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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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爺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賀斐,“回家看看吧,興許回去了呢。” 賀斐一走,陳大爺關(guān)上了門,轉(zhuǎn)身對坐在角落的謝老師低聲說道:“謝老師,他走了。” 剛陳大爺出來倒洗腳水,看著謝書衍站在街對面,走進(jìn)了一看才知道謝書衍吐了,他趕忙把人領(lǐng)了回來。 “謝老師,您別怪我多嘴啊,躲著不見可不是辦法,過日子都有摩擦,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可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任何事情都得有商有量的才行。” 謝書衍取下眼鏡,眼前霧蒙蒙的一片,“我們離婚了。” “離婚?”這可比陳老頭想象中嚴(yán)重的多,“可…他…這天天來…” 沒人和謝書衍聊過他和賀斐的事情,他摳著手指努力組織好語言,“他怕跟我家里人不好交代才來的…” 陳大爺搖了搖頭,“不像啊,他要是對你不上心,犯得著跟誰有交代嗎?” 第36章 夫妻間的事情外人不便多說,陳大爺見謝書衍沉默,話鋒一轉(zhuǎn),“謝老師是不是不舒服?” 謝書衍體弱,對自己身體的情況多少有數(shù),剛剛那種情況,別說是他腺體脆弱,就算是一個正常的omega都不一定的受得了alpha的信息素壓制。 他擺了擺手,“可能是吃壞肚子了?!?/br> 從門衛(wèi)室出來,謝書衍很猶豫,他現(xiàn)在回家會不會在樓下遇上賀斐,果不其然,他在小區(qū)門口下了車,剛走沒兩步,看到賀斐的車停在不遠(yuǎn)處。 賀斐靠在車門上,嘴里叼著煙剛準(zhǔn)備點,一偏頭見謝書衍回來了,他趕忙揣上火機,“謝老師?!?/br> 他急匆匆地朝謝書衍的方向走去,沒想到謝書衍見他過來就往后退,賀斐愣在原地,兩人保持了一段距離,他捶了捶手心,“我不過去,你別退了?!?/br> 天色不早了,他不想追問謝書衍剛剛躲在什么地方,也不想和謝書衍再起爭執(zhí)。 賀斐抿了抿嘴唇,“我剛剛說錯話了,我不該吼你,我無心的。” 誰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賀斐也是個普通人,等他冷靜下來的時候,也會內(nèi)疚自己拿信息素嚇唬謝書衍,明知道謝書衍受不了那樣的刺激。 “衍衍,我沒想跟你發(fā)脾氣,今天你先回去睡覺,休息好了我們再說?!?/br> 謝書衍現(xiàn)在很抗拒他,他倆再這么耗下去也于事無補,說完,賀斐往旁邊讓了一截兒。 謝書衍沒看賀斐,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冷風(fēng)一過,謝書衍嗅到賀斐信息素的味道,薄荷煙草的尾調(diào)有點苦澀,讓謝書衍鼻子一酸。 陳大爺勸謝書衍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他站在原地,低聲喊道:“賀斐…” 有什么事要好好說,這句話說來容易,真要他開口太難了,他的勇敢遠(yuǎn)遠(yuǎn)不夠畏懼多。 賀斐看著謝書衍的背影,半晌沒等到下文,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交流的好時機,他不想把謝書衍逼得太緊,“上去吧,早點休息。” 今晚樓上的燈沒亮太久,賀斐給謝書衍發(fā)了條晚安的信息,才開車離開。 眼看著爺爺?shù)拇髩蹖⒔?,謝世友的爸爸作為長子,壽宴自然是他們家里cao持,謝世友一聽說是在外面辦,立馬跟他爸爸把活攔了下來。 “酒樓我去找,這個我比你們熟?!敝x世友嘴上這樣說,如意算盤在心里打得噼里啪啦的響,包酒樓的錢拿到手,賀斐那兒現(xiàn)成的酒樓,自家親戚又加上是爺爺?shù)拇髩郏R斐還能管他要錢不成。 況且他知道賀斐那么大個秘密,他一直就在等家里人團(tuán)聚的機會把這事抖出來,他看賀斐還敢不敢囂張。 謝世友一有爺爺撐腰,厚著臉皮給賀斐打電話,連底氣都足了不少,“賀斐,爺爺?shù)拇髩勰銈儧]忘吧?” 之前賀斐老丈人提過,可最近跟謝書衍這么一鬧,其他的事他還真記不住了。 沒等他開口,謝世友cao著那副狗仗人勢的語氣又道:“你怕不是什么都沒準(zhǔn)備???” 上次就跟謝世友撕破了臉皮,加上賀斐他現(xiàn)在心情不佳,“你想我做什么準(zhǔn)備?把我殺了給老爺子助助興?” 謝世友被噎得半天才開口說話,“你少來這套…爺爺大壽在說是要在你酒樓辦。” 就謝世友那點花花腸子,賀斐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呵,在我這兒辦當(dāng)然行,就是是老爺子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俊?/br> “你管是誰的意思,給爺爺…” 賀斐訕笑著打斷了謝世友的話,“活都扔給我,錢你都拿了唄?我倒是無所謂,你已經(jīng)這么困難了?自家人的錢都要騙,差了這點錢買棺材?” “你!”被拆穿的謝世友惱羞成怒,可轉(zhuǎn)念一想,他笑了笑,“賀斐,你別跟我來這套,你就這會兒神氣,隨便你怎么說?!?/br> 掛了電話,賀斐對謝世友今天的反應(yīng)有點起疑,之前自己擠兌他,他那嘴也回不了幾句,至少得氣急敗壞,今天還笑得出來,這是打算破罐破摔了? 賀斐沒空去管謝世友的事情,爺爺?shù)拇髩壅f什么都得在他這兒辦,一是他給忘了心生愧疚,對長輩起碼的尊敬還是得有,二是壽宴謝書衍必須得出現(xiàn),是賀斐找謝書衍談?wù)劦淖詈脮r機。 爺爺?shù)纳罩x書衍自然是沒忘,一早就托人買了兩條觀賞魚當(dāng)壽禮,只是壽宴的事情家里全權(quán)交給了賀斐,也沒人通知他一聲,到了最后兩天他才知道這消息。 他倆明明離婚了,賀斐卻還是用謝家女婿的身份來辦壽宴,別人不知道,可謝書衍自己心里明白,他欠賀斐一份人情,壽宴還得有賀斐陪同他一起。 謝書衍和賀斐終于有了交流,只不過除了壽宴的事情,別的事情兩人都閉口不談。 壽宴安排在這天晚上,賀斐一早來了酒樓,前幾天就和馮師傅商量好了菜式,守在后廚看著馮師傅做準(zhǔn)備,壓根兒不知道酒樓來人了。 寧悉找過賀斐,賀斐躲著他,找過陸坤,陸坤說不知情,他沒有將希望寄在胡世友這個陌生人身上,求人不如求己,他心里那些執(zhí)念,只有賀斐親口跟他解釋清楚他才能放下,所以他選擇最后一次找上門來。 酒樓大堂靜悄悄的,門口的石山上安靜地淌著水,寧悉張望了一圈,沒看到賀斐的人影,他沒有事先打電話告知賀斐,他知道賀斐會用各種理由搪塞他不見。 服務(wù)生看到寧悉后專門上前來詢問,“先生您好,我們店今天不招待客人?!?/br> 寧悉問道:“賀斐在店里嗎?” 知道對方是來找老板的,服務(wù)生連忙道:“老板在后廚,先生有什么事嗎?我可以幫您去喊?!?/br> 寧悉看了眼店里的情況,“今天很忙?為什么不招待客人?” 正當(dāng)服務(wù)生想解釋的時候,謝世友居然來了,他來得早不為別的,一是看看進(jìn)度,二是來一趟證明自己有參與不是,“呀,你…寧悉!” 謝世友正愁自己證據(jù)不夠,怕今天的壽宴不能讓賀斐出丑,寧悉這不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嗎? 謝世友沖服務(wù)生招呼道:“我來我來,這是我朋友,你忙你的去?!?/br> 本以為謝世友是說著玩的,沒想到他真的和賀斐認(rèn)識,寧悉尷尬地笑了笑,“真巧啊,他們這兒今天不招待客人?!?/br> 謝世友臉大如盆,這個時候都不忘裝大爺,“我知道啊,今天我包場了,你來的正好,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啊,賀斐也在場?!?/br> “我…”寧悉本就是來找賀斐的,賀斐忙他也不好打擾,如今有了個現(xiàn)成的理由,他還在猶豫,謝世友熱情地將他拉到包間里。 謝世友把人安置到位置上,“你坐會兒,你不是來找賀斐的嗎?我?guī)湍憬兴!?/br> 說完,謝世友也不給寧悉拒絕的機會,轉(zhuǎn)身出了包間,他沒打算去叫賀斐。 他尋思著這寧悉說來得巧吧,又不太巧,爺爺他們晚上才到呢,他坐在車?yán)锵胫撛趺窗验L輩都提前叫來,思來想去都沒想到好的法子,正當(dāng)他犯愁的時候,有人敲了他的車窗玻璃。 他放下車窗一看,居然是謝恒和章巡。 “叔,你們怎么來了?”謝世友趕忙從車上下來。 “剛下車就看你車停這兒了,我們提前來看看,你怎么不進(jìn)去?” 謝世友心想算賀斐走運,出丑沒出到爺爺跟前,但是他這兩個叔叔就夠有賀斐好受的。 他故作神秘道:“叔,我有個事吧,你們知道了別動怒,今天這個日子不該說的,但是人都找上門了,這也太過分了?!?/br> 謝恒古怪地看著謝世友,覺得他話里有話,“什么事?” “賀斐和謝書衍離婚的事情你們還不知道吧?”謝世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謝恒和章巡對視了一眼,“你胡說八道什么??!” “這種事情我哪敢胡扯啊,這不新歡都找上門來了,人在店里等著的,我才沒好意思進(jìn)去?!?/br> 店里的服務(wù)生都不喜歡謝世友,他前腳剛走,剛剛的服務(wù)生跑到后廚去找賀斐去了。 “老板,剛有位先生來找你,被老板娘堂哥領(lǐng)進(jìn)包間去了。” 賀斐一心撲在廚房,一聽這話,一臉疑惑,“誰?謝世友把誰領(lǐng)進(jìn)包房了?” 今天什么日子謝世友他心里沒數(shù)嗎?他還想整什么幺蛾子? 服務(wù)生抓了抓腦袋,“那個先生有點面熟,好像…好像來過店里…” 賀斐趕忙放下手里的事情,往包間走去,推開包間的門差點嚇?biāo)惶?,怎么會是寧悉?寧悉什么時候跟謝世友認(rèn)識的? “你怎么來了?”賀斐朝服務(wù)生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寧悉等了好半天,終于把人等來了,只是賀斐神色匆匆語氣也不大和善,實在有些傷人。 “找你把話問清楚?!比硕荚趯幭じ傲耍膊幌胝f那些彎彎繞繞的。 這下急壞了賀斐,“過幾天再說吧,我今天走不開。” “耽誤不了你多久。”寧悉頓了頓,“過了今天,下次想要見你又是難事,問完我就走?!?/br> 賀斐看了眼時間,他知道寧悉沒那么好打發(fā),抹了把臉,妥協(xié)了,“什么事?” “我找過坤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坤子和賀斐親近,寧悉清楚,坤子肯定會告訴他。 他倆之間的距離挺遠(yuǎn)的,賀斐沒有走近的意思,靠著墻壁摸出了煙,“嗯?!?/br> 寧悉開門見山,“我們分手,是因為謝書衍嗎?” 賀斐的煙還沒點上,煙頭在手背上抖了抖,“我在和你分手后才認(rèn)識他的,跟他沒關(guān)系?!?/br> 聽到賀斐的回答,寧悉笑了一聲,“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說的嗎?” 賀斐眉頭緊鎖,“你見過他?什么時候?” “他沒跟你說過?”寧悉聳了聳肩,“你倆結(jié)婚第二天,我找到了他,他當(dāng)時就像是你現(xiàn)在維護(hù)他一樣,在維護(hù)你,他沒有否認(rèn)他是第三者,只是跟我說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賀斐張了張又無聲地閉上,無措地將煙揣回了兜里。 “在他那兒你沒有錯,在你這兒他沒有錯,那我們分手是因為我錯了嗎?”寧悉將手邊的桌布揉皺,說完緊咬著腮幫子。“我想結(jié)婚你就要分手,為什么能跟一個才認(rèn)識沒幾天的人結(jié)婚!” 事到如今,寧悉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對賀斐的感情,到底是喜歡的太深,還是別的執(zhí)念。 被甩和被綠是兩種概念,如果說賀斐是腳踏兩只船,寧悉能將全部責(zé)任都推到賀斐身上,他自己能好受一點。 但是他明明就是被賀斐給甩了,他一直耿耿于懷的是不是他做錯了什么?是他到底哪點不好?為什么會比不過一個陌生人?沒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他會自責(zé)。 賀斐拍著腦袋原地踱步,“寧悉,當(dāng)時你說結(jié)婚這個事情,我真的沒有準(zhǔn)備好…我不想耽誤你,我和謝書衍結(jié)婚是個意外,不得不結(jié)婚?!?/br> “意外?”寧悉聲音哽咽了,“你倆不結(jié)婚是人類會滅絕,還是地球要毀滅???” 確實,他倆結(jié)婚不是為了拯救人類的偉大壯舉,不管是什么樣的理由,好像都不足讓寧悉信服。 一直以來,賀斐把這件事當(dāng)成他和謝書衍的秘密,但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寧悉也是這個秘密的參與者。 “這事就這么巧,他發(fā)情期遇上我,我不小心把他標(biāo)記了,第二天他爸爸他們在門外,這種情況我能不對他負(fù)責(zé)嗎?”賀斐言語中盡是無奈,“跟他沒關(guān)系,是我耽誤了你,分手也是我的原因。” 即便是實話是無可奈何,寧悉還是意難平,“如果沒有他,我們會復(fù)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