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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噓了她一聲:小點(diǎn)聲,大師不讓我告訴別人。說完又有些得意,想想我這輩子竟然能見到皇上,而且還與他說了那么多話。 賈mama明顯沒有想到沈凌希望的方向去,也只是笑著捧了沈凌幾句。 但是等一行人回到府里,賈mama將今日發(fā)生的事告訴謝老夫人后,謝老夫人就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她讓賈mama詳詳細(xì)細(xì)將沈凌與皇帝說話時(shí)的情景說了一遍,末了忽然有了一個(gè)不好的預(yù)感。 皇帝不會是看上了沈凌吧! 這樣的事情從前也不是沒有。先帝還在做太子的時(shí)候,有一次偶遇了林侍郎的兒媳,自此念念不忘。后來過了兩年,太子登基為帝,對林侍郎提及此事,林侍郎狠著心將一對小夫妻拆散,把兒媳送到了宮里,后來成了寵冠一時(shí)的徐貴妃。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謝老夫人越想越怕,若是真的任由今上將沈凌接到宮里,那謝玄怎么辦,侯府怎么辦 再想到沈凌與賈mama說那人是皇帝時(shí),臉上得意的樣子,想必一定不會拒絕成為皇帝的妃子。謝老夫人想到這里便下了一個(gè)決心,與其便宜了外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兒子。 如果事情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將來或許也能給侯府留下一個(gè)后人。 謝老夫人想到這里,就命人去請謝玄回來。 沈凌回到新房那邊,就開始等著謝老夫人那邊有所動作,但是卻又擔(dān)心謝老夫人不會多想,因此晚上的時(shí)候破天荒的只吃了半碗飯。 琉璃和瓔珞以為她身體不舒服,要去請大夫,被她制止了。她正等的有些不耐煩,打算去暗間那邊探探情況時(shí),賈mama來了。 沈凌一看她眼睛有些躲閃,一直不敢看自己,心里就松了口氣?,F(xiàn)在只希望自己沒有估錯(cuò)謝老夫人的性格。 沈凌言笑晏晏的讓琉璃去倒茶,賈mama擺擺手,二奶奶的好意我領(lǐng)了。只是老夫人那邊有一件要事要您過去一趟。 只是等沈凌要帶琉璃出門時(shí),賈mama卻笑道:有我跟著你們奶奶還不放心硬是將琉璃留下了。 到了容熙堂,謝老夫人半躺在床上,說了一件無關(guān)要緊的事,中間有丫鬟給沈凌倒了杯養(yǎng)生茶。沈凌將茶杯接過來,借著衣袖做遮掩,在鼻下聞了聞,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些安神藥的成分。 她用袖子擋住,悄悄將茶水倒進(jìn)了空間。 謝老夫人見她喝完,繼續(xù)扯一些無關(guān)要緊的事情來說,直說了兩刻鐘,看沈凌有些困了,便讓賈mama扶她下去休息一會兒。 沈凌半閉著眼睛,任由賈mama將她扶到了一個(gè)房間。那房間三面無窗,只在北墻開了一道窗戶,正對著外面的一片竹林。 賈mama將沈凌放在早已備好的羅漢床上,就掩門出去了。 不多時(shí),沈凌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她將頭微微向右一側(cè),就看見賈mama帶著謝玄走了進(jìn)來。 沈凌到此時(shí)終于松了口氣,看來謝老夫人的確如她所想的那般沉不住氣,果然就主動將謝玄送到了她面前。如此一來,就省了她諸多力氣了。 謝玄大概也是被喂了藥,任憑賈mama把他放到了沈凌身側(cè)。 賈mama將他放好以后,長長出了口氣,說了句,老天保佑。就掩上門出去了,為防保險(xiǎn),她還在外面上了一道鎖。 沈凌等腳步聲去的遠(yuǎn)了,便不再裝睡,試著從床上起來。哪知她剛一動作,身側(cè)躺著的謝玄也微微動了動。沈凌朝他望去,正好撞進(jìn)他的那雙深邃的眼中。 那雙眼睛一如她初見時(shí)那般波瀾不興,看上去清醒的很,哪有被喂藥的半點(diǎn)痕跡。 沈凌不由暗叫不好,面上卻驚異道: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玄挑了挑眉,似是沒有想到沈凌也將謝老夫人糊弄了過去,含含糊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母親方才把我叫去,說是給我燉了湯喝。我嫌棄那里面有股藥味,就沒喝。 沈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和大哥想到一塊去了。那養(yǎng)生茶里有一股藥味,我不大喜歡,又怕母親不高興,所以只喝了一點(diǎn)。然后又故作不解的問道,只是母親為什么讓我們喝藥,還將我們關(guān)在這里她眼睛定定的看著謝玄,想從他臉上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 謝玄輕咳一聲,讓他怎么說呢,自從謝老夫人利用沈凌的八字壓制他身上的煞氣那天起,謝玄就提著心,生怕她會有這個(gè)心思。所以今日謝老夫人無緣無故給了他一碗湯,他立時(shí)就有所警覺,趁人不備偷偷將其倒在了花瓶里。好在謝老夫人沒想著他會有所警覺,因此沒特地派人看著他,因此讓他混了過去。 想到此,謝玄有些臉紅,他自問還算是一個(gè)正人君子,做不來霸占自己弟媳的事,可是偏生有這樣一個(gè)為了子嗣不擇手段的母親,實(shí)在是臉面無光。 沈凌看他沉默了半天也沒說話,試著道:其實(shí)我多半猜到母親的意思了。她應(yīng)該打的是借子的主意。 謝玄想不到她竟然就這么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了,臉上有些羞慚,這事是我們侯府對不住你,我母親不該動這樣的心思。 沈凌搖頭道:我不怪她。說到底,她也是為了侯府的將來著想。只是她將我和大哥看錯(cuò)了,尤其是大哥,豈是那種趁人之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