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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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他便拍了下弟弟的腦袋,一本正經(jīng)訓斥道:“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歡小師妹?” 穆廷看了他半晌,仿佛要看穿他的內(nèi)心似的。 穆則寧就任由他看著,有些無奈,覺得弟弟真是草木皆兵,小師妹是很漂亮,但也還只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而已,比起狐族那些成熟嫵媚的美人來說,還是太青澀了。 他連那些美人都沒感覺,怎么可能看上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誰知,穆廷卻又忽然道:“那……哥哥以后……不必幫我了?!?/br> 穆則寧的神情一頓,看向他,看著弟弟秀逸好看的臉,感覺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穆廷又接著一字字地緩緩道:“我、我想自己試試讓小師妹……喜歡我?!彼恼Z氣微頓,“哥哥……也很忙,不能總為我cao心的?!?/br> 穆則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牽起了唇角,笑道:“那很好?!?/br> 弟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靠自己做一件事,能獨立當然是件好事。 但……他好像并不是那么開心。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難道是因為……習慣了弟弟的依賴,當他想要獨立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不被自己需要了而感到空虛嗎? 穆則寧有些想不通,便索性不再想了,對弟弟道:“走吧,回去換件衣服?!?/br> 穆廷看了一眼自己已經(jīng)濕透了的衣袖,卻渾然不在意,對哥哥笑了笑:“好?!?/br> * 從劍門回去以后,程然便將偏殿的房間重新布置了一番,隨即便去了正殿找?guī)熥稹?/br> 她是為了仙門大會的事情,雖然覺得師尊不會在意她去不去,但她總要跟他說一聲的。 她過去的時候,便看見師尊正坐在軟榻前的一方莞席上面,席上還擱著棋盤。 他正一邊自己與自己下著棋,一邊吃著他從凡間帶回的蜜餞,蜜餞旁邊還有一堆的瓜果點心,幾乎可以開個雜貨攤了。 程然以前看見這副場景會覺得師尊太孤寂了,連個陪他下棋的人也沒有,這也太慘了,她便會噠噠噠跑到他身邊陪著他。 師尊那時便會面無表情看她一眼,頓了片刻,才將他的零嘴分給她。 她以為師尊有了她的陪伴是開心的。 但現(xiàn)在…… 程然看了一眼在發(fā)現(xiàn)她來以后吃蜜餞的速度都快了些的師尊,心情都復雜了幾分,她以前是多迷戀師尊才會連他也許并不是那么需要她的陪伴都看不出來? 師尊他明明就很享受一個人吃著零食悠然下棋的時光吧? 第30章 程然懷著復雜的心情, 上前行了禮,正要同他說仙門大會的事情,鄔令儀卻伸手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 讓她坐下。 等程然坐下以后, 面前便多了一碟糕點,聞著還是帶著熱騰騰的香味, 應該是師尊特意用靈力給它保溫到了現(xiàn)在的。 他從凡間買了吃的到現(xiàn)在也有一天一夜的時間了吧, 他居然將靈力用在維持食物溫度這種事上,若是讓那些苦修靈力的修仙者知道了,指不定得悲憤成什么樣。 程然拿起了一塊漂亮的藕粉色糕點,低頭咬了一口, 原本只是禮貌性地吃一點,但吃了一口后她便忍不住將一整塊都給一起吃完了。 實在太好吃了! 師尊他在食物方面的眼光真是首屈一指的,就沒有不好吃的。 她吃得有些嗆到了, 面前便又多了一杯茶,她道了謝后便接了過來,卻并沒覺得有什么受寵若驚的。 師尊他在這些小事上還是十分會照顧人的。 但那也并不是他真的在意她,而是因為她小時候不懂事, 見師尊脾氣淡然好說話她說什么他都由著她, 便讓他陪她做了很多事, 他幫她倒茶也只是其中一件小事而已。 這也導致了要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別人家的師尊才是被徒弟伺候的那一個。 她會喜歡上師尊以及產(chǎn)生師尊也喜歡她的錯覺, 與師尊對她的這種近乎寵溺的縱容也脫不了關(guān)系。 程然喝了一口茶以后,便抬頭看向師尊, 將她想要參加仙門大會的事情說了。 她本以為師尊會如往常一樣淡淡“嗯”一聲就讓她退下的, 但他聽了以后卻沉默著,就好像遇到了一件令他有些棘手的事情。 師尊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他是個連思考都懶得思考的人, 能令他動腦子的問題那得多嚴重? 程然看著他心都微微提了起來,忍不住問他:“師尊……有什么問題嗎?” 鄔令儀抬起那雙冰雪般的眼眸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你想……成仙嗎?” 這問題……問得有些奇怪。 哪個去仙門大會的修仙者不是為了成仙? 況且空桑派不就是個修仙門派嗎? 怎么師尊倒像是才發(fā)現(xiàn)她想成仙似的? 程然心里有些納悶,但還是點了點頭。 見到她點頭,鄔令儀便又沉默了片刻,仿佛連他手里的蜜餞都不香了,他將蜜餞推到一邊,微微湊近她,仿佛想要看清她是不是在同他開玩笑。 半晌,他方道:“你應該不會喜歡天族的?!?/br> 程然奇怪她哪里表露出不喜歡天族的意思了,她認識的天族的也就師尊和南海的段師兄了,或許師兄也是,但她也沒討厭他們吧? 師尊為什么會這樣篤定地說這句話? 想著,她就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鄔令儀就用一種讓人難以解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出兩字:“猜的。” 程然就無語了片刻,道:“師尊,那你是同意我參加仙門大會了?” 鄔令儀在棋盤上落下了一顆黑子,仿若不在意地道:“你想做什么都行,不必特意問我。” 縱然知道自家?guī)熥鸨容^佛系,但程然也沒想到他能佛系到這個地步。 別人家的師尊知道徒弟要參加仙門大會都會非常關(guān)心,但師尊竟然讓她不必來問他? 不過……這樣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但就是好到讓人有點兒不真實了,畢竟別人家的師尊對徒弟都是很嚴苛的,她想了下,忍不住問:“師尊,師兄也……想做什么都行?” 鄔令儀抬起頭看她,面無表情道:“他與你自然不同?!?/br> 程然微怔,總覺得師尊話中的不同似乎有些深意。 師尊是個特別簡單的人,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都會很直接地表達出來。 但偶爾也會讓人比較費解,比如現(xiàn)在,她就無法讀懂他話中的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會是他對男女徒弟的要求標準不同。 就在她努力去理解他話中深意的時候,鄔令儀卻忽然湊近了她,他身上的氣息也是冰雪般清冷的,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就像是拍什么阿貓阿狗似的動作。 “你不亂跑的話,自然做什么都行,聽明白了嗎?” 就連他說話時難得有了點溫柔情緒的姿態(tài)也像是在教導什么也不懂的阿貓阿狗。 也許是他的這種態(tài)度有些令她惱怒,她忍不住懟了句:“若我亂跑又如何?” 但在她問出來以后便有點兒后悔了。 因為師尊的眼神變了,周身的氣場也似乎變了,令她感覺到一種來自強者的威壓感,仿佛連窗前擺放的花瓶都會在這種低冷氣壓之下破碎開來的感覺。 在被他注視的時候,程然感覺喉間發(fā)緊,就好像有人扼住了她的咽喉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才第一次意識到他并不只是那個縱容她的佛系師尊,更是從上古時期就已經(jīng)存在的萬人敬仰的令儀仙君。 她對他的了解還太過片面了,就仿佛他從沒讓人觸及過他內(nèi)心的真實模樣。 鄔令儀便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聲音微微低了下來,卻令人覺得恐怖:“我似乎沒聽清你方才說什么?” 程然感覺呼吸困難,好半晌,才道:“我……不會亂跑的?!?/br> 她沒必要在這種事上一定要忤逆他。 鄔令儀盯著她看了片刻,便退了回去,在這時他又恢復了以往面無表情仿佛什么也不在意的樣子,還將她方才吃過的一碟糕點遞給她,淡淡道:“吃完再來。” 程然都還沒從方才的威壓里緩過神來,有些懵地就被塞了一碟子糕點,師尊這是開始下逐客令了? 她下意識地瞥了眼他手邊的一堆零嘴,吃完還可以來? 師尊當她是來要吃的嗎? 注意到她的視線,鄔令儀眼眸微微瞇起,語氣有些不易察覺的變化:“你還要?” 程然端著還熱乎的糕點,道:“不了,謝謝師尊?!?/br> 她哪兒還敢要啊,師尊那眼神就跟護食的大狗狗似的,真不知道一個仙人為什么會對凡間食物如此情有獨鐘? 她是想象不出師尊他給她找個師娘的場景了。 師尊他干脆這輩子就抱著食物過去吧! * 程然覺得空桑派是個挺神奇的仙門,作為修仙界的第一仙門,拜入空桑派的弟子們自然也非泛泛之輩,似乎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她自己就不說了,靈珠的秘密泄露可是會關(guān)系到她的生死的,絕不能告訴任何人。 師兄也就不說了,他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還總讓她有一種他仿佛任何事情都可以辦得到的感覺。 就連她以為最為佛系率直的師尊竟然也像是個有秘密的。 從師尊那兒回來以后,她連夜里躺在床上都還在琢磨師尊的話和表情甚至是眼神,琢磨來琢磨去都覺得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只是她琢磨不透他的秘密是什么。 他總不會無緣無故怕她亂跑吧,她也懷疑過是不是因為他知道她靈珠的身份。 但這個懷疑很快就被她打消了,在劇情里,師尊一開始是不知道女主身份的,而且就算在后期他知道了女主身份,他的選擇也是將女主帶回天族交給天帝,而不是假裝不知道陪她待在空桑派啊。 這解釋不通。 程然想得頭都痛了,也不知道師尊到底瞞了她什么,但她可以肯定他的秘密是和她有關(guān)系的。 說起來……他當初忽然降臨她家將她帶走,是為了什么來著? 就在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也睡不著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了窗外有什么動靜,此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師尊也不可能過來的。 她想到了妖帝,妖帝本人被師尊打傷不可能過來,但不代表他不會派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