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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喬真拜金的形象在潘昭的心里已經(jīng)根深蒂固,潘昭生怕喬真腦熱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并且潘昭也不敢輕易泄露皇帝的蹤跡。 別看潘昭傻,其實他精明著呢。他清楚有些事情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做出來,或者某些正面形象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樹立,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喬真則是溫柔小意的站在潘昭身邊,她努力的縮著脖子將自己顯得膽小又畏縮。 而之后又進來一位類似管家的人物,他指著喬真說道:老爺!便是這位夫人刺的雙面繡,大夫人歡喜的很。 喬真看著眼前相見不如懷念的冤大頭,她提起袖子將臉遮住,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民婦只是個粗野下人。 管家堅定的說道:不可能!我年輕的時候隨我家老爺南征北戰(zhàn),看人都是看的眼睛,你這容貌雖然變化很大,但是眼睛騙不了我!哎呀,我知道你覺得委屈了你的繡品,但那也是我老眼昏花不識珠,我們家夫人說了,你那雙面繡放在京城那也是值百兩的,我們家老爺還有夫人都不是貪便宜的人,稍后我便送去五十兩,只希望日后你再為我家夫人繡上幾幅。 喬真得知真實情況之后她便立時將袖子放下,她不客氣的說道:你知道委屈了我的繡品便好,只是好繡品是無法用金錢衡量它的,但是金錢卻可以直白的體現(xiàn)出它的價值,你若是不肯體現(xiàn)它的價值,那便是埋沒了它。若非當日我急需銀兩,怎么匆匆將它賣給你 管家忙不迭的賠罪道歉。 毛遠嘻嘻哈哈的與潘昭勾肩搭背,他看著喬真可愛的面容,不由湊到潘昭耳邊羨慕道:潘兄弟的紅鸞星的方位極佳,潘嫂子這般能干,潘兄弟日后福澤不淺啊。 潘昭無法控制住內(nèi)心的得意與驕傲,他挺了挺胸膛,一副恨不得天下皆知的模樣,那是,俺媳婦兒是最好的! 毛遠看向喬真,卻見喬真脖子后的紅繩的結(jié)快要松開,他大咧咧的說道:潘嫂子,你脖子上系的紅繩快要松啦! 喬真看向毛遠,然后下意識的抬手撫摸上紅繩,她稍稍用力便將玉佩扯下來,多謝您的提醒,這玉佩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呢。 毛遠看清楚喬真手上的玉佩之后,他的臉色有些微變,這玉佩真好看,嫂子可以給我看看嗎 喬真遲疑的將玉佩遞過去。 毛遠看著玉佩念出兩行字來,菩提有樹,明鏡是臺。 戈大將軍在聽聞茂元帝念出的八字之后,他的臉色也微變。 劇情有些戲劇化,此時此刻站在門外的男人闊步進來,他穿的是白衣白裳,風掠過他的衣角時為他賦予仙風道骨的余韻。他顫著唇角對著喬真吐出兩個字,女兒! 喬真也看向那身形挺拔,身姿頎長,雖然眼角已有皺紋但看著還是很年輕的男人,爹! 兩個戲精本精湊在一起痛哭流涕,男人泣不成聲道:女兒,爹找你找的好苦啊!你不知道,這些年爹有多想你,常年茶不思飯不想,如今見你,是菩薩顯靈啊! 喬真笑不成聲,別亂認女兒好嗎我娘懷胎十月才生下我,我要是你女兒我爹不得氣死 第一百零二章 :可不可以不兇兇(16) 戈大將軍拱手作揖,見過王爺,她只是個山野村婦,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常戰(zhàn)王看見茂元帝也在其中,想在喬真面前端架子卻是有心無力,誰讓作為茂元帝的毛遠眼下與喬真是同種身份呢他無所謂的擺手,無礙,本王不請而來,還請戈大將軍莫要覺得唐突。本王此番是微服而來,那些繁雜的禮節(jié)便省去吧。 他接過茂元帝手上的玉佩,看著那熟悉的紋路還有熟悉的字,依稀能憶得那驚艷了時光的女子在他耳邊頭頭是道,他問道:夫人,敢問這玉佩是從何而來 喬真看向潘昭,然后將自己縮進潘昭的懷里,她這么做的意思很明顯,她將選擇權(quán)都留給潘昭了。 潘昭摟著喬真給她安全感,他警惕的看向常戰(zhàn)王,猝然伸手一把奪過玉佩,然后說道:回王爺,那是故人送給俺的,是個很重要的故人,只是他已經(jīng)離開了,他曾說他想四海為家,而他無親無故的,便四處漂泊了,有時候也會讓人給俺捎東西。 不管常戰(zhàn)王與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喬真認為潘昭是不愿意認常戰(zhàn)王,畢竟潘昭是重生的,指不定上一世他回雪村尋原主吳真之前,便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作為常戰(zhàn)王世子的苦難。 但是不認也好,反正潘昭肩膀上的紅色圖案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顯得很淡,基本上是看不出來的。 常戰(zhàn)王看著潘昭用防賊的姿態(tài)看著他,他不禁反省自己,他剛剛虎視眈眈的表現(xiàn)很露骨嗎咳、本王只是看看而已。但這玉佩確實是本王的妻子交由本王孩子的玉佩,那時候本王志在四方,疏忽了妻兒,才讓他們遭歹人所害,你那故人日后若是再托人給你捎東西,你可否問問他在何處 潘昭的直覺一向很準,他說道:俺會的。 喬真在聽見常戰(zhàn)王說起她的妻兒的時候,她便忍不住微微將頭從潘昭的懷里抬起,她咬著殷紅的唇瓣,半是糾結(jié)半是不甘。 披著毛遠小馬甲的茂元帝看見喬真欲言又止的神色,他問道:潘嫂子有話說直接說了吧將軍與王爺都是講理的人。 喬真這才像是鼓起勇氣般,她唯唯諾諾的說道:民婦今日來,是告知戈大將軍一些事情,當初民婦與相公在村里子救出被困入陷阱里的顏如璞blablabla 她又將那些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一遍,說完之后她便轉(zhuǎn)頭看向毛遠:這位小兄弟若是成親了,可得讓你的妻兒小心些,民婦是運氣好,才在那黑心的客棧里翻墻逃跑。本想那顏如璞口口聲聲念著報恩,應當是個心善的,怎知她會與他兄長做出那般齷齪的事情! 常戰(zhàn)王將深邃的目光投向喬真:這位夫人說話井井有條,不似山野村婦,倒與官家小姐的教養(yǎng)有得一比。 潘昭看向常戰(zhàn)王,他能感受到常戰(zhàn)王眼神里的不善,他維護道:俺媳婦兒她們家是鎮(zhèn)子上的有錢人家,俺們落金鎮(zhèn)很窮,教書的先生想多賺些,便連鎮(zhèn)子上有錢人家的姑娘也能收為學生,俺媳婦兒會讀書會寫字會刺繡會做飯,比那些官家小姐可能干多了! 常戰(zhàn)王不拘小節(jié)的道歉,是本王的不是,戈大將軍,你這個崽子很有本王當年的風范啊!當初淵雪嫁給本王的時候,本王也是這么對著父皇說的。 戈大將軍向潘昭與喬真瞪眼,做出責怪的架勢,這是王爺,他們哪里擔得起王爺?shù)那敢獠贿^潘昭他夫人的繡藝確實了得,官家過會兒去賬房支五十兩將銀錢補給潘夫人。 補是一定要補的,日后若是夫人再想要繡些什么,便直接告訴我,我當贈給夫人。只是先前的繡品,既然買下就把銀錢付全了吧。喬真膽怯的看向戈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