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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夠直白了。駱殊途一怔,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么反應。 三年了,他知池玖算無遺策,卻不知是這樣算無遺策,如同他知池玖冷情,卻不知是這樣冷情。他費力地守著早已被當做靶子丟出來的般若花,絲毫看不破自己吸引注意力的棄子身份,自始至終被蒙在鼓里,演著池玖希望他演的獨角戲。 可笑。 青年忽然像是喪失了力氣,一動不動地坐著,空泛泛地瞧著遠處,目光毫無焦點。 嵐歌眼睛紅了,擋在前面,忍了又忍,勉強客氣地道:九公子,宏閣主,自老教主去后,小教主就沒得過誰的真心,九公子,您是智謀過人,但有時候真心沒了,就是沒了,怎么也謀不回。rdquo; 他看向宏連城,又說,宏閣主,您念著老教主的情面救了小教主,這恩情大過天,我很感激您,但是就當我厚顏無恥了,我們教主人實在,不知道怎么收點感情,跟不要命似地往外潑,下回您見到了,莫要太好心,他當真啊!rdquo; 他背后,青年的眼角慢慢落下一點光。 從來巧舌如簧的池玖,此時噎住般,竟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宏連城沉重地嘆了口氣,道:此事是小九不好,我明白多說無益,只是日后有何難處,我久香閣依然會竭盡所能,暫且別過了。rdquo;說著,拉起池玖便走。 嵐歌側臉,快速擦了把眼睛,回身已看不出異樣,對軟凳上的青年笑道:教主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rdquo; 剛要抬腳,袖子就被拉住了。青年雙眼濕潤地注視著他,道:嵐歌,你后不后悔?rdquo; 也沒讓他回答,青年繼續(xù)說:我本來想著,當初救你是幫你,不過現(xiàn)在看,倒像是害你。魔教沒了的時候,我覺得我有能力重新來過,我起碼能讓你過好日子,上天待我不薄。但是,rdquo;他笑,但是啊,我努力那么久,終于站在這個位置,好像一切都很順利,可如今,就和夢一樣,說醒就醒hellip;hellip;你看啊,其實上天也恨不得我死在青山那場火里,是不是?rdquo; 不是。他的教主這么好,上天怎么舍得?嵐歌很想堅定地回答,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動搖的,他看著舒望變成現(xiàn)在的模樣,舒望經歷過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不斷得到又失去,得到是虛妄,失去是真實,終究空空一場,太過殘忍。 他閉上眼睛,俯身抱住了青年。 寬大的衣袍下,對方的身體瘦弱而單薄,微微顫抖著,可憐得像一只無處可逃的兔兒。 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 日月神教易了主。 駱殊途把位子交給大護法,和嵐歌一起住在了般若谷。 他的時日無多,般若谷內兇險卻也清靜,再者有不知哪方的人日夜保護著,日子過得并不艱難。 住下后沒兩天他就差點起不了床,好在有春雪送來的昂貴藥材吊著,奇跡般地遏制了衰弱的速度,這些藥材相當稀少,比般若花次了些,但放在外面是有價無市,如此源源不斷的供應必然有誰的支持,只不過,現(xiàn)在他也沒心思刨根問底。 人都要死了,追究那些沒意思。 記得把藥喝了,我去開門。rdquo;嵐歌將藥端到桌邊,正想盯著人喝,臨時搭建的木屋外便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駱殊途乖乖點頭,一手摸著蜜餞,一手把碗移過來,小口小口喝。 命是暫時保住,卻不意味著身體無恙,讓他拿個蜜餞可以,端起一滿碗藥就吃不消了,就是出去散步吹風,還要披幾層外套,不出幾步也需要喘口氣,回來必得叫嵐歌攙扶,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還不如。 人呢。rdquo;嵐歌很快回來了,駱殊途見他身邊沒旁人,有些不解。 不必管他,阿望不會想見的。rdquo;嵐歌坐下來,端起碗湊到他嘴邊,道,這樣太苦,還是我喂你罷。rdquo; 駱殊途張嘴,兩人配合默契地完成了這一任務,末了也沒多少藥汁漏出來的,可見嵐歌技藝練得純熟。 一氣喝完,嵐歌抽出帕子給他擦嘴,順手塞了個蜜餞,看他順從的樣子,不禁問:我說不見,阿望真的不見嗎?若是hellip;hellip;rdquo; 你不想讓我見,一定是有道理。rdquo;駱殊途抿著嘴里的蜜餞,說。 嵐歌眉眼一彎,帶起笑意:你hellip;hellip;rdquo; 舒公子!請你開開門!rdquo;溫馨的氣氛瞬間被大力的砸門聲破壞,其力道再重三分,搖搖欲墜的門板就會四分五裂。 末將從戰(zhàn)場而來,我們將軍深入敵營,身受重傷!rdquo;那人鍥而不舍地吼道。 嵐歌皺了眉,被駱殊途輕輕握了下手,只聽對方道:你進來。rdquo; 話音未落,外面的將士立馬沖了進來,一身血腥來不及清洗,連手中的劍都卷了刃,見到他,膝蓋一彎,竟是直挺挺跪了下來,發(fā)出重重一聲悶響。 將軍昨夜冒險伏擊南蠻賊子,此刻重傷昏迷hellip;hellip;rdquo; 你看我這樣,能做什么。rdquo;駱殊途打斷他的話,語氣平和。 青年面上沒什么血色,身體半靠在旁邊年輕男子的肩上,連走路都費力。小將愣住,隨后道:末將只求公子說句話,將軍昏迷之時仍惦記著公子,若是能有公子的勉勵,將軍必然能撐過去!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