝姨娘送了塊玉佩做見面禮,宋朝夕對她也很是客氣。 藍(lán)氏跟沈氏雖然面上和氣,可這些年,老太太偏疼宋朝顏那個病秧子,藍(lán)氏為自己女兒庭芳不平,如今沈氏的長女回來給沈氏添不快,藍(lán)氏樂見其成,便把手上的鐲子退下,戴到宋朝夕手上,“看這模樣,真是個妙人兒,都說揚(yáng)州出美女,那邊的水土果然養(yǎng)人。” 藍(lán)氏送的鐲子品相上乘,宋朝夕笑笑接過,便讓丫鬟把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送上來,給老太太的是自己做的填充了藥材的香囊,香袋樣式新穎,便是京城也難尋,里面的藥材有安眠凝神的功效,很適合老人用,給藍(lán)氏和宋庭芳幾人都是揚(yáng)州的胭脂水粉,女人皆愛美,揚(yáng)州富庶,胭脂水粉流行的都和京城不一樣,幾個女眷都很歡喜。眾人皆知,宋朝夕沒多少銀錢,這些已經(jīng)是盡其所能了。 至于沈氏和宋朝顏,宋朝夕笑容明媚:“母親,meimei,我們都是自家人,就別見外了。” 沈氏:“……” 宋朝顏:“……” 宋朝夕全然不顧她們難看的臉色,她沒有慣著別人的習(xí)慣,當(dāng)母親的當(dāng)meimei的都沒有提出給她見面禮,她何必拿自己的錢去喂這兩頭豺狼?她沒那么蠢,既然她們厚臉皮不提,她也當(dāng)不知道,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就該相親相愛,計較那么多干什么。 老太太留宋朝夕說了會話,話里話外問起宋朝夕的姑母,宋朝夕有意隱瞞,只說姑父還和從前一樣,做些謀生的活兒,老太太聽說庶女過得不好,心情愈發(fā)暢快,留宋朝夕用了早膳。 侯府的早膳還算豐盛,幾盤面點(diǎn)、幾樣小菜、幾種粥,擺了滿滿一桌子,揚(yáng)州富庶,小吃種類繁多,姑母家的幾個哥哥都愛美食,家里吃的一向是極好的,宋朝夕咬了口海螺狀的乳酪點(diǎn)心,口味如她想象的一樣平平無奇,她從揚(yáng)州來京城,走了月余,萬萬沒想到,到京城最先懷念的不是別的,而是揚(yáng)州皮薄rou多,吸一口就滿嘴湯汁的灌湯包。 她懶懶吃了幾口,老太太原以為,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見到侯府早膳的陣勢,應(yīng)該局促才對,可宋朝夕的視線掃過那些菜,竟像是一個都瞧不上的樣子,老太太心中難免奇怪。 沈氏更是氣,放這么個命硬的人在身邊,也不知道對朝顏的身子有沒有影響。 侯府有自己的規(guī)矩,食不言是必然的,等早膳撤了沈氏才道:“朝夕,你命硬,恐對meimei不利,改日我找個大師替你相看相看?!?/br> 宋朝夕挑眉,作為醫(yī)者她自然知道雙生子一個健壯一個虛弱是正?,F(xiàn)象,只可惜沈氏不這樣想,看宋朝顏的表情,她好像也認(rèn)為,她這樣都是宋朝夕害的。 宋朝夕喝了漱口茶,才笑道:“母親,我命硬可不能怪我,meimei身子不好也不能怪我,畢竟都不是我生的呀?!?/br> 生她的不就是自己?沈氏慪得要死!這是把罪責(zé)都推倒她這個母親身上?有這樣對母親說話的? 宋朝顏面色微變,軟軟道:“jiejie,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但你萬萬不該跟母親這般說話,她可是我們的母親??!” 屋里安靜得很,眾人明明都吃完了,卻都假裝口渴留下來喝茶,各個偷偷打量宋朝夕,明顯是在等她反擊。 宋朝夕有些驚訝,“meimei,你這話倒讓jiejie糊涂了,你有什么可怪我的?你自己身子不好難不成還是我的錯?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你自己在胎里搶不過別人,還能把錯怪在別人身上?訛人也不是這么個訛法?!?/br> 訛人,說她訛人?宋朝顏?zhàn)鰤舳枷氩坏剑约洪L相氣度不如宋朝夕就算了,嘴上也說不過對方,宋朝夕果真是沒教養(yǎng),這嘴也太厲害了點(diǎn)!村婦都說不過她吧?自詡京中貴女的宋朝顏不停勸自己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看到沈氏和宋朝顏吃癟,藍(lán)氏重拾笑意,暢快的很。 老太太并未理會宋朝顏求救的眼神,只淡淡地?fù)]揮手,“我乏了,你們都回去吧?!?/br> 等人走,老太太身邊的管嬤嬤替老太太捶著腿問:“老夫人好像很看重大小姐?!?/br> 蔣氏也沒遮掩,點(diǎn)頭道:“倒像是個能成事的?!?/br> “沒想到大小姐在外多年,能有這番容貌氣度,竟比養(yǎng)在府里的二小姐看著更有當(dāng)家嫡母的款兒,”見蔣氏沒打斷,管嬤嬤才繼續(xù)說,“我見老夫人很看重大小姐,卻又沒太出面維護(hù),倒像是有意借二夫人的力敲打她一番?!?/br> 蔣氏自己動手點(diǎn)了香,用手扇了扇待香味傳來,才道:“我瞧她這性子也太有主見了些,將來嫁了人只怕不好拿捏,讓沈氏敲打她一番也不是壞事。當(dāng)初侯府送她走,她心里定然是有怨氣的,只不知這怨氣對的是誰?!?/br> “大小姐明白事理,自然怨的是二夫人,她剛回府自然有許多不適應(yīng),老太太若這時關(guān)心一二,她必然會記老太太的好?!?/br> 蔣氏笑笑,就著丫鬟送來的水沐手,擦干后才說:“你親自替我走一趟,送些衣物和首飾給她?!?/br> 管嬤嬤笑著領(lǐng)命去了。 青竹為宋朝夕捏一把汗,回到院子里這顆心才徹底放下,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沈氏駁的說不出話來,就這樣老太太也沒惱,可見大小姐是個厲害的。宋朝顏這脾性和京城貴女不同,可在這侯府,一個不受寵的小姐,有些脾氣也不是壞事吧。 她給宋朝夕端了熱茶,才笑說:“小姐,二小姐今天看到您時,臉色很難看,恐怕也沒想到您的樣貌氣度都壓她一頭?!?/br> 宋朝夕看向指尖丹蔻,抿唇輕笑,這一笑讓人覺得春光都明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