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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中只有別人的錯誤,卻不知自己蠢的可笑!真正的紅顏禍水是你的清姑娘,你為了她連腦子都丟了!而我的君瀾,他頓了頓,擲地有聲。 她不是紅顏禍水,是孟淵一生驕傲! 第68章 君瀾 君瀾站在漢白玉階上,看著下面地磚上一片瓢潑血跡, 紅的刺眼, 空氣中腥味撲鼻。 她面色沉凝, 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厭惡, 只是莫名復(fù)雜。 姜文瑜被人帶過來找她,孟家的家丁都是家將,個個以一擋十, 算是孟家最后的退路。 隔著人群,姜文瑜見了她, 腿一軟便倒在丫頭身上, 捂著嘴,后怕的哭了起來。 君瀾急忙提了裙子要去她那,身后門吱呀一聲,孟淵提著一顆頭顱出來, 隨手扔給了一邊的小太監(jiān)捧著, 那小太監(jiān)煞白了面孔,兩手顫顫巍巍, 腿都軟了癱在地上。 你君瀾無奈。 孟淵看了看地面,肅著臉走過來, 俯身打橫一抱,君瀾下意識攀上他的肩膀,沒想到這人突然大膽起來。 她細細一瞧, 卻見他變得微黑的臉頰顏色更深, 耳尖已經(jīng)紅透一片了。 快些將我放下來, 伯母還看著呢。她輕聲道。 地上太臟了。他咕噥一句,大步越過鮮紅的地面。 將她放在姜文瑜面前,君瀾微紅著面頰躬身,伯母。 姜文瑜擦擦眼淚,急忙拉著她的手上看下看,又去看兒子,確定了兩人完好這才狠勁拍了一下孟淵。 你!你這個孽子啊!她哭了一聲,抬手又要打,卻是哭得更厲害。 他們孟家?guī)状伊迹缃駞s成了造。反的逆賊。 君瀾忙扶住姜文瑜,伯母小心些。 你先去忙別的事吧,我陪著伯母去休息。她使了眼色。 孟淵只好轉(zhuǎn)頭走了,君瀾吩咐人將姜文瑜帶到一處空殿,將她安放在榻上。 伯母,如今事已至此,再多懊悔也是無用,我知道這次的事情與我脫不開關(guān)系,您若是要怪,便怪我吧。她拿起帕子為她擦臉。 你們呀!姜文瑜嘆了一聲,我哪里能怪你,這次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也別往心里去。 多謝伯母。她輕聲道。 姜文瑜這幾日一直傷懷沒休息好,掙扎著說了那兩位守門人的恩情,便跟著睡了過去。 孟淵圍困了城外的西北軍,殺了幾個不聽話的將領(lǐng),跟著將西北軍打散編制進孟家軍里頭。 他惦記著前線的孟安,剛處理了軍中的事,這頭直接就稱帝了,讓欽天監(jiān)的人傻眼了半天,還指著這個討好新帝呢。 你說你如此不按規(guī)矩來,沒有黃道吉日,沒有上好的稱號,想到什么是什么,萬一不吉利多不好。 姜文瑜和君瀾都留在了宮里,姜文瑜畢竟是個古人,深受忠君愛國的熏陶,目前心里還堵著,而且只要一想到孟安的反應(yīng)就頭疼。 老子還在前線為國打仗,兒子轉(zhuǎn)頭就已經(jīng)篡。位了。 君瀾陪著孟淵在否極殿批折子,雖說頭天上任,可是這些日子事情也著實多。 孟淵干脆的很,前朝忠臣基本都是文臣,沒幾個武將,那些圣賢書一輩子的,聽聞靖朝沒了,好幾個都在家中自縊了,剩下的幾個忐忑等待命運。 這些大臣先前都各自為官多年,掌握自己那一塊早已十分熟悉,若是將他們?nèi)恳淮涡詮U除,那你這新朝啊,內(nèi)務(wù)也基本廢了,光會打仗有什么用糧草沒人征集,士兵的餉沒人發(fā),軍衣沒有,軍鞋沒有,武器沒人制造,你拿什么打君瀾看著折子,勸道。 孟淵何嘗不知,只是這些個人如今混不吝躲在府中不出,他能如何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怎么坐到這的,那些大臣都是文人,哪里敢與你這樣蠻橫殺上來的對話,何況你如今的態(tài)度未明,他們?nèi)缃襁€活著,便已經(jīng)說明了想法。他們不是不能接受新朝,而是等著你的態(tài)度。她笑。 孟淵手不老實,她坐在半邊龍椅上,側(cè)著頭和他說笑。 君瀾眼神瞟向他小心攏在肩膀上的大掌,孟淵假裝沒看見,故作正經(jīng)的催促道:那你說說,要如何是好 你親自去請,往后只怕壓不住他們。你往后是皇帝,便要保證自己的威勢,不如我去吧,你不是說讓我為后我也算能代表你的態(tài)度,還不算折辱他們。 孟淵一喜又一怒,你當(dāng)然為后,可是讓你跟那些老匹夫低三下四,我可不喜歡。 特別是張丞相,還有他的兒子張?zhí)煳模?dāng)年和他們都是同窗,與他算得上一句冤家對頭了。 可你如今既然坐了這個位置,便要明白禮賢下士!帝王和將軍可不是一個標準。君瀾拿指尖戳他。 他趁機握了指尖,湊到唇邊輕吻,我只怕你委屈。 陛下門外有人在喊。 宮里的人都機靈的很,比孟淵反應(yīng)還早,直接就叫陛下了。 君瀾急忙抽回手,紅著臉瞪他一眼,孟淵美滋滋的將手一收,把人在懷里緊了緊放開,這才一本正經(jīng)的站起身來,進來吧。 來人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精致的牌子,進門見了君瀾,一眼便不敢再看,心里對這位未來皇后的受寵程度更加咋舌,竟然坐到了龍椅上。 見過陛下,見過祝姑娘。 那人跪著高舉托盤,回陛下,這都是禮部擬定的皇后封號,還請您與祝姑娘篩選。 呈上來。 那人躬身將托盤放在桌案,垂首退到門邊候著。 孟淵很心急,所以決定先稱帝封后,然后便帶兵御駕親征去助孟安收服蠻族,至于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都要等回來再辦,不然這一拖就得幾個月了。 君瀾去看牌子,嫻,靜,雅,孝,仁,慧,純一個一個輕聲念給他聽。 孟淵眉頭蹙著,沒見滿意的模樣,她輕笑,怎的,這是不滿意我臉拉了這么長! 孟淵急忙道:怎會只是這些都不好。 君瀾挑眉,不好歷代皇后都是這些名號,哪里不好了 哪里好歷代皇后就算如這些名號所說,可沒見幾個歡喜的。 孟淵不滿,君瀾抬手去撫他的眉頭,你又沒親眼見過,你又知道了 子鱗的孝純皇后不就是十五歲嫁給了他,他呢孟淵并不忌諱提起前朝皇帝。 這些都不要,便叫永珍! 君瀾想了想,永珍何解 取永生珍寶,永遠珍惜之意。孟淵看著她神色溫柔,我的煙煙不需要賢惠大方,不需要溫婉貞靜,不需要嫻雅仁義,聰慧純善這些都不需要。你只要是我的珍寶就好了,我的永珍皇后。 她抿唇一笑,眼眸忍不住燦然發(fā)亮,好,便叫永珍了。 這頭孟淵快速封后,然后君瀾出馬請出大臣們,他跟著又連下八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