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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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燃從西班牙回國后,就和幾個好友聚了一下,便回到了研究所里,馬不停蹄地開始新的忙碌。 時燃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他這次回來后的不一樣,比之前更加陰郁了。 整天都不怎么說話,像是冰冷的機器一樣,每天只睡一兩個小時,除了工作,什么都不做,像是時日不多一樣。 時燃的導(dǎo)師看不下去,緊急叫停了時燃手上的項目,讓他回家好好休息一個月再來。 “下個月要發(fā)射了,我不可能離開?!?/br> 時燃拒絕,十分強硬,霧藍色的發(fā)襯得時燃蒼白的臉如紙,凌凌肅肅站著,讓導(dǎo)師看了心疼,只能勸他:“小燃啊,你別這么拼命,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你要是倒下了,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嘛?!?/br> 時燃抿唇,他是真的不太會和旁人打交道了,除了幾個從小到大的好友,時燃也承受不住別人真心的對待,對導(dǎo)師,他尊敬愛戴,除了這些,時燃再也生不出其他感情。 也回報不了他真心。 “我知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shù)。” “你知道,你知道個王八錘子!”導(dǎo)師是個西北漢子,真的氣起來了家鄉(xiāng)話就冒出來了:“你讓你師弟師妹好好看看你的臉!時燃,你可是我們所里的一枝花,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丑的跟鬼一樣,一個月后的發(fā)射你就要這樣子接受全國人民的檢閱嗎!” 時燃有些無語地看著導(dǎo)師,“老板,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讓我好好把頭發(fā)染成正常的樣子,一直這么高調(diào)勾引小姑娘有礙學術(shù)進步?!?/br> 導(dǎo)師氣呼呼地瞪眼:“現(xiàn)在不是討論你的頭發(fā)的時候,是討論你的臉!你的臉要是毀了,怎么娶媳婦!” 時燃笑了:“老板,你在說什么啊,我媳婦可好好在家呢?!?/br> 時燃笑得眉眼彎彎,連妖嬈的淚痣都沾上了憨氣:“我媳婦她……”被導(dǎo)師打斷:“你別給我說什么那個城堡里的未婚妻,是人是鬼我沒見過,你現(xiàn)在這樣,再不休息明天直接變鬼。我命令你,這個項目你放了,休息一個月。你師弟師妹不是不頂用,這個月,他們頂?!?/br> 時燃被導(dǎo)師趕出研究所,在京城冬日的雪中,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知道時燃被導(dǎo)師趕出研究所后,季韞深發(fā)來賀電:“時燃,來家里吃火鍋,小怪獸準備了你喜歡吃的?!?/br> 時燃拒絕:“不想吃,不健康。” 對于忙起來一天只吃一桶泡面的時燃能說出火鍋不健康這句話來,云予安表示服氣,在電話那邊大喊:“時美人,你侄子想你了,你過來看他!” 時燃無語:“小怪獸,我侄子還在你肚子里,現(xiàn)在只是個胚胎,你確定他會想我?” “當然了,他剛剛踢我了!”云予安理直氣壯,季韞深和時燃都被她的話給震撼到了,時燃無情嘲諷:“傻子,你才懷孕八周,他腳還沒長出來。你男人以前生物滿分,就是這么給你補習的?” 云予安只能耍賴:“哎呀你來不來,不來我和大季帶著火鍋去你家吃?!?/br> 為了不讓兩人霍霍他家,時燃只能轉(zhuǎn)道去季韞深那里,接受兩人的愛心投喂。 他是真的不喜歡大家把他當成玻璃一樣對待,生怕一不小心他就碎了一樣的態(tài)度,時燃表示這是對他的看不起。 時燃到了季韞深家里,云予安一直給他夾各種rou菜,時燃冷漠拒絕,“小怪獸,我不是你,吃不了這么多?!?/br> 云予安之所以得了一個小怪獸的稱號,除了她從小力氣就出奇的大之外,飯量也是驚人。旁的人吃一碗就飽了,她得吃五六碗,還吃不胖,不知被多少喝水都胖的排骨美女嫉妒。 云予安吃得很快,摸著肚子表示飽了,坐到沙發(fā)上,哼哼唧唧的:“大季,我腰酸,你兒子又欺負我?!?/br> 季韞深無奈去給她揉腰,時燃背對著他們,靜靜喝湯。 忽而想起了十年前和南晚從京城游學回來,他帶著jiejie給的酒,也是這樣一個冬日,南晚也是突然想吃火鍋,他負責燙菜,南晚負責吃。 趁他不注意,南晚偷偷喝了幾口酒,醉紅了雙頰,十分可愛。 她拉著他的手,醉酒后的南晚十分多話,控訴著時家人對他的不公,說以后她一定會護好他,決不讓他受半分委屈。 她那時候的聲音,嬌嬌軟軟,讓他平白生出了幾分沉溺。 云予安吃完后悄悄自拍發(fā)微博,本來是想悄悄和大季秀個恩愛,卻沒注意照片角落里有時燃的小半邊背影。粉絲也沒多在意那個角落,只以為是朋友,紛紛相愛相殺表示,虐狗不能忍,虐狗又發(fā)好吃的更不能忍。 南晚在巴黎走完了今年最后一場秀。 慶功會結(jié)束后,南晚拒絕了再聚下一場的邀約,準備自己回家。 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后,走出秀場大門,卻見外面一片白雪皚皚,覆蓋了半個城市。 她的車在不遠處,拉起帽子,南晚也不撐傘,向外走。 在她的車子旁邊,有一個身穿長黑風衣的男人,左手插兜,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右手撐著的黑傘傘面落了一層雪。 南晚走到沉諾忱面前,有些困惑:“你怎么來了?怎么不進去,外面這么冷。” 沉諾忱笑:“沒多久,我知道你要出來了,就在這里等一等?!?/br> “有事嗎?”南晚被冷風吹得有些發(fā)抖,“上車說,太冷了?!闭f完也不等沉諾忱回她,直接走去駕駛座,開了汽車暖氣后,才緩緩摘下帽子耳罩手套,脫去保暖的羽絨服。 沉諾忱收傘坐到副駕,“要麻煩你送我回酒店了?!?/br> 南晚挑眉:“怎么?我利用你一次就變成你的司機了?” 沉諾忱挑眉笑出聲:“也不是,只是我的車拋錨了,只能麻煩南晚你了?!?/br> 南晚表示無所謂,也知沉諾忱不是簡單搭車,便發(fā)動車子:“你酒店在哪?” 沉諾忱說了地址,便不說話,南晚也不著急,等他先開口。 “我后天回國?!?/br> 沉諾忱開口。 “哦,祝你平安?!蹦贤斫釉?。 “我這次回國,父母要我相親?!?/br> 沉諾忱說得很平淡。 “那,祝你成功。”南晚接著說。 沉諾忱瞇眼,嗤笑一聲:“南晚,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嗎?” 南晚點頭:“我懂?!蹦贤頉]有分任何眼神給沉諾忱,依舊專心看路況:“但我拒絕。” 雪花簌簌而下,南晚開車而過,笑說:“我們的關(guān)系,結(jié)婚了也一定會離婚,何必浪費那證件錢。我賺錢也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出來的?!?/br> 沉諾忱不說話,除了輕音樂在車內(nèi),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到了沉諾忱的酒店門口,南晚停車:“到了。沉少慢走?!闭f著直視前方,只等他下車后就走。沉諾忱卻遲遲不動作。 南晚轉(zhuǎn)頭看他。 “南晚。你知不知道你越來越像以前的時燃。”沉諾忱說:“倒是這么久不見,時燃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南晚生氣來得莫名其妙,她只知道,時燃除了她,沒有人可以說他任何壞話。 “下車吧。我的車停久了要被罰款?!?/br> “呵。南晚,你既然還喜歡他,之前就不要利用我。欠你的不是我,是他?!背林Z忱解開安全帶,最后留一句話:“我也是有自尊的,這是最后一次被你這么利用了。” 南晚見沉諾忱下車,在他關(guān)上車門的那一刻,跑車呼嘯而出。油門的轟鳴聲表示了她的不滿。 沉諾忱說得什么鬼話,她現(xiàn)在哪里像時燃了,他又多了解時燃那個惡劣的人。 ——“時燃,你這次愛上我了嗎?” ——“當然?!?/br> 呵,說什么當然。 時燃的當然,當然啊,時燃沒有心,怎么會愛上一個十年前就棄若敝屣的玩具。她白白和時燃糾纏了一周,就算拿沉諾忱刺激他,他也像是露出海面一角的冰山,平靜,也無情。 南晚那時候就明白了,什么報復(fù)不報復(fù)的,對一個沒有心的人,不管用什么辦法,都是不會成功的。 南晚放棄了,和時燃打了分手炮后,彌補了十年前的遺憾,給時燃留下一個永遠不會實現(xiàn)的承諾,彼此也知道再也不會見面,決絕離開。 這就是他們最后的結(jié)局了,雖然不好,但也不壞。 休假結(jié)束后,時燃要求回到崗位上。 發(fā)射的時候,是全程直播。 時燃坐在角落里,看著大屏幕上的各種參數(shù)。直到宣布發(fā)射成功后,他才跟著眾人拍手。 這是他好幾年的心血,一直在跟,如今成功,他雖不像其他人激動萬分,但也感到了久違的喜悅,安靜笑彎了眼,靜靜看著大屏幕。 時燃和南晚先后上了熱搜。 時燃因為直播時攝像頭一閃而過的顏值,雖然不過短短幾秒,但他的霧藍頭發(fā)在一群黑發(fā)白發(fā)中實在顯眼,即使是坐在角落里,也一眼就能看到。 他靜靜看著大屏幕,眼含笑意,世界寂靜又喧囂,但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而南晚,是之前送沉諾忱回酒店被拍,因沉諾忱許久未下車,被八卦說成是車內(nèi)激吻難舍難分,看來好事將近。 時燃看著研究所里的雪,收起手機,從口中呼出的霧氣氤氳了視線。雪花安靜落下,耳機里的歌聲似乎也傳不到他的腦海。 這冬天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呢?時燃看著雪,靜靜想,這個冬天似乎長了些,過幾天是平安夜嗎,巴黎的蘋果,是甜的嗎? 時燃低頭咳嗽幾聲,這幾天的熬夜,似乎是讓他著涼了。要快點好起來,他可不想再被導(dǎo)師趕出研究所。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真的很沒面子。 時燃想著,轉(zhuǎn)身回辦公室,準備給自己沖一杯感冒沖劑喝。 是誰說,他不會照顧自己的。他現(xiàn)在不是一有感冒的兆頭就趕緊喝藥了嗎。 他還得活得好好的,活得越長越好。 —— 虐燃哥虐的有點爽怎么辦 首發(fā): 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