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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修結(jié)束,白懷瑾自是繼續(xù)閉目療傷,雙修功效如何景修再清楚不過,也就很識相地沒去打擾人。不過說真的,他此刻手足發(fā)軟,一時難以從雙修帶來的諸多l(xiāng)squo;后遺癥rsquo;中走出,倒寧愿對方先別醒。 枯等無趣,景修干脆也定定神開始修煉,一次雙修于他也有許多益處,一時半會兒還真消化不完。 修煉中時間流逝很快,景修從入定狀態(tài)中出來,還是因為肚子太餓,身體自發(fā)抗議才不得不從入定中退出。他第一次感覺修煉如此美妙,筑基才多久他就隱隱感覺觸摸到筑基中期的壁壘! 難怪白懷瑾說雙修作用大,效果堪稱神奇,若是多雙修幾次打住打住,過猶不及,凡事都有限度,雙修也不例外,誰知道眼前的好處會不會在將來埋下隱患 他剛從入定中出來,就看到白懷瑾面容嚴(yán)肅地看著他。到嘴邊的玩笑話立時讓他憋了回去,眼前的人不是白懷瑾,是李晉淵才對。 師父干嘛怎么看著我很滲人啊! 李晉淵的聲音有些干澀,我們雙修了。他用的是肯定句,不帶任何疑問成分。 景修無措了,感情師父根本不想跟他雙修!師父當(dāng)時情況危急,他說這是最好的方法。而且,我們也沒做什么,跟往常你帶我修煉差別不大,吧 他越說到后頭底氣越不足,特別在看到師父肅然的表情后。艾瑪,情況跟他預(yù)想的不一樣,難道師父收集雙修功法不是為了跟他雙修也不對,很早以前師父就曾說過這類問題,當(dāng)時態(tài)度絕對不是反對! 景修茫然了,眼見師父肅然的表情逐漸軟化,轉(zhuǎn)變?yōu)楹蠡?、無奈、惱恨等等,最終匯聚成一句話。我不該讓他鉆了空子。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們在山洞中又待了幾日,休整完畢他就被師父帶回明鏡宗。沒給人喘息機會,他又被師父提溜到師公面前,師公是一個面相很嫩的年輕人,修為是金丹后期。 乍然見到他們兩,師公一臉震驚,看到李晉淵就直接變了臉。二話不說就把人拖過去查看,期間臉色就未曾有好轉(zhuǎn)跡象。 雖是用雙修壓了下去,情況還是不容樂觀,你們只雙修了一次 饒是皮厚如景修,也不由面上發(fā)燙,他這頭剛點頭,就聽師公中氣十足地把師父給罵了一頓。他那風(fēng)光霽月的師父就沒敢回一句嘴,全程老實挨罵,但一說到雙修,就是死活不松口。 弟子最初將人帶回確有存了這方面心思,相處日久早已將此心思打消,如今在魔念控制下作出不軌之事,弟子愿在師尊見證下領(lǐng)罰,此后必將約束魔念,再不讓其趁機作祟! 景修:這是吃完就道歉,順便謝罪,完事橋歸橋路歸路的意思本該抹不開面子的他,居然只感覺到了迷之cao蛋感。 師公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心地仁善是好事,但在此時就是大過!你是全為你徒弟著想,可有問過他的意思他若不愿,又怎會完整站在我們面前 李晉淵表情有一瞬出現(xiàn)裂痕,很快他就為景修辯解道:阿涵只是被魔念所蠱惑。 事后總有你說清,他還能全然不懂你錯了,他并不需要你為他犧牲,雙修于你們都是利大于弊,談什么虧欠。 李晉淵驟然望過來,這回景修一點不躲,直言道:師公說得沒錯。金丹裂痕還沒修好,就不要糾結(jié)道義啦,反正雙修就是有點難以啟齒的后遺癥而已,命要緊! 或許景修的眼神過于懇切,又或許師公的痛斥具有一定殺傷力,師父答應(yīng)回去反省,至于是否繼續(xù)雙修依舊沒個肯定答復(fù)。 事后師公背著師父把景修叫過去,跟他說了許多。多年前師公如何輾轉(zhuǎn)得知幫弟子驅(qū)除魔念的辦法是找一命定之人作為道侶雙修,并告知了弟子李晉淵。 李晉淵剛開始也不樂意答應(yīng),認(rèn)為這有損道義,講究一切隨緣。后來被師公壓著找到景修,又見之親切,就把人收為徒弟。 從陌生人變?yōu)閹熗胶螅透X雙修的辦法不妥,師徒成為伴侶多見于魔門,道門迄今為止就沒有此類先例!后來他告知景修也是出于坦蕩,他可從未存過強迫人答應(yīng)的念頭。 師公被他氣地不行,邊說邊罵他迂腐,道門好的東西不學(xué),偏學(xué)糟粕。 完整版經(jīng)過聽下來,景修也是無奈居多,善良太過就不見得是好事了。只是,不知為何他竟感覺這樣的師父有幾分怪異,再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人也不該一點轉(zhuǎn)圜都不懂,就好似缺了點什么 最后他帶著師公讓他勸服師父的重任,以及一個說不得解不開的謎團返回,只一眼便捕捉到高處迎著山風(fēng)佇立的李晉淵。 師父你在等我分明什么也沒做,卻不由自主地氣弱。 ☆、做我伴侶9 李晉淵并不答話,僅拿一雙漆黑雙眸看著他。若是往常,他還能夸上一句目似點漆,燦若星辰,眼下他除了不明覺厲,就是些許心虛。 或許他應(yīng)該選擇坦白,將方才的去處,以及跟師公談話的內(nèi)容都說出來 你修行日淺,更應(yīng)約束己身,等閑雜事不要摻合。過幾日,我會去查你進(jìn)度。說罷也不管景修如何吃驚,徑自翩然而去。 這是敲打,還是敲打 景修郁郁地回到洞府老實修煉,師父既然說要檢查就不可能只是說說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陣強烈的饑餓感喚醒,睜眼便看到身旁悄無聲息地立了一個人影,赫然便是他師父。臨到嘴邊的一聲師父突然打住,他神情一松,稀罕了,師父好好的你也能出來 出不出來在于我,干他何事再者,他狀況也沒你想的那么好。 景修面皮再度繃緊,急忙問:很嚴(yán)重嗎 白懷瑾什么都沒說,直接遞出自己的手腕,景修愣了一下,隨即搭上脈門查看,兩人畢竟雙修過,查看對方身體情況不會受到太多阻礙。 此時師父狀況確實不容樂觀,金丹蒙上一層灰蒙蒙的死氣,裂魂修復(fù)了少許,依舊很是醒目。他也是服氣,傷成這樣還能跑出來嚇唬人,再抗拒雙修也該閉關(guān)養(yǎng)傷! 我來,是為雙修一事。把儀式辦了,成為正式伴侶,他再頑固也無用。 景修搖頭,不妥,伴侶儀式需得被師長認(rèn)可,師公定然不會認(rèn)你。且以師父的脾氣,一次強來或許影響不大,一而再出手,他難保不會采用更激烈的措施。 白懷瑾被噎住,心道到底是我的半魂,為何你比我還了解 你說該當(dāng)如何 我去勸,把握沒有十成,也有五六成。 白懷瑾半信半疑,眼下他也沒萬全的法子,試一試也無妨。 景修出發(fā)那天風(fēng)和日麗,師父洞府門口兩小童看到他態(tài)度游移不定,拿不準(zhǔn)主意是否要攔他。最近李晉淵不喜親近徒弟誰都知道,但也難說景修找上門不是有要緊事。 于是,向來進(jìn)出師父洞府不用通報的景修,這回需要乖乖等在外頭,師父同意了才能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