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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鋒蹲在院子里抽煙。 他想卿云,想的撕心裂肺。即使五歲的卿小云能給盛鋒安慰,但卻遏制不了他的思念。因為卿小云就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他的心智永遠都只有五歲,不會隨著時光增長分毫。 他永遠不懂得成人的情感,盛鋒也不舍得讓他眼中染上其他的色彩。 但是,那個高傲的強大的青年,依舊讓他魂牽夢繞。 盛鋒有時候甚至恍惚的覺得,難道那個卿云只是他臆想出來的幻影嗎成年的他,是真正存在的嗎 一根煙抽完,盛鋒剛想接著點一根,突然就聽到屋內(nèi)青年呼喚他的聲音,別扭又惡聲惡氣:喂,打水,我要洗腳! 盛鋒一愣,連煙帶打火機都掉在了地上。 他一寸寸轉(zhuǎn)過頭,看向屋內(nèi)。 窗臺上,青年正站在那里看著他,眼中的情感別扭的要死,有著十足的強勢與高傲,又透出些許柔軟和關心,看得盛鋒心醉。 叫你呢,沒聽到嗎青年朝他揚了揚下巴,語氣更差了,但那雙眼睛卻不自然的眨了兩下,猶如蝶翼般顫動的睫毛透露出主人的不自在。 卿云看著那個傻傻愣愣的男人,心里也泛起些許酸澀。 他沒想到他竟然能繼續(xù)留在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恢復正常的一瞬間,一種柔和而包容的力量突然從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涌入卿云的身體,一點點修復著他的身體,挽救著他的生命。 就像是這個世界的饋贈。 正是借著這股力量,他跟盛鋒才能活下來,一直到今日,這具身體才修復到能夠讓卿云解開靈魂封印的地步。 看著窗口他思念至極的青年,盛鋒擦了擦眼眶的濕意,慌忙的應答:來來了! 這一晚,盛鋒親手做的那個簡陋的木床,嘎吱嘎吱響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盛鋒伸手摸了個空,他一個激靈坐起了身。 看到屋內(nèi)青年的身影,他這才松了口氣。 但在屋里翻箱倒柜找東西的是卿小云,盛鋒愣愣的看著卿小云,若非背上的抓痕隱隱作痛,他幾乎都要以為昨晚是他自己做的夢了。 盛鋒盛鋒,我的小青蛙呢小孩看他醒了,立刻跑了過來問他。 盛鋒一怔,這才想起來,昨晚卿云嫌棄那只青蛙呱呱呱叫的煩人,把他踹下床讓他把青蛙給扔了。 當時盛鋒火急火燎的,那里細想,拎著青蛙腿就扔了出去,這一夜過去,鬼知道那只青蛙跑哪兒去了。 卿小云看他沉默,淚水立刻像清泉一樣涌了出來:你一定是把他吃了! guntang的淚水流了下來,盛鋒立刻心疼不已,裹著被子將人抱住安慰:別哭別哭,我給你抓一只回來! 我就要我那一只!小孩不依不饒。 好好好,我給你找,你別哭啊 于是大早上盛鋒喂飽了小孩就去給他找青蛙,偏偏小孩還只要他養(yǎng)的那一只,可憐盛鋒非得在都長得一樣的青蛙里面找到那一只才行。 找了大半天,盛鋒才頂著一頭草葉回了家。 他一進門就看到高傲冷漠的青年坐在桌邊,一看到他手中拎著的青蛙立刻冷下了臉色。 卿云嗤笑一聲,冷眼看著他:什么意思昨晚跟我做了一晚上,現(xiàn)在又把我當孩子盛鋒,你要不要臉! 不不不!再次見到卿云,盛鋒心里欣喜立刻涌上心頭,哪里敢反駁他的話。 他走上去摟住青年就要吻上去,不料卿云卻拿手擋住了他的臉:把這只青蛙給我扔出去,有多遠扔多遠! 于是盛鋒只能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再把青蛙給放了。 但是他再次回去去,就見到卿小云坐在門框上,捧著臉等他,見他雙手空空的回來,立刻紅了眼眶。 說好了給我找青蛙的呢 盛鋒: 立刻將人抱進懷里好好的哄著,盛鋒沒看到,卿云在他背后扯出了一抹狡黠的笑,而后收緊手臂緊緊的摟住他,笑罵一聲:變態(tài)。 卿云跟盛鋒在這個世界呆了很長時間,他們一起游山玩水,看遍了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最終才雙雙離世。 再次回到自己開辟的空間,卿云坐在由精神力幻化出的沙發(fā)上,盯著手中的世界看了好長時間。 他真的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會是這種情況,那個男人竟然借著這個意外悄悄的鉆進他的心里,撩動他的心弦。 不一會兒,一股似曾相識的力量從某個角落傳來,在卿云精神空間的外圍打轉(zhuǎn),似乎絞盡腦汁的想要鉆進來。 但卿云卻沒有放他進來,而是皺了皺眉直接把人給擋了回去:能量多得沒處用了是不是從哪兒來的給我滾哪去。 卿云能夠模模糊糊的察覺到這個男人的所在,他估計也是通過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穿越來修復靈魂,哪兒禁得住這樣任性耗費能量跨越無盡的時空來找他 要是這次放他進來,說不得這個任性的男人當真就養(yǎng)成了每次結(jié)束都來找他的壞習慣。 而且這個男人可是狡詐的很,悄悄在每個穿越的世界中留下了印記,借此才能如此順利的找到卿云。 空間外的那股能量委屈巴巴的停留一會兒,最終垂頭耷耳的離開了。 笨蛋,下個世界就能見面了,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嗎卿云垂眸,掩住眼中的那一絲笑意,而后放任靈魂的牽引,遁入了下一個世界。 第63章 視若珍寶1 卿云這次在一張柔軟的kingsize大床上醒來,他眼中閃過驚奇,前面幾個世界他一穿越就是狀況百出,像這樣平和安靜的起始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緩緩坐起身來,卿云打量著室內(nèi)的擺設。 房間雖大,但卻布置簡潔,只房內(nèi)一面巨大的書架昭示出房間主人的品味。住著這樣房間的人明顯不可能布置不起書房,這樣依舊把如此多的書籍放在臥室,不難看出主人的確嗜書如命。 房內(nèi)的巨大的穿衣鏡將卿云現(xiàn)在的身體分毫不差的照了出來。床上坐著的少年,身形已略顯挺拔卻還帶著一絲柔軟稚嫩,淡栗色的發(fā)更是將這一抹柔軟襯托的更加突出。 卿云的靈魂接收到這個世界的信息。 他現(xiàn)在的名字叫沈銘燁,表面只是e國戲劇學院一名新生,事實上卻是e國運輸業(yè)龍頭帕特森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只不過平時使用的名字是隨c國母親的姓罷了。 沈銘燁對藝術(shù)有著最狂熱的追求,感情細膩,但生活上卻可以稱得上九級傷殘。這都是被家人寵壞了的,沈銘燁是父母唯一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 最終他這個唯一的繼承人,竟然就在他父母的寵愛下變成了一個只醉心藝術(shù),對家族生意毫不上心的劇作家。 他的父母見狀自然焦急無比,想要將長歪了的兒子給掰回來,但還沒等他們想好對策,夫妻倆就因為意外雙雙離世。家族內(nèi)部當即一片混亂,這時候自小在帕特森家長大的封斐銘挺身而出,穩(wěn)定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