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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散場后,老尤金拄著拐杖起身,罵咧咧道,小兔崽子 旁邊的年輕將領(lǐng)不解道,伯爵就是例行詢問陛下是不是要參加競技場,您老為什么這么大火氣 老尤金怒道,你懂什么皇家競技場是能隨便參加的嗎! 年輕將領(lǐng)毫無準(zhǔn)備地挨了一悶棍,無辜道,不就是每年皇家主辦一次次的競技嗎只有貴族子弟能參加,規(guī)模比起軍部比武還不如。 老尤金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聲,沒有解釋。年輕將領(lǐng)是平民出身,不知道這些貴族圈子里不成文的辛秘也是正常的。幾千年前,在獸人族群尚且沒有形成皇室和元老會共同掌權(quán)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之前,這種以武力為手段、以獲勝為目的的角逐就已經(jīng)存在了。那時候,獲勝者將獲得的不僅是榮譽,還有重要得多的東西一一皇位。 那個時代奉強者為尊,而競技場的最終獲勝者往往擁有最強健的體魄、最杰出的智慧,足以承擔(dān)領(lǐng)導(dǎo)族群的責(zé)任。只不過隨著帝位在一家一姓中傳承的模式穩(wěn)固下來之后,這項比賽才慢慢淡化了選帝的色彩。 平民不知道競技場的來由,他們這些老牌貴族卻是一清二楚。貴族弟子都會參加競技場作為成人禮,而每一任帝國的皇帝幾乎都是該年的勝利者。他們擁有最強大的基因,自小接受了最正規(guī)嚴格的訓(xùn)練,自然也該在競技場上威懾眾人,壓滅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費南多今日的作為,幾乎可以說是在挑釁皇帝了。皇帝若是拒絕出場,那么費南多就將代表皇室參賽,在眾多貴族心中會被高看一籌?;实劬退愦饝?yīng)了,他也有在競技場中正面挑戰(zhàn)皇帝的機會。根據(jù)古老的規(guī)則,皇帝作為曾經(jīng)的優(yōu)勝者無權(quán)拒絕費南多的挑戰(zhàn),而競技場中的戰(zhàn)斗一旦落敗 老尤金摸了摸頭頂?shù)淖厣《Y帽,低聲嘆道,要變天了。 蓋維斯回到皇宮,遠遠就看見個小小的人影倚在廊柱上等他。他不自覺放輕了腳步,慢慢走近,只見靠在廊柱上的人好像是睡著了,雙眼微闔,碎金般的暖光下有細末狀的塵灰落落在他的睫羽上。 蓋維斯腳步一頓,腰側(cè)的佩劍撞在欄桿上,咣當(dāng)一聲脆響。 陳辭被驚醒,忙扶住廊柱道,回來了 嗯。 我在等你。陳辭迎上去,主動接過他的佩劍,抱在懷中,軍部的會開得很久啊。 嗯。 今天康斯坦丁夫人來找我陳辭跟在蓋維斯身邊,邊走邊說,好像想把這一天最瑣碎的小事都和他分享。 蓋維斯聽了許久,等到陳辭因為口干舌燥停下來的時候,才問了一句,你和她,談得開心 和她一個老女人陳辭覷了眼蓋維斯的神色,改口道,和她一個貴族太太有什么好聊的。還不如聊些吃的喝的,哪怕軍事布防,也比嘮些家長里短好呀。 蓋維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陳辭見他邁步?jīng)]有朝寢宮的方向走去,問,不回去休息么 蓋維斯道,不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可以先回去。 你要去哪兒 演武場。蓋維斯轉(zhuǎn)身離開前,頓了頓道,費南多對吃喝玩樂都很精通,在軍部也有掛職,對費爾曼的巡防略知一二。如果你覺得悶,可以召他進宮。 陳辭訝異地張開嘴,抱著佩劍愣在原地。蓋維斯以為他先前說的是在抱怨宮中無聊,想要找個會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作陪他以為自己暗中指的就是費南多他這是一一 吃醋了 陳辭把佩劍往腰帶上一別,快步跟上。上輩子他一醒來就和愛人黏在一塊兒了,后來從沒在一個地方久留,愛人就算想要吃醋也沒有機會。這可真的難得一見。 陳辭抱著一絲玩味的心思來到演武場,很快被看到的場景震撼地收起了遐思。 半圓形的黃色沙地上,蓋維斯孤身孑立。軍裝外套被解下掛在場外的長椅上,貼身的墨綠色短袖將一塊塊肌rou勾勒得線條明晰、飽滿脹實,皮質(zhì)腰帶吊住了松垮垮的軍色長褲,又像是情人的雙臂,將勁瘦的腰肢完完全全地環(huán)了一圈。 蓋維斯在沙地間邁出一步,陳辭感覺自己根本沒法把視線從那挺翹的健臀上挪開。軍靴下?lián)P起的黃色沙塵暫時遮蔽了視線,他恨不得有一雙撥云見月的手,能把這些擾人作怪的塵土都拂了個干凈。 下一秒,蓋維斯的身形沖破了沙塵。 揚起的沙塵根本跟不上他的動作。 軍靴方才離地,塵土還未騰升而起,蓋維斯就已如滿月弓弦上的箭羽一般疾射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沙地邊緣的石柱上。 陳辭猛地握緊了雙拳。那可是兩人合圍粗的石柱,光是聽那巨大的撞擊聲就能想象出相撞的一瞬間蓋維斯承受了多大的力。他把佩劍往身邊的樹梢上一掛,朝著石柱一路狂奔。 等到他跑到石柱邊的時候,場間揚起的沙塵早就落地了,蓋維斯若無其事地站在柱邊,手掌覆住石柱的裂紋,細細摸索著。那石柱從中龜裂出條條裂紋,看著就觸目驚心。 陳辭連忙握住他的手腕,把那只手掌捧起來,口中焦急問道,怎么撞上去了撞到哪了 蓋維斯搖了搖頭。 他用另一只手掌抵住陳辭往他懷中鉆的腦袋,道,沒事。 陳辭后知后覺想起他獸人的體質(zhì),就算在沒有獸化的形態(tài),抗打擊力也是普通人類的幾十倍。 蓋維斯的大手按在陳辭頭上,很輕柔地摸了摸那茬短發(fā),心中微軟,你去休息。 我不去。陳辭堅定道,我就在旁邊看著。 蓋維斯抿了抿唇,沒有反對。 陳辭就看著蓋維斯一次又一次撞上那根石柱,終于在第八聲巨響湮滅后,石柱轟然倒塌。那時他的心差不多也碎得和石柱差不多了。 陛下果然還是很勉強啊。 陳辭聞聲轉(zhuǎn)頭,看見侍衛(wèi)長安卡拉一臉失落地站在一旁。 抱歉,皇后,我是 陳辭盯著他道,怎么回事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安卡拉心道陛下要參加皇家競技場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自己也用不著保密,便回道,陛下應(yīng)費南多伯爵的邀請,決定參加下月初的皇家競技場?,F(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準(zhǔn)備吧 但自從前幾年受傷之后,陛下的戰(zhàn)力就大不如前了啊。安卡拉忽然目光灼灼地看向陳辭,好像在他臉上看到了能發(fā)光的東西,有勞皇后了! 陳辭疑惑道,什么 安卡拉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就見蓋維斯冷漠地掃了這邊一眼。安卡拉登時噤聲。蓋維斯拎起外套,取下掛在樹上的佩劍,對陳辭點頭示意,轉(zhuǎn)身離開了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