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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朝廷會審大案、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拷問重犯,都需要東廠派人聽審;朝廷各衙門中,須有東廠人員坐班,以此來監(jiān)視官員們的一舉一動;甚至,東廠也有自己的監(jiān)獄;就連一些重要衙門的文件,東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派人查看。 東廠的首領(lǐng)稱為東廠掌印太監(jiān),也稱廠督,是宦官中僅次于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的第二號人物。除此以外,東廠中設(shè)千戶一名,百戶一名,其余小官若干。 在這個恐怖的地方,她必須得步步謹(jǐn)慎,千萬不能掉以輕心,走錯一步。 思量間,房門輕敲兩聲,隨后門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jìn)來。 蘇芷顧不得再多想,忙繞過屏風(fēng)走出來,只見,來人是楓葉林間,與她交手的那個青年,疾風(fēng)。 他打量一番蘇芷,身形瘦小了些,長相也類似于督主,有點陰柔,像個女人。 疾風(fēng)不疑其他,抬步走到她身側(cè),道:林華,督主讓我領(lǐng)你過去,順帶,我有幾句話要提前告知你。 她愣了一下:什么話 邁進(jìn)東廠的門檻,以后大家一同為督主效力,也算是自家兄弟了。 疾風(fēng)說著,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情緒:要牢記,在東廠,我們的主子,只有一個,不是皇上,而是督主,季涼羽。督主沒讓你說話,你便不能說話,督主沒讓你靠近,你便不能上前??傊芎米约海僬f,多做,專心于給你的任務(wù)就好,可記得住 這話說得實在膽大。 在這個朝代,人人秉奉的,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而在東廠,卻將君王置之一旁,督主才是他們這幫高手效力的主子。 也不知是受了怎樣的蠱惑,東廠的人才會如此忠于一個宦官,季涼羽。 蘇芷微微皺眉,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點了點頭,故意拉粗的嗓音,接過話:記住了。 疾風(fēng)滿意地嗯了一聲,這才領(lǐng)著她出了門,繞過曲折幽徑,穿過一片蒼翠的細(xì)竹,一路前往督主所在的別苑。 別苑中,透過稀疏的細(xì)竹,一白一褐的身影格外顯眼,白衣的絕色督主撫摸著貓兒,半倚在鋪有狐皮的青石臺上,閑散慵懶。 而那褐色衣衫的青年,相比之下,狼狽了許多,他臉上掛了彩,神情是驚懼之色,話語也是哆哆嗦嗦的:督、督主,屬下辦事不力,沒能成功除掉秦銘,還望督主再給屬下一次機(jī)會。 季涼羽笑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就能除掉他了 屬下那褐衫青年支吾起來,眼神閃爍。 秦銘確實是個練家子,算是高手,這事也不能怪你。隨后將懷中的貓兒放在一旁,他坐起身子,目光一抬,落在前來的蘇芷身上,勾唇微微一笑:退了罷,本督主已有新的人選了。 雪白的波斯貓喵嗚叫了兩聲,順勢從青石臺上跳下來,躥過她的腳邊,直奔進(jìn)了綠意盈盈的竹林間。 褐衫青年恭敬行禮,如釋重負(fù)一般,起身離開。 疾風(fēng)跟隨在督主身邊多年,通過神情和話語,他早已明白督主之意,督主是想將此事交予林華。 他瞥一眼臨近的蘇芷,開口道:秦銘,有賣官求財?shù)南右桑秩A,他是你這次要行刺的對象。也是你進(jìn)東廠的第一個任務(wù)。 可只是有賣官求財?shù)南右啥眩瑲⒘怂?,會不會太武斷了一?/br> 疾風(fēng)倏然一臉厲色:放肆,督主的命令,豈容你討價還價! 蘇芷自覺失言,摸摸鼻子不再多說什么。 噠,噠,噠 不同于疾風(fēng)的憤然神情,絕色督主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 他只是一味地盯著她,略帶怪異,削瘦修長的輕敲著石臺,富有節(jié)奏,左手大拇指根部戴著一枚白玉扳指,更襯得肌膚細(xì)膩如緞。 氣氛就這樣沉冷下來。 空氣中彌漫著隱隱的竹葉香,偶有微風(fēng)吹過,竹葉晃動,沁人心脾,在場的人卻猶如被冰凍一般,默默無語。 而后,他輕輕笑了,笑容異常干凈澄澈,眉宇間掩不住的清雅絕倫,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發(fā)寒:收起你可笑的善良,在東廠,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姑息一個。 錯殺一千只為不漏掉一個。 這一句話,蘇芷聽得眉頭一蹙,不免心驚rou跳,難道人命在他眼里,真的連螻蟻都不如 理智想想,這里是東廠,恐怖的東廠。 可如今,她唯有暫留在這里,至少沒有追查到哥哥的下落前,都要留在東廠這里有哥哥失蹤的線索,只有這里有。 她要等到時機(jī)成熟。 她要取得督主季涼羽的信任之后,才能展開尋找哥哥的下一步。 如今這種情況,除了接受,還真是別無選擇。 蘇芷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境,她畢恭畢敬地垂首,做出恭順的樣子,放粗了嗓子:屬下領(lǐng)命。 青石臺上,絕色督主靜靜看著她,漂亮的眸子緩緩瞇起,輕道:千萬記得,只能刺殺成功,不能再叫秦銘那個老東西小瞧了去。 * 從督主的別苑出來的時候,疾風(fēng)走在她前面,不悅感十分濃重。 蘇芷挪著步子,跟在身后,識相地保持沉默。 他頭也不回地走著,覺得身后這個人,沒有經(jīng)過東廠的訓(xùn)練,覺悟果然上不去。 努力壓了壓火氣,疾風(fēng)聲音微涼道:林華,要說第一個任務(wù)也沒什么打緊,可督主最看重任務(wù)的結(jié)果,所以如果想長久留在東廠,還是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竭盡全力才是你該做的。 第74章 東廠的邪佞廠花 夜深, 月光傾灑在琉璃瓦之上,小橋下流水潺潺低吟,本是一個清雅之地, 卻在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書房內(nèi), 秦銘手握著長刀,半跪在地上, 衣物已被鮮紅的血液浸染。 另一邊, 清秀宛如女子的褐衣少年駐足, 瑩白手指落在劍鞘上, 卻始終沒有拔出劍來。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為何我傷你的刀痕, 皆落在了我自己身上 秦銘一臉驚恐,看著對面的人,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蘇芷手指反復(fù)摩挲著劍鞘,眼瞳帶著糾結(ji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一世,她是林婳,身為武林盟主的師父撫養(yǎng)了她九年,她也學(xué)了不少武藝, 雖然如此, 平時過招, 只是點到為止, 從未真正動過殺念。 然而,此時此刻的她,卻要用利刃了斷一個生命。 從踏入這個書房開始, 蘇芷就靜默著,猶豫著,對方卻提高警惕,甚至,殺氣漸生。 所以,秦銘才會因反彈術(shù)的作用,左胸驟生傷口,殷紅的血溢出,染紅了衣物。 他驚懼地看著她,手捂著胸口,仿若看著一個怪物。 鮮血,驚懼的眼神。 除了完成任務(wù),對于她而言,這也是一場人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