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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阮筐拱手答道:回公主,給春竹娘治病的大夫與林姑娘有幾分交集,且林姑娘近日鬼鬼祟祟的。屬下探得林姑娘的房中有這紅色瓷瓶,又讓人假裝乞丐與春竹娘接觸,發(fā)現(xiàn)春竹娘中的毒,正是這紅瓶中的毒藥。 喬真滿意的勾起嘴角,是林姑娘以此威脅春竹,趁機(jī)得知我出行的時辰,再將我擄走。之后她再將她的表舅引到安置我的破屋子里,到時候薛平報仇,世間再無我。好一手借刀殺人!倒是我小看了她! 許阮筐遲疑的問道:公主,此事是否要告知祁帝 喬真抬手制止,不必,你去將那紅瓶放回林姑娘的屋里,務(wù)必要路過的丫鬟看見你的身影,最好還能讓她認(rèn)出你。 許阮筐不明白喬真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聽從她的命令,是! 喬真等許阮筐將事情做完之后,她便從街上買上一根紅鞭,她特地捏了捏那紅鞭,并非什么稀罕玩意兒。阿筐,走,咱們?nèi)ゴ篝[林府。 是。 喬真這次沒有走尋常路,她是直接從林府接近林姑娘閨房的西邊門里闖進(jìn)去的,她不由分說便將那些丫鬟奴才打得屁滾尿流,呵!你們主子做些腌臜事,竟還不讓本公主揭穿!還不去將你們表里不一的姑娘給請回來!就說,珠玉公主請她敘一敘紅瓷瓶毒藥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要去找下家(14、加更) 林姑娘在得知喬真要與她敘一敘紅瓷瓶毒藥的時候,她便有些慌張,偏偏她還鎮(zhèn)定的問著傳話的小廝:什么紅瓷瓶什么毒藥公主她闖進(jìn)林府做什么 因是先入為主,所以陸淵川便已經(jīng)隱隱有些偏向林姑娘。 林姑娘努力的平緩著呼吸,陸公子,恕瑜云難以相陪,此事太過突如其來,請陸公子恕罪。 陸淵川看著林姑娘遠(yuǎn)離的身影,他在心中掙扎許久,還是帶著小侍追上去。林姑娘,不如讓淵川跟著。 林姑娘遲疑的說道:若是此事累及陸公子與公主的關(guān)系愈發(fā)冰冷,豈不讓瑜云自責(zé)是以,陸公子請回吧。 陸淵川聽聞林姑娘的話之后,愈發(fā)堅定他要跟去的決定,公主取鬧在先,若是關(guān)系愈發(fā)冰冷,也與林姑娘無關(guān)。 林瑜云黛眉輕蹙,須臾舒眉,那瑜云便先謝過陸公子了。 喬真直接闖進(jìn)林瑜云的閨房,她翻箱倒柜的將那紅瓷瓶翻出來,呵!物證都被本公主翻出來了,你們還有什么話可說! 林瑜云與陸淵川先后進(jìn)陸府,之后進(jìn)了林瑜云的院子便看見她屋子里的花花草草,還有閨房里的東西都一片狼藉。 林大人與林夫人被許阮筐的下屬拖住,所以喬真絲毫沒有急切,她揚手便是一鞭子甩在林瑜云的身上,林姑娘!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一鞭子正好抽在林瑜云的臉頰上,卻是沒有破相,她喘著粗氣,一旁的丫鬟連忙將藥丸喂進(jìn)林瑜云的嘴里,而陸淵川也伸手扶著林瑜云。 陸淵川面色比以往更加冰寒,若是林姑娘當(dāng)真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有大理寺卿的王大人評判,公主越俎代庖,是否于理不合 喬真昂著頭,她瞪大眼睛看向陸淵川,做錯便是做錯,大理寺卿在此也無用! 林瑜云好不容易緩過來,她虛弱的看向喬真,公主,臣女不曾知曉什么毒藥、瓷瓶,您是否認(rèn)錯了 喬真厲聲厲色道:認(rèn)錯難不成不是你給本公主貼身丫鬟的娘下毒藥,然后以此威脅她,在得知本公主的行蹤后,設(shè)計綁架本公主嗎! 你表舅那個蠢貨怎么可能會想出混肴眾人視線的法子!他分明不知道本公主是當(dāng)朝公主! 林瑜云將大半個身子都依靠在陸淵川的身上,她垂眸輕泣,若是表舅舅他知曉您是公主,他怎么會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喬真反口問道:若是他不知道本公主是當(dāng)朝公主,他怎么會在公主府的附近擄走我!而這紅色瓷瓶里的毒藥,與春竹娘中的毒藥一模一樣,林姑娘又該作何解釋!如今東窗事發(fā),掉些眼淚便想了事,是將本公主當(dāng)作傻子愚弄做夢! 她說著還不解氣,胸脯起伏不定時,又是一鞭子抽向林瑜云。 陸淵川揮袖拂去紅色軟鞭的大半力道,又用手臂替林瑜云承下小半力道。 喬真不可置信的看向陸淵川,你不過是仗著本公主喜歡你! 有個不起眼的粗使丫鬟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她邊哭泣邊說道:那紅色瓷瓶分明是公主身旁的許將軍放進(jìn)我家姑娘閨房的!先前奴婢在院中打掃落葉,偶見黑色身影掠過,那衣裳分明是許將軍的。起初奴婢還問過身旁的翠芝,翠芝說是鴿子影,奴婢方才一時沒有記起。再者,公主不知道的事情,我家姑娘又如何得知 林瑜云覺得事情的發(fā)展有些微妙,幾乎是婢女的幾句話,便幫她扭轉(zhuǎn)了局勢。雖然如今受益者是她,但她還是覺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對勁。 喬真氣急敗壞的揚手又要向林瑜云抽鞭,林姑娘好有心機(jī)啊! 陸淵川將喬真的鞭子抽過去,他反手便給喬真一鞭。 喬真愣怔的瞪大眼睛看著向她飛來的紅色軟鞭,那一鞭正好抽在她的面頰之上,她后知后覺的捂住火辣辣疼著的臉頰。 只聽陸淵川用著平穩(wěn)的近乎冷漠的語氣說道:林姑娘方才與臣子在一起,沒有任何時間與這丫鬟說什么,且公主來勢洶洶,林姑娘也不能未卜先知,事情到底如何,還需要臣子說得再清楚些嗎 喬真垂眸,倏然之間又不可置信的抬頭,是我讓阿筐派人暗中觀察林姑娘與春竹的,若不是如此,我怎么會知曉林姑娘的房中有這種東西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春竹呢讓她說! 春竹姍姍來遲,她眼含著珠淚,羸弱的跪在地上,公主,奴婢不敢撒謊,奴婢與林姑娘從未見過。奴婢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出那些公主交代過的話。 喬真后退幾步,她指著春竹、林瑜云與陸淵川,哈!好!好!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怪不得會有人知曉我的行蹤,春竹啊春竹,是我喬真瞎了眼,看上你這么個東西!既然你替林姑娘說話,那你今后便搬出公主府,給林姑娘做丫鬟吧! 陸淵川終于忍不住微皺了眉頭,事已至此,公主是在強(qiáng)詞奪理嗎 許阮筐進(jìn)院子便看見喬真臉上的傷痕,喬真有多么在乎容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立刻撕下一塊布幫喬真止血,公主,您的臉屬下帶您去看大夫。 喬真制止住許阮筐的動作,她走到陸淵川的面前,撤開覆在傷口處的手,她低頭看了看手掌上殷紅的血液,然后又看向陸淵川,今日便來個了斷吧,陸淵川,我與林瑜云,你選誰 陸淵川側(cè)臉避開喬真的目光。 喬真眼角的珠淚滑落在她的傷口上,傷口上撒鹽的痛,她今日算是體會到了。好,如此也好,長痛不如短痛。陸淵川,你且記得,今日是本公主,不要你了!你我今日她猝然抽出許阮筐腰間的長劍,然后削去一撮長發(fā),逐字逐句的說道: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