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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 蓋維斯克制住完全獸化的沖動,只將手掌覆在陳辭腰際,來回摩挲。浸濕的衣料緊貼著皮膚,在摩擦中意外被上卷了寸許。掌心貼到腰rou,仿佛給了蓋維斯一個福至心靈的啟示, 他無師自通地探進衣擺,順著腰線撫摸到對方的后背。一只手不完全夠用, 他松開了緊握陳辭手掌的另一只手。 陳辭這才有機會悄悄挪開掌心, 看到了蓋維斯額頭上的那個小角。 約莫只有一個指節(jié)那么長的灰黑色尖角,長在額頭貼近發(fā)際線的位置,表面有很明顯的斷裂創(chuàng)口。他之前感覺到像是沒凝結(jié)的陶土的部分, 是蓋在斷口上的一層淺色軟質(zhì)。 他屈指戳了戳尖角, 這是什么 蓋維斯頓了頓道,角。 斷角一向是蓋維斯的死xue,哪怕是康斯坦丁夫人和費南多都很少當面和他談論起這個問題。傷殘對于任何一個雄性獸人來說都是恥辱, 當這個獸人的身份是帝國皇帝時,恥辱無疑還要增加數(shù)倍。 陳辭湊近了些,瞇眼看了片刻,問,上面顏色淺些的是新長出來的么 是。 很可愛。 陳辭是真心覺得很可愛,他屈起手指,像是順貓尾巴上的軟毛一樣摸了摸那短小的角。和他印象中的獸角沒有什么區(qū)別,堅硬結(jié)實,表面介于光滑和粗糙之間,像是磨砂般讓皮膚有些許發(fā)癢。只是這獸角的尺寸實在袖珍了一些,他用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 蓋維斯: 夸一個獸人的獸角很可愛,在不同的語境下可以有很多種解釋。但以他和陳辭的關系,還有目前在浴室中獨處的場景,只有一種說得通一一 求偶。 在蓋維斯聽來,陳辭這句話和我覺得你很性.感沒有任何區(qū)別。 如果被配偶夸贊很性.感,下一步要做什么蓋維斯自小接受的貴族教育告訴他,必須優(yōu)雅地回贊對方,并在確認兩情相悅之后,再展開下一步動作。 你也很可愛。蓋維斯僵著臉,一字一頓道。 謝謝。陳辭的尾音上挑,有些俏皮。他的雙眼也微微彎起,含笑看著蓋維斯。 蓋維斯被他注視著,平白無故有一絲緊張,臉上還繃著不露破綻,手心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 陳辭一直盯著蓋維斯額頭上的小角,忽然發(fā)現(xiàn)上面的淺色軟質(zhì)有固化的趨勢,驚訝道,它是在繼續(xù)長嗎 嗯。蓋維斯隱忍道。 他能感覺到獨角的角根處微微發(fā)燙,像是植物抽枝發(fā)芽般生機勃發(fā),連帶著掀起了讓他感覺很是陌生的情.潮。 陳辭回憶著之前侍衛(wèi)長和費南多對他說的話,以學術般嚴謹?shù)膽B(tài)度問道,是因為我摸了的關系還有其他什么辦法可以讓它重新生長嗎 你可以蓋維斯的喉頭聳動了一下。 親一親嗎陳辭自言自語道。 他認真地捧住蓋維斯的雙頰,踮腳湊了上去。他的雙唇還沒有碰到那只斷角,清淺的呼吸先落在了上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仿佛在呼吸落在斷角上時,那看著如石質(zhì)般堅硬的角有輕微的動搖,像是想要往回閃躲。 隔著極近的距離,陳辭偏了偏頭,沒有直接吻上斷口,唇瓣輕輕貼在了堅硬的角根上。 蓋維斯扣住他的雙肩,十指不敢發(fā)力,生怕把懷里的人捏碎了,身子因為那輕輕撩撥卻不止癢的接觸而震顫發(fā)抖。 陳辭稍離開了一些,端詳片刻道,沒有變 蓋維斯明明知道撫摸和親吻對于刺激獸角生長的效果有一定的延緩,話到嘴邊卻變了個樣子,你再,停久一些。 陳辭不疑有他,復又吻了上去。不只是停得久了一些,他伸出舌頭在獸角上舔了一舔。按理說獸角只是蛋白和脂類的混合物,應該嘗不出任何滋味,但是舌尖卻好像被一股濃烈又獨特的味道入侵,在每一顆味蕾上炸裂開來,瞬間席卷了整個口腔。 蓋維斯陳辭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柔軟的唇舌含住了斷角。 半個月后,皇家競技場。 巨大的競技場由黑色石磚鋪成,每一塊賽場上沒有多余的設施,簡潔地近乎肅殺。場中露天,看臺呈圓環(huán)狀將數(shù)十塊方形賽場合攏包圍。幾乎所有身份顯赫的貴族都應邀出席這場一年一度的盛會,可以容納上千人的看臺座無虛席,熙熙攘攘。 康斯坦丁夫人作為這一年度競技場的主持者,身著華麗的淡金色長袍站在場地中央。她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佩戴任何飾品,深棕色長發(fā)也僅僅松散披在肩頭,依稀可見幾十年前在競技場上擊敗所有雄性一舉奪魁的模樣。 慷慨激昂的開場詞之后,她雙手平舉,將象征勇氣和征服的長劍遞給身邊的蓋維斯。蓋維斯拔出長劍,深深插.入石板。 歡呼聲、咆哮聲、怒吼聲混雜在一起,直沖云霄。在無數(shù)雜響交匯的浪潮中,有一種占據(jù)了壓倒性的地位。 戰(zhàn)斗!戰(zhàn)斗! 他們是星際中最強大的戰(zhàn)士,無數(shù)星球在他們的戰(zhàn)艦和鐵騎下臣服,他們的長劍橫蕩星辰之外,也不畏懼于直指自己。 生存與死亡,榮耀與屈辱,最終都將終結(jié)于永不停休的戰(zhàn)斗。 這股流淌在血液中的好戰(zhàn)和奮勇,連陳辭一個純正的人類都深切地感受到了。他坐在看臺最顯眼的位置,身邊的空位是留給蓋維斯的,四周的獸人激動不已,他也跟著低呼了幾聲。 很刺激,不是嗎看臺的座位按照身份高低排列,費南多和陳辭之間只隔了兩個位置,他傾過身子時,說話的聲音能穿透歡呼聲,清晰地落在陳辭耳中。 陳辭只當沒聽見,正襟危坐地看向場中。 費南多笑了一聲,解開外袍起身。 陳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我要下場了,皇后陛下。費南多走到陳辭面前,躬身道,不賜給我一個祝福嗎 陳辭正要拒絕,費南多狡猾地笑了笑,抬起手背貼到陳辭的唇邊,從遠處看來,就像是陳辭吻上了他的手掌。 蓋維斯從賽場回到看臺時冷硬如鐵的臉色就說明他顯然也看錯了。自從上次被蓋維斯按在噴頭下沖洗之后,陳辭對獸人的占有欲有了深刻的認識,不等蓋維斯開口,他就先指了指自己擦得發(fā)紅的嘴唇道,費南多碰上來的,我擦過了。 他擦得有點急,干燥的嘴唇被擦破了皮,紅腫短時間內(nèi)沒法消退,像是掛在枝頭成熟欲墜的果子,格外誘人。蓋維斯警覺地掃了一周,如同視察領地般搜尋有沒有在覬覦他的所有物,隨后有意在陳辭面前多站了一會兒,才款款落座。 在陳辭第三次偷偷觀察他的神色時,蓋維斯把手臂搭上了他的肩頭,輕輕一攬,將人拉了過來。 坐得近的貴族們紛紛看了過來,覺得皇帝和皇后在大庭廣眾的場合公然示愛實在是有失風度,在這樣正經(jīng)的競技場合就更不合時宜,但沒有人敢頂著挑戰(zhàn)皇帝威嚴的壓力上前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