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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衛(wèi)長修回答的斬釘截鐵,親愛的,不讓我管你的事,這是對我最大的傷害知道嗎 卿云聞言哭笑不得的翻了個白眼,這男人還是不占點便宜不罷休。 好吧。他挑眉問,你想要什么 衛(wèi)長修笑著在卿云耳邊低語兩聲,卿云老臉一紅,當即拒絕:想得美,這不可能。 但男人卻好似沒聽到他的拒絕一般,答了一句:說定了! 當晚,卿云洗完澡,剛想換睡衣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掛在浴室的睡衣不知何時失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毛茸茸的貓耳裝。 卿云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條長長的,柔軟無比的貓尾巴,以及那顆碩大的金色鈴鐺。 呵呵,他要真是只貓,一定一爪子抓花那個男人的臉! 國際音樂大賽的決賽緊隨著復賽尚未消退的熱度開始,這一場決賽與先前的初賽和復賽都不相同,考驗的是選手們自己的創(chuàng)作能力,所以他們必須在臺上演奏自己創(chuàng)作的樂曲,并由評委和觀眾們共同評判。 先前向晨羽在初賽和復賽上都表現(xiàn)的出人意料,但是那畢竟是彈奏前人的樂曲,所以他們無比期待少年自己的創(chuàng)作。 甚至有人猜測起了少年所演奏樂曲的風格,因為向晨羽之前公開演奏的樂曲中,最終都歸結于生命中異樣的美好,所有他的粉絲們都認為,這一次的創(chuàng)作應該依舊延續(xù)他以往的風格,美好而滌蕩人心。 休息室內,大名鼎鼎的演奏家兼評委圖瑞斯穿過了休息室,他看到自己的學生向晨今,嚴苛的面容也并沒有放緩,但卻拍了拍向晨今的肩膀以示鼓勵。 他的確指導者向晨今創(chuàng)作了一首曲子,并且認為向晨今靠著這首曲子,能夠超越先前的黑馬向晨羽,成為決賽的冠軍。 圖瑞斯僅僅出現(xiàn)了一瞬,便離開了,向晨今卻轉頭看向那個角落里的少年,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后,眼中便閃過一絲笑意。 這次很巧,他抽到的號碼,跟向晨羽相鄰,而幸運的他是前面的一個。 向晨羽兩天前才知道自己的樂譜丟失,所以向晨今并不相信這個少年能夠在短短兩天內,再創(chuàng)造出一首用于參賽的曲子。 所以在他上場后,希望向晨羽不要嚇得不敢上場。 回想著刻在自己腦海的樂曲,向晨今甚至無比確定,這首曲子就是為他創(chuàng)作的,他曾經(jīng)遭受的痛苦經(jīng)歷,能夠完美的將這首曲子表現(xiàn)出來。 而向晨羽他有什么資格談痛苦,又有什么資格故作煩惱的寫出這首樂曲他明明是幸福的,即使在孤兒院里也有善良的伙伴和慈祥的院長,明明是個孤兒,卻有著無與倫比的音樂天賦,更幸運的被他的父母所收養(yǎng),甚至連他向家的遺產(chǎn)都能分走一份吧 向晨今不知道,他如今眼眶發(fā)紅,模樣倒比角落里的向晨羽還要可怕。直到如今,向晨今才真真切切的察覺到,他到底有多么嫉妒這個少年。 他的經(jīng)歷,他的才華,這些都讓向晨今接受不了,他的腦海里似乎被人種下最深沉的執(zhí)念,不遺余力的攻擊著向晨羽。 很快,到向晨今上場了,周圍的選手和工作人員看到他的表情,只以為他在醞釀情感,所以并未在意,反而夸贊著這位選手的感情充沛,不愧是圖瑞斯的學生。 勝利者,只能是我。站在舞臺上,面對著臺下烏壓壓的觀眾,明明只是一場音樂比賽而已,不知為何向晨今卻幾乎將這場比賽與生死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這場表演,向晨今借著心中巨大的不滿,幾乎是情緒爆發(fā)式的演奏,將心中的嫉妒與憤懣爆發(fā)的淋漓盡致。 他演奏著并不屬于自己的樂譜,卻在演奏中說服了自己,仿佛這樂譜就是他靈感乍現(xiàn)下寫出來的。因為他有這樣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情感不是嗎 向晨今在這場決賽上,似乎有人點燃了他心中的全部情感,讓他的演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就連看著他寫下樂譜的圖瑞斯,都不由驚訝了一下。 一曲演奏完畢,向晨今向著觀眾和評委吐出了這首樂曲的名字:它叫《地獄》,靈感來源于我的童年,是我生命中最為黑暗的時光。 向晨今借著這首樂曲宣xiele心中情感,從頭到腳都感到一種異樣的圓滿,然而他卻幾乎忘記了,這首曲子并不屬于他。 直到回到休息室,與下一個上場的向晨羽擦肩而過的時候,向晨今才猛然想起這個事實。在演奏樂曲時,向晨今就像被他人控制了一般,現(xiàn)在再讓他上場,恐怕他便演奏不出這樣的效果了吧 卿云轉頭望了一眼向晨今,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剛剛他在觀看向晨今的演奏時,在他身上似乎嗅到了天道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向晨今這場演奏實在讓在場的觀眾們大吃一驚,因為這種憤懣的情感太過強烈了,這次演奏雖然用的是選手自己創(chuàng)作的曲子,他們卻覺得要比向晨今前面幾次演奏要精彩的多。 向晨今的粉絲大肆喝彩,紛紛的為向晨今的童年表示同情,但是向晨羽的粉絲們卻為自己接下來要上場的偶像擔心。 【向晨今的這場表現(xiàn),感情是不是跟小羽毛平日里表達感情好像相沖,希望小羽毛不要受到影響】 【真的,聽完向晨今的演奏我都要喘不過起來了,需要小羽毛豁達的人生觀來撫慰。】 在現(xiàn)場觀眾還沉浸在向晨今的表演中時,卿云上場了,這場比賽,要到最后選手演奏完樂曲,再將樂曲的名字說出來,所以一直到此時,都沒有人預料到,下面會發(fā)生什么。 甚至有人還期待著向晨羽這位音樂能撫慰心靈的選手的演奏,能將他們從剛剛感受到的憤怒與咆哮中解救出來。 然而向晨羽的演奏一開始,乍聽到前兩個節(jié)拍,評委席上的評委就皺了皺眉,特別是圖瑞斯,他目光如電的注視著臺上的少年。 聽到卿云的演奏,休息室內的向晨今立刻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望向舞臺的方向。 向晨羽怎么敢!怎么敢在他之后,在大庭廣眾下依舊若無其事的演奏這首樂曲 現(xiàn)場的觀眾們也被這基本一模一樣的兩首曲子震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們就沒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因為一股幾乎滅頂?shù)慕^望,沖散了他們心中余留的憤懣與嫉恨,讓他們整個世界都變得死寂一片。 如果說向晨今的演奏,是一個人的怒吼,那么向晨羽就表達出來一種人類難以想象的死寂。這種死寂像是掙扎之后,憤怒之后,走投無路的絕望。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眼前像蒙了一塊紗,紗前是一片黑暗,紗后是滲著血的慘烈。 這是一個遭受不公者一生徒勞的反抗,似乎整個世界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而他站在世界的中心,卻孤立無援。 如果說,一個人還有力氣怒吼,那么他必定反抗,然而若是一個人的眼前只剩下冷漠與黑暗,那么等著他的只有握著鐮刀的死神。 這奇異的樂曲,如同傳說中能夠誘人死亡的禁曲一般,瞬間勾出了潛藏在每個人心底最為黑暗的記憶,所有的希望都離他們遠去,他們像是站在天臺走投無路的自殺者,就差邁出最后一步,踏入死亡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