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古老的文字自帶催眠和控制的力量,沒有鋼鐵一樣的意志力,是不能堅持閱讀下去的?！睒犯唑饌b的表情很適合拉個近景鏡頭,然后配上“邪惡婆婆恐嚇小孩”這樣的文字解釋。

    克拉克：“哦。鋼鐵,你是說我?！?/br>
    “No.”樂高蝙蝠俠瞪向克拉克,“Imean,me.（我是說我）”

    “哈哈哈！”克拉克一想到面前的這只就是蝙蝠俠的樂高版,就對他們之間的反差感到樂不可支,“好吧，好吧。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問，這和丹的情況有什么關(guān)系嗎？厄洛斯的眼淚是小扎拿出來的?！?/br>
    “你們既然已經(jīng)確認(rèn)，丹的身份肯定和某位至高神有關(guān)，那你們沒有想過，為什么他會選擇來到地球，化身人類，而不是在他的……神界，”樂高蝙蝠俠慢慢將神界這個詞吐出來，頗有種嘲諷調(diào)侃的幽默意味，“修養(yǎng)生息？”

    “呃……因為他想要躲避敵人、收集信仰？”或許是因為面對的是一只走路會扭來扭去，還會自戀的樂高蝙蝠俠，克拉克說著的時候，還伸出了手指頭掰著數(shù)，“怎么了？這沒有問題吧？”

    “那為什么選擇這個宇宙？”樂高蝙蝠俠Y型的小手手往后一背，“因為巧合？不，不。這是因為，這個宇宙中有他能成功的萬分之一可能——”

    “……”克拉克憋了一會，“就不能確實是巧合嗎？”

    這會他算是能看出來樂高蝙蝠俠和他們的蝙蝠俠的相似之處了，真是給他們個開始，他們就能想到世界末日。

    樂高蝙蝠俠露出了一個“你在講什么玩意兒”的表情，然后收斂了大小眼，繼續(xù)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嚴(yán)肅道：“神明，最讓人渴望的力量就是能夠預(yù)見未來，趨吉避兇——”

    克拉克：“呃，難道不應(yīng)該是他們能永生而且力量強(qiáng)大嗎？”

    “……”樂高蝙蝠俠決定當(dāng)這個大只克拉克是超市門口裝飾用的超人大氣球，“神明不會做出不符合他們利益的事情。在丹被敵人重傷之后，他來到這個宇宙，一定是本能地感覺到了這里有能讓他打敗敵人的力量——”

    “我和這里的我讓小閃前往不同的宇宙的時候，除了讓他查找丹是不是只存在于這個宇宙，還查了厄洛斯的眼淚是否存在與其他的宇宙。因為在我的宇宙里，小扎并不知道厄洛斯的眼淚是什么東西。而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也沒有讓我們失望。在小閃目前到達(dá)的所有平行宇宙里，沒有一個宇宙存在厄洛斯的眼淚，只有這里——只有這個宇宙的小扎，有這樣一倉庫的厄洛斯的眼淚。”

    “這讓我開始懷疑，這東西真的只是一副古老的藥劑，還是……它包含的其實是厄洛斯的力量？”

    “So.”

    樂高蝙蝠俠一甩披風(fēng)，啪嚓轉(zhuǎn)了個帥氣的身，“讓我們重新捋一遍這個順序。”

    “在古遠(yuǎn)時代，厄洛斯還存在的時候，他像至高上帝一樣，獨一無二，統(tǒng)治著所有平行宇宙。然而在某個時間點，厄洛斯因為諸神黃昏之類的原因消弭了——這一點完全可以否定你剛剛說的神明永生，在無數(shù)神話里神明總是會迎來黃昏——而他的力量卻遺落在了某一個宇宙之中。”

    樂高蝙蝠俠黑面罩下兩只藍(lán)白色的眼睛神秘地一擠，聲音壓低：“就是這個宇宙。”

    “無數(shù)個永恒過去后，丹和他的敵人產(chǎn)生了矛盾并戰(zhàn)敗，為了逃脫敵人的追殺并且讓自己未來能夠有實力反擊，他在匆匆逃進(jìn)平行宇宙的時候選擇了蘊(yùn)含著厄洛斯的力量的宇宙，也就是這里——這是他唯一能夠成功反擊的可能。”

    “……”

    樂高蝙蝠俠一飛鏢直戳又開始一點一點頭的超人的腦門子：“你在聽嗎？”

    “哦！在……在在?！背四槠饦犯唑饌b，把這本名為《鳥》的藏書合上，抱怨，“這東西真的太容易讓我犯困了?！?/br>
    “所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克拉克摁住樂高蝙蝠俠還往他臉上吧嗒吧嗒砸蝙蝠鏢的小手手。

    “惡……Superman……”樂高蝙蝠俠對著克拉克不滿地發(fā)出了貓咪一樣的呼嚕聲，“Fine.我們需要找到這個宇宙的小扎，找到她的厄洛斯的眼淚都是從哪里獲得的，尋找到厄洛斯力量的本源，帶給丹，讓丹融合?！?/br>
    “丹的手上還有厄洛斯的眼淚嗎？拿回來。如果需要定位本源力量，我需要用到很多瓶厄洛斯的眼淚做實驗?！?/br>
    …………

    立即沖到丹宿舍的克拉克剛好趕上丹準(zhǔn)備打開蓋子喝下厄洛斯的眼淚。

    剛記起了老牧師臨死前的提醒，認(rèn)為對方一定是想要自己獲得厄洛斯之力的丹原本是執(zhí)意要喝的，幸好克拉克的速度夠快，將樂高蝙蝠俠說的“這個宇宙之中一定有某個地方存在著厄洛斯的本源力量，所以小扎才能得到這么多厄洛斯的眼淚”告訴了他，才搶救下這四小瓶藥劑。

    “等等，他沒有說誰去尋找嗎？”丹拉住了克拉克。

    “當(dāng)然是我——一個人?！睒犯唑饌b揪著克拉克頭頂?shù)木砻?，神出鬼沒地從克拉克頭發(fā)里冒出來。

    “呃……我跟你一起吧？我是說，如果那個厄洛斯的力量放在很大的容器里面，至少我能幫你拿，不是嗎？”克拉克試圖往上看。

    “不。你不在丹的定律保護(hù)范圍之內(nèi)?！睒犯唑饌b頓了頓，不甘不愿地道，“……我會開啟新的通道，讓我的同伴們來幫忙?！?/br>
    畢竟根據(jù)這么長時間的經(jīng)驗，他們獲取勝利基本是輪流驗證兩個定律，要么是團(tuán)結(jié)力量大，要么是“alwaysbetonblack（永遠(yuǎn)賭黑色的這邊，引申含義：永遠(yuǎn)相信蝙蝠俠）”。

    “現(xiàn)在，你們繼續(xù)休息，我和這個世界的超人去找這里的小扎，探尋厄洛斯的本源?！睒犯唑饌b收回讓自己又想不爽地打喵呼嚕的回憶，“丹，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準(zhǔn)備《海王》和《鋼鐵俠》的拍攝。別忘了，即便有厄洛斯的本源，你還有信仰的力量需要收集?！?/br>
    ·

    人在遇到煩心事的時候，即便知道安排，有的時候也很難讓自己停下焦慮，控制自己的大腦不隨便亂想。剛開始的時候，這種焦慮還只是在丹身上發(fā)生，隨著個聯(lián)盟陸續(xù)發(fā)布了備戰(zhàn)通知之后，這種焦慮漸漸大范圍的蔓延開來。

    有幾次丹排演完《X教授》的舞臺劇回到圣殿，沿途能在走廊下聽到小小的聲音在議論：

    “至少讓我們知道這次要對付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