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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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椰和寧太太把吳嶼送到機(jī)場,他開啟新工作的第一天晚上,就想寧椰想得睡不著覺。 他想到和寧椰的以后,曾經(jīng)他最向往的那個未來。 寧椰會一直是一個甜到他上頭的小傻瓜,認(rèn)真地做著超級多傻得不能再傻的事情,怕狗,怕貓,怕黑,怕鬼,做飯著火,掃地掛相,他一定會很嫌棄,一邊嫌棄一邊默默地給她收拾爛攤子。然后寧椰會由衷地夸他,說他怎么這么全能,什么都都可以做得這么好。然后他可以來個突然襲擊,在她吸著芒果奶蓋的時候親一下她的臉,在她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時候把她的腿拉過來搭在自己腿上,還會吐槽一下她小腿粗。 那樣的生活太美好了。 吳嶼想著想著,甜到笑出聲。 可是接下來的工作,就苦到他很多天就沒有覺可以睡,跟著一個挺有名氣的明星四處跑,當(dāng)伴舞,當(dāng)編舞,再加上其他的什么教學(xué)任務(wù),他整個人轉(zhuǎn)得像陀螺。 好不容易在一個舞臺間隙找到時間給寧椰打了個電話,他連盒飯都來不及去領(lǐng)。 “吳嶼!你最近累不累???艾希跟我說了你的工作,我聽著就覺得好累?!?/br> “還行。你呢?你最近工作很忙嗎?” “嗯,很忙。之前的那個項(xiàng)目,就是和串串店那個西裝男的項(xiàng)目,你不認(rèn)識,那個西裝男叫段昭,是我們的高中同學(xué),同班同學(xué)呢,可我真的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我在那個班,只有艾希一個好朋友,然后只認(rèn)識你,其他人,真的一個都不認(rèn)識!” 吳嶼被她逗笑:“你從高中起就臉盲,你自己不知道啊?” “哈哈哈,不過段昭真的人好好,跟他合作的那個項(xiàng)目,夠我炫耀好幾年的!”寧椰嘰嘰喳喳地跟他說著最近頌姐怎么怎么刁難她,說著艾希竟然還沒有跟司濤分手,說著寧太太從那以后都沒有逼她相親實(shí)在是太爽了。 “我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嗎?” “估計(jì)看不到,我的位置比較偏?!?/br> “你站哪兒都發(fā)光,我肯定能找著你。”寧椰自信。 臨掛電話的時候,寧椰還依依不舍,握著手機(jī)跟他撒嬌:“吳嶼,我想你了。” 吳嶼心里開心,這時寧椰看不到,他低頭笑得臉上都開了花。但嘴上就是不說。 “掛了啊?!?/br> 路過的同時看到他笑得那么開心,好奇道:“跟誰打電話呀?沒見你這么開心過。” “我老婆?!?/br> “哇,你都結(jié)婚了???” “昂~”吳嶼想到一開始對周總?cè)龅哪莻€謊,謊言里,他是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就和寧椰領(lǐng)證了。他說寧椰是他老婆?!斑@次回去,我們就去領(lǐng)證!” 這兩叁個月,吳嶼和寧椰沒有見面,但是就靠著微信,電話還有視頻,他倆卻覺得比天天見面還要開心。 本來約定好回來的日子是周末,吳嶼提前收工,迫不及待地改了簽,沒有告訴寧椰,準(zhǔn)備給她一個驚喜。 結(jié)果周五晚上吳嶼回來的時候,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寧太太應(yīng)該是回南城了,那寧椰這么晚了還沒有回來嗎? 吳嶼準(zhǔn)備打個電話過去,結(jié)果打開朋友圈一看,艾希發(fā)了個短視頻,里面有寧椰,有司濤,也有,欸?也有段昭。 段昭站在寧椰旁邊,兩個人都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鏡頭正中間的艾希和司濤。 司濤竟然向艾希求婚了。 寧椰哭得比艾希還慘,五官皺在一起。吳嶼又下意識地想說丑,然后笑著忍住。 吳嶼仔細(xì)看了看那個短視頻里的酒吧環(huán)境,心里一堵,原來是梁璐的酒吧。 寧椰她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梁璐酒吧樓上的某個包間里。 吳嶼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他現(xiàn)在要去找梁璐。 他是激動的,有種突然要擁抱新生活的興奮感。 梁璐在樓下的小包房等他。 吳嶼進(jìn)來的時候,梁璐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地會亮一下。 “璐姐?!眳菐Z進(jìn)來跟她打招呼,較往常則顯得扭捏。 “你來找我,是來算賬的吧?!?/br> “可以這么說?!?/br> “那算來聽聽?!?/br> 吳嶼沒有多說什么,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梁璐面前。 “謝謝璐姐這幾年的照顧。這是我該還的。” 梁璐掃了一眼銀行卡,還是把目光投向了他: “這里多少錢?” “五十萬?!?/br> 梁璐淡淡一抬眉:“沒了我,你也能賺五十萬,確實(shí),這個時候是該離開我自己去賺錢了。” “但你沒有欠我那么多。我當(dāng)初只用了二十萬就打發(fā)了那群人。” “但當(dāng)初的我是拿不出二十萬的。我算了利息,加一起,全部都還給璐姐?!?/br> 梁璐兩手一攤:“這是徹徹底底要跟我決裂的架勢?” “沒有。我只是不想虧欠別人。作為男人,我真的頹廢了太久了。但現(xiàn)在,我想有一個新的生活?!眳菐Z眼神溫柔了一下。 “你那小女朋友也在這兒。我挺好奇的,你為什么喜歡她?跟我說說吧,我真的太好奇了,你身邊是沒有其他女人的,為什么就這么非她不可?” “我當(dāng)初和她相遇的時候,也不會想到,我和她的走向會是戀人?!?/br> “可她真的是那種傻到讓我都會嫌棄的笨蛋。她是用盡全力地對我好。從小到大,沒人對我那么好過。她的家人,也對我好。明明是陌生人。就因?yàn)楫?dāng)初我見義勇為了那一次,我就值得那么多的回報(bào)嗎?我也不知道那到底科不科學(xué)?!?/br> “如果只是單向的,我大概也會很惶恐會躲開?!?/br> “但那種情感慢慢慢慢地在變化?!?/br> “我很在乎她。高一的時候,我去打籃球,問她去不去,她可是個大學(xué)霸,平時做題學(xué)習(xí),特別忙,可是她一定會去看我打籃球。她來的那一場,我心情都會變好。只是我從來不會對別人說?!?/br> “她特別傻,我有次就多吃了幾口芒果酸奶,她就以為我很喜歡那個。天天跑幾個街區(qū)去排隊(duì)給我買,我天天都嫌棄她做那么多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可她給我買的芒果酸奶,誰敢多吃一口,我都要跟他拼命?!?/br> “她說喜歡我的時候,我高興得要升天。但是想想我一片狼藉的生活,我又覺得我真的不配和她站在一起,我每拒絕她一次,就會給自己洗腦一遍,說什么,她和別人在一起一定比我幸福什么的。可是真的長大了,現(xiàn)在想到她要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瞬間涌上來的不開心不自在還是會讓我發(fā)怒煩躁。我是喜歡她的,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她,她就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高二,那些債主堵我那天,寧椰也在,我倆發(fā)了瘋地逃命,我那天是真的害怕。我太害怕我保護(hù)不了她了。也是從那天開始,我那么堅(jiān)決地告訴自己,一定有一天要離開她離開得越遠(yuǎn)越好,如果我給她帶去的只能是貧窮痛苦和屈辱,我寧愿我從來都沒有認(rèn)識過她。那天晚上我們在那個狗棚里躲著,我抱著她的時候,我確信,心里的聲音在說,我真的好愛她,如果我有未來,她一定是我未來計(jì)劃里最美好的一項(xiàng),可是我也痛苦,因?yàn)槲也荒芎退谝黄稹!?/br> “現(xiàn)在想到那晚,還要感謝璐姐,謝謝您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們。那晚要是有一個例外,有一個假設(shè),我都不會是現(xiàn)在的我?!眳菐Z雙手合十,對梁璐表達(dá)感謝。 梁璐苦澀一笑:“我還幫了我的情敵一次呢。真是復(fù)雜啊?!?/br> 吳嶼默然一笑。 “不過你的情敵也蠻多的?!绷鸿丛掍h一轉(zhuǎn)。 吳嶼愣了一下。 “剛剛在吧臺邊,你那小女朋友被別人撩了一下,這個帥哥。”梁璐拿著手機(jī)遞給吳嶼,吳嶼看到那上面一張偷拍的照片,那個坐在寧椰身邊的男人,就是段昭。 “那時候那個包間的主人還沒來。” 吳嶼想,那應(yīng)該是艾希吧。 “你女朋友跟那個男的坐一塊兒,點(diǎn)了杯酒,那個男人說他高中就開始暗戀她了,只是一直成績沒她好,會自卑,所以一直不敢跟她說話。后來高叁,好幾次她情緒不穩(wěn),考試失利,那男的就超過她了,沒想到要過去打招呼的時候,看到人女孩兒在哭。他又沒敢往前邁一步。直到后來高考,他考得比你女朋友還要好,卻也不知道你女朋友后來的發(fā)展。直到上次你們旅游,那個男人才跟你女朋友重新遇到。也算是緣分的小火苗呀?!?/br> 難怪那時候段昭老是看著寧椰呢。 吳嶼聽著心里不是滋味:“沒有吧。寧椰不會喜歡他的。” “但是人家兩個很配哦。你現(xiàn)在是還了我的債,后面還要跟她一起生活,還有更多雞毛蒜皮吧?!绷鸿磳?shí)話實(shí)說。 雖然聽起來不舒服,但是吳嶼知道這話是真話。 “我也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生活會是什么樣,但我只知道,當(dāng)下此刻,我真的真的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永遠(yuǎn)在一起?!?/br> 吳嶼還了梁璐的債,回來的時候一身輕松。 他沒上去打擾寧椰,因?yàn)樗嘈牛瑢幰貋砜吹剿?,一定會更加驚喜。除了段昭那個小插曲讓他有一點(diǎn)點(diǎn)小擔(dān)心小吃醋之外,沒有其他什么事情能掩蓋他此刻仿若新生的希望感。 他蹦著跳著上樓,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里面的每個節(jié)目都很可樂。 但是笑著笑著,他一個人突然笑不出來了。 都快十二點(diǎn)了,寧椰怎么還沒回來呢? 他不想保持驚喜了,要是寧椰今晚干脆就不回來,那他這驚喜也要黃了。 他給寧椰發(fā)微信,一句話兩句話,一連串反常于他以往的表情包,可是越發(fā)越煩躁,越得不到回復(fù)。 接下來是微信電話,聽著對面嘟嘟嘟嘟半天,屏幕上緩緩一行字:對方手機(jī)可能不在身邊。 微信電話不行,那就手機(jī)電話。 手機(jī)電話打了起碼有二十個,怎么還是不接呢? 第二十一個電話打出去,直接關(guān)機(jī)了。 吳嶼這下沒心思看電視了,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心里越想越煩。 艾希本來就不靠譜,不會是寧椰又想是和周總那次一樣,被人給欺負(fù)了吧。 不太會,段昭在她旁邊呢,看到那種,應(yīng)該不會坐視不理。 不對,那段昭自己就是個危險(xiǎn)品?。?/br> 吳嶼想來想去,撓頭發(fā)都快把自己頭皮撓破了,下一秒就想出門直接去梁璐酒吧找他們。 時間差不多是午夜十二點(diǎn)半,在吳嶼換了鞋就要出發(fā)的時候,寧椰回來了。 是段昭送她回來的,寧椰一如既往地禮貌周全,站在原地目送段昭把車開遠(yuǎn)。 她在樓下看到屋里的燈光了,驚喜著說不定吳嶼瞞著她提前回來啦!想著,她就喜上加喜,一溜跑回家,開了門進(jìn)屋,果然看到吳嶼坐在沙發(fā)上等她。 “吳嶼!你回來啦!” 寧椰絲毫沒察覺到吳嶼身上的低氣壓,興高采烈,驚喜不已地繼續(xù)輸出著快樂:“你不知道今天艾希和司濤多感人,我都沒想到他們倆能這么長久,原來求婚的場面這么感人啊,我多哭了,你看你看,我眼睛都腫了.....” 寧椰今晚穿著小黑裙子,可愛里帶著一點(diǎn)俏皮,和要了命的性感,吳嶼一想到她跟著段昭在一起直到這大半夜,他的火氣就直往腦門躥。 也許是他沒開燈,寧椰注意不到他臉上的不悅,毫無求生欲,還在跟他說她有多開心。 寧椰毫無心機(jī)地走過來,剛把包放下。 吳嶼就撲了過來,抓著她的后腦勺,一記深吻就封住了她嘰嘰喳喳的嘴。 那一瞬間,寧椰像是喝醉了一般,缺了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