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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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花了大半日,才將臨安侯夫妻的棺木送去了普樂寺,三夫人的棺槨也被送走了,但送去哪里是三房自己的事,郁林肅并未多管。 至此,臨安侯府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不過有些人卻要開始忐忑了。 下午回到侯府,郁林肅也不耽擱,將二房三房還有族老都叫到了一起,說了他的打算:“三房除族,二房也要搬出侯府?!?/br> 三房父子臉色灰敗,到了此時(shí)卻已無力再爭辯什么。 且不說臨安侯一死他們的靠山就沒了,如今郁林肅雖是世子,但以圣上對他的寵信,說不得什么時(shí)候他襲爵的旨意就會下來,以他對三房的厭惡,他們已經(jīng)沒有爭論的必要。 只是到底從侯府的主子變成普通的官宦有些不甘心,這些年他們一直靠大房養(yǎng)著著,這會兒搬出去,落腳的地方?jīng)]找好,往后的生計(jì)也是個(gè)問題…… 三老爺猶猶豫豫道:“林肅,你看你三嬸才去……一直忙著她的喪事,這房子也還未找好,三房也沒什么進(jìn)項(xiàng),只怕出去了就得餓死,你是不是……” 郁林肅冷淡地目光落到他身上,三老爺便說不下去了,只聽他道:“你們?nèi)楷F(xiàn)在有的東西都可以帶走,至于其他……”他笑了笑:“難道當(dāng)初三叔答應(yīng)丞相大人要害死我妻子的時(shí)候就沒有點(diǎn)表示?” 三老爺臉色一變,不敢再說話了。 他沒話可說,二房卻覺得自己要說的太多了。二老爺吹胡子瞪眼:“老三,你三叔一家做錯(cuò)了事你把他們除族這是應(yīng)該的,可是我們家有什么錯(cuò)?你憑什么要我把我們一房分出去?” 郁林肅這幾日一直未休息好,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氣勢又冷沉,瞧著人時(shí)就很有些壓迫,二老爺便是不服,對上他的目光也難免心驚rou跳。他突然就有了個(gè)覺悟——郁林肅已經(jīng)是侯府的主人了,想到此,底氣便虛得很。 “樹大分枝,若是早先父親就分了家,只怕也沒有現(xiàn)在這些事了?!毖垡姸恳患颐嫔环?,他冷笑:“至于有沒有做錯(cuò)事,若二叔當(dāng)真要與我清算,那便拿當(dāng)年我母親為何會帶著我搬出侯府的事說起吧?!?/br> 當(dāng)初裴氏由妻變妾,又因是商人出身,侯府幾房雖享受著她帶來的好處,卻也打心眼兒里瞧不上她。 曹氏恨極了裴氏,自進(jìn)府起便明里暗里的欺辱打壓,二房三房自然是看曹氏臉色的,也偏幫了不少。若當(dāng)初侯府里但凡有一個(gè)人愿意對裴氏伸出援助之手的,裴氏也不會在孤立無援之后搬出侯府。 二老爺夫妻臉色一變,突然就明白郁林肅這是要開始清算了。若有臨安侯在,他們還可以胡攪蠻纏,畢竟臨安侯的目的只要侯府壯大,對二房三房也會多幾分包容,可郁林肅不一樣,他是裴氏的兒子,或許等這一日已經(jīng)等了很久。 他們相信若是自己一家死活不肯搬出去,郁林肅到時(shí)使出的手段他們不一定能承受。 到了此時(shí),二房三房再無人有異議。 郁林肅拿出早就寫好的分給二房的財(cái)物清單,二老爺接過看了一眼,臉色變幻不停,他很想多要些東西,可到底不敢開口。他們一家也是三日后就要搬出去,不過比二房強(qiáng)的是到底分了座三進(jìn)的宅子。 臨安侯府就如此利落干脆的分家了。 往后這侯府便徹底成了郁林肅和張幺幺的家,再無人敢對兩人指手畫腳,陰謀陷害。 處理好這些事后,夫妻兩回了韶華苑,沒多久去曹府打聽的人也回來了。 “曹家目前亂成一團(tuán),眾人自顧不暇,倒暫時(shí)沒人對小曹姑娘做什么。不過……下人們到時(shí)已經(jīng)有人開始陽奉陰違了?!边@意思便是處境不算好。 郁林肅問她:“可要現(xiàn)在把她接出來?” 張幺幺想了想:“叫人先在暗中看著吧,若有人過分了便警告一番?!闭f她自私也罷,在她沒確信房垚是真的無辜之前,她不想看到和他有關(guān)的任何人。 “好,你別擔(dān)心了,我會叫人安排好。”張幺幺便放心的交給了他。 ====== 這些天兩人都沒休息好,之后隨便用了些吃的,便上床休息了,等兩人醒來,已是第二日早上。 流茴聽見聲響忙帶著思葭進(jìn)來伺候,看了眼郁林肅的臉色,輕聲稟道:“世子,大奶奶帶著大姑娘來了,說要見您,已等了好一會子了?!?/br> 張幺幺正擦著手,聞言頓了頓,二房三房都處理了,只有荀氏郁林肅沒做聲。但她做過什么自己清楚,如今整個(gè)臨安侯福再無人敢與郁林肅作對,看來荀氏這是坐不住了。 張幺幺想到她的手段和善于隱忍的性子,只不知這回又會做什么。 郁林肅和她道:“幺幺,你與我一起去見見大嫂吧?!?/br> “好?!睆堢坨郯雅磷舆f給思葭,跟在郁林肅身后出了房間。 到了外面一看,荀氏竟帶著真茵跪在地上。 郁林肅忙叫扶起來,荀氏推開來扶人的流茴,紅著眼睛急切道:“三弟三弟妹,以前都是大嫂的不是,可,可那時(shí)我只顧著嫉恨母親對真茵做的事,便再顧不上其他,”說著又看向張幺幺:“三弟妹,我不奢求你原諒我,可是求你發(fā)發(fā)善心,別趕我們孤兒寡母出門,往后我們母女會乖乖呆在碩風(fēng)院,再不會出來礙你的眼了,只求你們別趕我們母女走!” 當(dāng)初荀氏為了報(bào)復(fù)曹氏,和三房一拍即合。 三房的目標(biāo)是侯府的爵位,荀氏的目標(biāo)是曹氏,雖無意對張幺幺做什么,但張幺幺是三房奪位路上的攔路石,她自然是被牽連了的。但當(dāng)時(shí)荀氏什么都沒說,冷眼看著她被三房逼迫。 如今三房被除族,再也享受不到侯府的榮光,荀氏物傷其類,自然也慌了。 且她和二房三房還不同,這兩房畢竟還有男人在,若她們孤兒寡母被攆了出去,還不知會落到何種下場。 郁林肅并未私自做主,而是去看張幺幺。 張幺幺示意流茴將母女兩扶起來,荀氏還要拒絕,張幺幺道:“大嫂這是打算以弱逼迫我們夫妻么?”荀氏臉一白,神色有些難堪,險(xiǎn)些落下淚來,到底還是站了起來。 真茵站起來后忙抱住母親,對張幺幺怒目而視。 張幺幺微曬,卻并不放在心上,對荀氏道:“大嫂放心好了,你們以前如何,往后依然如何便是,世子與我都不會趕你們出去?!?/br> 荀氏一愣,沒想到她如此好說話,轉(zhuǎn)而便是大喜,就要道謝時(shí)聽張幺幺又道:“不過就像你自己說的,往后少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吧?!?/br> 她沒有受虐的愛好,明明人家險(xiǎn)些害死了她,還要往上湊。 荀氏神色有些僵硬,還是忙點(diǎn)頭應(yīng)下:“你放心,我省得了,往后絕不會輕易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的?!庇值溃骸安还苋绾?,多謝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與大嫂計(jì)較?!?/br> 知道張幺幺不愿意看到自己,又說了謝,帶著真茵告辭了。 剛回碩風(fēng)院,一直焦急等待的李嫚忙迎了上來:“大奶奶,如何了?咱們還能留在這里嗎?” 荀氏此時(shí)已恢復(fù)了鎮(zhèn)靜模樣,將女兒交給嬤嬤帶下去,笑了笑:“果然不出我所料,柳氏真是個(gè)‘心善’的,我?guī)д嬉鹑ス蛄似蹋罅藥拙?,她便‘大度’不與我們計(jì)較了,只不過往后無事別輕易去她面前晃悠便是?!?/br> 李嫚松了口氣,卻又猶豫道:“可若不去韶華苑,我如何接近世子?” 荀氏瞧了她一眼:“你是在和我說笑么?我答應(yīng)幫你留在侯府,往后想做什么機(jī)會多得是,難道還要讓我把你送到三弟床上去?” 李嫚臉色漲紅,很有些羞憤??伤缃褚栏接谲魇?,自是不敢得罪她,因而低了頭聽訓(xùn),還得乖乖道:“您說的是,是小女自己太笨。往后我會自己想辦法接近世子的?!?/br> 荀氏笑:“我也并未說當(dāng)真不管你了,畢竟你若真拿下三弟與我也有利。我自然會幫你。只是如今風(fēng)頭剛過,不用著急,且慢慢等著時(shí)機(jī)吧?!?/br> 李嫚徹底松了口氣,忙道:“多謝大奶奶?!?/br> 張幺幺真的是心軟大度么? 荀氏走后郁林肅也問她:“你若不愿看到她,讓她搬出去也沒什么不可。” 張幺幺瞧了他一眼:“二房三房才分出去,若又把大房的孤兒寡母攆出去了,外人怎么看你?往后你還要你還要在朝堂上行走,名聲對你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荀氏如何她根本不在意,她只是為了郁林肅。 郁林肅笑,捧著她的臉揉搓:“媳婦兒真好?!?/br> 張幺幺臉被揉變了形,一雙嘴唇都嘟了起來,他便迎上去重重地親了好幾下,末了哀嘆:“往后……日子難過啊?!?/br> 家中父母過世,按規(guī)矩他要守制三年,至少有一年不能與張幺幺同床,郁林肅想到那樣的日子一張臉便愁成了苦瓜。 張幺幺覺得好笑,嚴(yán)格說起來那種事兩夫妻總共沒做幾次,又至少有一年不能親熱,想了想,的確有些同情他,可還是不厚道的笑了。 郁林肅的眼神愈發(fā)幽怨,張幺幺忙轉(zhuǎn)開頭,免得自己笑出了聲,被人聽到了倒要落人口舌。 郁林肅在她背后道:“媳婦兒,你笑起來特別好看,往后多笑笑吧。” 大仇即將得報(bào),壓在她身上的枷鎖慢慢卸下,府里也清靜下來,日子眼見得要清靜松快起來,她的笑容自然會越來越多。 三日后,二房三房搬了出去,張幺幺又和大總管一起理了理府里的人手,那些冗雜的人員,或者投機(jī)?;模徽J(rèn)真做事的都被清了出去,侯府人少了大半,卻愈發(fā)清爽。 之后時(shí)間便有些難熬,十幾日過去,二王一案依舊沒有著落。郁林肅雖守制在家,每日還是派路宏和養(yǎng)好了傷又回來當(dāng)差的曹榭出去打聽消息。 所有人都在等慕大將軍那邊的進(jìn)展,后來太子又上書,讓穆子晉去了紫云府幫助他叔叔。 而二王一脈也并未坐以待斃,暗中還是有人替他們活動,尤其久未下判決,好些大臣便覺得既然無法定罪,再軟禁著二王實(shí)在不像。 太子那邊也有些著急,這日又有黑衣人上門找郁林肅,張幺幺不知道他們私下說了什么,郁林肅回來后神色有些凝重,和她道:“明日我要悄悄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的。” 他不和自己說是什么事,便是還不到時(shí)機(jī),張幺幺也不多問,只是叮囑他:“一定要小心。” 這晚半夜的時(shí)候轟隆隆打了好幾個(gè)響雷,將張幺幺都驚醒過來,之后便刷刷下了一場暴雨,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就停了,可那陣勢倒有些唬人。 今年晴天多,也不過淅淅瀝瀝下了幾場小雨,沒想到突然就來了一場雷雨。 郁林肅道:“要入秋了,這是老天爺提醒咱們呢?!睆堢坨巯胫蝗煲律酪獡Q了,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郁林肅就走了,氣溫果然又降了些,張幺幺起床后便吩咐流茴要開始換秋裝了,之后便有些心神不寧,可這種感覺毫無根據(jù),她只能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多想。 用過早膳后,王伯突然上門來了,和她焦急比劃:【蘭臺巷的祠堂昨夜突然進(jìn)水了,院墻垮了一個(gè)洞,得叫世子去看看?!?/br> 裴氏的牌位一直供奉在蘭臺巷。 張幺幺吃了一驚,可如今郁林肅不在,她也不好說他的去處,想了想道:“世子這會兒有些事走不開,不如我隨您去一趟吧?!?/br> 她畢竟是郁林肅的妻子,裴氏的兒媳,王伯雖有些猶豫,到底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幺幺便帶著冷氏和思葭還有不苦去了,留流茴守著院子。 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小祠堂的墻角被水泡開了一個(gè)不小的洞口,府里的小廝正看著泥瓦工在補(bǔ)墻洞。 祠堂里也淹了水,好在裴氏的牌位沒有受到影響。張幺幺恭恭敬敬的上了香,王伯就在那里垂手看著。 之后王伯引她去前院,又叫廚下給端來了茶水:【只怕還有會子,您喝口茶歇一歇?!?/br> 張幺幺道了謝,發(fā)現(xiàn)竟是茉莉花茶,聞著味道清香帶著甘甜,倒叫人口舌生津,她忍不住喝了兩杯。 王伯見她喜歡喝忍不住笑:【都是老奴自己動手采摘了又曬干的,您愛喝等會兒便些回去】 又給冷氏甚至不苦都端去嘗了嘗,又拿來好些點(diǎn)心,笑容可親:【自您嫁去侯府,這可有些日子沒來過了,不如今兒就在這里用了午飯?jiān)倩厝グ??!?/br> 可張幺幺惦記著郁林肅,哪里呆的下去,便拒絕了。 王伯雖覺得可惜,倒也沒多說什么。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張幺幺就覺得有些不對,腦子暈乎乎的,眼前也漸漸迷茫,她忍不住甩了甩頭,卻愈發(fā)看不清楚,緊接著就聽見有人撲通撲通摔倒的聲音。 她心頭一驚,知道自己著了道,正想咬舌保持清醒,卻突然頸上一陣劇痛,瞬間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shí)候只覺全身都痛,身體被拉扯的厲害,似乎無處著力。 她猛地甩頭,強(qiáng)迫自己清醒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吊在半空中,只有腳尖能點(diǎn)著地面。 心中驚疑不定,她掙扎了下,上面發(fā)出撲簌簌的清脆響聲,抬頭一看,竟是指粗的鐵鏈綁住了她的雙手,用力拉扯幾下,那鐵鏈卻十分牢固。 她身上藥效未過,本就虛弱的厲害,這會兒動了動眼前便陣陣眩暈,只好喘著粗氣停下來歇一歇。 “別掙扎了,你逃不了的?!?/br> 突然就響起一個(gè)陌生男人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應(yīng)該快要完結(jié)了,新文《嬌寵小王妃》已經(jīng)開了,喜歡的朋友們可以捧捧場哦~謝謝~~ 第69章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