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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失心瘋了竟然敢這樣質(zhì)問督主!像督主這樣掌生殺大權的人,殺人不過頭點地,哪里還需要什么理由! 傅執(zhí)樾卻想到了其他地方。 或許她現(xiàn)在還沒做錯什么,可等她做錯的那一天,卻會要了他的命! 他傅執(zhí)樾又做錯了什么 即使他愧對天下人,也沒有半分對不起她。 對她,他上一世曾傾盡自己的真心和僅有的那點人性,她卻壓根不屑一顧,將他那顆心踩進了泥底,最后更是害他被淬了毒的箭矢穿透胸膛。 穿心之痛,她又怎能明白 他閉目,推開了她。 殺了吧。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目光一寸寸掠過她滿是淚痕的臉。 臨了了,又補充了一句。 那匹馬。 第100章 烈馬的嘶鳴聲, 漸漸低了下去, 院子里靜得過分。 在蕭姝跨入門檻的剎那, 她斂盡那雙噙淚眸子里的空濛,目光變得格外平靜。 今日這番試探,足以讓她一窺傅執(zhí)樾的心思。 在他那凜然威勢和雷霆之怒的表象下, 含了深藏不露的痛苦和猶疑, 而非純粹的厭憎。 他并沒有徹底放下她。 蕭姝立在窗牖邊, 望著外頭那一庭蕭瑟, 視線飄忽,也不知游離到了何處。 朔風撲卷, 天上落起了小雪,雪花細碎晶瑩, 在半空醞出了溫潤的濕意。到次日時, 雪勢漸漸大了, 整座皇城都籠罩了一層白茫茫的雪光。 蕭姝所在的小院內(nèi)外, 密密麻麻全是東廠探子,一個個凍得渾身僵硬, 也就那雙眼珠子,還能滴溜溜地轉(zhuǎn)著。 窗門緊閉,屋子里燒了炭,到處暖融融的,蕭姝半倚在被衾里, 熟稔地縫制著一件藏青的大氅。 自然是做給傅執(zhí)樾的。 他似乎總是穿得很單薄, 又渾不在意冷的模樣。昨天他離開時, 她還聽到他低低咳了幾聲。 這人孤家寡人慣了,又不喜信任旁人,身邊還沒個貼心的照顧他,她實在是有些心疼。 想到這里,她捏針的手指不由一頓。 姝姝,不太對勁。小倉鼠托著腮,語氣顯得有些困惑,段承岐去找傅執(zhí)樾了! 他找他做什么蕭姝有詫異地問道。 把酒言歡,段承岐挺和顏悅色的,半點架子都沒擺,看起來是有意結(jié)交傅執(zhí)樾。小倉鼠不安地摸著毛茸茸的小腦袋,這是來的哪的一出我明明檢測到異常波動,段承岐身上出現(xiàn)了一個Bug。 蕭姝微怔,微微蹙起了眉。 確實不對。 她本來以為段承岐身上這個Bug,是因為段承岐也重生了,而他與麗貴嬪聯(lián)手,徹底扭轉(zhuǎn)頹勢,得以遷出冷宮的舉動,也證實了她的猜想。 可如果段承岐真的重生,他為何要去結(jié)交拉攏自己的死敵傅執(zhí)樾 上一世,他明明害得傅執(zhí)樾被亂矢射死了! 重生回來,遵循前世軌跡就行,他沒有必要再做拉攏的事。 蕭姝腦海中,驀地涌出一個極其危險的念頭。 難道...重生的是擁有兩世記憶的段承岐 她的猜測,立刻被系統(tǒng)捕捉到了,它嘆氣道: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段承岐身上有秘密,得你去親自查探清楚。 滴!支線任務開啟:查清段承岐身上的秘密。 與此同時,段承岐親自斟了杯九釀春酒,沖著傅執(zhí)樾微微一笑,語聲深切溫醇。 傅督主賞臉來陪孤賞梅,孤在此敬督主一杯。 段承岐微微仰起下頜,一飲而盡。在明亮的雪光映照下,他清癯的面容上,泛著近乎詭異的奕奕神采。 傅執(zhí)樾長眉斜飛,臉上神色不變,淡淡地說:臣謝過殿下。 不卑不亢的語氣里,透著一絲幽深的冷意。 四目相對,段承岐唇邊浮著淡淡笑容,語調(diào)又柔和了幾分。 傅督主對孤,似乎頗有成見。 成見奪命之恨,又豈止是成見而已! 傅執(zhí)樾望了對面含笑的男子一眼,眸色愈發(fā)幽沉,扯了扯唇,掠起一絲不甚誠意的笑,殿下過慮了! 他如此敷衍,段承岐也不生氣,反而放下酒盞,袍角一撩,跪在冰冷的方磚墁地上,利索地跪下,給傅執(zhí)樾磕了個頭。 傅執(zhí)樾唇角那抹笑,瞬間僵住了,他握手成拳,攏緊了十指。 段承岐面上半點難堪不顯,反而透著一股子鄭重。 孤從前年少輕狂,行事無狀,得罪了許多人,如今回首,倒覺得那時種種繁華,不過黃粱一夢而已。 這個響頭,是磕給傅督主的,還望督主大人有大量,一笑泯恩仇。 傅執(zhí)樾的心情,幾乎不是震驚能形容的了。 今日他應了廢太子的邀約,不過是想試探對方而已。 原本他是要借著新立太子,除去了面前這人的,沒想到還沒部署完,對方就反將一局,輕而易舉翻了身。 這完全在他計劃之外,他習慣了一擊致命,故需要弄清楚,這人背后到底站了多少勢力,如今在陛下心中又占了何等分量。 所以他今日來了。 關于這次雪地賞梅,他預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段承岐竟然會給他下跪。堂堂的前太子,陛下的嫡長子,當著這么多暗衛(wèi)的面,竟然給他一個太監(jiān)下跪! 何其可笑! 這還是那個孤傲清冷,向來對他不屑一顧,又對他恨之入骨的廢太子嗎 傅執(zhí)樾突然覺得,或許自己該重新認識這個人了,若是自己處于對方的位置,是絕做不出今日之舉動的。 這個人,比他記憶中的,還要狠絕,還要隱忍。 看似低調(diào)無害,卻是淬了毒的冷刃,一旦出鞘,必會取了敵人的性命。 傅執(zhí)樾斂去眸底的厲色,上前一步,輕輕扶起了段承岐。 臣如何受得起如此大禮殿下快起。 兩人靠得很近,看上去姿勢頗為親昵,隔了重重疊疊初綻的紅梅,正好落在一個掃雪的宮人眼里。 不到一刻鐘,消息就傳到了云德妃耳中。 云德妃又氣又恨。這個傅執(zhí)樾,在她面前還端著架子,卻背地里和廢太子有了勾結(jié),陛下昏迷那日,竟還當著她的面裝模作樣! 待聽說傅執(zhí)樾殺了武威將軍府獻給他的汗血寶馬,更是氣了個前仰后合,當即大發(fā)雷霆,將內(nèi)殿中的粉瓷花樽摔得粉碎。 還是近身伺候的宮女,向她獻上一個妙計,她才漸漸冷靜了下來,好生一番梳洗,坐在銅鏡前,欣賞著自己的玉面嬌態(tài)。 說起來,宮里這么太監(jiān),論容色俊美,傅執(zhí)樾當屬頭一份兒,云德妃比他大不了幾歲,守了這些年的活寡,老早就看上他了,即使沒了那物件兒,能與他耳鬢廝磨,西窗紅燭,想來也是極好的。 想著想著,云德妃那顆春.心,不由越發(fā)蠢蠢欲動,立刻就安排了下去。 傅執(zhí)樾得了信兒后,唇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當即叫了商直進來,淡淡地吩咐了他。 云德妃平日里素來寂寞,和太監(jiān)茍.且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不過睜只眼閉只眼而已,沒想到,這女人竟這么大的膽子,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還邀他夜赴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