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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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還沒坐熱,戚氏就和周宸夕談崩了。 周宸夕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周宸夕如今連趙斐都不相信,怎么可能去相信一個外人?將自己和孩子們的安危托付他人? 戚氏掛著臉,指了個丫鬟通知傅炎、傅子疏回府后,扭著臀就走。 周宸夕惦記著自己還沒來得及和趙涵說一些私房話,連忙挽留:“廂房已經(jīng)為王妃備好了,王妃稍事休息一下再回…” “不用了。” 戚氏頭也不回的,越走越快,周宸夕一路跟著她到了府門口,傅炎和傅子疏還沒到,戚氏直接先上了馬車。 周宸夕就站在府門口等待,因為只有這個,還能瞧上趙涵一眼。 傅炎很快也過來了,有些氣呼呼的,連周宸夕都不看了,悶頭上了馬車。接下來是稍晚一步的傅子疏和趙涵。 傅子疏沒有失去風(fēng)度,他對著周宸夕作了一揖,狀似體貼的對趙涵道:“你和岳母說一會話吧,我在馬車上等你?!?/br> 周宸夕頓時對他心生好感,目送他上馬車后和趙涵私語道:“一開始見世子還覺得他輕浮,今日一看,倒也沒那么差。” 趙涵一臉的欲言又止,她沒想到會離開的這么突然,她還以為可以和娘親私下說說話,她瞧馬車離的遠,便攪著手指,想傾訴:“娘,世子在大婚那夜…” “涵兒,你若在王府…” 母女兩竟異口同聲的說話了,又默契的停了下來,等對方先說。 而這時,傅炎戚氏的馬車居然先行啟程了,趙涵著急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公婆的馬車先行,不就是無形的在催促著她也趕緊上馬車離開嗎? 周宸夕也急,她等在這里見趙涵就是擔(dān)心傅炎夫妻在他們這里碰壁會撒氣在趙涵身上,急道:“若在王府受了委屈,受了氣,立刻派人回來告訴娘親,娘親自將你接回來?!?/br> 沒什么比這一句更令趙涵開心的了,她連連點頭,也知不適合繼續(xù)說下去了,便不舍的揮別周宸夕,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傅子疏閉著眼睛靠著車壁假寐,渾身散著拒絕說話拒絕溝通的氣息,趙涵感激他適才的體貼,便將角落里的一塊毛毯展開,善心的蓋在他的膝蓋上。 豈料傅子疏沒感受到她的善意,只感到了厭煩,毛毯直接被他扔掉了。 說實話,他從小到大遇到太多這種向他獻媚討好的女子和丫鬟了,這種類型的根本激不起他任何的憐惜和喜歡。 趙涵將身子一扭,她也是有氣性的,她暗道:再也不會幫他披衣蓋被了! 周宸夕直到視野里一點馬車的影子都看不到之后,返回院子。 趙斐也從書房回來了,和她商議今日傅炎提議之事:“你們藏身之處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在白云觀,除卻道觀里的道士,我還為你們留了五百士兵,用來保護你們的安全?!?/br> 周宸夕擔(dān)心趙涵:“能不能將涵兒接回來?涵兒放在傅家,會不會成為他們?nèi)蘸竽媚笪覀兊囊粋€把柄?” 趙斐眸光復(fù)雜,他真實的想法是,區(qū)區(qū)一個趙涵,威脅不了他。但是這話他不能說,安撫周宸夕道:“放心,屆時我一定會將我們的女兒接回來。” 周宸夕只得將趙涵放一邊,詢問道:“那道觀我能先去看一眼嗎?或者帶著丫鬟去收拾一番,馨兒明兒這兩個孩子都愛干凈?!?/br> 趙斐眸光里閃過一抹猶豫,沉吟片刻道:“你顧好馨兒便是,明兒會與我一起出征?!?/br> “什么?!”這個驚人的消息砸得周宸夕一陣眩暈:“你要帶上明兒?為什么要帶上明兒?他去能做什么?他…他才十二歲啊,他還是個孩子…” “十二歲了!不小了!也不是個孩子了!此戰(zhàn)是個很好的歷練他的機會!”趙斐道:“我十二歲的時候,都不知道跟著父親闖過幾回戰(zhàn)場了。” “明兒如何能跟你比?這些年他在書院里學(xué)的是詩書棋畫!既不會馬術(shù)也不會武功!他能歷練出什么?”周宸夕都快急死了:“戰(zhàn)場無情!稍有不慎,便是一條生命,明兒可是咱們膝下唯一的男孩了,他若有什么叁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趙斐煩躁不已:“現(xiàn)在不歷練要等到什么時候在歷練?難道你要一直把他藏在身后護一輩子?” “可是…” 趙斐大聲喝道:“好了!我是他親爹!難道我會害他?” 周宸夕咬著唇,不甘的瞪著他。 趙斐站起來,踱到門口,背對著周宸夕:“你有跟我叫喚的空閑,不如多喝兩碗藥,指不定,你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明兒的弟弟!” 然后拂袖而去。 周宸夕接下來急忙去見了趙蘊林熹,求他們照顧幾分趙明。 林熹沒說話。 趙蘊身為一家之主,開口道:“我還要顧著熹兒和悅兒,怕是鞭長莫及?!?/br> 周宸夕急道:“你們還要帶著悅兒嗎?” 趙蘊道:“當(dāng)然了,她是我的女兒,我怎么會丟下她?她也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br> 周宸夕道:“可是戰(zhàn)場刀劍無眼,叁弟你縱有叁頭六臂也不可能將弟妹和悅兒護得嚴(yán)嚴(yán)實實毫發(fā)無傷,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樣,不慎落下一道劍傷便是一輩子,悅兒現(xiàn)在還小,可能不懂美丑,待她長大一些,她會難過,自卑,不開心的!” 趙蘊皺眉沉默了下來。 “叁弟,不如將悅兒留下,我以性命擔(dān)保,若有危險我會第一個護住悅兒?!敝苠废μ岢鼋灰祝骸爸灰芸显趹?zhàn)場上能稍稍護住明兒幾分,我…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了…” 趙蘊權(quán)衡之后,瞥了眼林熹,只見她用信任的目光柔柔的注視著他,他感受到鼓舞,作主答應(yīng)了周宸夕的提議。 周宸夕走后,趙蘊抱著林熹:“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 林熹說沒有,道:“我其實一直擔(dān)心我和悅兒的存在會令你束手束手,這樣也好,少一個人少一份負擔(dān),大嫂有求于你,我又對明兒有救命之恩,她一定會保護好咱們的悅兒的?!?/br> **** 另一輛馬車?yán)锏钠菔厦嬗斜∨┼┎恍荩骸斑@親是白成了!本來還想用家眷拿捏他,看來是不行了。” “送了我一個meimei,又賠上我一個兒子!都白費功夫了!” “哼!蜀地就這么大,我找個人還不容易!我倒看他把人藏到哪里去!” “不接我meimei回來了,就讓她和鑫兒留著,到時候給咱們遞信!” 傅炎心情不好,一直沒說話,但是聽到戚氏最后一句時,眼睛亮了:“沒錯!咱們還有寧兒和鑫兒!” 他頓時將戚氏摟進懷里:“好夫人,好娘子,好清兒,你聽我說…” 他附在她耳邊細語一番。 抵達王府之后,傅炎笑嘻嘻的將戚氏抱下了馬車,戚氏害羞的直捶他的肩膀,老夫老妻如新婚夫妻一樣,纏綿著回了房。 隔日,戚氏也在準(zhǔn)備藏身之事,她欲在王府留一個自己的替身,然后帶著傅炎的一眾妻妾幼子住進傅炎命人打通的地下密道,就在王府的下面。 傅子疏稍晚一些得知此事,他找到戚氏,問道:“將軍府那邊也會住進來嗎?” “不肯來,說是已經(jīng)有了安排,呵!”戚氏朝傅子疏展示了一塊令牌,得意的道:“你父王留了不少兵馬給我,任她們躲到什么角落,我都能搜出來!” 傅子疏俊臉微變,他隨后又去找傅炎。 傅炎在書房里聽傅子勛對著地圖侃侃而談,見到傅子疏來了,傅子勛就停了。 傅炎讓傅子勛先回去,然后問傅子疏:“有何事找父王???” 傅子疏道:“此戰(zhàn),孩兒不隨父王一起并肩作戰(zhàn)了,孩兒想留在蜀地,保護母妃?!?/br> 傅炎聽的一愣,笑罵道:“說的什么混賬話!你母妃需要你保護什么?” 傅子疏定定的望著他。 傅炎這才品出了其他意思,他收起了臉上的嬉笑,慢慢擰起眉:“你剛才說…你要留下來,保護你娘?” 傅子疏嚴(yán)肅的道:“是?!?/br> 傅炎遲來的暴怒:“是你個頭是!”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傅子疏面前來回踱步:“此戰(zhàn)關(guān)系著咱們王府一輩子的榮耀和未來,你身為世子!豈能貪生怕死,龜縮于后?” 傅子疏道:“就當(dāng)我是貪生怕死吧。” 傅炎急了,囔道:“你若不隨本王一起領(lǐng)兵作戰(zhàn),日后,功勞可都是你叁個哥哥的,待到了京城,要為父如何保你的世子之位?你知不知道若非你投胎的好,出自你母妃的肚子里,這世子之位豈會是你的?就說子勛!他不知比你優(yōu)秀多少!他吃虧就吃虧在生母是個丫鬟,他不像你,有個強有力的外家!他只能靠自己的雙手去領(lǐng)戰(zhàn)功立威信!為了此戰(zhàn)他私底下做了多少準(zhǔn)備!你呢?你竟不思進取,貪圖安逸…” 傅子疏已經(jīng)不愛聽下去了,冷著臉打斷傅炎,道:“我心意已決。”他離開之前,忍不住又加了句:“叁哥確實沒有強有力的外家,但他有個好父親!該他得到的在父王的幫助下都會得到的,父王又何必日日拿他與我做比較?” “哎,兒啊,為父不是這個意思…” 傅炎追著傅子疏解釋,恐嚇,威壓,動之以情,通通沒用。 傅子疏堅持留下。 叁日后,傅炎滿心失望的帶著另外幾個庶子和一眾部下并十萬大軍,與趙斐趙蘊的兵馬匯合,往京城方向殺進。 而在趙斐出發(fā)之前,還有一個小插曲,他將小戚氏和庶子也送到了道觀,對周宸夕道:“此二人你捏在手上,若王府想趁我和蘊兒不在,來欺負你和馨兒,你可以用她們母子擋一擋?!?/br> 若是趙斐沒有帶走趙明,若在小戚氏攜著幼子向她磕頭的時候,她沒發(fā)現(xiàn)那小兒也叫鑫兒,那么周宸夕大概會信他。 趙斐此刻cao弄后宅女子的心計已是深不可測,周宸夕回想再遇趙斐后,他說的每一句話大概都是假的。 他不在乎趙涵的幸福,所以可以霸道的逼她一定要聯(lián)誼。 他不在乎趙明的性命,所以明知道趙明手無縛雞之力,還單純善良的情況下,非要帶他上戰(zhàn)場,見識血腥,趙明稍有不慎,下場要么就是受傷死掉,要么就是被血腥的殘殺嚇破了膽。 他不在乎,因為,對周宸夕來說,她只剩趙明一個兒子。但對他來說,他還有個兒子鑫兒。他就算戰(zhàn)死,也有后。 說什么小戚氏母子由她捏在手心做人質(zhì),不過是另一種護住小戚氏母子的辦法罷了,既是人質(zhì),便一定要好好供著,人活著,才有談條件的籌碼。 周宸夕分析到這里,已是渾身發(fā)涼,如墜冰窖。 追-更:haosewen.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