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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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程然有些震驚地看他,懷疑自己被欺騙了,“這兒不是不能用靈力嗎?” 裴宜之神色淡定,蹲下身清洗木桶,道:“所以我用的是太陰之力?!?/br> 程然想了下,問:“……師兄,那是你附身的月華的力量?” 裴宜之神情一頓,轉(zhuǎn)頭看她,語調(diào)微揚:“附身?” 程然疑惑看他:“……不是嗎?” 昏暗的暮色里,裴宜之的神情看不分明,他看了她片刻,笑了一聲,溫和地道:“也差不多吧?!?/br> 程然聽了就有些吃驚,那月華看起來就是跟花瓣一樣的裝飾品,用處似乎還是挺大的。 她想了下,不禁期待地問道:“師兄,那我可以像你這樣附身月華嗎?” 裴宜之神情微妙地看了她片刻,打了一桶水后站起來,瞥她一眼,道:“你想得倒挺美。” 程然:“……” 這應(yīng)該就是不行的意思了。 那也就是說這月華就是個召喚器來著,她自己又不能用,只能用來召喚師兄了? 可師兄又不是什么貓貓狗狗,說召喚就召喚的? 師兄可沒那么聽話的。 * 有了水以后,打掃起來就方便多了,當(dāng)然,如果可以用法術(shù)來打掃的話會更輕松,但師兄顯然沒有用太陰之力來打掃屋子的意思。 程然也覺得太陰之力聽起來就很寶貴的東西,用來打掃衛(wèi)生也太浪費了,只好勤勤懇懇地跟著師兄一起將屋子給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屋子雖小,但師兄的要求特高,所以打掃起來也是個不小的工程了。 但程然還感覺挺新奇的,有了法術(shù)以后,這種親自動手收拾屋子的事情就沒有過了。 等完全打掃干凈以后,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荒漠里的夜晚氣溫也驟然降了下來,外頭還刮起了風(fēng)沙。 程然有些累了,坐在椅子里,還很想喝水,臉和衣裳都灰撲撲的。 裴宜之看不下去,打了一盆水進來,讓她洗一洗。 程然便俯身洗了洗手和臉,師兄遞給她一塊帕子擦掉水珠。 程然擦完以后,卻發(fā)現(xiàn)這塊帕子竟然沒有被水打濕,她詫異看向師兄,卻注意到師兄仍舊是衣冠楚楚纖塵不染的樣子,她不由納悶:“師兄,你的衣服怎么沒弄臟?” 裴宜之道:“這衣裳也是月華所化,不會沾染外物。” 也就是說……穿多久都不會臟的意思嘛? 程然眼睛都亮了,新奇地看了眼師兄質(zhì)料上乘的衣袍。 裴宜之卻似乎誤會了她的意思,道:“等出去以后,我可以幫你做一件?!?/br> 程然一聽就拒絕了,道:“師兄,我還有很多衣裙呢,不用穿這個的?!?/br> 她也不像師兄那樣對衣物也要求隨時保持纖塵不染的。 裴宜之也沒強求,將木盆里的水倒在了外面,看了看外頭的風(fēng)沙,道:“然然,夜里會有些冷,我去撿些柴火回來生火?!?/br> 程然“哦”了一聲,忙站起來:“師兄,我也去?!?/br> 裴宜之卻看她一眼,注意到她裙子上的灰塵,有些不忍直視地道:“你留下將裙子換了就行?!?/br> 程然只好目送他出門:“……那師兄你早點回來啊。” 裴宜之“嗯”了一聲,便帶上門出去了,只是走之前還將明月劍掛在了門口。 程然看了一眼門口的明月劍,猜測師兄的用意可能是……用來震懾妖獸的? * 還好她有將儲物袋隨身帶著的習(xí)慣,不然她還真沒衣裳可以換,那師兄和她同住一室還不得嫌棄死她? 程然可太了解師兄的脾性了,他絕對能做得出在木屋旁邊再建個屋子自己住的事情來。 她都不知道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養(yǎng)成師兄這樣眼光和要求都極高的別扭性子來。 程然從儲物袋里找出了一件衣裙來換上,這儲物袋里的東西大部分還是師尊給她準備的,她找衣裙的時候就注意到里頭竟然有很多零嘴和靈丹,就連蜜水都有。 看來住在這兒是不用擔(dān)心吃喝的問題了。 程然還從里頭找到了幾個枕頭和棉被,她覺得師尊可能是怕她會認床睡不著,所以將這些東西也一起裝了進來,這下倒是派上了用場。 程然之前在京城買的牡丹花也裝在里頭,她便將牡丹花擺在了梳妝臺的旁邊,順便用儲物袋里的東西簡單布置了一下木屋。 床也鋪上了被單和枕頭,屋子也已經(jīng)干干凈凈了,桌上還有花,木屋看起來總算溫馨了幾分,沒那么破敗難看了。 等師兄拎著一捆柴火回來時,程然就邀功似的問他:“怎么樣?好看嗎?” 裴宜之看了看木屋的陳設(shè),目光在牡丹花上頓了下,唇角微揚,道:“然然布置的自然是好看的?!?/br> 程然一聽就心情大好,幫著他將柴火在角落放下。 裴宜之隨即便在墻角做了一個簡易的火堆。 師尊給她準備的儲物袋里裝的東西五花八門,還有打火石來著,程然掏出來,遞給師兄。 裴宜之接過來,動作輕松地將火點燃了,火花照亮了他的臉,冰涼的屋子里也有了幾分熱度。 程然不免驚嘆:“師兄,你怎么還會生火的?” 裴宜之道:“去凡間辦事的時候有見過別人這么做?!?/br> 程然聽著就忍不住問:“那師兄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已經(jīng)好奇很久了。 裴宜之沉吟片刻,便道:“拯救天下蒼生的?!?/br> 程然:“……” 這回答也太官方了,修仙界的人都喜歡以拯救蒼生為己任,但……實際上還不是各有各的目的。 程然覺得師兄應(yīng)該是不愿意說,便也不好繼續(xù)追問了,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反正不管師兄是做什么的都是她的師兄,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 生好了火以后,程然便看見師兄還帶了幾根斷竹回來,他動作很快地將它編成了簡易的小竹凳,遞給了她。 程然看了看小竹凳,才將小竹凳放在火堆旁邊坐下,師兄就坐了木屋里僅剩的一把椅子。 火堆發(fā)出了燃燒時的嗶剝聲,桌子上還隔著一枚她從儲物袋里取出來的燈盞。 屋內(nèi)的光線便很明亮,只是也不刺眼。 這時,程然仿佛聽見外頭有什么聲音,她轉(zhuǎn)頭看裴宜之,低聲道:“師兄,你聽見了嗎?” 是妖獸的叫聲,而且很近,還不止一只。 裴宜之看了她一眼,緩聲道:“不必在意,它們不敢進來。” 程然詫異:“為什么?” 裴宜之將一根柴火利落地一分為二,加進了火堆里,勾了勾唇,平緩道:“或許是怕死吧?!?/br> 火光映在他微笑的唇角,莫名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些妖獸似乎也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威壓感,什么叫聲都沒了,荒漠里頓時安靜得只有風(fēng)沙的聲音。 程然:“……” 狠還是師兄狠,連面都不露就讓妖獸退避三尺了。 她不禁有些心潮澎湃,期待地問:“師兄,我什么時候能像你這樣厲害呢?” 如果不動用靈珠的力量,就靠她自己修煉的話,要修煉到師兄這樣的境界需要多久? 裴宜之看了她片刻,卻語氣溫柔道:“夜已經(jīng)深了,你還是去睡吧?!?/br> 程然:“……師兄,你是想說我不如去做夢嗎?” “怎么會?”裴宜之微微俯身看她,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fā),道,“然然天資卓絕,又這么勤奮,早晚都會超過師兄的,倒也不必心急,明白嗎?” 師兄的神色和語氣都是溫和而從容的,透著讓人有些無所適從的誠摯。 超過……師兄? 原來師兄對她的期望……這么高的嗎? 對上師兄溫柔含笑的眼眸,程然莫名有些臉紅了,又有些被表揚似的驕傲,忍不住辯解了句:“我也沒心急?!?/br> 裴宜之卻笑了笑,那笑容讓人心里莫名一跳,在他看過來時,她轉(zhuǎn)頭看向了火堆。 他看了她一眼,唇角有些笑意,像是哄小孩似的道:“那現(xiàn)在可以去睡了?” 程然“嗯”了一聲,正要起身的時候,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師兄,屋子里只有一張床啊?!?/br> 而且……這床也很簡陋普通,師兄以前連見都沒見過這種床吧? 裴宜之神色微頓,看向她,淡定道:“不是還有椅子嗎?” 程然驚了:“……師兄,你就睡椅子?” 裴宜之“嗯”了一聲,道:“我也不困?!?/br> 程然倒不覺得他是因為男女有別才不和她一起睡,在修仙界的修士大多都是不拘小格的,形勢所迫而睡一張床并不算什么的,更何況他們還是關(guān)系很親近的師兄妹。 師兄對她也不可能有別的心思。 所以,師兄這么說一定是因為……嫌棄那張床太簡陋? 想到師兄那挑剔的個性,程然便也不好勉強他,只道:“那……我先睡了?” 裴宜之點點頭,提醒道:“夜里冷,自己蓋好被子。” * 程然也是真累了,鋪好了的床又軟又香,她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睡之前還看見師兄坐在火堆邊的背影挺直俊秀。 她這一覺睡到半夜的時候才被風(fēng)雨聲給吵醒了。 她睜開眼,就借著燈盞的亮光看見師兄正端著一個木盆站在屋中央,她懵了懵,坐起來:“師兄?你在做什么?” 裴宜之的語氣難得有些無奈,他道:“屋頂漏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