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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不要這么】傷感啊。 陸家寧溫柔的用神識摸了摸系統(tǒng),然后將一道清心咒打入絲線內(nèi),神識傳音 她來了,你要見她嗎 我 [絲線]猶豫良久,還是搖了搖頭。 那人的確生了他,他最后也因她而死,算是還了她的恩情,但這么多年他受的苦楚卻是抵消不了的,多少個夜晚,他憤怒哀嚎,絕望哭泣,種種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 忘不了,放不下,恨不得,唯有永世不相見,方得解脫。 隨著這么一個念頭,原本纏繞在陸家寧手腕上的絲線煙消云散,同一時刻,山下徐氏腳下踩滑,整個人摔倒在地,好在及時被身邊的丫鬟扶起,徐氏望著天空,覺得月亮似乎更亮了些,但她的心里卻空落落的,好像她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徐氏心慌意亂,用力甩甩頭,繼續(xù)向山上爬去,這一次因為月華大盛,整個山間詭異得亮如白晝,徐氏再沒有踩滑過。 月華之下,一陣輕煙飄飄渺渺:母親,這或許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一件事了。 爾后輕煙散去,徒留山頂一聲嘆息。 這又是何苦!竟是連自己最后一點執(zhí)念都不愿保留,苦了自己,苦了他人。 【嗚哇哇哇,主人,不知道為什么我好難過啊!我是不是哪里壞了】 陸家寧低頭看了系統(tǒng)一眼,輕聲道:若是覺得哪里壞了,不如休眠一段時間再重啟。 【那也好?!?/br> 系統(tǒng)休眠了,山頂又恢復了它原本的冷清,一陣寒風吹過,凍的陸家寧打了個哆嗦,突然肩上被披上披風,溫暖裹住全身。 陸家寧回頭一看,除了方矣還能有誰。 這段時間,經(jīng)過陸家寧的悉心治療,方矣已經(jīng)可以用拐杖柱著走路了。 陸家寧抬手解開披風,又走近方矣,然后一揚手,披風將兩人都裹住了。 走吧!回去了,這么冷的天,不知道跑出來干什么陸家寧扶著方矣,口中抱怨著,方矣都好脾氣的應下,兩人相攜而走,身后月光兩人的身影越拉越長,直至重合。 這個晚上,徐氏注定沒有見到容礫,徐氏也沒甚抱怨,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終于在寺廟僧人做完早課后,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徐氏滿心期待的等在禪房,突然門被打開,徐氏驚喜回頭,下一刻,笑容僵硬在臉上,來人一身素衣,三千青絲披于腦后,手中拿著一串佛珠,只看這身打扮,只會感嘆一聲,好一個風姿綽約的俗家僧人。 但是目光觸及到青年臉上,眼底泛烏,面色蒼白,嘴唇干裂青紫,任誰見了,都能看出青年命不久矣。 礫兒。徐氏短短喚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聲音沙啞的厲害,眼眶紅紅。 陸家寧不為所動,對著徐氏雙手合十,貧僧法號了塵,施主可莫要再叫錯了。 了塵徐氏呆呆重復,了塵,了卻前塵,盡忘往事。 礫兒他,終究還是不愿原諒她啊! 希望徹底破碎,徐氏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捂面痛泣,哭叫哀嚎。 她在悔恨,如果她曾經(jīng)不是那般尖酸刻薄,容不得人,她和她的礫兒如何會走到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都是報應,都是報應哪! 徐氏哭的傷心,陸家寧唯恐自己心軟做錯事,偷偷溜了出來。 他抬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感慨頗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陸家寧甩了甩頭,心里難受極了,他慢吞吞的往回走,打開自己住的廂房,小幾上溫著一壺酒。 方矣偏頭看他,搖了搖被子,問:要來一杯嗎 陸家寧二話不說,拿過酒壺就開喝。 溫熱的酒液順著喉嚨劃過,帶起絲絲辛辣。陸家寧閉著眼默默感受,忽地,他開口:阿矣,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出過陵都,你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嗎 求之不得。 第59章 那個渣了我的教主想回頭(一) 清風不再,明月依舊。 三日后, 容裕海因為貪贓枉法, 賣官等種種罪行, 被抓捕入獄, 經(jīng)大理寺審問后, 確認罪行,被判處邊疆流放, 永世不得回陵都,容府家產(chǎn)全部充公。 老太太周氏因為年紀太大, 皇帝仁慈,免了她的罪責,貶為庶人, 而徐氏因為有徐有仁力保,也逃過一劫,只是徐氏rou體上逃過一劫,心中卻再也走不出自己劃的牢籠, 一生活在悔恨, 自責里。 這恰恰也是應了真正的容礫心中所想, 讓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人都得到報應。 陸家寧確認此間事了, 就帶著方矣游歷大好河川了。 值得一提的是, 方闔廢了,方矣的親娘偶然得知方矣能重新站起來, 曾經(jīng)跑到普陀寺來要求方矣重回方家, 幫她奪權(quán), 可惜被方矣冷著臉趕出去了,然后當日下午,方矣就派人準備好東西帶著陸家寧一起跑了。 脫離了陵都,脫離了各自家族背后的掌控,兩個小年輕猶如鳥回林,鯨向海,玩得那叫一個嗨啊。 好在方矣還記得陸家寧身體帶毒呢,連連喚道:礫兒,別跳得太兇,你的身體 陸家寧回以燦爛一笑,沒事兒,妙音大師醫(yī)術可好了,生死人rou白骨,那都不叫事兒,這不,你都能重新站起來,我這點兒小毒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