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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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軻唐散之兄弟回去復命,拱手道:“公子,這一家人實在可憐,我們捎帶她們回城吧?” 趙蘊手搭在腰間的劍上,斂目沉吟道:“可問出她們是被何物所傷?威力這般驚人?” 馮軻道:“問了,皆回不知道,可屬下已經(jīng)細細看過,應是被火藥所傷,這林家人許是被尋仇了?!?/br> “火藥?”趙蘊有了點興趣,頜首:“那便送他們一程,查一查這個火藥。” 林家人傷勢甚重,最好是盡快回城立刻求診,馮軻等人一合計,打算一人馬背上帶一個。 馮軻將昏迷的林思抱上了馬。 唐散之則稍上金管家。 唐游之望向林熹,玉嬤嬤像護小雞一般把林熹摟在懷里:“不行!我家小姐絕不能與個男人共乘一馬?!?/br> 唐游之好言相勸:“眼下既沒女子會騎馬,也沒有多出來的馬匹,你家小姐需盡快看大夫,權當一次不拘小節(jié)的江湖兒女?!?/br> 玉嬤嬤連連搖頭:“不行不行!” 眨眼功夫連沉默的林玉壑都抱著兒子的尸身上了馬,只剩下玉嬤嬤護著林熹偏是不肯上馬。 趙蘊等的不耐,召開阿四:“你去告訴游之,既然她們不想坐,不必勉強,我們走。” 話音一落,一騎絕塵而去。 兩列騎兵頃刻追了上去,馬蹄濺起一片臟兮兮的泥土灰塵。 玉嬤嬤就是不肯上馬,唐游之只得轉身欲上馬離開,下一刻,他的手臂被一雙細手捉住:“對不起,我聽不見,不知道嬤嬤說了什么話惹你生氣了,可是,能不能不要丟下我與嬤嬤?” 林熹被金管家護的緊,一張絕色的臉蛋上都未沾一點灰塵,配著一把黃鸝般的軟嗓子,直教唐游之酥了半邊身子,紅了一張英武的臉龐:“我不會丟下你們的,我這就帶你們回城。” “小姐?!庇駤邒甙蚜朱淅嘶貋?,形勢逼人,她只能妥協(xié):“那我老婆子坐中間,小姐做我后面?!?/br> 唐游之:“馬尾不好坐,沒有馬鞍,會摔下去的?!?/br> 聰明如林熹,她已經(jīng)猜到玉嬤嬤應該是為了女子名節(jié)在鬧騰,她想了想,主動走到馬邊,自己往馬上跨。 唐游之托了她一把,隨后自己也騎了上去,這么漂亮的小女子在他懷里,唐游之難免心猿意馬了一下,頃刻又被呼天搶地的玉嬤嬤拖回現(xiàn)實。 怎么會有這么煩人的嬤嬤?他伸手把玉嬤嬤拽到身后,故意顛了幾下馬,坐在馬尾的玉嬤嬤差點摔下去,嚇得她立刻焉了。 他們耽誤了很長時間,前面早就看不到趙蘊等騎兵的身影了。 淮陽縣不大,經(jīng)過一場干旱之后,人煙更少,只余下了兩叁百戶人家。 一排查,這城里只一家炮仗鋪子。 木板門被一腳暴力踢爛,肖掌柜差點把尿嚇出來:“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想干什么?” 賀武,馬云頂帶人自動兩邊分開,一身肅殺之氣的趙蘊緩緩走出來,冷冽的目光一瞥過去,直接教肖掌柜軟跪在地。 他不屑冷嗤一聲:“搜。” “是?!?/br> 賀武等人前前后后搜了一遍鋪子,差點把地都刨了,一無所獲。 趙蘊坐在椅子里,一雙長腿翹在柜臺上,一派閑適的翻著賬本。 肖掌柜打小膽小怕事,此刻整個人哆嗦的不像話。 觀其性,知其事,這人怎么看也不是能做大事的,趙蘊思付了片刻,道:“我來問你,最近一年可有人大量購買火硝?” 肖掌柜心一沉,額頭出了汗:“沒有,沒有。” 趙蘊扔了賬本,放下雙腿,手搭上腰間的劍鞘上,眉宇間染上戾氣:“本公子再問一句,有還是沒有?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忘記了?!?/br> 肖掌柜直發(fā)抖,連道:“公子明鑒,小人這是家里祖?zhèn)飨聛淼匿佔?,到小人手里幾乎是入不敷出,小人做的鞭炮,放在后院發(fā)霉了都沒人買,又豈會有人打量購買小人不記得呢?” 賀武等人適時的抬出一筐沾水發(fā)霉的鞭炮。 趙蘊這才出了這家炮仗鋪子,他微一側頭 賀武道:“公子,領鎮(zhèn)也有一間炮仗鋪子?!?/br> 趙蘊跨上馬才想到了馮軻等人,道:“阿四,你去看看,馮軻和唐散之他們是怎么回事,速度來領鎮(zhèn)匯合?!?/br> 阿四領命:“是?!?/br> 人馬分兩路各自離去。 紅珊清醒之后方知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已經(jīng)沒了,傷心欲絕的噴出一口鮮血,再次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林思至今未醒,苗采堂從床上爬了下來,抱著林思哭的幾乎死了過去。 林玉壑則吩咐元寶去定一副棺木,他要好好葬了林杰。 真真是一后院的老弱病殘。 用一對耳朵換來的盛景,林熹覺得值得,但,還是缺了點遺憾。 她來到了金管家的下人房。 金甲將他娘拖了出去,金管家趴在木床上直抽氣,臉因為失血而多而慘白的可怕,斷掉的左臂也接不回來了。 她靜靜地瞧了一會。 金管家低聲道:“小姐…” 林熹提了提裙擺,坐到椅子上,這把椅子因年代久遠,都有些晃動,她沉如水的眸子閃了閃。金管家此人貪財,私房不可估量,倘若他做一逃奴,遠避他方,榮華富貴自不用講,何必要留在這簡陋的下人房里粗茶淡飯? 她思緒百轉,冷淡的道:“金管家,為何要自作主張?” 金管家:“小姐,我的好小姐,天下無不是之父母,無論如何,您不能弒父,這,這是大逆不道,這是要遭天譴的!龐家只您一個后人了,小人希望您能好好的生活,開心的生活…” 林熹聽不見,只能靠看著他的唇形艱難分辨。 金管家:“…是小人私自取走了大人馬車上的炸藥包,小人知小姐定會發(fā)雷霆之怒,小人愿領罰,多重的懲罰,小人都心甘情愿?!?/br> 林熹靠唇形只分辨出了幾句,但這不能動搖她的怒火和決定,她沉聲道:“我一直知道,奴才是分叁六九等的,之前是我年歲小,也沒遇上事,沒覺得,自也不計較,可經(jīng)此一事,我已有決斷,我林熹身邊不會留不聽我命令之人?!?/br> 金管家一震:“小姐…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小姐,我金家世世代代都是龐家奴,小姐不要奴的話,小的去哪里呢?小姐,千錯萬錯都是奴的錯,奴的妻兒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啊…” 金管家的爹當年簽的是世代為奴的死契,他眼下?lián)牡氖?,林熹會把他的妻兒發(fā)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