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這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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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走出來的人竟然是崔曉。他的手上身上滿是血跡。 嘉文和韓浩越過崔曉沖到房間里,只看見女人質(zhì)依舊被綁在椅子上淚流滿面。 臥室里張光祖胸前插著一把尖刀,仰面倒在地上,臉上還掛著笑容,死的十分安詳。 嘉文轉(zhuǎn)回身在看崔曉,自己這個兄弟忽然抱頭痛哭,手上的鮮血蹭在臉上十分詭異。 當天夜里的案情總結(jié)會議嘉文沒有參加而是獨自去了浪漫滿屋。 崔曉被押送回到審訊室問詢事發(fā)經(jīng)過。 嘉文卻清楚張光祖最后是用自己的生命來為崔曉洗脫身上的罪孽。 一個手刃綁匪,解決人質(zhì)危機的功勞會讓崔曉在即將面對的刑法面前多少有些爭辯的底氣。 “光祖,收手吧,別為難陌生人,這不是你的性格。” 崔曉進了房間看了看被綁的女人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心里也平靜了一些。 “對不起。把你也牽連進來了。” 張光祖沒管崔曉的舉動而是從房間里找到一盒可能是男主人的香煙給自己點上。 “為你做的,我無怨無悔,但你牽扯到無辜的人就不應該了?!?/br> 崔曉想要給女人松綁,卻被張光祖抬手攔了下來。 “不急,不急!咱們兄弟以后也沒機會說話了,再聊兩句吧?!?/br> “光祖,你這一次玩大了。跟我出去自首吧。” “自首,呵呵,好吧?!?/br> 張光祖說完抬手就把刀抬起,看樣子是給崔曉解救被綁的女人。 崔曉剛剛接過匕首的把手,張光祖拉著他的手順勢往里一拉,這一刀正好扎在他的心口位置。 “這輩子有人把我當兄弟,值了?!?/br> 這就是兄弟,為了彼此都不惜賭上一切。 張光祖說的沒錯,過了今天兩人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嘉文來到浪漫滿屋的時候店里已經(jīng)打樣,呂玲玲正在做最后的清潔工作,看到嘉文魂不守舍的樣子呂玲玲沒有多說話,而是給他倒了杯清酒,放了碟花生,就接著自顧自的忙碌。 嘉文坐到了自己和崔曉經(jīng)常坐的老位置。抽著煙,喝著酒,想著好友。不知不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三天后張光祖殺人案宣布告破,但是這對回春刑警隊來說不是什么好消息。 沒人受到嘉獎,甚至嘉文還因為失職被警告處分。 崔曉終審判決還沒有下來,不過至少要面對三年左右的監(jiān)獄生活。 兩周后孫老太太的住所終于開始了新一輪的拆遷工作。 呂玲玲有一個跟嘉文說她和劉璐談過了,都覺得只能和嘉文做朋友。 嘉文一下子就從二女爭一夫的尷尬處境,變成了單身狗一條。 隨著新年越來越近,回春的治安也顯得十分凌亂,雖然沒什么大案子,大事小麻煩不斷。 嘉文和新搭檔從反扒大隊調(diào)來的美女探員周茜來到一家據(jù)說鬧鬼的旅店。 旅店老板在兩人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店里如何干凈,而一旁被嚇得口吐白沫的應召女剛剛清醒。 找了上門服務的倒霉男士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 “怎么個情況?嫖娼主動報警的我也聽說過。你這把120都找了是為了啥?”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打了個電話,她就來了,然后我讓她先去洗澡。結(jié)果就聽見她大喊了一聲鬼啊,就暈倒了,口吐白沫,還不停抽搐。沒辦法我就報警了?!?/br> 男的說完看著只包了一個毯子,一絲不掛的女人后悔的神情溢于言表。 嘉文沒再聽他們墨跡,而是走進旅店衛(wèi)生間里面四處看了看。 周茜也跟了過來,這個帶著一臉英氣的長腿美女很爺們的拍了拍嘉文的肩膀。 “我說木頭人,看出什么沒有?” 崔曉出事后嘉文就變得沉默寡言,臉上也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周茜被調(diào)來刑警隊后就給嘉文起了個木頭人的外號,嘉文也不爭辯,漸漸的這個外號就被周茜定位成了嘉文的稱呼。 嘉文沒說話,而是打開了淋浴器的水龍頭。不一會衛(wèi)生間里水汽彌漫。 嘉文指了指浴室玻璃,上面慢慢的出現(xiàn)了幾個大字,“我死了好冤?。 ?/br> “我次奧,什么情況?真的有鬼?” 周茜倒退了一步,看了看嘉文淡定的神情,于是也強迫自己故作鎮(zhèn)定。 “沒啥大事,之前的房客在這里惡作劇??纯催@女的有問題沒有,如果有大事就查一下之前在這個房間里住的客人,如果這女的沒事,那就都沒事了。” 嘉文說完除了房間,也沒跟誰解釋,而是給自己點上根煙。一副要收隊的意思。 “喂,喂,木頭人。到底幾個意思???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整了?!?/br> “垃圾桶里有檸檬皮?” “是,我看到了,這能說明什么,那個女的檸檬吃多了?” “檸檬吃著酸,卻是堿性物質(zhì),前一個人用檸檬皮的汁液在玻璃上寫字,平時看不出來,遇到水蒸氣就能顯現(xiàn)出來。所以是上一個房客的惡作劇,懂了吧?!?/br> 嘉文說完也不顧周茜詫異的眼神,自顧自的上了車。 “喂,你還沒說這事怎么處理呢?那個男的招妓?!?/br> “我還有事,你留下來處理吧?!?/br> “木頭人你混蛋?!?/br> 看著嘉文開車絕塵而去,周茜甩著大長腿踢了一腳路邊的廢棄飲料瓶狠狠的瞪了他車尾燈一眼。 嘉文扔下周茜獨自回到出租屋,打開電腦登陸了一個賬號。 一個人空虛寂寞,和孤獨迷茫的時候最容易讓腐朽生活侵蝕。 嘉文最近也養(yǎng)成了喜歡玩游戲的“惡習”。只是他接觸英雄聯(lián)盟的時間不長,目前還處在比較低的段位。 不過這種短時間內(nèi)能讓人集中精力,玩的好又十分爽的感覺確實嘉文喜歡的。 “文哥來啦,今天用帶你雙排不?” 曹帥今天休息,估計已經(jīng)玩了一天游戲了。嘉文雖然沒他玩得好,但是受不了他的碎嘴,果斷拒絕了他的好意。 讓嘉文覺得最好笑的是這個游戲的覆蓋面是在太廣了,有一次玩著玩著有一個隊友說要去接孫子放學。另一個人就說你不會是我爺爺吧,他不知道我逃學出來玩游戲。 那個“爺爺”就說,你京城一中初一班的嗎? 那個孫子就說,我可沒那么老,我才小學二年級。 嘉文看的目瞪口呆,但也說明現(xiàn)在人精神生活的匱乏。 不過嘉文現(xiàn)在也不想考慮太多,玩了會游戲一看到了小孩子放學的時間就出門去接球球。 邢梅的父親忽然重病,鄭基這個準姑爺陪著一起回去看岳父。球球的接送工作就讓隊里的人承擔了下來,跟球球關(guān)系最好的嘉文首當其沖。 結(jié)果嘉文到了球球?qū)W校才想起孩子要有個插花還是美術(shù)之類的興趣課,于是在車上抽了根煙,決定還是去網(wǎng)吧打一局游戲消磨時間。 網(wǎng)吧一個巨型宣傳海報看著特別惹眼,五六個年輕人穿著各色cosplay的衣服在海報中間擺著造型,中間一個大大的龍字,看著十分惹眼。 這里正在舉行一個回春市級別的英雄聯(lián)盟比賽,海報中間的隊伍就是上屆冠軍,也是今年奪冠的熱門龍翔隊。 正在進行預選賽的幾個戰(zhàn)隊十幾個人霸占了網(wǎng)吧的一個區(qū)域,吆喝著玩的正歡。 忽然一陣歡呼,嘉文回頭一看,門口海報中的幾個青年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后,清一色的紅白隊服。每個人手里都拿著自己的鼠標鍵盤,目不斜視的繞過嘉文,看上去十分的霸氣。 嘉文對這些全民娛樂時代誕生新新星并不十分感冒,在他眼里全是一些少年得志的孩子,將來的道路還很漫長。 剛要找一個安靜的位置玩一會游戲,嘉文看見一個帶著寬邊無框眼鏡,留著馬尾,畫著濃重眼影的女孩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張進還沒來,電話也打不通,誰知道怎么回事?” 走在隊伍最后,嘉文身前的一個高高白白的大男孩回頭看了女孩一眼。 “你們一個學校的你還不知道,給他那幾個女朋友打電話,師范大學的美女你問一圈準能找到那小子。 還有你作為隊里的生活經(jīng)理比賽前怎么不提醒他。今天是咱們龍翔隊的首戰(zhàn),必須拿下?!?/br> “我,我打電話了沒人接,他們寢室的人也不知道。我這就再去找?!?/br> 女孩還想爭辯,又看到高個男孩冰冷的眼神默默的低下頭又掏出手機也不知道打給誰。 這一耽擱,嘉文已經(jīng)開好了機器,剛要上機卻看見那個馬尾女孩慌慌張張的又跑了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張進,張進出事了,死,死了。” 與此同時,嘉文的電話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