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看向他：“當然。”

    樂高閃電俠攤手：“我覺得你們不需要思考那么多，總之相信Bat就對了。Bat從來沒有出錯過。Bat說這個人的目的就只是復(fù)活超英，上不上前線他根本不在乎，那這一定就是真相?！?/br>
    樂高鋼骨嗯嗯嗯地把腦袋點的差點掉下來，不僅是他，所有的樂高超英都發(fā)出了同樣的應(yīng)和聲，就連神奇女俠都露出了“確實如此”的微笑。

    史蒂夫忍不住想起還在他們世界的古堡里關(guān)著的那三小只瘋狂蝙蝠粉們：“……”

    ……這個世界有毒。

    “Hum.”樂高蝙蝠俠發(fā)出了思考的聲音，“我還有另一個猜想。不過還需要證實?！?/br>
    樂高蝙蝠俠看向丹：“不需要因為我們就停止使用能力，如果回到你們的宇宙以后，你再遇到哥譚的罪犯，不用留手，繼續(xù)使用你的縮小能力。我需要驗證我的猜測。以及，記得把定位器交給你們宇宙的我。”

    丹這才被提醒著想到了另一個無解的問題：“……可我們現(xiàn)在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去？就連剛剛的戰(zhàn)斗都沒有讓我打破平靜狀態(tài)……抱歉，但你確定‘打破平靜’真的是解除能力的正確辦法嗎？”

    樂高蝙蝠俠并沒有因為質(zhì)疑而憤怒，他平靜地啞聲道：“你說，你們世界的我會在夜巡結(jié)束之后回到你們落腳的基……宿舍。根據(jù)小閃幫忙測算出的平行宇宙基本時間流速差來算，你們世界的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了宿舍，差不多會

    在三十秒后發(fā)現(xiàn)靈魂出竅的你們，把你們叫醒?！?/br>
    “哇哦，這也太夸張了——嘿，我看出來了，你們臉上就這么寫著呢！”樂高綠燈俠叉著腰，“但很快你們就會知道，Bat從來不會出錯！”

    “哈！綠燈。你不用這么說他們，這種表情明明以前在你臉上出現(xiàn)過很多次?！睒犯叱苏{(diào)侃地搗了搗樂高綠燈俠的方塊腰。

    “5、4、3、2、1——”

    “——”

    和來時一模一樣的靈魂震顫感從心口傳遞向四肢。

    丹還沒從耳膜震蕩感中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蝙蝠俠熟悉的聲音帶著一點及不可察的緊張，快速地低聲喊著他和史蒂夫的名字：“隊長，史蒂夫。丹，丹。丹·克里！醒醒?！?/br>
    史蒂夫最先適應(yīng)這種靈魂震顫感，從床墊上支撐著坐了起來，臉上帶出了一點震驚和不可思議：“……竟然是真的。”

    三十秒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相信一下那位樂高蝙蝠俠的猜測了。

    “……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暈倒的。”蝙蝠俠將揉著耳朵的丹扶了起來，目光落到史蒂夫手中那個黑乎乎的東西，“……”

    “哦！”史蒂夫驚險地以一個翻滾避開了襲向他的蝙蝠鏢，“你做什么？”

    “那是我蝙蝠洞里的平行宇宙雙向定位器。為什么會在你手里？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蝙蝠俠手中，一把黑沉發(fā)亮的蝙蝠俠無聲地展露出了寒冷的利刃。

    “雙向？”史蒂夫低下頭看看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一個精巧真實的電子儀器的定位器，“他沒有說這是雙向的。好吧，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得度過一個不眠夜了?！?/br>
    史蒂夫看向蝙蝠俠，神情嚴肅：“洛基還在宿舍吧？”

    蝙蝠俠：“在?！?/br>
    史蒂夫站起身：“也許，洛基會知道一些我們并不清楚的內(nèi)情。你絕對不相信我們剛剛遇到了什么。”

    史蒂夫想到那個被樂高蝙蝠俠挑明的、就連蝙蝠俠都完全沒有察覺到的悖論暗示，只覺得后背發(fā)寒：“我們需要一個會議。丹——你要一起嗎？”

    丹像是有些走神似的坐在床墊上，目光落在一旁堆疊整理好的資料上，慢慢搖搖頭：“不，我想……我得一個人靜靜?！?/br>
    蝙蝠俠看著丹深深地皺起眉頭：“……”

    “走吧?！笔返俜蛲崎_宿舍的門。

    宿舍又重新恢復(fù)了空蕩安靜。

    丹垂下頭，看著床墊上的褶皺，慢慢蹙起眉頭。

    他一直認為，自己對于復(fù)活超英的熱情是因為他找到了自己的價值和意義所在。這二十多年來幾乎稱得上渾渾噩噩，毫無建樹的人生終于有了想要追尋的目標。所以這燒灼著他的焦慮感，使命感，讓他覺得踏實，覺得真實，認為這或許就是活著的感覺。

    可是當樂高蝙蝠俠將這悖論挑明之后，他心中日日夜夜糾纏困擾著他、讓他停不下腳步、幾乎沒有時間休息喘息的焦急感瞬間煙消云散。

    連帶著消散的，還有大半的欲望。

    想要演戲的欲望，想要站在眾人面前的欲望，想要贏得認可和掌聲的欲望，想要復(fù)活超英的欲望……

    這不對。

    這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