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皇帝好像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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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竹芩的陣仗,這也是晃到了花園里邊,怎么來的景文都有點不明所以,這一用錯了詞加上竹芩那令人在意的表現(xiàn),他這走得是有點漫不經(jīng)心,反正左右讓黛儀玉兒給架著了,蕓茹在他背后輕輕推著,后邊再跟上蘭熙韻芷,他自己的娘子陣容也是不容小覷。 「所以……你要讓誰進來呢?」竹芩端著茶盞,提蓋輕輕刮了刮杯沿。 「嗯……是一對孿生姊弟,名叫吳倩跟吳叁,我煞訶鶙部所屬,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給新成軍cao練,想來我要交代的事情他們才能辦得,盡快讓他們過來為好,越快越好,崔大人應(yīng)該認得這兩人。」景文摸著下巴,這也是在圓桌一側(cè)坐下,幾位娘子圍繞著兩人坐在環(huán)著亭子的石椅上。 「你要他們?nèi)プ鍪裁?,何不朕派人捎個口信就是,這樣神秘兮兮的?!怪褴四槑σ?,眼睛直直盯著他雙眸,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對于他到底要干嘛,好像也不是真的挺在意,卻就是要看穿別的層面的東西一般,一邊也是往身后侍從們之中招招手,「葇葇過來,叫崔予寧快馬加鞭把人請來?!?/br> 「是?!鬼嵻频膍eimei答應(yīng)完馬上就轉(zhuǎn)身離去。 「這個,不說行不行?」雖然竹芩想都沒想就讓把人叫來,不過景文這還是一愣,沒料到她還真問因由,那對銅鈴大眼咕嚕嚕的轉(zhuǎn)了一圈,好像骰子給往碗里丟似的,這動搖程度非同小可。 「看情況……與朕有關(guān)沒有?」竹芩稍稍瞇起眼睛,這小傻蛋想瞞朕呢,也不知所為何事。 「情況尚未明朗,景文無法承認也難以否認與陛下有關(guān)。」他兩手八指交扣,兩隻姆指交互著打著轉(zhuǎn)。 有說與沒說卻是無異。 「嗯……與國事有關(guān)?」竹芩繼續(xù)問道。 「即使為真也不能保證一定有或無?!咕拔拿掳?,說不定齊鳶飛只是在城郊有個自己的小天地干點自己的小嗜好,說不定他還挺喜歡木雕,就是怕讓人瞧見了。 「那,于你私事有關(guān)?」竹芩好像問上興頭了,小手推頰,四根指頭微微內(nèi)折看著有點可愛。 「……也不能說全然無關(guān),來源是有,但是能得到什么則不能確定?!顾齑阶笈遗?,這人思考的小動作怎么便這般多的,看著都有趣,竹芩這一邊扶頰,另一手一邊伸著小指用指甲尖輕輕推著杯盞中漂著的一片茶葉。 「于你娘子有關(guān)么?」她輕輕彈著那片指甲般大小的葉子,眼睛倒是直盯著他看,今天的陛下好像哪里怪怪的。 「有那么一點?!咕拔牟弊右豢s,掬月雖然這被遠嫁了,一夜娘子終歸是娘子,更別說他還得想著怎么把她搶回來。 「是你夫人么?」竹芩眉角微微一顫,她夫人自然說得是朱茗了,卻也沒別人。 「不是,不是茗兒?!咕拔牟蛔杂X的撓撓頭,掬月的事情說了到底是能行不能他也沒敢把握。 「那與在座這幾位呢?」竹芩黛眉一挑,往黛儀她們望去,幾位娘子這也是圍在一旁下起棋來,黛儀一臉茫然的回看她,咧出一抹打氣似的微笑。 「也……沒有相關(guān)?!咕拔哪趋蛔影愕难凵耧h忽再現(xiàn),心道一提掬月就會扯上齊家,扯上齊家就會把事情復(fù)雜程度提高不少,他還是只能堅決閉口不談。 「……那你還有哪個娘子?」竹芩不免瞇起眼睛,要讓她想,除卻眼前這幾位,也就還有一人她能想得。 那就是她meimei。 看著他眼神浮動不定,又是更加加深了她的猜想,這就讓竹芩噘起了小嘴,目光噴出些許火光,不由得景文一凜。 「頤兒?」竹芩小小哼了一聲,杯蓋啪的一聲蓋上。 「殿下已經(jīng)好一陣子沒跟我說話了,怎么會是她?!咕拔囊宦犜瓉硎撬龝e了意,這也是傻笑一陣,聽到殿下被提及,蘭熙也是神情有些落寞的看了景文一眼,輕輕抿了抿唇。 眼看他答得飛快,一點遲疑也沒,竹芩這也是小臉泛紅,好像反而自己心虛了似的。 「你還有娘子朕不知曉的,景文可真壞。」竹芩兩手合十,兩膝夾手,這也是往園景之間看去。 此刻她完全背對景文娘子們,除卻蘭熙韻芷坐在一旁揉手,黛儀蕓茹玉兒都是對著他瞪大眼睛,兩手往竹芩身后一攤,一陣比手畫腳,這無聲的默劇讓景文看著有點滑稽,不過看起來,娘子們的手勢都導(dǎo)向一個結(jié)論。 快去哄哄陛下。 「竹芩jiejie,」景文這就連忙轉(zhuǎn)到她身邊蹲下,輕輕搭手攬著她肩頭,「有些事情我不說,是怕節(jié)外生枝,你聽了又煩惱,我的功用就是給你分憂,這事情有個結(jié)果時,我就會馬上與你說,現(xiàn)在真不是時候?!?/br> 「……大膽景文,誰讓你摟朕了?!怪褴藡陕曒p斥,不過腦袋倒是硬往他胸膛靠去,他攬歸攬,分寸還是有所把持,沒敢靠太近,竹芩這一靠卻是小手往他衣襟扯,硬是把他拉近了才靠,景文一臉緊張,回頭望著娘子們,她們倒好,這都是豎起兩手拇指,好像夸獎他似的,然后又是兩手攤著往竹芩身后抬了抬,讓他繼續(xù)似的。 可是這個狀況下他根本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竹芩又是喝斥不讓他摟,又是自己靠上來,這兩相矛盾的言談舉動直接讓他就地當機,也沒敢問該摟還是不該。 「就依你吧,朕不想知道是什么事了,反正景文會替朕辦好,對吧?」竹芩稍稍揚起下巴看他,咧出一抹微笑,好像在撒嬌似的,對于摟與不摟的問題,這也就不著墨了。 「當然當然,有什么變數(shù)我再向你稟告?!咕拔木o張的用另一手抹額。 「不用,朕不想管?!怪褴肃街∽鞊u搖頭,鬧小孩脾氣似的。 「那如果需要動武呢?」景文瞪大眼睛,你不給批示我怎么辦事啊? 「別把京城拆了就是,殺一萬個人以內(nèi)都不必向朕稟報,你全權(quán)處理,王公貴族也一樣,朕都不管,辦好再稍稍提一點讓朕解了這一點好奇心就是?!怪褴溯p輕說道,這還真就放手讓他做了,多半她也是猜到自己要干什么。 「那如果是夷叁族的罪……」景文抿著唇,不敢說完。 「夷叁族?」竹芩微微挑眉,但也沒多大起伏,「那不在一萬人以內(nèi)么,你自己作主就是了,誰當斬誰得釋都由你,朕乏了,想談點別的?!?/br> 「是,呃,談什么?」景文緊張道,上一次這般緊張,還是在茗兒面前。 「談?wù)勄檎f說愛,何如?」此話一出,娘子們以黛儀為首這都是雙手捂嘴,一臉興奮,兩頰帶著紅暈樂不可支,除了那兩個推手推個沒完的,景文這下可是滿頭大汗背濕一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竹芩看到他整個愣在當場,笑著往他胸膛一拍,「逗你呢,話說,此次的蒙古使節(jié),那位珈兒熾公主你覺得如何?」 「如何是指?」景文攤著一手,兩眼瞪得老大,好像真就不解竹芩話里弦外之音。 「自然是指你對人家什么看法了,朕瞧她那看你的眼神,那可真是少女長成正紹華,揪著黛眉望情郎,你難道沒半點覺察?」竹芩說著,這也是挪了挪腦袋,尋個更好挨的角度繼續(xù)挨。 就她這低頭的半晌,景文連忙回望他娘子們,黛儀玉兒蕓茹都是連連搖頭,景文直接茫然。 「……沒什么特別的,沒有直接交流,也沒有覺得那眼神有哪里不對,不過挺友善的,可以交個朋友。」景文笨笨的說道,好像連自己都覺得答得挺差。 叁位娘子都是額頭一拍。 「……朕還想著若不替你說媒呢,也不知道景文這是專情還是木頭,唉,可苦了這小公主,這還把她座邊那個色目人侍女讓與你呢?!怪褴寺犞f對人家沒那心思,這也是心頭一喜,不過小臉卻做嗔怪樣,也是對他不解風(fēng)情做了表示。 「說媒什么的就不勞竹芩jiejiecao心了,也得娘子們同意而且合得來再說,侍女么,是說艾爾娜小姐的事情?」景文輕輕摸了摸下巴,原來是談這個情說這個愛,這倒是自己想多了,「公主把她留下來了,她現(xiàn)在在哪呢?」 「公主你不要,一個侍女倒挺上心,真摸你不透?!怪褴诵χ鴵u搖頭,一臉沒轍,「已經(jīng)讓人帶她上你寢殿去歇著了,別急。」 「哎,還不是玉兒答應(yīng)要帶人家回老家看看的,我跟她也只是剛好多聊兩句,朋友而已,朋友而已。」景文笨笨的撓撓頭,今天竹芩jiejie好像挺關(guān)心我的交友情況,怎么回事呢? 「……這樣,你這朋友可讓朕煩惱了些,你們說的那方言,宮里可沒人會說,幸好她蒙語還算行,也是讓會了的禁衛(wèi)跟著,待會你再去看看她吧?!怪褴诉@就不再挨著他,輕輕的起了身,景文連忙攙她,這也是一隻大手搭她手,一隻手扶她腰際,簡直是夫人般的待遇。 「……景文你是不是要把這駙馬做實了,老對朕動手動腳的?!怪褴艘幌乱彩乔文樃?,努著嘴嗔怪道,嚇得他連忙抽手。 「景文不敢。」一邊這么說一邊站了起身,恭敬的杵在那邊,一邊也是困惑自己怎么就這么順手的搭上去,娘子們這都看著呢。 不過,她們好像挺鼓勵這種行為就是,這一個個都是給他豎起拇指。 「下回先不敢再出手,老這樣害朕動心了,你當?shù)闷??先去看看那位艾爾娜小姐吧,朕還有事與黛儀玉兒蕓茹商量,蘭熙韻芷也陪陪朕吧,別老繞著他轉(zhuǎn)。」竹芩輕輕一笑,這也是往他屁股一拍,就把他趕走。 你這不也是對我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