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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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嬤嬤急得直跺腳,指著狂笑的盈袖,怒道:“你,你大逆不道?!?/br> “什么?” 盈袖忽然停住笑,甩開荷歡拉著她的手。 “我大逆不道?” 盈袖臉色忽然陰沉的可怕,她緊緊抱住母親的牌位,咬牙切齒:“他殘害手足,拋妻棄女,還有臉供奉祖先?”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古言 《穿成和珅私生女》作者:小香竹。 穿越清朝的蕓心隨母進(jìn)京認(rèn)親,得知生父名喚和珅時(shí),蕓心的內(nèi)心一片凌亂! 聽聞和珅尋回一女,朝臣不淡定了,諂媚者紛紛想與之結(jié)為親家,飛黃騰達(dá)。對立者則緊閉宅門,生怕自家兒子被禍害。 和珅壓根兒瞧不上大臣之子,他所鐘意的女婿是十五阿哥永琰。 蕓心兩眼一黑,險(xiǎn)些當(dāng)場去世!永琰可是將來的嘉慶帝??!等他掌權(quán)后,第一個(gè)斬的就是和珅!中間隔著殺父之仇,這日子怎么過? 第125章 隔雨相望冷 火越燒越旺, 即使是傾盆而下的冷雨也無法熄滅。 靈牌是沉香木做成的,遇火登時(shí)冒出細(xì)密的小油珠,濃郁的香味和嗆鼻的煙氣交織在一起, 伴著熱席卷而來。 “哈哈哈哈哈哈, 快看,快看?!?/br> 盈袖指著燒了大半的靈牌, 笑的直不起腰, 忽而又悲痛欲絕。 她的笑慢慢凝固,看著滿堂的黑煙,默默掉淚, 視線早已模糊, 她覺得自己也要被烤化了, 頭很重, 可身子卻輕飄飄的, 不知要去往何處。 “袖兒, 快出去?!?/br> 陳南淮心里著急,可又不敢多說一句話, 也不敢去拉, 索性將袍子解開, 直接沖上前去,雙臂張開, 擋在燃燒的靈牌前,避免火星子躥到她身上。 他一面喝罵救火的下人們動(dòng)作慢,一面又埋怨趙嬤嬤多嘴, 忽然,房頂?shù)囊粭l燃著的紗幔掉下來,正巧落在他頭上, 得虧他頭發(fā)是濕的,沒有燃著,可卻將他的額頭燙紅一小塊。 陳南淮也顧不上去揉,沖李良玉喝道:“你就這么看著她發(fā)……” 那個(gè)瘋字,陳南淮沒敢說出口,咬牙恨道:“別讓她傷著自己,火燃起來了,姑姑,求您了幫忙勸勸啊?!?/br> 李良玉剜了眼陳南淮,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轉(zhuǎn)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小子已泥足深陷,怕是再也傷不著她了。 李良玉給荷歡使了個(gè)眼色,率先走到盈袖跟前,手剛碰到,那瀕臨崩潰的美人忽然尖叫一聲,抱著靈位往后退了幾步。 “干什么!不許碰我!” 盈袖眼里盡是驚恐和驚嚇,如同一只受傷的小羊,那么無辜,又那么無助。 “別怕別怕。” 李良玉連忙擺手,煙氣逐漸彌漫上來,她捂著口鼻咳嗽了幾聲,柔聲哄道: “好孩子,姑姑從沒有傷害過你,對不對?別怕,咱們出去好不好?” “娘……” 盈袖頭緩慢地轉(zhuǎn)動(dòng),盯著李良玉,泣不成聲,問:“我把他們家的祠堂燒了,你高興嗎?” 那聲娘,叫到了李良玉心坎。 她這輩子依附陳硯松,早年避子湯喝多了,傷了根本,再也無法生育。 此生,她的稱呼從丫頭、姑娘、jiejie,一直到如今的姑姑,從未有人叫她娘。 李良玉苦笑一聲,她知道盈袖如今大悲大痛,神智有些不清了,可她,現(xiàn)在愿意給她當(dāng)一會(huì)兒娘。 “娘高興?!?/br> 李良玉笑著走上前,慢慢地試探,見盈袖沒有出現(xiàn)過激反應(yīng),一把將這孩子摟住,輕輕地摩挲著孩子的背,帶著孩子往外走,柔聲問: “告訴娘,你現(xiàn)在想要什么?” “我要……” 盈袖頓足,落著淚,目光渙散,喃喃道:“我要我的清白?!?/br> 李良玉聽見這話,回頭看向緊跟著的陳南淮。 果然,陳南淮聽見這話,痛苦地閉眼,頭深深地低下。 “姑姑,我看這樣不行啊?!?/br> 荷歡這會(huì)兒也哭得厲害,怕嚇著盈袖,不敢上前,壓低了聲音: “咱要不找人勸勸吧,左大人” “閉嘴!” 陳南淮輕聲喝止。 李良玉厭恨地白了眼陳南淮,她也不管那小子的身份如何,讓荷歡趕緊去拿一件厚披風(fēng),再去把車套好。 “丫頭,娘帶你去找謝三爺,如何?” 李良玉柔聲問。 那謝子風(fēng)是個(gè)熱心正直的,有他勸,想來有用。 盈袖搖頭。 “那杜弱蘭姑娘呢?” 李良玉又問。 都是閨閣女子,杜小姐心胸開闊,機(jī)靈可愛,想來這丫頭會(huì)聽幾句。 盈袖還是搖頭。 李良玉愕然,忽然苦笑了聲,從仆婦手里接過傘,給盈袖撐在頭頂,堅(jiān)決道:“那就去見他。” ※ 洛陽是一座屬于詩的城。 春暖花開是詩,雪舞風(fēng)回是詩,今晚的夜雨凄涼也是詩。 正可謂: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dú)自歸。 遠(yuǎn)路應(yīng)悲春晼晚,殘霄猶得夢依稀。(注) 雨依舊下著,噼里啪啦地打在車頂,讓人聽著心煩。 車內(nèi)很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盈袖枕在李良玉的腿上,她身上披著件繡了碧荷的厚披風(fēng),懷里仍抱著袁夫人的靈位。 她此時(shí)已經(jīng)漸漸清明下來,因吸入了些煙氣,喉嚨火辣辣的疼,那會(huì)兒又被雨淋了,小腿有些抽筋。 她就這么躺著,任由李良玉用指頭幫她梳順頭發(fā)。 “孩子啊,我知道你恨陳家的人,但好歹聽姑姑說幾句話?!?/br> 李良玉手輕撫著盈袖的側(cè)臉,柔聲道:“人這輩子很長,將來你要面對的事和劫更多,萬不能像今晚這么急,太傷身子了?!?/br> 見盈袖沒反應(yīng),李良玉嘆了口氣,接著道:“遇著事了,一定要冷靜下來,別把自己逼到懸崖邊上,不能鉆牛角尖,別想不開……” “我不會(huì)放過他們?!?/br> 盈袖聲音嘶啞,冷聲道。 “???” 李良玉愣住,問:“不放過誰?” “陳硯松、陳南淮、江氏、陸令容,欺負(fù)過我娘和我的,一個(gè)都不會(huì)放過?!?/br> 盈袖咬牙,恨道。 李良玉剛要說兩句,馬車忽然停了。 車簾被人從外頭掀開,荷歡提著盞無骨琉璃燈,踮起腳尖,輕聲道:“姑娘,到左府了?!?/br> 盈袖身子一顫,蜷縮成一團(tuán)。 “孩子,咱們到了?!?/br> 李良玉俯下身,柔聲道:“別怕,姑姑帶你去見他?!?/br> 李良玉心里也是慨然,她年輕過,也愛過,當(dāng)初在慈云庵的山頂頭一次見到盈袖和左良傅,從盈袖看那男人的眼神里就知道,這丫頭喜歡他。 也難為了左良傅,在云州處處受到暗算節(jié)制,還能如此想著丫頭,私底下做了這么多的事。 原來無情之人并非無情,只是沒遇見那個(gè)對的女人。 “下車吧?!?/br> 李良玉輕拍了下盈袖的肩。 盈袖沒動(dòng),頭縮進(jìn)披風(fēng)里。 “去告訴他,你很好?!?/br> 李良玉嘆了口氣:“他進(jìn)不了陳府,也不知道來日會(huì)不會(huì)命喪王爺和你爹之手,見一次就少一次,別讓自己留遺憾?!?/br> 盈袖身子一震,口里發(fā)出細(xì)碎的哭聲。 終于,她起身,下了馬車。 夜很冷,地上積了深深的水。 無情的雨被風(fēng)吹得胡亂飄搖,打在有情的人身上。 眼前是一座開闊的府宅,匾額上書著左府二字,屋檐下掛著幾盞大燈籠,門口守著兩個(gè)帶刀的兇悍護(hù)衛(wèi)。 盈袖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她的胳膊被人用力抓住。 扭頭一瞧,是陳南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