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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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句比夸她十句都要讓人飄飄然啊,她心里十分受用,甚至有些忍不住得寸進尺地湊近他,眼神期待,道:“比如呢?” 裴宜之看著她湊過來的臉,少女的眼眸像是月光一般明亮美麗,她仰頭望著他,脖頸白皙,唇色紅潤,眼神里的期待壓都壓不住。 少女這樣期待的神情讓他心底微動,手指輕輕拂過了她鬢邊的頭發(fā),微微低下了頭,目光微深,仿佛一低頭就可以親上她似的,兩人的距離以一種悄無聲息不易察覺的方式緩緩拉近。 程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什么危險,還一心等著他的答案。 就在這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她便看見師兄的神情一頓,隨即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了幾分微妙,隨即他站直了身,伸出了一根手指將她的臉推遠。 “湊這么近做什么?” 程然:“……???” 方才也沒見你覺得近?。?/br> 裴宜之仿佛讀懂了她的內(nèi)心,看向她,語重心長地道:“小姑娘要懂得矜持,不要這樣眼巴巴地求夸,不然是要被……” 他的話頓了下。 見他不說了,程然便下意識地問:“被什么?” 這時,蓬萊的幾位弟子卻已經(jīng)走近了,看見他們,便同裴宜之問了好,裴宜之也朝他們點點頭。 等他們過去以后,裴宜之見她還望著他,不由好笑,唇角便揚了起來,眼里也有笑意,道:“還要問我?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程然看著他唇角的笑恍然:“……” 被……嘲笑嗎? 雖然師兄說得也沒錯,這樣子非要別人夸她也的確容易讓人笑話,但……還是有些生氣。 她主動求師兄夸她師兄都不肯,師兄卻還主動夸了羅宛兒。 他好偏心! 第39章 第二天就是關(guān)于仙書的比試了。 雖然程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不太可能在這次仙門大會上就成為預(yù)選仙人, 甚至能不能進入前一百名都不一定,但她還是想要試一試,努力一下萬一就成功了呢? 昨天的煉丹考試她不就已經(jīng)得了第二嗎? 況且她在小次山修煉的時候, 師尊很少教她什么, 反而是她自己翻看仙書獨自領(lǐng)悟的時候更多。 所以她對于仙書上的知識也很熟悉,雖然不如程正師兄那么博學(xué)多識, 但她記憶力也挺好, 也能將基礎(chǔ)的仙書背下來個大概了。 這一輪考試還是只有師兄和程正師兄沒有參加。 要想成為被天道認(rèn)可的仙人,并不一定要五個派系全都達到第一的水平,在某一個領(lǐng)域達到出類拔萃的地步也是有可能被天道選中的。 當(dāng)然,被天道選中成為預(yù)選仙人以后, 就算通過了天劫,也只是擁有了仙人的身份,要想得到好的職位還是要靠天帝來任命的。 所以, 成為仙人之路真的是艱辛又漫長,堅持到最后的都是贏家。 不過她并沒打算在天族做事,只是想恢復(fù)靈珠的力量,這樣便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到她了。 哪怕是天帝本人如果想要讓她重新成為沒有靈識的靈珠, 那她也大可以直接干翻了天帝自己上位。 程然下午沒出去, 就看了一下午的仙書, 其他人也大多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為明天的比試做準(zhǔn)備。 大部分人甚至連蓬萊準(zhǔn)備的精致晚飯都不要了, 為了節(jié)省時間就選擇吃一顆靈丹來解決問題。 所以,蓬萊島的人便沒有再送晚飯了, 想吃的人可以自己去廚房那邊取。 傍晚的時候, 程然便出門去拿晚飯了,她和師兄都不吃,但師尊卻不可能選擇不吃的。 并且, 師尊在食物方面特別精細也特別會享受,還列了一份長長的菜單給她,他所要的食物都是普通的凡間食物,不需要經(jīng)過任何靈力的特殊處理,做起來也就特別容易。 * 程然給了廚房做飯菜的弟子一顆上品丹藥作為酬謝,但蓬萊的弟子堅持沒要,仿佛為令儀仙君做一頓飯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似的,他只要求一件事——令儀仙君以后的每頓飯菜都交給他來做。 蓬萊弟子在廚房的活兒也是輪流安排的,他堅持要攬活兒來做,程然也只好答應(yīng)他。 看得出,他是令儀仙君的鐵粉了,很可能蓬萊還有很多如他這樣崇敬令儀仙君的弟子,提到令儀仙君的時候,他眼睛里幾乎都有光溢出來。 程然是體會不來他的心情了,畢竟她看師尊都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他的身份地位容顏等等在她眼里都引不起什么特別的感受了。 飯菜做出來還需要一點兒時間,程然便先出去外頭轉(zhuǎn)了轉(zhuǎn)。 * 蓬萊的景致幾乎沒一處是不好看的,就連廚房都建在一片竹林環(huán)繞、依山傍水的地方。 她順著竹林里的一條小路轉(zhuǎn)了出去,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上羿派弟子居住的地方,宮門口還臨時掛著上羿派的木牌標(biāo)識。 不過,此時宮殿里頭很安靜,沒什么人在這幾座宮殿里,因為上羿派的弟子管教很嚴(yán)格,每天傍晚的時候都要集中起來修煉,他們選定的地點就是晚夕林那邊的梨花林里。 程然正打算轉(zhuǎn)身回廚房的時候,卻忽然看見路的另一頭走來一個人,當(dāng)看清那人是誰的時候,她也不知為何下意識地就躲進了竹林旁邊的假山后面。 方才借著宮殿前的明黃色宮燈,她看得很清楚,往這邊走過來的人是程正師兄,他眼角那顆很有辨識度的美人痣很好認(rèn)。 等他走進了空無一人的上羿派弟子居住的宮殿里,她才從假山里走了出來。 程師兄來這兒做什么? 他不可能不知道上羿派此刻沒人在的,那么他就是故意趁著沒人的時候來的? 想起他上次去師尊房里偷東西的事情,她心里就有了些猜測。 她盯著宮門口的眼神便有些微妙起來,程正師兄看著明明就是很陽光溫暖正直的人,怎么卻愛做些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也和他的外表太違和了。 * 程然想起他是妖族臥底的身份,就忍不住跟了上去,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想要找什么東西。 或許,還能從其中找出妖帝上次抓她的真正原因。 程然吃了一顆能完全隱匿氣息的丹藥才跟過去,否則憑借她自己的修為是不可能不被程正察覺的。 走進宮殿里以后,程然就看見程正一點兒猶豫也沒有就推開了正殿右側(cè)的一間屋子進去了。 顯然,他很清楚那是誰的屋子。 程然用了一個術(shù)法眨眼間就從院子移到了那間屋子的窗戶底下。 她透過虛掩的窗戶看見程正在屋子里翻找什么東西,他動作也很小心,動過什么以后又會原樣放回去,顯然很是熟練的樣子。 她不由好奇,他到底是想要找什么? 她看了會兒屋里的擺設(shè),當(dāng)看見床頭掛著的那一條青色發(fā)帶的時候,就明白過來這是上羿派的陸驚鴻的屋子。 上羿派里她也就看見陸驚鴻是用青帶束發(fā)的,他似乎挺窮的,也沒有什么玉簪金冠之類的東西。 像她師兄就是發(fā)型不常變,但那些小配飾卻經(jīng)常在改變,還沒用舊就不會再用了的。 就她所知道的信息來看,陸驚鴻的父親是個不知名的仙人,母親已經(jīng)死了,他就住在上羿派里,不是什么有錢有背景的人,平日里的裝扮也很清寒素樸。 程正師兄居然還來他屋里找東西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就在她暗暗觀察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了院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顯然很快,她要躲出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屋子里的程正顯然也聽見了動靜,他猛地推開窗戶,似乎打算像往常一樣跳窗就跑。 但他一打開窗戶就同窗戶底下的程然打了個照面,他就愣了下。 聽著馬上就要踏進宮門的腳步聲,程然可不想和程正一起被當(dāng)作賊給抓了,但她還來不及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被程正給拉住了胳膊帶進了屋子里,窗戶也隨之關(guān)上。 程正對于這種主人家忽然回來的突發(fā)狀況顯然應(yīng)對有素,半點兒也不慌亂,在屋子里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找準(zhǔn)了墻角一個看起來廢棄不用的柜子,就飛一般拉著她躲了進去,同時還不忘用法術(shù)將柜子的鎖重新上了回去。 這樣別人從外面看的時候就不會看出柜子有什么異樣了。 做完這一切以后,程正才稍稍松了口氣,轉(zhuǎn)頭一看,就對上了少女一言難盡的眼神。 程正也沒想到竟然會又被她給撞見了,也覺得有些顏面無存,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低聲道:“你別叫,我不是來偷東西的?!?/br> 想也知道陸驚鴻如果真有靈珠也不會就這么放在屋子里的,他只是想來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線索而已,想要弄清楚陸驚鴻修為飛漲的原因而已。 經(jīng)過他方才的一番調(diào)查,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猜測。 他在陸驚鴻的床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煉制丹藥的方子,但一時還想不起來那方子是干什么用的。 程然卻不太信他的話,畢竟他之前還從師尊那兒順了個骨頭走,她也是第二天問師尊有沒有丟什么東西時才得知的。 但就在她想要開口的時候,門外卻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門被推開了,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顯然,陸驚鴻已經(jīng)回來了。 程正做事很小心,陸驚鴻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她透過柜門的縫隙看見了陸驚鴻將佩劍放在了桌上。 他應(yīng)該是剛修煉完回來,模樣還有幾分疲態(tài)。 接著,她就看見他開始解開腰帶脫下外衣了,她正要移開目光的時候,眼睛卻被一只手給捂住了,耳邊還傳來了很低很低的笑聲,熱氣灑在她脖頸邊,酥酥麻麻的。 程然摸了摸脖子,將他的手推開,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她又不是故意看人脫衣服的,有什么好笑的! 程正的目光卻反而落在外頭不動了,仿佛看見了什么奇異的畫面似的。 程然覺得總不至于他看一個男人換衣服會看得呆成這樣,便又轉(zhuǎn)回臉,看向了外面。 陸驚鴻只是脫了一件外衣而已,里頭還穿著深衣下裳的,他正盤膝坐在床上,似乎是打算修煉靈力的。 看起來似乎沒什么異常的,但這樣尋常的畫面也不可能讓程正露出驚異的神色吧。 程然便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目光從陸驚鴻的身上往他周圍的被子、枕頭、瓶子上移動,隨即,目光一頓,落在他身側(cè)的瓶子上。 對了,先前那床上沒有瓶子的,顯然是陸驚鴻方才拿來的,程正很可能知道那是什么,并且看見陸驚鴻吃了里面的東西才這樣驚異吧。 就在她這么想著的時候,忽然就聽見了隱忍的痛苦聲音從外頭傳來。 她抬眸看過去,就看見陸驚鴻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臉色也白得如紙,額前的頭發(fā)都被汗水打濕了,他的呼吸也微微劇烈起來。 就像是……他身體里正在經(jīng)歷什么拉扯般的痛苦而強自隱忍著。 她不明白他方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就痛苦成這樣,但顯然和他吃的東西有關(guān)。 她轉(zhuǎn)頭看向程正,感覺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忽然,她聽見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看過去時才發(fā)現(xiàn)是陸驚鴻身體里無法控制的靈力外溢出來,將桌子上的茶盅茶杯都紛紛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