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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姝眼瞼微垂,滴水不漏地說:母親過慮了,女兒從來沒有這樣的念頭。 真是油鹽不進! 蕭夫人咬牙切齒地道:你以為那成王是好相與的他外面端的是清風(fēng)霽月,骨子里真真爛透了,連已婚的婦人都不放過,非得弄上了手才罷休!偏偏你被他那皮囊迷住,當年尋死覓活要嫁她,還放出只要能在他身邊連婢女通房都愿意做的話!你可是蕭家的嫡長女啊,怎么能如此不知廉恥 蕭姝掩下眸底的冷意,故作詫異地說:原來母親是嫌我不知廉恥,當年才要將我嫁給那嗜賭的破落戶!母親既如此嫌棄我,現(xiàn)在又何必巴巴地來求我 她微微傾身,將唇貼在蕭夫人耳畔,語氣幽幽:娉婷想做皇后,那也得憑她的本事,我這個不知廉恥的長姐,是絕對不可能去求陛下的! 你...蕭夫人氣得語塞,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本宮乏了。蕭姝朝殿外高喚一聲,毫不猶豫下了逐客令。 一刻鐘后,蕭姝和蕭夫人見面談話的內(nèi)容,已盡數(shù)落入傅璟安耳中。 他久久地沒有說話,手中那只批閱的朱筆,卻從中間生生折斷了。 婢女通房一字一字,從喉管最深處蹦了出來,帶著點自嘲的意味。 傅璟安黑沉沉的眸子里,涌出了濃重的陰鷙之色。 他冷笑一聲,拂案而起。 傳朕旨意,即日起命重華殿蕭氏御前伺候。 第45章 蕭姝來立政殿中已有幾日了。 一連幾日, 傅璟安不僅不使喚她,甚至連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 時值五月,窗牖外的紫槐開得正盛, 被入夜時的曛風(fēng)一拂,幽幽的花香立時盈滿了殿內(nèi), 陣陣馥郁入懷。 傅璟安合上奏疏,頭也不抬地命令道:茶。 立時有一盞白瓷描金的熱茶遞到他手邊,托著茶盞的那雙纖纖素手, 瑩白細膩勝過瓷光。 傅璟安目光一頓, 抬頭晲了眼身側(cè)的女子。 竟然是蕭姝。 她低眉順眼地立著,只露出一頭烏鴉鴉的發(fā)和飽滿雪白的額頭, 在明亮的宮燈映照下,她纖長的睫羽垂覆一排陰影, 徹底掩住她眸底的神色。 傅璟安面無表情地接過茶盞, 低頭啜了口,置到一邊,繼續(xù)批閱奏折, 并不和她說話。 蕭姝乖覺地斂了眸,無聲無息退到卷簾邊。 內(nèi)侍輕細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陰柔的說話聲隨之響起。 陛下,這是內(nèi)監(jiān)挑出的明日賞花會的世家貴女名冊和畫像, 還請陛下過目定奪。 隨...傅璟安淡淡吐出一字, 忽而止了聲, 眼角瞟了眼蕭姝的方向, 話音一轉(zhuǎn)說:呈上來。 和顏悅色的語氣,帶著點不經(jīng)意的輕笑。 傅璟安放下朱筆,打開名冊隨意看了幾眼,那內(nèi)侍正要替他展開邊上的畫像,傅璟安擺了擺手,你退下吧。 空曠的殿內(nèi),霎時只剩傅璟安和蕭姝二人。 你過來。傅璟安命令道,卻仍半垂著眼皮子,沒有正眼瞧她。 蕭姝輕移蓮步,在距他一臂之遙的距離,定住了。 朕常年在封地,對京中貴女所知寥寥。依你之見,名冊中何人堪當皇后之位傅璟安斜晲她一眼,不緊不慢地問道。 蕭姝接過名冊,細細看了半晌,兩瓣唇漸漸抿緊了。 她強擠笑顏,搖了搖頭,陛下立后是前朝后宮的大事,奴婢一介罪人,豈敢置喙 傅璟安將畫像擲了過來,唇角噙著一抹冷笑, 朕讓你說,你又有何不可說 蕭姝默了默,拾起散落在地的畫像,指著最上面那幅正色道:章太傅家的幼女,生得天姿國色,性情嫻雅淑良,又頗具才氣,堪配皇后之位,頓了下,語含惋惜,只可惜她自幼體弱多病... 傅璟安半闔著眼,對她的評語不置一詞,蕭姝只好一幅幅說過去,到蕭娉婷那張時,卻被他忽然出聲打斷。 依你之見,這些貴女雖小有瑕疵,卻全都是極好的,個個堪配皇后之位一聲似笑非笑的低斥忽然響起。 四目相對,傅璟安兩道眉峰緊緊攏起,側(cè)臉線條繃得陡峻,黑沉沉的眸子里深不見底,似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奴婢不敢。蕭姝退開半步,臉上一派溫馴之色。 隨著她的后退,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女兒香氣消弭了,濃郁的紫槐花香再度縈繞著他。 傅璟安心中,驀然涌出一種悵然若失的無奈,繼而是滅頂?shù)膼琅?/br> 他悶頭飲了口茶,茶已經(jīng)半涼了,卻怎么都浸不透他心底那莫名的怒火。 這茶是給人喝的出去,給朕滾出去!他厲聲呵道。 帝王之怒,猶如雷霆,驚得立政殿內(nèi)的宮人們個個膽顫心驚,伺候起來越發(fā)小心翼翼。 第二日,便是初選皇后的賞花宴。 御花園中十分熱鬧,鶯聲燕語隨風(fēng)入耳,世家貴女們雖容色氣韻各異,但一個個水靈嫩生,花骨朵兒似乎的嬌嫩,曼妙身姿掩映在繁花間,真真是人比花嬌了。 蕭娉婷正和章太傅的幼女說著話,不經(jīng)意的一抬眼,她臉色立刻變了。 蕭姝擺完糕點準備離開時,蕭娉婷低低驚呼一聲,我的耳環(huán)掉了。 身邊的丫鬟尋了一陣,沒有找到,走到蕭姝身邊,笑盈盈地讓她幫忙找。 就在蕭姝俯身蹲下的剎那,蕭娉婷從裙下伸出腳,看準她手指的位置,狠狠踩了上去。 蕭姝眼疾手快收了手,站起身,淡淡看著蕭娉婷,眸中的嘲色鮮明。 蕭娉婷抬起下巴,若無其事地說道: 怎么,一個卑賤宮婢而已,我還使喚不得你 蕭姝笑了一笑,朝蕭娉婷靠了靠,語含譏誚,縱是宮婢,那也是陛下的宮婢,你,確實沒資格使喚。 蕭娉婷重重冷哼一聲,陛下不殺你已是他仁慈,他又豈會容你借他之勢蕭姝,你這人從小到大慣會虛張聲勢的,難怪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而今你我云泥之別,你如此得罪于我,真不怕日后報應(yīng) 日后報應(yīng)那便等日后你進宮再說吧!至于云泥之別,我好歹當過從一品的貴妃,而今也是有品級的御前女侍,你無品無極,若沒有蕭家在背后撐腰,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蕭姝不卑不亢地質(zhì)問,眼中笑意冰冷至極。 論嘴炮,蕭娉婷又豈是蕭姝的對手 不過寥寥幾個回合,她就被氣得渾身顫抖,差點嘔出血來,還沒緩過勁兒,傅璟安就過來了。 經(jīng)過蕭娉婷身邊時,他的目光停留了一瞬。 蕭娉婷登時大喜,也顧不得和蕭姝較勁了,攥緊了帕子,含情帶怯地望著年輕英俊的帝王。 殊不知,帝王看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侍女。 那個侍女他是見過的,當初在賭坊外被滎陽蕭氏的馬車撞倒后。 至于馬車里那位戴著冪離的貴女是誰,已經(jīng)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