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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金美人(重生)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顧皇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都好?!?/br>
    她拿出早已備好的禮物,輕聲道:“這是本宮陪嫁的嫁妝,是你祖母的東西,如今給你了,你要慎重珍惜?!?/br>
    顧綾點(diǎn)了點(diǎn)頭:“姑姑放心,阿綾一定妥善保管。”

    顧皇后就笑了:“阿延既喊我一聲母后,以后不要叫姑姑了,聽著生分,你也喊我阿娘,好不好?”

    顧綾聞言,沒多少心理負(fù)擔(dān),脆生生喊:“阿娘?!?/br>
    她本就將顧皇后視為母親,地位不比父母低,只是身份在那兒擺著,顧皇后再怎么想要她做女兒,她都只能喊一聲姑姑。

    如今既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又有什么可猶豫的。

    “阿娘”這個稱呼,如果能讓姑姑開心快樂,她就是喊上一千聲一萬聲,也在所不惜。

    顧綾心情好,笑得也甜:“阿娘?!?/br>
    顧皇后張了張嘴,嘴唇顫抖著,顫抖了許久,才從嗓子眼里答應(yīng):“哎……”

    她眼睛已經(jīng)發(fā)紅了,紅通通一片,眼淚聚集在眼眶中不肯掉下來。顧皇后再不復(fù)以往的雍容平淡,輕聲道:“真好,也有人喊我阿娘了……”

    這一生,值得了。

    語氣平淡,卻格外的哀傷悲涼,像是離群的孤雁,無助地盤桓許久,終于找到自己的位置,腳踏實(shí)地的時候,眼淚就掉了下來

    顧綾心底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小聲道:“只要阿娘愿意,我一輩子都是你的女兒?!?/br>
    她想起前世。

    前世嫁給謝慎,他亦是姑姑的庶子,按理說應(yīng)該喊姑姑一聲母后??墒撬麄兂捎H后,謝慎大約是覺得顧家已被他攥在掌心里,不需要費(fèi)心赴宴 ,一直都只喊她“皇后娘娘”。

    原本,顧綾以為他是生母在世,不忍心認(rèn)別人做母親,怕傷了鄭妃的心,便沒有強(qiáng)迫他。如今想想,鄭妃自個兒都卑微到給皇后洗腳了,豈會在意一個稱號。

    若顧皇后肯認(rèn)謝慎當(dāng)兒子,只怕鄭妃立刻就能高興到感激涕零,那里有“介意”的說法。

    這一切的謊言,不過是,從一開始,謝慎就沒打算對她好,對顧家好。所以,他字字句句,都是假的,騙了人還絲毫不舍得付出。

    只可憐姑姑,終其一生,都未能如今日這般,得償所愿。

    顧綾閉了閉眼,從記憶中抽離,壓下心底的刺痛,笑著看向顧皇后,沖著她撒嬌:“阿娘想不想讓我永遠(yuǎn)做你的女兒?”

    顧皇后看著乖乖軟軟的小侄女,心臟猛地繃緊,啞聲道:“當(dāng)然想。”

    顧綾笑吟吟喊道:“阿娘,阿娘,阿娘,阿娘最好了。”

    一連喊了數(shù)十下,睜著漂亮的眼眸看顧皇后。

    顧皇后笑著摸摸她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87章 洞房

    顧皇后輕輕嘆了口氣, 笑著糾正她,“你喊我阿娘雖不假,卻不是女兒, 而是兒媳。”

    “都一樣?!鳖櫨c不以為意 , 笑盈盈撒嬌,“謝延又不是你親生的, 你拿他當(dāng)兒子固然好,當(dāng)女婿也很正常?!?/br>
    謝延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有否認(rèn)顧綾的話, 直接隨著顧綾喊:“阿娘?!?/br>
    這一聲喊的真心實(shí)意,比前些日子喊“母后”時, 真誠許多,看得出來是打心眼里愿意這樣喊。

    那時候是為著討好, 此刻是因著真心。不同的目的,給人的感覺, 亦截然不同。

    顧皇后嘆了口氣,靜靜看著他。

    謝延沉默不語。

    他并未將顧皇后當(dāng)成自己的母親, 而是認(rèn)為,她當(dāng)?shù)闷痤櫨c的母親。所以, 他隨著顧綾的稱呼而稱呼, 將她當(dāng)做母親,是心甘情愿的。

    顧皇后看了他半晌, 輕聲道:“我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你跪在我跟前,喊我阿娘?!?/br>
    謝延默了默,低聲道:“我也沒想過?!?/br>
    顧皇后沒頭沒尾說了句:“她可以放心了?!?/br>
    沒緣由的一句話,讓人糊涂不已。

    謝延卻知道她在說什么, 驀地沉默下來,輕聲道:“以往,是我教她失望了?!?/br>
    “沒有……”顧皇后頓了頓,沒再說話。

    宮里宮外,所有人都以為謝延的生母是生下他就去了。謝延因?yàn)樯碜庸遣缓?,怕養(yǎng)不活,才在宮外養(yǎng)了兩年后抱回來。

    皇室對外也是這樣說的,時間長久,所有人都信了,僅有寥寥數(shù)人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

    可實(shí)際上不是這樣,那個女人熬到謝延兩歲那年,才徹底咽了氣,前兩年皇帝不肯認(rèn),一直是她親手撫養(yǎng)的謝延。

    她去世那年,是顧皇后親手將謝延從那個女人手中抱回來的。

    那時謝延還是個兩歲的幼童,不哭也不鬧,俊俏的小臉蛋像是一幅畫,心里像是明白母親不會再回來,乖巧地隨著她進(jìn)了宮。

    顧皇后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診斷出難以孕育子嗣,曾想過親手撫養(yǎng)謝延。

    那時候她閑,便日日教他喊阿娘。

    然而說話時口齒清晰,表達(dá)流暢的謝延,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張口。

    逼的急了他也不哭,最后只對顧皇后說:“你不是我阿娘,我阿娘死了?!?/br>
    他才兩歲,卻已經(jīng)清晰地知道,她不是他的母親,他此生只有一個母親,早早死了,永遠(yuǎn)不會回來。

    他說這話時冷靜無比,口齒清晰,沒有一絲孩子氣,并非孩子話。

    自此,顧皇后沒再逼迫他,沒有強(qiáng)迫他把自己當(dāng)做母親,也沒再過多關(guān)照,只將他養(yǎng)在宮中,和別的皇子公主一般無二,偶爾關(guān)照一二。

    可他年幼時,皇帝尚且身強(qiáng)體壯,大權(quán)在握。

    顧皇后沒有如此的赫赫權(quán)勢,想要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照顧一個被厭棄的人,很難很難。

    謝延與她不親近,她沒有必要為一個與自己不親近,又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勞心勞力,便懶得為他違逆皇帝,惹怒皇帝。

    僅僅在私底下照顧一二,讓他安安生生活著,不要丟了性命,別的便不大管了。

    顧皇后問他:“你還記得嗎?”

    謝延點(diǎn)頭。

    他記事早,記性又好,很多很多早該遺忘的事情,都在記憶中一清二楚,從未褪色。

    他記得當(dāng)時顧皇后把他從母親懷中接過來,摸著他的后腦勺,對那個病弱的女人說:“你放心吧?!?/br>
    他的母親,對著他釋然一笑,放心地合上雙眼,臨終時唇角噙著溫柔的笑。

    她一直是個溫柔的女人,深深恨著皇帝破壞了她的家庭,她的一生,可卻從不曾遷怒謝延。

    她將謝延當(dāng)做自己的珍寶,上天饋贈的禮物,活著的每一天,都好好對待他,給他足夠的幸??鞓?。

    如今想來,她當(dāng)時那個釋然的笑,是安心和托付。

    她想要他做顧皇后的兒子,有新的母親護(hù)著他,照顧他,讓他繼續(xù)快快樂樂的,她才能安心離開。

    他太執(zhí)拗,讓她失望了。

    沒能滿足她臨終的心愿。

    謝延心底酸澀,低聲道:“這二十年,多謝皇后娘娘照顧,謝延感激不盡。”

    他知道,皇帝那樣厭惡他,若非有顧皇后從中斡旋,他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有些恩情,他不說,卻時時刻刻記在心底。

    顧皇后嘆了口氣:“你能想明白,就不枉費(fèi)她臨終前,嘔心瀝血為你謀算?!?/br>
    顧綾滿臉茫然,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問道:“你們在說誰???”

    顧皇后張了張嘴,又閉上,垂眸道:“讓阿延與你說吧。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回去歇著,不用等了?!?/br>
    “那陛下怎么辦?”顧綾撓了撓頭,一臉糾結(jié),“我做新媳婦的,還沒有拜見陛下就回去,會不會不太好?”

    “我就是怕,改日有人說閑話……”

    “沒事?!鳖櫥屎竽樕焕?,“是陛下自個兒沉溺溫柔鄉(xiāng),不愿意見你們新婚夫婦。他的錯,關(guān)你們什么事兒?”

    今兒奉天殿前,滿朝文武都聽得一清二楚。謝延一走,皇帝沒給她顏面,直接去了容嬪宮中,還當(dāng)眾晉封容嬪為妃,絲毫不顧及是長子大婚之日,也不顧及皇后的顏面。

    如此荒唐的舉動都做了,他有什么資格責(zé)怪兒子和兒媳。

    顧皇后唇間噙著一絲冷意:“你們只管回去吧,不必等他。來日他不問還好 ,若要問起來,我自有話說?!?/br>
    顧皇后抿唇,陰森森笑起來:“到那時候,他不要怕才好!”

    顧綾一向聽她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謝延。謝延已站起身,拉住她的手,沒什么表情:“兒臣告退?!?/br>
    顧綾與謝延一共離開安泰殿,回到興慶殿,來回一趟,天色就不早了,冬日晝短夜長,此刻瞧著,太陽即將落山,屋內(nèi)已經(jīng)是一片昏暗。

    興慶殿中仍是走時的模樣,只換了床單和被褥。原本金絲銀線繡成的鴛鴦被,換成了大紅織錦緞,柔軟絲滑,不傷肌膚,在夕陽下泛著瑩瑩光澤。

    顧綾小臉紅撲撲的,悄悄抬起眼皮去看謝延。

    謝延神色莫測,語氣平靜:“你們退下吧。”

    侍女們抿嘴笑,推搡著退下。隨著關(guān)門聲響起,室內(nèi)僅余二人。

    顧綾咽了咽口水,手腳都無處放置,率先打破寂靜:“休……休息吧?!?/br>
    “還早?!敝x延眸光深邃,湊近了握住她的手,“今日婚禮禮儀繁多,你累嗎?”

    顧綾下意識搖了搖頭。

    謝延盯著他,倏忽一笑,邁著長腿兩步走到她跟前,俯首盯著她,口中熱氣噴灑在她臉上,輕聲笑道:“阿綾,我也不累?!?/br>
    顧綾仰頭看他,臉色羞紅,訥訥道:“哦……”

    話音落下,乖乖巧巧站在那里,溫順地像一只小兔子,低著頭不敢言語,還揪著衣角。

    謝延沒再多說話,喉結(jié)滾動,上下打量著她,目光幾乎將她灼穿。

    顧綾無所適從地站在那兒,想推他,又滿心羞意不敢伸手,雙腳動個不停,左腳踩在右腳上,右腳抽出來踩上左腳,一下一下緩解著緊張的情緒。

    謝延心中一熱,燙的他大腦發(fā)暈,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被人打橫抱起來時,顧綾懵了懵,圓潤杏眸呆呆盯著他,不由得繃緊指尖,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