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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橙慕的npc上線后的幾天里都很正常,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直到有一天,nppc卻之不恭在長安城里相遇了,大家就看到這個一直很正常的橙慕暴起,和卻之不恭打了起來。有幸看過玩家橙慕和玩家卻之不恭pk的人都被這個畫面逗笑,第一次意識到了玩家轉npc的意義。有很多小情侶商量著如果有一天離開游戲,要把自己的角色留在江湖里相戀相伴。 而如今,宋卻做到了他說的話,玩家轉npc的功能已經正式對每一個玩家開放。 小哥說到這里,聽孫也不禁對宋卻產生了驚嘆,突然有些理解小哥把橙慕他們一幫人說成是他后援會的說法了。 這樣的場景發(fā)生在《江湖策》的每一處、每一刻,隨著宋卻在這個游戲加入越來越多的心血,名聲越來越大,他的任務進度也在一點一點地前進。 不幸的是,他又在某一個加班的夜晚達成了百分百的進度。 宋卻好氣?。何沂遣皇亲⒍ㄟ^勞死了 系統(tǒng):誰讓你干活那么勤快 宋卻道:這不是干一行愛一行嗎不過這個任務是不是推的太快了,比起歷史上那位著名的制作人,我甚至沒有c位出道,這一屆的系統(tǒng)評判是不是太寬容了 系統(tǒng)好想打人哦,加快了傳送的速度,并丟下一句:希望下個世界你還能這么開心。 宋卻思考了一下系統(tǒng)打擊報復的可能性,就在傳送的沖擊中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很陰冷的地方,透過簾布縫隙的一點月光將房間里的擺設的輪廓依稀照出一些。 這里的裝潢很古怪,并不是宋卻所熟知的風格,倒有些像他經歷過的世界里所提到的一些國家。只是他身下躺著,身上蓋著的,都不是太精細的布料,只有貼身的睡衣還算舒服一些,又遠不及那些國家應有的程度。 宋卻謹慎且慫著,沒有輕易出房間一探底細,趁著這是睡覺時間開始打拳,能解凍多少體質點算多少體質點,關鍵時候拿來保命用。 天明的時候,他不再是剛醒來時那副病怏怏的樣子了。 叫起的仆人來敲門了。 老爺,可以用飯了。 宋卻認真聽了一下,這語言古怪而帶著一點熟悉,聽在他腦海里自然而然地轉變成了這句話本身所表達的意思,宋卻終于確定這是系統(tǒng)給他開的掛。 聽門外人的稱呼,他身份還挺高,處境也還行,宋卻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不過既然身份高于門外人,他便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你進來吧。 宋卻說要這句話,起身半坐在床上。 門外的男仆依言進門,見宋卻神情冷冷地坐在那里,黑色微卷的頭發(fā)似乎被汗?jié)襁^,貼在蒼白瘦削的兩頰邊,顯得憔悴極了。 男仆約翰擔心地走上前,道:老爺,您可是又做噩夢了 宋卻心念一動,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捂住了額頭,做出一副無力的樣子。 約翰似乎有些猶豫,最后還是小聲道:如果布雷恩小姐還在的話,她也不會希望您這樣的。 說完以后他還四處看了看,像是怕被別人聽到一樣。 宋卻心有疑惑,暫且引而不發(fā),套出了點基本信息后先去洗了個澡,再換上仆人準備好的衣服,到餐廳吃飯。 這里沒有清晰可見的鏡子,只有磨的十分光滑的金屬盤,依稀可以看出一點他如今的長相。走廊里掛著幾幅畫像,是原主家族中逝去的長輩,而最后一幅,是他自己。 萊茵middot;普法爾茨,普法爾茨家族最后一根獨苗。 黑發(fā)黑眼,仍是相似的面容,輪廓卻更為深邃,頭發(fā)微微卷曲,帶著天生的慵懶。 一個坐擁土地,卻窮困潦倒的伯爵。 亦是一個因為心上人被教廷當作異端處死而憂郁嘔血的癡情種。 宋卻心里嘆了口氣,和系統(tǒng)打個商量道: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先叫我萊茵吧。 系統(tǒng):請問宿主是什么毛病 宋卻道:有點強迫癥,想象一下,一個全是約翰瑪麗的世界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叫宋卻的我,讓我有點難受。 系統(tǒng):隨便你。 宋卻,或者說暫時成為萊茵的這位強迫癥,只在畫像前停駐了一會兒,希望畫師的畫技確實足夠高超,不然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模樣。 萊茵走到長桌前,布蘭丁斯城堡只有他一個主人,但用餐的桌子卻長的可怕。就像剛剛的浴室一樣,面前的桌子工藝也相當可圈可點,但和這些還算過得去的家具相比,桌上的食物就顯得太寒磣了點。 就這樣,普法爾茨他還是一位伯爵,也不知道底層的人民們過著怎樣的生活。雖然說因為干旱,領土上糧食欠收,再加上城堡里這些傭人的開支,普法爾茨算是典型的落魄貴族,但這食物的寒酸程度還是令萊茵大開眼界。 萊茵沒有多說什么,把食物生生咽下去之后,他來到了閱讀室。從仆人嘴里得知普法爾茨最常待的地方是閱讀室后,萊茵便打算來多找一些信息,不出所料,這里邊果然掩埋著很多他想知道的東西。 普法爾茨的父母死的都不怎么名譽,一個搞情婦,一個搞情夫,最后紛紛死在爭風吃醋里,也算是一時的笑談了。家族的家業(yè)便是那時候敗的,貴族的排場又不能輕易削減,他年紀輕輕,繼承家族和爵位,能支撐成現(xiàn)在這樣,已經不算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