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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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br> 盈袖雙肩發(fā)痛,心里毛毛的,頭皮直發(fā)麻。 “不做什么?!?/br> 陳南淮微微一笑:“等你睡著了,我去找謝子風(fēng)說幾句話?!?/br> “我也想去?!?/br> 盈袖定定地看著他,咬牙堅持:“他今兒當(dāng)著洛陽諸豪貴的面兒給咱們夫妻沒臉,我,我要去質(zhì)問他?!?/br> “不可以。” 陳南淮笑得越發(fā)溫柔了,彎下腰,一分分湊近她,直到能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才停下。 “我是你丈夫,你必須聽我的,你現(xiàn)在只管養(yǎng)胎,其余的有我料理?!?/br> 看見她因懼怕,身子猛縮了下,陳南淮滿意地笑了,他坐起來,深情款款地看她:“快睡,聽話?!?/br> 盈袖心忽然跳得很快。 那么一瞬間,她竟有些害怕這個男人。 頭上被砸到的地方越來越疼,她隱隱約約想起些東西。 他這種怨毒陰險的眼神特別熟,好像當(dāng)時她坐著馬車回到洛陽,遇見了他,他就是這樣笑,很溫柔,但也很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心情不好,加個更 —— 我知道最近很多人對劇情發(fā)展不滿意 現(xiàn)在這么個走向,盈袖發(fā)現(xiàn)了陳南淮的惡劣,想要和離,她知道肯定很艱難但是沒放棄,敏感的讀者能看出來,轉(zhuǎn)機是謝子風(fēng)。 其實我倒是覺得,小陳真進(jìn)步了,變了很多,換以前,相親對象說捅就捅,曹縣攪他娘個天翻地覆,由著性子欺負(fù)同行……現(xiàn)在起碼學(xué)會了忍,這樣長寧侯和榮國公夫婦肯定欠了他一個人情,他以后辦個啥事,也有人脈了 ———— 來,留言吧,發(fā)紅包 第115章 大紅包 到了后半夜, 漸漸起了風(fēng),郎月被一朵邪云遮住,云越積越重, 一抹鮮紅的閃電劃過, 雷聲轟鳴,開始零星飄起了雨。 陳府花廳富麗豪奢, 金爐里點了上等熟結(jié)沉水香, 厚重的木質(zhì)乳香悄悄地飄散在每個角落,讓人精神舒暢。 靠著墻,站了一溜兒的護衛(wèi)、小廝和丫頭, 個個屏聲斂氣, 時不時地用眼神交流幾句, 生怕上首坐著的那位主兒發(fā)狠亂闖。 謝子風(fēng)這會兒端坐在四方扶手椅上, 他穿著嶄新的華貴錦袍, 頭上戴著玉冠, 額頭綁了玄色繡梅花紋的抹額,一洗旅途的風(fēng)塵, 渾身盡是世家公子的出眾貴氣。 他已經(jīng)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在這期間, 陳硯松前前后后勸了他好幾次,父親方才還來責(zé)罵了他, 實在拿他沒法子,這會兒正和陳硯松在書房說話。 謝子風(fēng)深呼吸了口氣,從懷里掏出塊帕子, 展開,看著上頭娟秀的字出神。 今兒下午鬧了那么一出,他被梅姑娘打了一耳光, 原本想著她著實生氣了,誰知后來紛紛亂亂間,梅姑娘的貼身丫頭荷歡給他塞了個帕子,他趁沒人時打開,一瞧,渾身的血立馬又沖到了頭頂。 原來左良傅說的是真的,梅姑娘失憶后被南淮肆意凌.辱欺騙,那小子甚至還對姑娘動了手,害得她動了胎氣,差點小產(chǎn)。 謝子風(fēng)簡直恨得牙癢癢,在曹縣時,南淮就能把她欺負(fù)得去酒樓賣笑,更遑論她此時嫁給了他,想來更肆無忌憚。 正在此時,花亭外傳來陣腳步聲,外頭守夜的小廝恭恭敬敬地行禮:“大爺來了呀?!?/br> 謝子風(fēng)手緊緊攥住扶手,背挺得更直了,脖子往前伸,果然瞧見從外頭走進(jìn)來斯文男人,是陳南淮。 即便臉上掛了彩,這小子還是俊美異常,眼底如一灘凈水,讓人不忍打攪他。 也是邪門了,看見這樣的南淮,他十二分的火氣去了大半,回想起小時候一起廝混玩鬧的日子,心里竟十分的愧疚。 “三哥,久等了久等了,她動了胎氣,我實在抽不開身哪。” 陳南淮揮揮手,讓廳里侍立著的嬤嬤護衛(wèi)們退下。 那些護衛(wèi)們手執(zhí)長棍,生怕大爺再被打,猶豫不決。 “下去?!?/br> 陳南淮皺眉,煩道:“我同三哥穿一條褲子長大,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等人都下去后,陳南淮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來,親自泡了壺六安瓜片,端到了謝子風(fēng)跟前,笑道: “你素來喜歡瓜片,這是今年谷雨節(jié)后收上來的,原是當(dāng)貢品全都送到長安,我專門給你留了幾罐,嘗嘗?!?/br> “你還好意思笑?!?/br> 謝子風(fēng)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熱茶登時濺出來不少。 他看見南淮低著頭,面含愧疚之色,唇角含著血跡,心里一軟,忙從懷里掏出瓶藥酒,一把將陳南淮的胳膊拉過來,擼起袖子,悶不做聲地給他擦。 “對不起了,今兒我沖動了,下手忒黑?!?/br> “沒事,你就算割我的rou,哥們連眼睛都不帶眨的?!?/br> 陳南淮下巴微抬,傲然一笑。 誰料子風(fēng)手勁兒大,把他給rou疼了,陳南淮呲牙咧嘴地倒吸涼氣,直往后躲: “你輕些,疼死了。” 謝子風(fēng)搖頭笑笑。 想想小時候,一旦南淮被陳叔揍了,或者他被老頭子cao練了,他們總會給對方擦藥,然后出去喝一頓,酒后互相嫌棄幾句對方的老爹……一眨眼,南淮都成親了,還娶了他的畫中姑娘。 謝子風(fēng)神色黯然,將藥酒按在桌上。 沉默了良久,謝子風(fēng)起身將門窗都關(guān)好,正面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陳南淮,皺眉:“我在越國時就聽說你和高亦雄在曹縣干的好事,你們是不是真的大肆制造冤案,搜捕虐殺亂黨?” 陳南淮眼皮跳了下,干笑了聲:“我不過是個平頭小草民,哪有那么大本事,都是高亦雄那孫子做的,他什么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在王爺跟前表功,干出許多傷天害理的事,還營造了個登仙臺,專門擄略jian.yin少女?!?/br> 謝子風(fēng)憋著氣,看來傳聞多半是真的了。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曹縣對同行趕盡殺絕,還逼得長寧侯的小舅子張濤之自盡?” “嗯?!?/br> 陳南淮點點頭,竟有些羞愧,轉(zhuǎn)而立馬為自己辯解:“我當(dāng)時糊涂了,被百善那小子挑唆的。我真不敢逼殺人,就想借著高亦雄的勢嚇唬嚇唬他,誰承想他氣性那么大,一頭給碰死了。” “得了吧,你那么精,還會被人挑唆?!?/br> 謝子風(fēng)白了眼陳南淮,接著問: “方才我爹過來時,說瓦市那邊出了好大的亂子,長寧侯家的四公子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被人活生生斬斷了手腳,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是不是你做的!” 謝子風(fēng)拳頭緊握住,十分嚴(yán)肅。 “這你可冤枉我了?!?/br> 陳南淮一臉的無辜:“我現(xiàn)在躲他們家的人還來不及,哪兒還敢生事!” “沒騙我?” 謝子風(fēng)皺眉。 “騙你就讓我沒爹?!?/br> 陳南淮舉起右手,賭咒發(fā)誓。 “那會是誰。” 謝子風(fēng)小聲咕噥了句。 “定是左良傅?!?/br> 陳南淮臉色陰沉下來,氣道:“他忌憚我爹,又覬覦我媳婦兒,算計我不是一日兩日了,肯定又把屎盆子扣我頭上了?!?/br> “行了行了,既不是你做的,那先不說這事了?!?/br> 謝子風(fēng)手一揮,走到陳南淮跟前,低頭看著發(fā)小,揚起手,又想要揍,一看見他那張無辜漂亮的臉,手生生垂下,罵道: “以前你就愛和高亦雄廝混胡鬧,我說過你多少回,你總不聽,這下崴泥了吧。你看你做的那些事,是人干出來的么,可憐張濤之太太,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那孩子更可憐,還未斷奶就沒了父親?!?/br> “我給她磕頭認(rèn)錯了?!?/br> 陳南淮撇撇嘴,小聲道。 “認(rèn)錯有個屁用,人能活過來?” 謝子風(fēng)氣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半響,才道:“你必須供養(yǎng)張家寡婦,讓她們母子后半輩子吃穿不愁,這對陳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你能辦得到?!?/br> “知道了知道了?!?/br> 陳南淮連聲答應(yīng)。 他躲著不想見子風(fēng),就是嫌他總是一副正人君子樣,動不動就說教。 “咱們兄弟好久沒見了,去喝兩盅?” 陳南淮歪頭一笑:“可惜你在外頭,都沒喝上我的喜酒?!?/br> 剛說完這話,陳南淮就后悔了。 “好個喜酒!” 謝子風(fēng)冷笑數(shù)聲,臉?biāo)查g陰沉下來,瞪著陳南淮,質(zhì)問:“當(dāng)初在曹縣的升云酒樓,你明明知道我在找梅姑娘,為何騙我離開?你還算兄弟么?!?/br> “是是是,全都是我的錯?!?/br> 陳南淮忍住火氣,陪著笑:“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和袖兒在全洛陽豪貴面前丟了個大人,您老人家氣總算消了吧?!?/br> 謝子風(fēng)默然,越發(fā)悔恨,用力錘了下自己的頭,他怎么能那么沖動,拉著梅姑娘逃呢,她現(xiàn)在肯定特別厭恨他吧。 不對! 左良傅曾在信中提醒過他,一定要提防陳南淮,千萬別被他的花言巧語哄騙了。 “南淮,你以后打算怎么處理梅姑娘的事?!?/br> 謝子風(fēng)雙臂環(huán)抱住,皺眉問。 “嗯?” 陳南淮一愣,笑道:“我不明白你說什么。”