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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撩遍全門派的小師妹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聽了這話,程然忍不住看向他,又看了看師尊,有幾分不可思議道:“師兄該不會覺得我在之后的比試里可以拿第一第二吧?”

    裴宜之的眼里有些笑意看向她,很輕描淡寫地道:“然然不是想成仙嗎?那接下來的比試自然是要拿第一的?!?/br>
    程然都被師兄這篤定的語氣給震驚了,成仙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嗎?

    別說她完全沒把握拿第一,就是她真拿了第一,天道如果沒有選中她的話,她也是不能成為仙人的。

    哪里有師兄說的這樣輕輕松松?

    裴宜之似乎明白她的想法,便極力安慰道:“只要你想,就沒什么做不到的?!?/br>
    這很可能是一碗毒雞湯。

    程然覺得師兄對她真是太有信心了,卻又覺得師兄不是這樣不切實際的人,他說的話、做的事情一向都很靠譜的。

    想著,她便忍不住問:“怎么做到?”

    裴宜之笑而不語,卻看向了師尊。

    鄔令儀便忽然道:“明日早些起來,我會教你仙術和劍術?!?/br>
    程然一怔:“……???”

    剩下的仙術和劍術兩門比試是重中之重,那些厲害的修仙者也大多都會參加這兩門比試。

    師尊這意思卻是要給她臨時補補課好讓她拿第一?

    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她現(xiàn)在修煉這么一兩天能比得上人家修煉幾百年的?

    程然懷疑地看向師尊:“師尊,你不是在說笑吧?”

    鄔令儀就用他那雙漆黑清冷的美眸盯著她,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他是認真的。

    程然就默然了,大佬的世界她不懂。

    她覺得他們很可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看仙門大會的比試的,自然也就覺得得第一很容易,但問題是……她不是令儀仙君,也不是修仙界第一人的師兄!

    她只是一個才剛剛修煉了七年的初級修仙者?。。?!

    不過,她也看得出師尊已經(jīng)定了主意,師尊一向是隨心所欲的,他定下的事情就不會輕易聽她的改掉。

    她又不可能跟他打一架讓他改主意,況且,靈修比試她也的確是比不過那些修煉成百上千年的前輩們,不去倒也沒什么。

    想著,她便乖巧道:“是,師尊,我知道了?!?/br>
    見她同意了,鄔令儀的目光便移開,隨即落在了棋盤上的零嘴上,頓了片刻,問她:“這些東西你吃嗎?”

    程然愣了下,看了一眼師尊面無表情盯著食物的樣子,便道:“這些本就是給師尊帶的?!?/br>
    聞言,裴宜之轉(zhuǎn)頭看她一眼,神色不定。

    鄔令儀抬眸看她,神色微動:“給我?guī)У???/br>
    盡管師尊還是面無表情的,但程然覺得他那眼神似乎有些光,她心情莫名微妙起來,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師尊竟會為了一些吃的而動容。

    師尊對食物到底是有著怎樣的感天動地情???

    她沉默片刻,笑道:“對,這些都是師尊的?!?/br>
    鄔令儀便滿意地點點頭,將東西全都抱了起來,看她的眼神都莫名溫和了些:“程兒,記得沐浴后再去睡?!?/br>
    程然:“……”

    師尊難道又聞出她身上染的妖氣了嗎?

    *

    看著師尊抱著一堆吃的離開后,程然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還坐在石凳上的師兄,卻發(fā)現(xiàn)師兄也正看著她,那專注的樣子就仿佛她臉上有什么東西似的。

    程然忍不住問:“師兄,有……什么問題嗎?”

    裴宜之唇角保持微笑:“然然,你出去玩兒都還記得給師尊帶吃的?”

    “……”程然看著他的笑容,這才想起來將師兄給冷落了,她清了清嗓子,道,“也不是特意帶的?!?/br>
    裴宜之語氣莫名很酸:“不是特意還帶這么多?”

    程然覺得她要是說孟觀言買了一堆吃的自己不吃卻全塞給她,倒顯得她和孟觀言有些什么似的,便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我也給師兄買了東西?!?/br>
    她想起來在鋪子里買的發(fā)簪,是一根白玉簪,這簪子樣式簡潔高雅,男女皆可,她便將它從袖中取了出來,遞給了裴宜之。

    裴宜之接過了簪子,看了片刻,神色微妙:“你確定……這是給我的?”

    程然一臉誠懇地道:“對,這樣高雅的簪子也就師兄配得上了,只是我現(xiàn)在錢不多,日后必定給師兄買更好的?!?/br>
    裴宜之看了她片刻,這才笑了,語氣有些難以捉摸地道:“你有這份心便夠了?!?/br>
    聽著這話,程然莫名覺得這話似乎有些別的意思,但沒等她琢磨清楚,便看見師兄站了起來,對她道:“你去房里取一套衣裙出來?!?/br>
    程然本以為師兄是要走了,聽見他的話,她就一怔,詫異地問:“師兄,你要衣裙做什么?”

    裴宜之看她一眼,氣笑了:“我能要它做什么?”他瞥了一眼她身上穿著的衣裙,嫌棄道,“你聞不到你身上亂七八糟的妖氣嗎?快點,我?guī)闳靥独锵匆幌??!?/br>
    程然:“……”

    師兄的鼻子也挺靈啊。

    *

    裴宜之不提還好,他一提,程然就想起來自己在蛇窟里待過好一會兒,那些未成人形的小蛇妖氣濃重,她自己也能聞著衣裳上沾染的妖氣了,如果不洗一洗的話,她怕自己會做噩夢。

    她便忙回屋里找了衣裙出來,跟著師兄一起走了。

    裴宜之將她帶到了蓬萊的山林間的一處溫熱潭水旁邊,四周花草繁茂,流水從山石間傾泄而下,如花朵一般散開,看起來有幾分風景如畫的感覺。

    山間的月光灑在石潭邊,四周靜寂得只能聽見風聲。

    裴宜之道:“你在此處洗吧,我去外頭等你?!?/br>
    程然看著石潭旁邊繁茂濃郁的花草,心里就莫名有一種會竄出小蛇來的感覺。

    這山間又靜寂無人,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看見師兄要走,程然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裴宜之看了一眼她拽住他衣袖的手指,水蔥似的柔嫩潔白,他抬眸看她,見她神色有些緊張,眼眸微動,便問:“怎么了?”

    程然的目光從旁邊的草叢里掠過,望著他,道:“師兄……要不你就在這兒吧?”

    靜默了片刻,裴宜之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他聲音微啞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程然卻沒聽出什么異樣,她的關注點全在四周的草叢里了,聽見他的問話,頓了片刻,才道:“師兄,我一個人在這兒……有些害怕?!?/br>
    聞言,裴宜之便看了她一會兒,他也能聞到她身上很濃郁龐雜的蛇妖氣息,在外面的時候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她對他卻一字未提。

    裴宜之沉默了會兒,便溫和地笑了,摸了摸她的頭,道:“我不走,你去洗吧。”

    聽見他的話,程然便放心了,隨即便看見裴宜之在石潭邊布下了一道屏風,而他還在屏風后變出了一張椅子和桌子,桌上有茶,還有一本書。

    師兄還真是……在這荒山野外的都能如此悠然閑適、氣派十足。

    他在屏風后的椅子里坐下,先喝了一口茶,隨即拿起了書,見她還看著他,便輕描淡寫地道:“你再磨蹭,我就將你扔這兒了?!?/br>
    程然便繞過了屏風,走到了石潭邊,將衣帶解開了,將衣裙一件件地褪下,踏入了溫熱舒適的潭水之中。

    師兄雖然就在屏風外頭,但她也沒覺得有任何不自在的,因為她覺得師兄和她就跟親兄妹是差不多的,這樣的情況師兄也不會有任何雜念,她自己也不會,彼此都心平氣和,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曖昧可言。

    程然在泡在潭水里以后,便感覺到了潭水里所蘊含的靈力,將人的疲乏勞累一掃而空。

    她忍不住問:“師兄,這兒的潭水怎么靈力這樣充足?”

    ……

    屏風后頭,裴宜之面前的書卻還連一頁都沒翻開過,聽見她的聲音和水花濺落的聲音,他靜默了片刻,深吸口氣,道:“此處的潭水是由天族的銀河之水引下來的,自然靈力充裕?!?/br>
    程然“哦”了一聲,又道:“師兄怎么什么都知道?”

    片刻后,程然便聽見屏風后傳來師兄淡淡的聲音:“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這樣……?

    程然想起師兄方才似乎是在看書,覺得自己可能打擾他了,便不再開口了。

    她也沒讓師兄等太久,很快就洗好了,便上了岸,一邊將衣裙穿上,一邊道:“師兄,我洗完了。”

    但師兄卻沒有回答,她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系好了衣帶以后,便走到了屏風后頭,卻看見他就坐在椅子里,手里握著一卷書,頭微微低著,垂下的黑發(fā)擋住了他的臉。

    “師兄?”

    裴宜之顯然并沒睡著,更像是在走神,聽見她的聲音,他才轉(zhuǎn)頭看向她,目光便微微一頓。

    程然摸了摸自己濕潤的長發(fā),以為師兄是在看這個,便用術法將頭發(fā)烘干了,隨即道:“師兄,我頭發(fā)太長了,這兒也沒鏡子,你能幫我束一下發(fā)嗎?”

    裴宜之看著眼前披散著長發(fā)的少女,她的臉頰微微透出粉潤的顏色,雙眸明亮清澈,衣帶寬松地系著,有一種體不勝衣的纖弱窈窕姿態(tài),散發(fā)著無聲無息的勾人況味。

    他抬起手,緩緩地拂過了她垂在肩上的長發(fā),聞到了少女身上自然又清新的香味,他的眼眸微動,頓了片刻,收回了手,道:“不必束發(fā)了,這樣就挺好的?!?/br>
    隨即,他的目光一頓,落在了她晶瑩似雪的雙足上,他的呼吸微微一頓,聲音微低道:“怎么不穿鞋?”

    程然這才記起來鞋子還沒穿,她正要回岸邊去穿鞋時,師兄卻將她拉到了椅子上坐下,道:“小心踩到石子傷了腳?!?/br>
    他去岸邊將她的鞋子取了過來,隨即在她面前蹲下了,握住了她的腳。

    程然下意識地要收回腳:“師兄,我自己穿就……”

    他道:“別動。”

    程然便不動了,因為師兄對她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很關心照顧,她一時也沒覺得他幫她穿鞋有什么異樣,只覺得他是習慣了照顧她,見她忘了穿鞋便順手替她穿了。

    裴宜之替她穿上了鞋子以后,便站起來,道:“走吧?!?/br>
    程然也站了起來,看著師兄將屏風桌椅等等收回去,忍不住道:“師兄,以后你不用這樣照顧我,不然我會被你慣壞的。”

    聞言,裴宜之看了她一眼,笑了,忽然問:“你覺得自己被我慣壞了嗎?”

    程然一時語噎:“……”

    這倒沒有。

    師兄雖然會照顧她,但也并非是毫無原則和底線地縱容她,甚至有時候還很嚴厲,像這樣替她穿鞋的事情似乎在她長大以后……就沒做過了。

    那師兄方才為什么……忽然又替她穿鞋了呢?

    裴宜之仿佛明白她的不解,看著她,道:“你若覺得我這樣寵著你不好,那……”他看了她一眼,補充道,“你倒也可以脫了再自己穿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