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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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殿內(nèi)安靜下來以后,姑射派的長老便用術(shù)法將丹爐炸開后的殘局給收拾了,地面重新恢復(fù)了一塵不染。 程然轉(zhuǎn)頭看著孟觀言,見他沒事便打算先出去了。 就在這時,她卻看見孟觀言將丹爐給打開了,他的眼睛里有些光亮,似乎有幾分欣喜的樣子,他將丹藥取出來,小心翼翼放進(jìn)了木盒里。 程然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見他已經(jīng)煉好了丹藥,便忍不住低聲問:“孟師兄,你煉的丹藥怎么這樣香?” 話音落下,她便被一只手給掩住了口鼻,孟觀言轉(zhuǎn)頭看著她,道:“這是魂夢香?!?/br> 她便恍然了,魂夢香也是丹藥里面很頂級的丹藥了,可以喚醒人內(nèi)心深處的記憶,也可以讓人夢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對于那些遺忘了記憶或者想要重溫往事舊夢的人比較有用。 中了魂夢香以后,夢中的往事會讓你感覺像是真的回到了過去一般。 程然只聞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便感覺到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心里不免有些敬服,孟觀言煉出的丹藥果然是非同一般的。 她同孟觀言一起將丹藥交給了長老,便出了殿外,外頭的空氣清新多了,她的腦子便也清醒多了。 他們煉丹花費(fèi)的時間少,因此很早便出來了。 程然便想問孟觀言要去哪兒,她送他過去免得他走丟了,但她剛頓住腳步,便感覺肩膀落下一道沉沉的重量。 是孟觀言也停了下來,還俯身將頭靠在了她的肩上,他很高,這樣子的姿態(tài)就像是將她圈在了懷里似的,無端顯出幾分曖昧的況味。 程然正要伸手推開他,卻忽然聽見了肩上的人聲音很是困倦沙啞地道:“別動,讓我睡會兒。” 他的聲音很疲憊,就好像累極了似的,沒有半點(diǎn)兒別的意思,就好像將她當(dāng)成了木樁子似的。 程然就遲疑了下,問:“孟師兄?你昨晚沒睡嗎?” 過了片刻,孟觀言的聲音才響起來:“嗯,一夜沒睡?!?/br> 聽了他的回答,程然想起來他方才那專注煉丹的樣子,便以為他是真的累極了,正想提議送他回去歇會兒,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枕著她的肩膀睡著了。 她側(cè)頭時,可以看見他的睫毛,濃密狹長,鼻梁高挺,冷白的膚色,看起來精致又好看,這有幾分乖巧熟睡的姿態(tài)讓人都不忍心將他推開。 不過……他這樣站著就能睡著的本事到底怎么練出來的? 程然站著沒動,想到他說自己一夜沒睡很可能一晚都在為煉丹做準(zhǔn)備,便覺得他應(yīng)該是累極了才會站著都能睡著吧? 她便打算等他休息一小會兒再叫醒他。 就在這時,她卻忽然聽見了穆則寧有幾分遲疑、驚訝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小師妹?你們這是做什么?” 見到穆則寧走了過來,程然下意識地道:“小聲點(diǎn)兒,孟師兄睡著了?!?/br> 穆則寧的表情就有些怪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靠在她肩上的孟觀言一眼,有幾分匪夷可思地道:“他為何要這樣睡?” 程然便解釋道:“孟師兄一夜沒睡,又耗費(fèi)了那么多心神煉丹,他累啊。” 穆則寧的表情就更怪異了,仿佛聽到什么天方夜譚似的,看了一眼孟觀言的背影,道:“他一夜沒睡?”他冷冷一笑,“他睡得比誰都早起得比誰都晚,若非長老親自去叫他,他這會兒都還在床上躺著呢!” 程然默了默,和穆則寧對視了片刻,總算醒悟過來她這是被孟觀言給忽悠了? 她那么信任他,他竟然眼睛都不眨就說瞎話? 她忍無可忍地一把將睡得香呼呼的孟觀言給推開了。 孟觀言被她推開后還仿佛如夢初醒,眨了眨眼睛,神色還帶了幾分茫然。 穆則寧冷笑:“孟師兄,你騙小師妹說你一夜沒睡?”他冷冷地看著他,“你還真是無恥至極!” 聞言,孟觀言怔了片刻,看了看他,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有些生氣的小師妹,沉默片刻,一臉認(rèn)真地幽幽解釋道:“師弟在誣陷我?!?/br> 程然:“……我長了一張好騙的臉嗎?” 他是怎么做到用這樣茫然無辜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地忽悠人的? 這些師兄里難道就只有穆廷師兄是個真傻白甜了嗎? 第37章 煉丹比試的結(jié)果是在當(dāng)天下午出來的。 長老們將各個宗門的弟子都召集到了正殿里, 當(dāng)眾公布結(jié)果。 師兄和程正師兄因?yàn)闆]參加這次比試,兩人便也沒有過來聽結(jié)果。 結(jié)果是由蓬萊掌門親自公布的,他就坐在主位上, 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的是前十名煉制的丹藥。 蓬萊掌門是天族沒有掛職的散仙, 他修成仙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很老的年紀(jì)了,所以現(xiàn)在保持的模樣也是老人的形態(tài), 胡須雪白, 面容慈祥,看著就是很和善的仙人。 他只會公布前十名的名次,至于其他弟子的成績會由各自的掌門回去以后通知他們。 雖然蓬萊掌門的面容很和善,語氣也很溫和, 但當(dāng)他每念出一個名字的時候,底下的弟子們安靜望著他的樣子卻仿佛他要說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樣。 在掌門公布前三名之前,程然聽見了兩個空桑派的名字, 其中穆廷是第九名,穆則寧是第六名,就沒有別的空桑派弟子了。 但也只有空桑派目前是在前十名就占了兩個名次的,甚至還沒公布的第一名應(yīng)該也是空桑派的孟觀言的。 其他門派的弟子不免投來了幾分羨慕嫉妒的目光。 羅宛兒的臉色卻并不好, 她們姑射派到目前為止竟然一個前十的也沒有, 她不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空桑派的程然, 以為她也同自己一樣沒什么名次, 這讓她的心里好受不少。 在蓬萊掌門念出前三名的時候,羅宛兒不禁屏住了呼吸, 暗暗祈禱著大師姐一定要進(jìn)前三。 不然她們姑射派一個前十的都沒有, 那得多丟人呢,她并不想被程然看笑話,更不想被穆則寧給看笑話。 她去找過穆則寧卻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他就那么輕視她? 她便想做點(diǎn)兒什么吸引他的注意。 但令她失望的是第三名竟然是上羿派的陸驚鴻,聽見了上羿派那邊傳來的一陣sao動,她不禁朝他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生平最討厭的門派就是上羿派了。 不就得了個第三有什么好得意的? 沈瓊玉見到旁邊小師妹的表情,有些無奈,不禁拉了下她的袖子讓她安分些。 羅宛兒卻順勢抱住了她的胳膊,注意她有些緊張的神色,親昵地笑道:“大師姐別擔(dān)心,第二名定然會是你的?!?/br> 沈瓊玉卻只是一笑,對此并不抱什么希望,她擅長的是劍術(shù)和仙術(shù),丹藥一向是不怎么上心的。 但就在羅宛兒話音落下的時候,蓬萊掌門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聽到他念出的那個名字時,羅宛兒的表情就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蓬萊掌門,仿佛眼珠都要被她給瞪出來了。 第二名竟然是程然? 那個只修煉了七年的小姑娘?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別說她大師姐了,就是她自己也不會比不過程然的! 她很確定程然煉制的就是很平常的靈元丹而已,這種丹藥很簡單,煉得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得第二吧? 想到蓬萊掌門和程然的師尊、師兄關(guān)系都那么好的樣子,她不禁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憤慨地道:“她不可能是第二名!這個名次一定搞錯了!” 她的話打斷了蓬萊掌門剛要念出的第一名名字,眾人也被她的話給驚到了,不是驚訝名次有問題,而是驚訝這個姑射派的女弟子竟然敢質(zhì)疑比試的結(jié)果。 這些排名并不是由蓬萊掌門一人所決定的,而是各個門派的長老一起商議研討出來的,絕對的公平公正。 千百年來從沒有人敢質(zhì)疑過結(jié)果,畢竟質(zhì)疑蓬萊掌門就跟質(zhì)疑了所有長老包括她們姑射派的長老一樣。 程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得第二,她覺得自己煉制的丹藥很平常,但既然長老們選擇了她作為第二名,那就不可能是搞錯了,總會有她還沒想到的理由。 她自己都想私底下問一問,因此也能明白羅宛兒質(zhì)疑的心情,但她竟然蠢到就這樣當(dāng)眾吼了出來,這下她得罪的人可不是一個,而是一群,而她又代表的是整個姑射派,別人對于姑射派的觀感也可想而知。 饒是蓬萊掌門脾氣好,聽了這話,臉色也微微繃了起來。 姑射派掌門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冷聲喝道道:“還不住嘴!” 羅宛兒被吼得怔了一下,她還從沒見過母親用這樣的表情和語氣和她說話,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面子吼她,她的眼睛立刻就紅了,又委屈又恐慌,卻完全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 沈瓊玉將她扯了回來,握住了她不知還是氣憤還是害怕而微微發(fā)抖的手,想讓她鎮(zhèn)定下來不要鬧出什么亂子。 “對不起,不必理會她的話?!惫蒙渑蓭е敢獾哪抗猸h(huán)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蓬萊掌門身上,道,“小女都是我嬌慣壞了才這樣信口胡說,掌門不要放在心上,還請繼續(xù)吧。” 蓬萊掌門看了一眼面上還有不忿之色的羅宛兒,接著面上就有了些客氣的笑意,道:“沒關(guān)系,這位小道友有疑問就敢提出來也是很勇敢的?!?/br> 聽了這話,羅宛兒就愣了下,隨即面上有了幾分得意之色,看了臉色難看的母親一眼,仿佛在說連掌門都覺得我沒錯。 但接下來掌門的話卻又讓她的神情僵住了。 “但提出疑問是可以的,毫無證據(jù)就篤定地下了結(jié)論就未免過分了。”就算說著責(zé)備的話,掌門的神情看起來還是溫和而慈祥的,他道,“大家也都很好奇為何第二名是令儀仙君的小徒弟,是不是?”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也的確是有些疑惑,他們在座的修煉時間哪個不比令儀仙君的小徒弟長,為何她小小年紀(jì)就能得了第二? 難道她就跟孟觀言一樣天賦異稟么? 自然,他們雖然疑惑,也只是心存好奇,而不是懷疑結(jié)果出了錯。 其實(shí)就連程然本人也很好奇,她就站在師尊的身后望著蓬萊掌門。 旁邊是術(shù)樓長老和他的弟子們,段歌就站在她的旁邊,神色卻半點(diǎn)兒好奇也沒有,還對她笑了下,那雙桃花眼里的笑意瀲滟而多情,就仿佛他滿心相信她本還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績似的。 蓬萊掌門將程然煉制的丹藥從木盒里取了出來,傳給了前排的一些弟子查看,一面道:“程小道友的運(yùn)氣說好也不好,說差也不差,她煉制的是最容易煉制卻也最不容易出彩的靈元丹,這種丹藥哪怕煉到上品也是進(jìn)不了前十的?!?/br> 前排的弟子也看得出這枚丹藥算得上上品,聽了掌門的話,便忍不住疑惑地問:“那這枚靈元丹為何能排到第二?” 程然也看向蓬萊掌門,她這個煉制的人也不明白,她還當(dāng)自己只是來湊個數(shù)的,壓根兒沒想過能拿到第二的名次。 蓬萊掌門笑而不語,看了一眼姑射派丹藥門的佩月長老,由羅宛兒提出的質(zhì)疑自然也是由姑射派自己的人來釋疑比較好。 佩月長老會意,微微朝眾人頷了一頷首,便站了起來,將那枚靈元丹捏在了食指與拇指之間,舉高了給眾人看清楚,道:“如今修仙界里最上品的靈元丹能在一個時辰內(nèi)恢復(fù)多少靈力,大家知道吧?” 有人便道:“大概是十分之五?!?/br> 眾人聽著這一問一答,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些猜測,應(yīng)該是這枚靈元丹能恢復(fù)比十分之五更高的靈力。 大家平靜的表情便有了些變化,如果這是真的,那么在靈力損耗以后便能有更加迅速恢復(fù)靈力的丹藥了。 但佩月長老說出的結(jié)果卻令他們?nèi)颊鸷沉?,她以平靜的語氣道:“服用這枚丹藥后在一個時辰內(nèi)就能恢復(fù)所有的靈力?!彼h(huán)視了一圈啞口無言的眾人,最后落在了羅宛兒身上,“現(xiàn)在,沒有人質(zhì)疑令儀仙君徒弟的名次了吧?” 眾人鴉雀無聲,意外的同時卻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覺。 畢竟令儀仙君已經(jīng)有了一個驚才絕艷的修仙界第一人的大徒弟,那么再加上一個煉制出極品靈元丹的小徒弟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他們連一絲嫉恨的情緒都生不出來,畢竟如果她與他們差了一大截也還可以努力趕上,但現(xiàn)在卻像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那就只有仰望的份兒了。 他們只暗恨自己沒那機(jī)緣能成為令儀仙君的徒弟。 羅宛兒的臉色難看極了,就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感覺眾人落在她身上那種說不清不道不明的奚落嘲諷眼神,要不是沈瓊玉還拉著她,她都已經(jīng)要奪門而出了。 程然卻并沒多少欣喜之色,因?yàn)樗啦皇撬裏挼さ募记珊头椒ǜ叱?,她想起來了不小心滴落的那一滴淚水,就明白了靈元丹能迅速恢復(fù)人體內(nèi)靈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