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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泉旁邊,隨后跟出來的周慕容站在黑暗中親眼目睹了一切,氣得牙根癢癢。 見招拆招,有她的。 不過她也不是毫無后招。 周慕容拿出手機,打算聯系另外一個備選人,突然憑空伸出來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走她的手機,丟進噴泉里。 手機瞬間沉底。 她驚愕,回頭一看,發(fā)現居然是陸承銘。 你為什么 陸承銘嘴角還帶著淤青,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蘇千妙留還是不留都是我們家的私事,外人沒資格插手。 你說我是外人周慕容傷心極了,淚水模糊了眼眶。 從小我就跟你們一起長大,雖然父母之間只是生意伙伴,可我是真心實意把你們當做家人看待的你的事我永遠最上心,你的大哥我也當做自己的大哥來對待,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陸承銘頷首,你想知道是么好,我告訴你答案。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冷酷。 你還記不記得大哥的腿是怎么廢掉的 周慕容愣了一下。 記得,怎么了 說說看。 她仔細回憶。 是在你十三歲,大哥十五歲的時候,叔叔阿姨不在家,你偷偷開他們的車玩,結果撞到假山上,把車頭給撞癟了,車門卡住出不來 我正好來你們家玩,看到這一幕嚇壞了,就去找大哥幫忙。大哥怕假山倒下來壓到你,顧不上喊人,自己沖上去想盡辦法幫你弄開車門。 最后,車門終于打開,你得救了,大哥卻沒有及時走開,被倒下來的假山砸壞了雙腿 周慕容越說聲音越小,十年之間都沒想明白的問題,這時突然撥云見日,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的原因。 陸承銘說:他受傷之后,你們只知道他可憐,爸爸卻關了我半年的禁閉,險些把我逼瘋就是因為你當時跑去叫他,所以我才不得不背負起對他一輩子的虧欠。 他深吸了口氣,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說真的,我寧愿當天被砸成殘廢的人是我,也不想欠他兩條腿。 在普通人眼中,他是花天酒地無所不做的豪門二少爺,沒有人知道他這些年活得有多累。 十三歲那年過后,因為大哥腿腳不方便,所以全家每年固定的旅游約定作廢。 因為大哥腿腳不方便,不能去看到更廣闊的世界,所以每次爸媽去國外出差,帶在身邊的人一定是大哥,甚至為了他購置家中第一架私人飛機。 因為大哥腿腳不方便,沒辦法去念理想的大學,所以他被紐約大學錄取后,連私底下和朋友慶祝都不可以,只是為了照顧大哥脆弱的心靈。 這種事還有太多太多,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已經失去那么多,陸家繼承人這個身份,他一定要得到! 周慕容哽咽著搖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真的太害怕了,只能去找他承銘,原諒我好不好 陸承銘從未像此刻這般沉默過。 黑發(fā)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輪廓分明的臉堪比雕塑,完美得過了分,只是缺少蓬勃的生氣。 周慕容等不來自己期盼的原諒,狼狽離開。 陸承銘站在原地,沒過一會兒,蘇千妙從噴泉另一邊走出。 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陸承銘聳聳肩,習慣性地摸出一根煙,正要點上時對上她的眼神,遲疑一秒,把煙又塞了回去。 我故意的。 為什么 蘇千妙并不驚訝,因為自己離他們很近,對方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 陸承銘朝大門處望了眼,見沒有人,把她拉到懷里,低頭說道: 我改主意了,不把你送給大哥。 他飛快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一股酥麻感從蘇千妙的尾椎升起,瘋狂涌向大腦。 她的呼吸粗重了些,捂著發(fā)紅的耳朵后退,極力維持鎮(zhèn)定。 那你要怎么跟他們解釋 陸承銘胸有成竹。 我會用實力說話,讓他們心服口服。 說到這里,他嘴角微勾,臉上掛起熟悉的不羈笑意。 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準備成為我的女人吧。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可信度,從那天以后,陸承銘忙得早出晚歸,連飯桌上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而周慕容也在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向陸三金夫妻道別,說是打算出國玩幾個月。 陸夫人挽留了幾句,見她態(tài)度堅定,只好讓司機把她送去機場。 陸家一下子變得空曠許多,再加上陸三金夫妻著手準備生日會,總是去外面看材料什么的,豪宅整日靜悄悄,除了傭人以外,幾乎只有蘇千妙和陸承影待在里面。 陸承影沒有受到影響,依舊云淡風輕,并且在這段時間里選好了送給陸三金的禮物 一塊生產自上個世紀,全世界僅有不到十塊的勞力士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