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良人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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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咿西八,景文暗叫不妙,這誰來著? 「呃,好久不見?」他試探的問道。 「金麟一別,卻是許久,沒想到小女子起的名號,現(xiàn)在威震天下,平川二字,倒也是先生才能辦得?!古友诿孑p笑,多半猜出他沒認(rèn)出自己了。 「定漪姑娘?」景文一下瞪大眼睛,想想好像自從讓人家起了個名以后,四處奔波之外幾乎都在陪著夫人們,好像就再也沒有和人家聯(lián)絡(luò)了。 瞬間滿頭大汗,有夠失禮。 「這個,想來當(dāng)真對姑娘不起,是日一別,這東奔西走的,居然就沒有上門拜訪,實在是有失禮數(shù)?!顾缓靡馑嫉淖プヮ^。 「哪里的話,林先生把定漪取的名號揚(yáng)名至此,卻是對定漪最大的回報了,林先生俗務(wù)繁忙,家兄幾次上門,可都沒能見得先生一面,定漪又怎么能奢求先生前來探望了?!剐於ㄤ粢皇?jǐn)囍l(fā)尾,這都要把秀發(fā)末端給結(jié)成繩了。 「景文,這你熟人?」 小玉兒這才輕輕攙著黛儀出來,見景文顧著和那女子聊天也沒轉(zhuǎn)頭給黛儀搭手,意外的竟然沒有從他背后踹上一腳,卻是自己一個人把黛儀伺候下車,而且還巧妙地躲在黛儀后面。黛儀看著好笑,卻也一頭霧水,于是忍不住出聲詢問。 正因為黛儀頭戴罩頭,這才更加容易引人誤解,沒有露出面目的她身型修長,聲音甜美,便要讓人想得是傾國傾城也不意外,雖然景文自己就是這么覺得,再加上小玉兒這般殷勤近侍,佐以景文的身高和她可是絕妙般配,徐定漪馬上就誤會了。 「林夫人您好,小女與林先生在金麟時有過一面之緣,便僅此而已。」她連忙低下頭,退了一小步。 「噗。」小玉兒和景文超級失禮的偷笑出來,然后小玉兒馬上往他腳上踹了一記,「你跟著笑什么笑啊,中士大人。」 「哈哈哈哈,姑娘誤會了,我乃黛儀,只是一介琴師而已,有幸得皇上恩寵,特派了景文先生護(hù)衛(wèi)于我罷了,切莫著急,切莫著急。」黛儀輕輕笑了笑。 「原來你就是殷黛儀殷大人?!苟ㄤ袈牶蠛鋈粦B(tài)度便就冷淡下來了,「恕小女子無禮了,小女子還有其他的事,便先行告退?!?/br> 「欸?定漪姑娘這就要走啦,你現(xiàn)在在京都干嘛呢?」景文嚇了一跳,隨口問道。 「小女子本家是徐印春徐大將軍,現(xiàn)正拜在門下管些筆墨雜活,林先生,我先失禮了。」換到對景文態(tài)度又不一樣了,好像很不想走似的。 「這樣,那我們有空再敘吧?!咕拔挠质请S口客套道,定漪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繡儀樓,身后跟著幾個家丁,「徐印春是誰啊?」 「中士大人,你好歹記一下聘請殷大人的客戶是誰吧,剛剛才打過照面而已不是,就是他讓你轉(zhuǎn)移到這邊說要聽聽你的鼓技的?!剐∮駜何⑽⒁恍?。 「喔,我管他的,隨便兩句話就轉(zhuǎn)移地點(diǎn),平白造成我的麻煩?!咕拔姆薹薏黄?,「是說,剛剛定漪對黛儀jiejie的態(tài)度好像怪怪的?!?/br> 「你也聽出來啦?」小玉兒反而是訝異這個。 「景文你要習(xí)慣,」黛儀微微一笑,「訪間盛傳我是妖女,除了外貌以外,也與我和圣上的關(guān)係有點(diǎn)關(guān)聯(lián),圣上特別喜歡我的演奏,也給予我很大程度的自由,這對許多官員而言是非常難以接受的,許多和禍國殃民搭上邊的謠言,基本上都是在說我,定漪姑娘若是屬于思民思君思社稷的官員,會討厭我也是意料中事?!?/br> 「他媽乾你屁事???黛儀jiejie不就彈琴而已,這個國家因為皇帝喜歡聽你彈琴就滅國也太爛了點(diǎn),還是早點(diǎn)滅了算了?!咕拔墓緡伒?。 「可別這么說,就是你是圣上跟前紅人,這也太大逆不道了。」黛儀掩嘴輕笑。 「我哪是什么紅人,圣上的臉面我可是連見都沒見過?!咕拔囊荒樐?。 「那可奇了,圣上提過你呢,雖說是說你壞話,但是,對你倒是不討厭呢?!棍靸x若有所思道。 「多半李毓歆那傢伙跟圣上提的吧,我就是讓她舉薦的?!咕拔穆柭柤纭?/br> 「我聽著倒像是與你相談了一陣的感覺,不過畢竟天子,我也不好多問?!棍靸x微微笑了笑。 這時又一匹馬停了下來,正在叁人面前,從馬上跳下來一個白發(fā)蒼蒼鬍鬚在臉上橫著長的大漢,身高只比黛儀矮了些許,武官大多都這般高大,這老者一看到景文哈哈大笑,雖然沒穿戎裝,不過一路橫掃過來的煞氣,卻也讓他驚覺這個人肯定非同小可。 「殷大人,莫不是在等老朽,這位就是你的護(hù)衛(wèi)林公子么,果真人高馬大,那日遠(yuǎn)遠(yuǎn)一見,我就覺得你一定能成,幸好轉(zhuǎn)注轉(zhuǎn)得早,小子,你讓我賺了不少啊哇哈哈哈?!估险哂昧Φ嘏牧伺乃氖直?,不經(jīng)意抓了一下,那手勁可不是他這個年紀(jì)該有的。 「徐將軍好說好說,哎,我在臺上轉(zhuǎn)得這般辛苦,倒讓你們撿了個現(xiàn)成便宜,還沒人分成予我,這買賣虧大了?!咕拔拇蛉さ馈?/br> 「這么可憐?來,賞?!剐炖蠈④娐犃吮亲雍吡丝跉?,兩撇白蒼蒼的八字鬍好像雄鷹翅膀一般甩了一下,這就從袖里掏出兩貫錢塞到他手上。 「小子說笑而已,將軍客氣了。」景文說著倒是很不客氣地把錢往包包里塞,黛儀和小玉兒差點(diǎn)跌倒。 「哪里,死了又帶不走,哎,我這護(hù)衛(wèi)怎么這么慢,你看看,都是些不成器的傢伙,那你順便護(hù)衛(wèi)我進(jìn)去好了哈哈哈哈?!拐f著往他背上一拍,這老頭手勁大得很,差點(diǎn)讓他給拍倒,倒是嚇了景文兩大跳,一跳是這手勁,另一跳是這老頭的套近乎的能耐,叁兩句話就好像與自己熟識一般。 「您哪需要人護(hù)衛(wèi)了,明明這么精神煥發(fā)的樣子?!咕拔男α诵?,伸手請他先進(jìn)去,然后便回頭朝黛儀招了招手,小玉兒連忙帶著她跟上景文,他是第一次沒有讓黛儀走在自己前面,好像有意區(qū)隔兩人。 「唷,環(huán)菊,你還是一如往常的年輕啊,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來做我小妾啊?晚上你來我房里,老夫教你騎馬,哈哈哈哈?!共艅傔M(jìn)門走沒兩步,徐老將軍便朝著迎面過來招待的環(huán)菊開黃腔,不過手卻是安分地?fù)d在身后,環(huán)菊招待客人時讓恩客伸咸豬手景文可是看過的,沒想到這老頭嘴巴講歸講手倒還算得規(guī)矩。 「哎唷,徐大人,哪有人在房間里學(xué)騎馬的,真是壞死了,快過來這邊坐這邊請?!弓h(huán)菊jiejie貼上來招待,一時也沒空招呼身后高大的景文,更別說認(rèn)出帶著罩頭的黛儀。 「jiejie?!棍靸x輕輕開口。 「黛儀?」環(huán)菊一愣,丟下徐老將軍就衝過去抓住她的手,然后瞥了景文一眼,「林官人,你是我的福星么,我兩個meimei都讓你給帶齊了?」 「這次……」景文正想推給徐老將軍,忽然想想,他會改辦在這邊還不是因為鼓在這邊,算來又是自己搞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來跟你借鼓一用。」 「對啊對啊,差點(diǎn)忘了,我就是為了這個特地跑了一趟,年輕人,你還愣在這邊干什么,還不去打?」徐老將軍急切道。 「你不用等其他人到???」景文一愣,這人還真沒耐性。 「兵貴神速啊,老夫外號徐不等,就連援軍呢,老夫哪次等過了,想想還真沒有?!剐炖蠈④娒嗣E子好像想都沒想似的,景文不禁退了一步,這人能活到當(dāng)將軍,根本是奇蹟。 「好好,那黛儀jiejie──」景文話沒說完,馬上挨了將軍一記。 「殷大人總要聽聽你打,這才能譜曲吧?你就先露露兩手讓人家聊會天行不?」徐將軍這就把他給拉走,原來是讓人敘舊不想打擾來的,對這老頭的好感度是直線飆升啊。 「將軍說得是,說得是?!咕拔木瓦@樣被連拖帶拽的帶走了,丟下一臉無助的小玉兒,她也只能跟著黛儀。 景文這才讓徐老將軍拖著走沒兩步,這又遇到了定漪。 「爺爺,您怎么能亂跑了,我安排的衛(wèi)士說方才要接您上馬車,您一下就上了馬,什么都沒說就策馬跑了,您這急什么嘛。」她兩手插腰,一臉嗔怪的看著他。 「呃,我哪什么也沒說,我說了不用才走的。」徐老將軍一臉無辜道,在她面前好像無助的孩子一樣。 「啥,定漪姑娘,原來徐將軍是你爺爺啊。」景文被這老頭一拽,剛剛整個人都藏到他背后去了,定漪被嚇了一跳,一時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把端著茶水的托盤拿起來遮住自己的臉,盤上茶水一下全往身后的僕役招呼去,那人一臉生無可戀的被砸得滿臉茶,動作迅速的接住杯子,好像這種事還挺常發(fā)生。 「怎么,你又認(rèn)識我孫女啦?你是不是想教人家騎馬?」景文差點(diǎn)摔倒,前面他才對著環(huán)菊調(diào)笑說了騎馬,到現(xiàn)在還能接著用。 「呃,一下就教人家騎馬不好吧,小子都有夫人了?!咕拔淖匀恢浪摹蛤T馬」指的是為何事,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騎馬?漪兒會騎呀,怎么便需要麻煩林先生教了,教騎馬跟夫人有什么關(guān)係?」定漪哪里知道這兩個男人嘴巴講什么暗語,忽然回過神來,「林先生有夫人了?」 「漪兒別摻這腳,你有夫人便又如何,莫不是我家漪兒不配做小的?我家閨孫女,堂堂正八品秘書郎,不配給你做小的?」徐老將軍忽然便吹鬍子瞪眼睛。 「我沒這么說,您老人家別激動?!咕拔鸟R上矮了一截,這老頭曲解人意的本事也非比一般,開口閉口做小的是怎樣啦。 「林先生,你幾時娶的親,怎么我們都沒聽說,太見外了吧?」定漪說道,但是感覺卻不是在意有說沒說這事。 「這個,我夫人們卻都是欠了人情債來的,倒也沒什么好昭告的?!咕拔穆柭柤纾鋵嵥恢倍枷矚g簡單,反正與娘子說好就好,太過鋪張也不是娘子所能許。 「莫不是當(dāng)日所見的九姑娘和二姑娘吧?」定漪倒是記性好,居然還叫得出來。 「正是?!咕拔狞c(diǎn)點(diǎn)頭。 「定漪原本以為,林先生不愿再娶的……」她好像心有不甘的低下頭。 「我到底欠她們太多,二娘于我,乃是我仙去夫人親選的側(cè)室,現(xiàn)在做我正妻正好,沒有什么可議,九娘于我,既是我恩公之女,又是我恩公所託,她心儀于我,我也不能辜負(fù)于她。」景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與她解釋這些,還沒想清楚嘴巴已經(jīng)講完了。 「那你還覬覦漪兒了?」徐老將軍亂入。 「老爺子,算來我與定漪姑娘這才第二次打照面呢?!咕拔目煲獣灥?。 「所以沒有一見鐘情么?!剐炖蠈④姲櫰鹈碱^。 「畢竟婚姻大事馬虎不得。」景文耐著性子,他知道這些人不吃什么自由戀愛這套,「總得兩情相悅才行的吧,到底需要相處一段時間。」 「哪要,先結(jié)婚再相處?!剐炖蠈④娖财沧欤甘裁磧汕橄鄲?,稍微看對眼就行,說起來啊,那個齊公子,漪兒覺得如何?」 「漪兒覺得,齊公子應(yīng)該還算得清秀?!苟ㄤ粢е赖?。 「那你們待會好好聊聊吧,林公子,你可以上臺了?!剐炖蠈④娒嗣E子,對待景文的態(tài)度這又忽然變了丁點(diǎn),景文卻是一點(diǎn)頭緒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